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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已整个压在了李若萱身上。眼中闪动着兽性的光芒,喉头嗬嗬作响。臭哄哄的大嘴巴在李若萱的脸上来回拱动,双手也不闲下,摸索着衣服的绊扣。
“救命,救命啊!呜呜呜”李若萱拼命哭叫,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滑落,瘦小的她无力抵抗一个成年男人的侵袭,唯一能做的,只是连连扭动着脑袋。
“嘶啦!”一阵声响,李若萱新穿的衣服李雄一时解不开,一急之下,索性揪起一块从肩头用力一扯,生生撕了开来!
李若萱知道接下来自已的衣服将被撕成一片片的布条,今遭再逃不过父亲的毒手,心里顿时萌生出了死念,而脑海中却控制不住的闪出了一名年轻男子的身形,这令她微微一怔:‘别了,我的郎君,既然今生无缘,唯盼来生再聚!’暗暗作了最后的告别,李若萱不再迟疑,香舌立刻顶上牙关,正待用力咬下!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爆喝:“住手!”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门板被踢了个四分五裂,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门口!
李若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唤道:“叔祖,叔祖,您快救救若萱啊,阿翁他疯了!呜呜呜”
自打李雄在屋外拍门,李镶便暗道不好,只是暂不方便出面,毕竟李雄是李若萱的亲生父亲,或许真有事呢?却上了心,竖起耳朵时刻留意着隔壁的动静,待听到李若萱的哭喊声与求饶声传来,心里不禁又气又恨,急忙冲了过去!
李镶冲进屋内,拽住李雄唤道:““郎主!快住手,若萱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李雄一时不防,竟被拉了开来,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脸色瞬间变的难看之极,一抬手推开李镶,转头怒道:“谁让你进来的?这是老子的女儿,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的着吗?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李若萱连忙爬起身,也顾不得整理衣衫,快步跑到了李镶身后,还紧紧抓住李镶的胳膊,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给她带来些许的安全感。可仍然浑身一阵阵打着颤,眼泪水更是有如断线的珍珠般一串串的滴落下来!
李镶爱怜的拍了拍李若萱:“萱儿别怕,有叔祖在,今天谁都伤不了你。”接着看向李雄,斥道:“郎主,你罔顾纲常伦理,与儿媳、妻妾以及那十几个孽孙聚众渲淫,为叔虽看不过眼,却不说什么,那是你自家事!可是萱儿,你竟也能下得了手!如此禽兽不如,你将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你父玄休?
为叔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是身为亡国君主,对未来心生恐惧,想着及时行乐罢了,可你行乐又怎能找上萱儿?话说回来,为叔观云将军为人行事,非是嗜血残暴之辈,只要你安份守已,不起反意,应能得享天年,何须如此放纵自已?你看看你如今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还能有几年好活?郎主,听为叔一句,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啊!
云将军公开招考官吏,你让那十几个孙儿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个一官半职,做出点政绩来,咱们李氏虽不至于再称王称霸,可仍然振兴门楣有望啊!说不定数代之后还能名列士族呢!至于家里那些污秽事,咱们都不提,你也别记较,过去就过去了,不去想,慢慢就能忘了,而且外人也不知晓,郎主,再重新开始吧!”
李镶的劝说声情并茂,连他自已包括李若萱都被打动了,可李雄却中了邪似的,怒道:“你他娘的放屁!你见过有哪个亡国君主有好下场的?汉献、刘禅、孙皓、曹髦虽说活的时间长一点,但过的日子比狗还不如!最后更是死的不明不白,谁知道是不是被赐下了一杯毒酒?老子是不抱指望,活着就得及时享乐,别届时毒酒被送入府中,那可后了八辈子的悔!说到底,老子能落到今日下场,都是你们这帮家伙!一个个光捞钱不办事,敌军打进来就想着投降!”
