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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桃花逐水流
一
更新时间2011520 9:24:18 字数:1593
十七岁的上官语彤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华灯初上的街,三五成群的人,一点都不像她那么孤单。
同学们此时应该正在老师家里玩得开心吧,想想自己真没用,自取其辱。都已经没有人愿意叫上她了,还硬着头皮跟着去。
耳边还回响着同桌李毅一如既往地冷嘲热讽。
“哈,不请自来,不像你一贯的高傲作风啊。”
“喂,小姐,你涂了什么护肤品,把脸都擦得跟城墙一样厚了?真防风啊。”
当满面的泪痕都干了的时候。她拨通老爸上官鹏的电话,却是她的继母丁筱梅接听,“是童童吗?我和你爸在深圳呢,你……”
不想再听她的声音,直接再打通老妈的电话,“对不起啊童童,妈妈现在正在去上海的路上,明早有个会议要开,你自己呆一晚上好不好?我明天早一点回来……”
语彤把电话扔了出去。
继续漫无边际地走着,今天她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了。走累的时候,抬头看见眼前一片霓虹闪烁,好像是酒吧。便想也不想地走了进去。
仰头灌下了一瓶不知道名字的酒,便立刻引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周围的人哈哈笑着,仿佛也在嘲讽她一般,语彤跄跄踉踉往露台跑去,只感到晕晕乎乎,辩不清方向。不远处几个正在嬉闹的年轻人慢慢向她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了,僵硬在那里。
人影越来越近,看不清脸,黑呼呼的有点害怕,语彤咬紧了唇,手扶着栏杆用力向后挪动。当一张邪恶的脸靠近她时,她忽然感觉重心偏离了身体,一个莫明其妙的翻腾,越过了栏杆,向十六层的地面上冲下去……
有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急速的气流让脸颊有些疼痛,这是往哪里去?如果是堕入死亡,怎么会如此神智清醒?还能看到四周缤纷陆离的色彩?色彩渐渐光怪迷离起来,伴随着十分奇怪的声响,语彤感到天旋地转,慢慢失去了意识。
还是在家里那张大床上,小猫丁丁酣睡在脚边,太阳光很刺眼,保姆兰姐又要叨唠着起床了吧,好困啊,不想理会她。
丁丁什么时候学会舔人的脚掌心了,痒痒的,语彤使劲睁开眼睛,吓!
眼前这一片景象让她呆住了,这是哪里?为什么睡在草垛子上?为什么还有一只似狼非狗的东西在那里啃着她的脚?
语彤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浑身的酸疼让她感觉这一切不像在做梦。还是正午的太阳,不过没有那么炽热,四周很安静,都是草长莺飞的田野,远处偶尔几个人影穿插往来,很像是上次去郊游的小村镇。
语彤站起身来,拍拍尘土,满脑的疑问:谁把她扔这里了?难道是传说中的绑架?可是身边并没有面目狰狞的劫匪,也没有绳索一类的工具。
当最近的一个人影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语彤惊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这个人……竟然是长衫长发的男子,土布麻衣,肩上扛着一把类似于锄头之类的古老工具,面无表情。
是——古装剧——片场么?
语彤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乱七八糟的景物任她再跳跃的思维也跟不上了,有点晕。
先找个人问问。还好,还有人。
“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语彤拦住了田间正要开始劳作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这里是中堂镇”,所幸他没有吐出一串听不懂的语调,不过还是有些怪声气,不像平常人。
“那你们,在拍戏吗?”她紧接着问,大脑里无法想像会有否定的回答。
男子越发疑惑起来,“拍——戏?请问姑娘问的可是地名?”
语彤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难道是凡尔纳小说里失落的世界?或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群被历史遗忘了的人群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隔离着?
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冲口而出:
请问今天是哪年哪月?星期几?
中堂镇是属于哪个城市?
你们为什么穿的衣服那么奇怪?
男子被她连珠炮似的问题难到了,一脸迷茫,不过终于还是能回答到一两个:
今日乃南汉高祖帝24年七月初十,中堂镇是为增城西南三十里,本人衣衫……是否有何不妥之处?小可倒认为姑娘衣衫委实稀奇,莫不是我中土人氏?
语彤听不下去了,除了知道增城是属于广州外,其他的她都恨不得去找历史地理老师问个究竟,眼前男子见她行为举止恍惚,不敢再多问,悄悄走开了。
不是绑架事件,不是失落文明,而是——恐怖的——穿越了!
二
更新时间2011520 9:25:15 字数:2542
多么诡异的经历。来自2002年的上官语彤对穿越小说略微看过一些,总结下来是现代人欲求不满时对古代的YY,通过穿越时空回到古代,变成超级美女或英雄,干出轰轰烈烈的事情来,填补在现代的碌碌无为与庸俗而已。
穿越是恐怖的!语彤在2002年常常这么想,就像现在她在XX帝XX年的时代重新坐回草垛子上想的一样,她得再好好想想,先镇定一下思绪,然后再考虑在这个没有苹果机没有哈根达斯没有阿迪没有因特网的时代里该怎么度过,以及没有热水器没有马桶没有空调没有冰箱的世界里该怎么生存。
最重要的一点:能回去吗?继而衍生同样重要的一点:怎么回去?
