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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公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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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缓缓转着手中的茶碗。我从大牢出来,身体慢慢就好了,我和元常显都把监狱里的三个人给忘了,累他们担惊受怕这么久。

也许忘了的只有我。元常显估计把我那番生与死的折磨怪罪到那几人头上了,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会进大牢,也不会生病,更不会有后遗症。

“姑丈放心,我今儿个就让朱方年去警备厅放人。”

“如此多谢小姐。”

“姑丈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原也是素素的错,素素任性,累姑丈担心了。”

“不敢不敢。”

里面太嘈杂,我一个人在花园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回前厅,突然听到一声惊叫,我连忙循声过去。

推开一扇小门,阵阵酒香飘来。

“有人吗?”我走进去,又一声轻微呻吟传来,我快步往里走,里面没有灯光,我摸索着慢慢行进,“出什么事了吗?”

又推开一扇门,是个小酒窖。一阵冷风吹来,我突然一阵晕眩,脑子里很多片段交叉回放,头痛不已。这时不知谁从背后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身后的门悉悉索索被锁上。

“谁?”我挣扎着起来,跨到门边,使劲拍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

这个场景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会觉得好像很多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脑子里零零星星的片段狂风暴雨一般侵蚀着我,元素素也曾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那里没有酒,仿佛在地底,很冷,很饿。

“阿木……”是我的低吟吗?为什么我会想到阿木?

门缝里透着微弱的光,我走到一个角落,掀翻两桶酒,蹲下细细摸索,却什么也没有摸到。这里应该有些字,确切地说是字母,用锥子刻的字母——“Daddy”,“help”。

那锥子,我摸索着自己的右手心,仿佛锥子贯穿手掌痛意袭来,那么真实,这疤,原来是这样来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使劲按着太阳穴,这些是元素素的记忆吗?我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

滑坐在地上,衣服占了酒,湿了大半。到底是谁引我过来的?

外面朱方年直到晚宴结束都没有看到元素素,他眼皮一直跳,在酒店里问了一圈,都说没见过。他又找刘凌一起找,洪帮的弟兄把荣福宫翻了个身,也没找到元素素。

之前她一直在他视线范围内,直到她和陈启明去了后院,她阻止了他同去。他想这荣福宫守卫也算森严,陈启明也算他的家人,便在前厅候着。后来陈启明一个人回来,说小姐想一个人静静,他也没有怀疑。

他朱方年虽不算位高权重,但也算是大帅面前的红人,又是近卫,一众商贾听闻他领事布场,纷纷表示愿意合作,他一下午偷偷接了好多单子,想见到小姐的时候大大邀功,可现在人没了。

帅府大小姐不见了,可大可小。朱方年立刻就近招来警备厅的人,将酒店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

里面的人哪个没点身份,被朱方年这样一阻,心里都有些不高兴。无奈有轰动北平的夜总会事件这前车之鉴,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北平最大夜总会,多少权贵在背后撑着,说关就关了。那陈启东,不说跟大帅的关系,陈家在北平是什么地位,一句话就送到监狱,去了半条命还没放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元老夫人身上,老夫人站在正中,拄着手仗,脸上一片冰冷。

“朱统领,小孩子贪玩乱走动,说不定早就回去了,你非要这般小题大做吗?”

朱方年心急如焚,又不敢忤逆老夫人,眼神在厅里扫了一圈,却也看不出在场的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也许是小姐在捉弄他,也许她觉得无聊早就先一步回府了?

“方年鲁莽,老夫人见谅,方年这就回去。”

他匆匆赶回府,却发现元素素并没回去。

不在帅府,不在荣福宫,那她会去哪儿了呢?想他家小姐平时是有点坏,也爱折腾人,但是她出去从不会不交待行踪。

他亲自带领帅府的护卫,还调用了警备厅的人,全城戒严,整整一夜,几乎找遍了全城。

这么大的事,他不敢瞒着,天亮前如果没找到人,他真得提头见大帅了。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提醒




、蓄谋

滴——滴——滴——

水似永不停息地滴着,元素素骤然睁眼,一股强烈的悸动涌上心头,引得她神魂俱颤。脑子里画面交织,一时是求饶,一时是呻吟,她匍匐在地上,青色的小蛇吞吐着蛇信子在周围游移,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是这里,就是这里。

元素素发出一声悲鸣,眼里透出认命般的绝望。十年了,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朱方年回府的时候已经天微亮,李木在院子里逗着老虎,军车就在边上,似乎刚回来不久。

“说吧,什么事。你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以为能瞒过二哥?”

他浑身一抖,红了眼。

“放心吧,大帅今天去了南山,你这边的消息被我拦下来了。”

朱方年略一沉吟,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李木一言不发地听着,面色不动,看不出在想什么。

“将军,请速速定夺,方年连夜搜城未果,是否要出城寻找?”