李镶简直要疯了!这不是颠倒黑白还是什么?当初是谁拿主意开城献降的?须发一阵乱颤之后,哆嗦着嘴唇道:“好!没想到你竟推了个一干二净!你自立国十余年来,耽于享乐,迷恋女色,倚仗阳平关剑阁之险而不修武备,莫非我等就没劝谏过你?可你根本听不进去,如今竟怪起了别人!事已至此,为叔也不与你多说,你好自为之!萱儿,咱们走!”
“慢着!”李雄伸手拦住,冷笑道:“这家里谁是郎主?你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你可以走,萱儿必须留下!你这老狗,滚!再敢多罗嗦,立刻请出家法处置!”
李镶顿时气的老脸通红,大骂道:“你竟然无耻到了如何程度!萱儿你走,老夫拦着他!他已经不是人了,再不配为人父!”
李若萱却没有离开,反拉着李镶劝道:“叔祖,咱们一起走啊,离开这个家好不好?萱儿侍奉您,给您养老。”
李镶脸上现出了欣慰之色,点点头道:“萱儿你先离府,叔祖待会儿出来寻你。”
“哼!”李雄不屑的冷哼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探手绕向李镶身后去抓李若萱!
李镶一看,连忙伸出胳膊拦住!嘭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一震,李雄功夫退化,又只是随手一抓,李镶虽年纪老迈,倒也堪堪抵住,这一记撞击旗鼓相当。
李雄怒道:“你还真反了天!欺侮老子不当皇帝了是吧?也罢,今天先废了你这老家伙!”嘴上说着,手上却不见停,运足力气猛的一拳轰向李镶胸膛。
李镶不能让,他身后就是李若萱,这一让,李若萱势必落入李雄手中,他勉强奋起力气,再次挥臂挡格,并同声喊道:“萱儿,快走,他奈何不得叔祖!”
“不,要走萱儿和叔祖一起走!”李若萱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小女孩子,眼看着祖叔为她拼命,她怎忍心弃下叔祖独自离去?
就在她刚刚出声的时候,又是嘭的一声传来,李镶疼的老脸都皱成了一团,显然吃了大亏,毕竟年岁不饶人,李雄又是含愤而击,他再耽于酒色,功夫再退化,明劲还是有的。
一击得手,李雄得势不饶人,趁着李镶中门大开,再次狠狠一拳猛轰向了李镶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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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 巧遇
一道黑影疾速而至,李镶却手臂欲折,再无法挡格,他心一横,索性硬生生挨了这一击!“扑哧!”一声,漫天血雾飙出,李雄卒不及防下竟被喷了一脸,顿时眼前一红!连忙下意识的回手擦拭起了眼睛,李镶趁这个机会,强忍着腹内锥心的剧痛,一把扑上前,死死抱住李雄双腿,嘶吼道:“萱儿你快走!快走啊!”
李若萱那张清秀绝伦的脸庞已布满了泪水,她怔怔的看着正发生于眼前的人间惨剧,她那须发上沾满了鲜血的叔祖紧紧抱着一名满面血污状如恶魔般的中年男人,这一刻,她已不再视李雄为父亲,她的父亲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泯灭了人性的恶魔!
猛然间,心口一阵刺痛传来!李若萱真的不敢相信,仅仅几个月不到,竟然会在一个人的身上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纵然事出有因,难道就必须通过伤害别人才能发泄吗?
“叔祖!呜呜呜”李若萱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无助的放声哭喊,她怎么也不忍心舍下叔祖独自离开。
“快走啊,再不走叔祖死给你看!叔祖做了鬼都不原谅你!”李镶心急如焚,连声催促,他清楚自已的状况,老年人,就那么一两下,自已撑不了多久了。
李雄也是怒火冲天,草草拭去眼里的血污,又用力拉缠在腿上的手臂,可那手臂就象铁箍子一样,又紧又硬!
“你这老家伙。想死老子成全你!”李雄一狠心,一拳接一拳,猛击向了李镶后背!
