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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勋派出两万骑兵,做出紧急驰援沃尔帕托城的架势。海涛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从自己眼皮子地下过去,子书走之前留下话,尽力阻止罗勋有任何动作,但切记不要损伤元气。更何况,沃尔帕托被攻,双方都有消息,如果罗勋真的是前去解围,第一时间应该是从西伦渡口出兵,而不是路途较远的瓦伦城。罗勋的人马出城不到十里,海涛的骑兵迎头赶上,连句寒暄都没有,直接就交上火了。罗勋的人马接到的不是死命令,而海涛的部队是由罗亚和布鲁带领的两万游骑,战力的差异,让罗勋部队觉得敌人就是在死战,稍有接触就退回了瓦伦城。
这一结果,坚定了罗勋的想法,敌人的目标是沃尔帕托城无疑,坚定了罗勋援手盟军的信心,他深知唇亡齿寒的意义,也坚信天明军队的目标不单单是西伦渡口,还有与之隔河相望的沃尔帕托城。子书寻就在瓦伦城外,攻打沃尔帕托城的军队应该是西伦外依鸣的部队,如果在沃城外联合郑文的十万人马,一举击溃依鸣部,西伦之危可解,瓦伦的困境也可解,实在是一举多得。随即,他立即作出指示,西伦军队兵分两路,一路由上游进军,直抵沃尔帕托城驰援郑文,一路军顺河而下,兵半渡而击之,从中间切断饮马河两岸的敌军,使其首尾不能自顾。
李基接到了命令后,立即点起楼船四十艘,亲帅水军两万,顺江而下;点起精锐步兵四万,由心腹爱将千秀率领,驰援沃尔帕托城。
夜,沃尔帕托城,灯火通明,人头涌动。
城墙上的千秀和郑文,看着人影憧憧的敌军营地,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只待敌军进攻的鼓声响起,他们的联军就会一举击溃敌人,扫清一切阻碍。
夜,饮马河上,旌旗林立,江水滔滔。
旗舰上的李基,心中已经幻化出一副胜利的场景,区区十座浮桥,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楼船战舰的一次冲击?
人们对未来的憧憬永远是美好的。李基的楼船是他的王牌,何以横行在饮马河上,或是任何更为宽大的水面之上。可李基从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叫汪鹏,此刻一个正在罗浮城内喃喃咒骂依鸣和子书的风衣闷骚男。
“哎!这个世界实在是不公平,有人没饭吃,还有人不爱吃肉。那两个混蛋让我十天造出十根拦江铁锁,还有至少五千张牛皮人影儿,还要各个都带签名。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让我上前线,他们来造铁锁。哎!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愁也,愁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紧了紧风衣领子,汪鹏缓步向自己家中走去,休息一下连日赶工的身体。
“啊切!啊嗯安!谁念道我。”隔江相对的两兄弟,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河面之上,水花翻腾,本来略显湍急的河水,被四十艘楼船搅得更显汹涌。李基也打了个喷嚏,只是这个喷嚏实在是大的难以想象……
李基一个喷嚏刚刚落定,还来不及揉鼻子,只觉得自己的旗舰,一阵剧烈的晃动,立时停在了江面上,靠近船舷的军士,尽皆跌落水中,片刻的恐慌之后,船身又是一阵巨颤,让不明就里的人群,更为躁动和恐慌。
“报!……后船追尾,损失不明!”
“报!……不知原因,船体卡在江面上,动弹不得!”
“报!……舰队连环相撞,前列四艘楼船均有损伤,情况不明!”
“报!……水下暗浮拦江铁锁,龙骨受损,底舱进水!”
“报!……十一艘船只相撞,各有损伤,旗舰正在下沉,请大人移步。”……
一连串的损失报告,登时就把李基砸晕了,楼船体积庞大,现在又连环相撞,挤在一起,动弹不得。可为什么自己前面巡查江面的小船怎么都安然通过了呢?
原因很简单——吃水线不同。
依鸣安置的拦江铁锁,相对深些,不知是专门对付大型战舰的,还是无意的失误,反正效果很好。一时间,李基的两万水军卡在江面上,进退两难。
直至天明,李基虽然没损失几个人,但是损失了七艘楼船,还有四艘船体受损严重,是被拖回来的,可临近西伦渡口的时候,阳光下掩映出的景象,却让李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整个西伦渡口上,尽皆高悬“依”字大旗。依鸣不是在沃尔帕托城外么?李基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另一面,千秀和郑文,瞪大了眼睛等了一夜,直到天大亮也没看见敌人进攻的影子。最后的结果,千秀差点没吐血了,敌军阵营里密密层层的人影,全部都是牛皮做的皮影,风一吹还呼嗒呼嗒来回晃荡。夜色灯火之下,真会误以为有前军万马列阵进攻呢。更为可气的是,每张牛皮影上都夹着一张纸条——千秀将军,在下唐书,不知道千秀将军会不会到沃城来接收我的牛皮。牛皮吗,就是用来吹的,我哪里有一万两千张,也就是你眼前的这几千张已经是全部了。以后有缘相见,我会再给你补上。“商”字也是“贾”字,“贾”“假”同义,以后遇上商人,千万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即便是个收破烂的。
还有,送给你的十箱金银,应该还在你西伦的府邸内吧,我派人拿走了,咱们的买卖结束了。唐书敬上!还有啊!提醒您一句,唐书是你想的名字,我说的是堂叔。再见了,大侄子。
看完了纸条,千秀差点没抽过去,原来自己是原原本本的被人玩了一票。
事实上,依鸣的大军黄昏时的确还在沃尔帕托城外。趁着夜色安排好了进攻的“牛皮影”之后,五万大军就直接踩着浮桥回了东岸,和西伦城外子书统领的五万军马汇合。西伦内的守军,都以为今夜的主战场是在饮马河的下游和沃城城外,西伦必将是无比宁静的一夜。天赐如此良机,随着依鸣一嗓子“不惜一切代价,天亮前拿下西伦渡口,退后着斩”震破夜空,整个西伦守军心中的宁夜,彻底被打破了。