继续发愣了大概半小时后——现在语彤没有时间概念了,手表没有带,手机丢了,估计的。她决定认真面对这一切,现在是白天,比较好求助,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可是,求助什么呢?这里的人不把她当怪物就已经万幸了,还要求助他们送她回家吗?不行,应该是先找到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弄清楚这是哪里,再去找找有没什么高人能听得懂她的,然后作下一步打算。
放眼望去,南边是一条溪流,向北蜿蜒,西面一片山峦绵绵不太像有庄户人家,而往东却是茂密的树林,不识路的可能会迷失,还是往河流的上游一路寻过去看看。
七月的骄阳似火,不过语彤却明显地感觉到没有在现代那么炎热,根据刚才的了解已经知道这里还是属于广州地界,那么凭这样的温度就可以证明几百上千年来,地球的温室效应是何等严重了。
等等,现在应该还可以证明一件事件:她并没有离开广州,换句话说,当时从高楼坠下时,她与地面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移动,只是周围的景物倒退了时光而已。真令人欣慰,至少离家并不太远,如果有个指南针,还可以去找找家里的房子在古代时的旧貌。而且,如果要回去,最好也在这附近,这样穿回之后仍然可以很快到家。感慨一下吧,其实就这么咫尺天涯,隔着的,只是千百年的时光而已。
至于时间,南汉高祖帝是哪一国的皇帝?语彤慌乱的心思无法仔细回忆曾经学过的历史,南汉,是属于汉朝的吧,那么应该是在东汉西汉之后,也就是公元九百多年那时候的历史,具体的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只有向这里的人去询问。所幸,还没有语言交流的障碍。
沿河而上,视野渐渐开阔起来,原来这个村落还是有不少人家,此刻正炊烟袅袅,一派安乐景致,语彤小心翼翼走近一户干净小巧的茅屋,只见大门虚掩着,还有人声传出。
“请问,有人在吗?”语彤问道。
没有人回应,刚才听到的人声也平静了,等了一会儿,再没有动静,语彤觉得很奇怪。径直推了推门,也许是刚从阳光下走进来,屋里光线有些暗,待适应了这些黑暗后,语彤看到了瑟缩在床边的一对母女。
那女孩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样子清秀却一脸惊恐,旁边紧紧抱着她的应该是她的母亲,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她们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语彤,一言不发的等待着什么。
语彤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先开口。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来问路的。”
也许是看清了语彤的相貌,母女俩开始没那么仓皇了,“你是什么人?”中年女人开口问道。
“我是外地人……我迷路了,想知道怎么走出村子,到……到镇上去”,语彤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匆忙间想到如果去繁华一些的地方,可能还有人见多识广,不至于如此惊惶。
一旁的女孩上下打量着她的奇怪衣着,末了又看看母亲,中年女人也发现了语彤的奇怪之处,不过没有多问,只回答道:“翻过这座青峰山便是中堂镇。”
语彤见状不敢再多留,匆忙退出,却在门外柴禾堆上看到有一堆衣衫裙带,好像是弃在这里的。她想了想,拿起衣衫再问道:“这些衣服,是不是不要了的?如果不要可以给我吗?”
屋内两人再对望了一眼,中年女人开口道:“你若要便拿了去吧。”
语彤赶紧说了声谢谢,便抱起衣衫转头继续上路。这下不用再怕别人奇怪的打量了。
现在,除了头发还是现代人的马尾外,十七岁的上官语彤已经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古代小女孩了。衣服大约还有八成新,碧绿的颜色很清新,却有些不似庄户人家的衣着,倒像是奴婢一类的打扮。
行至半山,语彤已是气喘吁吁,口渴难耐,可现在已是前后不见人家了,该去哪里找点水喝?只见脚底下这座山峰郁郁葱葱,山岩峻秀,也许某处会有清泉所在,语彤思忖着,继续四处张望。
将四周搜寻了一遍,好像西南边往下有流水汩汩声传来,太好了,语彤为之一振,快步向着流水声向寻去。只见一块高大突兀的岩石下,一股涓涓细流正从石底漾出,虽然只有两尺来宽,但泉水清淯潺潺,柔长绵绵,淌过一块块碧苔覆盖的石头,在横断处急速而下,发出清脆的水流声。
语彤急不可待的弯下腰,用手掬起清泉饮了起来,一阵畅快之后,又开始清洗她那满面尘灰。正惬意时,却听岩石下传来人声:“喂,石上可是有人在洗刷?”
语彤一惊,荒山野岭里这声音显得很空旷,不知是什么人,俯过身子往下一看,只见山岩下立着一人一马,那高大的马匹是枣红色的,背上黑色的鞍鞙尤为显得名贵,旁边紧靠着的那人也是英武挺拔,和这马相得益彰,此时他也正仰着头向山头上看,他一身湖蓝长袍,腰间系着琉璃色的玉带,让身姿显得俊逸修长,头顶上的发髻用碧玉簪子横绾着,发冠也是青铜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概二十出头年岁,目光清朗,剑眉斜飞,看上去十分俊朗又器宇轩昂。
那人也看到了语彤,见她不作声,朗声再问道:“姑娘,可是你在这泉中洗刷么?”
语彤一怔,“是啊,有什么问题?”
“姑娘若是清洗物什,理应到下游水源去,不然使得这一处泉水污浊,让旁人如何饮啜?”
语彤心道,这人藏在在石头下又看不到,现在还猛的跳出来指责,好像这泉水是他家的一样,难不成古代也有钓鱼执法。心下不服气,道:“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
那人语调似有不快,“但凡路人皆知在水源头不可就地清洗,以免下游之人误饮了污水去,就算姑娘看不到在下,或是只得姑娘一人,也不可因性使然,以他人无视而为之。”
语彤愤于此人啰嗦,一点小事也喋喋不休的教训,俨然一派道学样,令人生厌。本想向他请教路线的,又觉得此人怕是要让她赔罪才罢休,还是不惹为妙。当下不再理会他,穿上鞋子,还煞有介事地在地上跺跺脚,这一跺不要紧,底下一处已经裂了的石块完全断开来,篮球大小的石头直直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