李木低着头,仿佛已陷入沉思。许久,他脸上露出一抹笑,走到朱方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方年啊,你已经在城里待得太久了。”

朱方年不解地眨眨眼,那边李木已经上了车,司机立即发动引擎。

“素素一直被困在荣福宫,现在过了一夜,应是已经被转移了。”

清晰的开锁声在寂静的昏暗里跳动,我紧紧盯着那扇木门。小天窗微微透出些光亮,一夜已经过去,周围的环境变了,感觉却更强烈了。

摄心噬骨的痛楚还停留在心尖,那么真切,我再迟钝也猜到了那是元素素的记忆。

锁落下,木门被拉开,发出“吱吱”的声响。借助外面的灯光,我终于看清来人,心里一阵无力,我有些愤愤地想,元素素,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呵,吃惊么?”徐敏生笑着走进来,身后的小丫头把煤油灯放到门边的地上,悠悠走了出去,门又被关上,也关住了我内心的悲凉。

世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有一样品性是所有女人的共性,那就是锱铢必较。而以徐敏生的这般作为,元素素与她的恩怨已不是锱铢可以衡量的了。

“如果你的目的是吓唬我,那么你成功了,我现在很害怕。”我往后挪了挪,勉强靠墙坐了起来。

徐敏生转身,慢慢走近我,俏丽的笑脸暴露在光亮下,我心里微微叹息,她也才十八岁,多么美好的年纪,本该是在学校里肆意地挥洒着青春,却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与我争锋相对。

“何必要吓唬你,与你相识这些年,你是怎样的人我岂会不知?”她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抚了抚我的脸,“你若这般软弱,我又如何会选你做朋友?”

“你喜欢我爹地,嫁他便是,何必要在意我的看法。”我挥开她的手,不想与她对视,“更不必装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无论你信不信,我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她一愣,猛地站起身,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得不可自抑。许久,她才抚着心口停下来,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元素素,你不用阻止,你已经毁了我。”说完,到底是没忍住,一滴眼泪落下来,她有些难堪,用手一抹,再看我时,眼里竟透着狠厉。

这么年轻美丽的一张脸,偏偏要摆出这样老成的样子,却别有一番动人。我摇摇头,有点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是要吓唬,她是想要我的命。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年轻,有些偏执,受了些伤害,她很冲动,却肯定没见过杀戮,她会杀了我?

“哦,我差点忘了,你不记得了。”她走到小天窗下,背对着我,静静驻足。

她很喜欢窗。我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这样的人害怕寂寞,也害怕黑暗。

“你忘了,我便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那天我在客厅外明明白白听到他答应了爷爷,他答应了娶我,可是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呢?我那样高兴,我从十三岁第一次见他时便想嫁给他,军权分立时是我劝服爷爷与他合作,是我啊……”

“我等了那么多年,那一夜的舞会本该宣布婚讯的,可他却只字未提。元素素,那一夜你被日本人掳去,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吗?”

“我追着大帅出去,他走得那样决绝,我一直追着车跑,直到力竭。元素素,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追出去吗?”

“因为我听到他们的话,我听到他们说你出事了,因为我担心你。”

“直到我被人抓到巷子里,他们一个一个扑上来,我还在担心你。”

徐敏生突然转身,她的脸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你又做了什么?你竟然是故意的,你故意被日本人掳去。你看看,我成了多大的笑话。你好好的在这里,可我什么都没了。”

我张着嘴看着她,心里千般滋味,却说不出一句话。前一刻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噩梦里自怜自艾,这一刻却发现自己主导了别人的噩梦,我想告诉徐敏生,我也觉得元素素真不是人,我想告诉她,其实我也挺无辜,我浑身都疼,疼得要死,却不全是因为她的话。

我疼,真的疼。

元家大门一开,便看到门口整齐的两列北军军士,李木靠在门口的石狮上,满脸平静。

“去通知老夫人,李木来接小姐回去。”

管家扔了手中的物件,慌慌张张跑进去寻老夫人。不一会儿,元常遇扶着老夫人缓缓从内庭走出来。

元常遇看到李木这阵势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心虚,他其实是喜欢阿木和素素这两个孩子的,很多年前的那些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年来他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愧疚。

多年以后他的二弟军权在握,他见这两个孩子过得很好,也就放下了心。可今日李木摆出这般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阿木,有事慢慢说,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元常遇好意开口,李木微微低了头,却没有回应。

老夫人沉着脸,手杖在地上狠狠一放:“你这是成何体统?就是元常显过来,也得向我躬着身子问安,你区区一个随扈,谁给你的胆子?”

李木笑了,这么多年,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谁给我的胆子?老夫人,我想有些事情您还不明白。二哥早已不是当初您肆意打骂污辱的庶子,他如今百万雄师在手,可以左右所有人的生死。素素也不是您可以随意欺侮的女人,她之尊贵当受天下女人仰望。您以为,当初的那些事情二哥为什么不追究,您以为二哥跟元家之间还有什么亲情可念?不过是素素说了一句算了。”

“夫人应该庆幸李木今日以北军七十四军第三军军长,大帅亲授将军衔的身份过来,如果他日李木以随扈的身份而来,夫人应该有所耳闻,李木屠了日军军部,不过是因为他们让素素受了凉。”

老夫人身子向后一倾,元常遇立刻扶稳她。

“你这下三滥的东西,你竟敢……”

“方年,封了这宅子,所有人午时以前必须离开,违者军法伺候。”

“是,将军。” 

不顾任何人的震惊,他直接向后院走去。这家老夫人有个爱好,喜欢把人关到地窖里,她整日礼佛,从不动手杀人,她觉得地窖里阴冷肮脏,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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