李镶的鲜血象不要本钱似的一口口喷出,强撑着喊道:“快走。萱儿!算叔祖求你了!他不敢杀叔祖!你走了他自会停手!”
李若萱浑身剧颤,李镶的话提醒了她,使她意识到自已留在这里不但起不到半分作用,反而会令这名恶魔般的男人更加癫狂!
“呜呜呜叔祖您保重!”李若萱最后看了眼李镶,猛一咬牙,掩面狂奔而去。
“叫你这老鬼坏子老子好事,老子打死你!”夹杂着叫骂声的击打声从背后传来,每一声分明就是一柄重锤在敲打着自已。令李若萱的心房抽搐欲裂!几次三番她都想停下回头,却强行忍住,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已,或许自已跑掉了。这个男人才会停下手来,她只有加快脚步向府外逃去,可她的心,却愈发的疼痛!
当时云峰把李雄及一众原成国权贵迁来上邽时,不允许他们携带家将护卫。而府里的婢仆杂役也看不惯李氏这一家子的作为,因此倒也没人拦阻于她。
李若萱一口气跑出了府邸,她不敢多留,生怕李雄或她的兄长们追出来。尽管上邽的街道对她而言非常陌生,可是她别无选择。只能漫无目地的撒脚狂奔着。
今年的冬季来的比往年要早,就连建康都早早降下了初雪。上邽也是风雪一场接着一场,街面上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一阵阵的寒风刮骨而来,几乎看不到行人,这么冷的鬼天气,谁没事会往外跑?
李若萱也不知跑了多久,总之是累了,两条腿又酸又麻仿佛注了铅一般,她找了处树干想靠着休息一会儿,却不由自主的一屁股滑坐到了地面,这一坐,就再也不想起来。她无助的向四周看去,天地间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街道、屋舍几乎都是由同一个模子铸出,她完全迷失了方向。
她知道,自已无处可去,有心挂念着叔祖,却不敢回返,情不自禁的,一股孤单心碎掺杂着自艾自怜的情绪如潮水般快速涌上了心头,令她鼻子一酸,泪水再次滴落向脸庞。一阵阵寒气透过冬衣钻入毛孔,李若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麻木,四肢关节的酸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或许,过一会儿自已就得冻死了吧?呵呵,其实死了也好,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了。只是,自已死了会不会有人难过呢?除了叔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吧?至少那个人他是不会知道的。’心里想着,李若萱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叮铛叮铛”一阵清脆的铃音从街角由远及近渐渐飘来,并在李若萱的身边止住,紧接着,一个柔和的女子声音响起:“这是谁家的妹子?这么冷的天坐外面干嘛?哟,你怎么哭了?你衣服又怎么了?是不是受欺侮了?有什么委屈快告诉姊姊!”
李若萱不自觉的睁开了那双满是盈盈泪光的修长双目,却见身边停着两名女子,各坐在一头骡子上,衣着不是很华丽,却容颜清秀,凝视自已的两双大眼睛里隐含着丝丝担心。
说来也巧,这两名女子正是张清菊与张梦蝶,今天上午她俩得给孩童授课,刚刚放学不久,在回府的路上恰好见着了李若萱,李若萱的无依无助模样令她俩心生恻然,于是上前询问。
这时的李若萱正处于孤苦伶仃的境地,未成年的她久处深宫不谙世事,心里竟莫名的对这两名向自已流露出关切的女子生出了一丝亲切感与依靠感,她双手撑地想站起来,手脚却冻僵了不听使唤,意识到位而动作没到位,“哎呀!”一声,滑倒在了地面!
张清菊与张梦蝶赶紧跳下来,双双上前扶起李若萱,张梦蝶握住她的小手替她取暖,而张清菊一边拍打着她身上的雪渍冰渣,一边关心的问道:“小妹妹,姊姊叫张清菊,握住你手的叫张梦蝶,你的名字能告诉姊姊吗?有什么事就和姊姊说吧,对了,你身上衣服又怎么回事?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