有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这十万人,跟了依鸣两个多月,连押运粮草的部队,都张口闭口骂娘,三句话不到头拔刀就砍,一个个嗜血得要命,也豪气的要命。依鸣一马当先直奔西伦大门,身后的十万人,也变得不是人,而是十万头嗷嗷叫的狼。损失固然是有的,两倍于敌人,而且做了完全准备的依鸣军,不待天边的青色泛起,已经席卷了城内所有的军帐,连李基的夜壶都搜查完毕。城内的守军很多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直接被缴械,成了俘虏。
依鸣得了西伦,自然也在乱军之中抓住了身负重伤的周方。依鸣的心中有两个愿望,一是等周方清醒后能成为他的战友,另外一个就是周方痊愈后能再和他比试一次,纯粹的比试一次。
第四十六章 纵虎
其实纵虎归山不一定等同于养虎为患,这只老虎只需要有一点点人性,就有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
攻克西伦后,子书只身一人,星夜赶往自己一手建造的“北伦”,紧迫感是他活到今天的最大凭依。相比子书的计谋,依鸣做事更为决绝。西伦渡口的作用,一是屯兵,二是泊船。依鸣的十万将士,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连一小队的水军也没有,想要抵挡李基饮马河上的三十三艘楼船的进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要么把敌人拉到陆上,再来一次你死我活,要么就是把五万敌人,完完全全的堵在水里,不让他上岸。
依鸣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对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反正除了子书谁也拦不住他。想好了就干,这就是依鸣。远处江面上出现李基的舰队时,依鸣的工作已经完成。整个西伦的渡头,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没有一处能泊船。到处都被杂乱的石头和木板堆叠,别说靠岸,李基就是想要进港都难上加难。依鸣还准备了五千弓箭手和上百辆弩车整整齐齐的排在岸边,就等着李基的船队靠近。这还不算完,依鸣还安排了两万轻骑兵,沿着河岸上下数十里来回巡查,要是李基的船队敢靠岸,不必请示,打完再说。
就这样,一连堵了三天,李基的肺都气炸了,肚子也饿瘪了,依鸣根本连个靠岸的机会都不给他,他能怎么办?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同样饿着肚皮的两万水军,进驻沃尔帕托城。
战事结束,依鸣一直关切的周方也凭借着超强的恢复力,可以昂首挺胸的站在依鸣对面了。
“周方小兄弟!这次你可心服口服。”依鸣一反常态的十分客气,端端正正的坐在酒桌前。毕竟他是胜利者,胜利者永远宽容。
“哼!~”周方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他心里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依鸣对他这个战俘不但不捆不绑,还客客气气的请他喝酒吃饭。
“怎么?你不服气?”依鸣不在嘻嘻哈哈,表情严肃了下来。
“不服!如若昨日我还有兵权,你一定进不了西伦渡口。”周方的气势丝毫不输给依鸣。
“呵呵!你丢了兵权,也只是我兄弟导演的一场戏而已。不过,你不服也实属正常,等你伤好了,咱们俩一决胜负。今天不谈立场,只谈私交。兄弟,你的枪使得还真好,哥们佩服。看样子我比你大!我先卖个乖,老哥先敬你一杯酒。”
“你我各为其主,坐在一起恐怕不合适。要杀便杀,要放便放,不必如此。如果在下伤好了,恐怕你再想伤我分毫,就难如登天。”周方完全不吃依鸣这一套。
依鸣缓缓的放下酒杯,觉得自己的确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如果我不想杀你,也不想放你呢?”
周方听了依鸣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依鸣在暗示什么。心下想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光对自己礼遇有加,还是个心胸豁达的爱才之人。可眼下,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投降,即便对方对自己有千般好处也不能,不然他解除兵权的罪名就成了真事了。
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周方把脸扭向一边,也不做声,也不坐下去品尝满桌的美酒和美食。
“周方小兄弟,老子不算是个纯武夫,也会玩点猫腻,也知道里面的道道儿。你跟着李基那样的主子,注定埋没了你。”
周方当然知道自己的上司是什么人,可眼下,如果在再和依鸣继续对话,很可能把持不住自己最后的尺度。心下想的明白,调头就往外走。
依鸣并没阻拦,在周方开门的瞬间,依鸣也挥手阻止了手下人对周方的阻挡。只得坐在桌边,独自一人感慨。
子夜……
“报!报依将军,周方打晕了守卫和替他诊治的大夫,如今去向不明。是否派人搜查?”一个小兵,急匆匆的闯进依鸣的营帐,做了简短的汇报。
依鸣听了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更为无力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不必搜查,由他去。心下却开始期待再一次和周方交手。毕竟真正的高手同情弱小者,也尊重旗鼓相当的对手。
两战两败,现在丢了东伦又失了西伦,里奇和科特被俘,李基被逐,接近半年的时间里,罗勋仿佛尝试了一生中所有的失败。可现在,他并不恼怒,也并不狂躁,因为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略显妖艳的女子,这就是他制胜的王牌么?是的,这就是他用来对付子书寻的王牌。
此时,天明王朝的北部某监狱,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监狱的露天操场上,上千囚犯在寒风和飞雪中列着整齐的队伍,听着临时搭建的台子上,两个军官模样的人动人的动员演说。演说的精彩程度与否无关紧要,而内容却仅仅的吸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