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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也不管那人的表情如何,更不理会他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的举动,仍自顾自的说道:“我们来算笔账好了。假如你的妻子,就算每天拼了命的绣东西出来卖,估计两三年也挣不到此刻我手上这么多的银子,而现在,你只要签个名,我手上的银子,相当于你妻子两三年不吃不喝的劳作换来的银子,就全数归你所有,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慢慢想想吧!”
他站起身,在我赤果果的崇拜的目光中,朝她粲然一笑,微活动活动了腰部,他语气慵懒的对她说道:“听说,手气背到极致的人,如果还能有孤注一掷的资本,他会很快翻身也说不定的哦。”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嘿嘿一笑,大声道:“是啊,哥,不如今儿我们就着这袋银子,杀到赌场去玩玩,说不定还能将以前输掉的一并捞回来呢!”
洛星朝她勾了勾手指头:“那还等什么?走吧。”
我会心一笑,伸手极自然的勾了他的臂弯,一手拉过愕然的惊鸿,一边对舒大娘眨眨眼:“大娘,你跟惊鸿也一起去,就算是帮我们哥俩助威好了,输了那么多次,今天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等,等等。”身后有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洛星与我相视一笑,默契的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等一下,我签。”身后那人总算爆发,大声喊道。那个人说的不错,就算那臭女人不吃不喝的绣绣品来卖,也不知道要绣到何年何月才能赚到那么多的钱,而眼下,先拿了钱再说吧!
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不知道是长时间窝在不见天日的赌坊里边还是因为腿伤痛极,他的脸上没有半分颜色,苍白如纸而瘦削的不成人形的面上,挂着恶狠狠的表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说我签”
“耶”我笑眯眯的伸出食指和中指,朝洛星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舒大娘颤巍巍的将大拇指按在那一张纸上时,眼里蓄积已久的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一滴滴地,落在我的脚边。
我叹口气,想起曾经的自己咬牙将拇指狠狠按在那一张纸上时的情景,唉,往事还是不要回首的好啊!
“大娘,我知道你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我拍拍她的背,将那纸得之不易的休书叠好递到她手中:“这个东西收好,我想,从此以后,你跟惊鸿,算是能彻底摆脱他了,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应该高兴才对啊!是吧惊鸿?”
她手忙脚乱的望着因为她的话而越哭越厉害的大娘,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的样子,难道,大娘她其实并不想要这一纸休书?那她跟洛星做的。
“娘。”惊鸿软软的声音响了起来:“惊鸿会努力赚钱,会好好孝顺你的,娘,我们两个人,可以过的更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拿眼无助的望向洛星,后者只闲闲的负了双手,往前走去。仿佛该他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诸如善后之类的,就与他大老爷无关了似的。
舒大娘哽咽着,用衣袖将脸上的泪痕擦净,这才歉然的抬了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之间,太激动了,我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能有机会摆脱他。”
我这才释然的拍了拍胸口,舒大娘那眼泪,吓得我以为跟洛星帮了倒忙的了呢!伸手挽过舒大娘,一手牵着惊鸿的手往前走:“难得今天这么开心,不如我做东,请大家吃顿大餐,如何?”
洛星走在前面,低眉垂眼的兀自笑着。后面的人儿,明显情绪很高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别人的事情,她至于这么开心吗?她的骨子里,那种单纯善良又快乐的东西,很容易便能感染了周边的人。
可是很快的,他脸上那难得温暖的笑容敛了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忧愁。那个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也看似答应,为了她的安危不再来打扰她。
可是,他很清楚明白的知道,那个人是在什么情况下,被迫将她休掉的,倘若有一日,她知道了真相。不,他使劲的摇了摇头,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让她知道当初他们计划的那一切的。
楚天舒赶回府中,只见花月容身着艳丽却不失端庄高贵的正装,似乎正等着他回来般。见他进门,她忙迎了上来,柔声道:“王爷,这位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躬身迎上来的公公忙行了礼,恭敬的道:“楚王爷,皇上宫中设宴,特派小的来迎接您与若王妃。”
楚天舒伸手虚扶了他一把,温和的笑道:“还请公公稍待片刻,本王换套衣服便立刻随公公进宫。”
等楚天舒与花月容赶到的时候,宴会似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他漆黑的双眼只微微一扫,唇边挂着惯常的温润笑容走了过去:“父皇,孩儿来迟,还望恕罪!”
楚云舒忙站了起来,想要与他招呼的样子,皇上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满面红光的皇上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他从杯盏当中抬起头来,笑吟吟的看着楚天舒:“天儿来了?嗯嗯,很好很好,快坐下,跟父皇喝一杯,那是,哦,月容是吧?今天这是私宴,桌上的,也并无旁人,所以你不用拘束,坐下来吧!”
他看着那张酷似紫玉的年轻脸庞,还是忍不住失了神,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足以叫身边的人窥视了去。所以,他左手边的人,微乎其微的笑了笑。
137。阴谋进行曲
花月容微微抬眼,瞥了眼身子极胖的皇上的左手边,那里坐着一名相貌极其普通却极其慈眉善目的看似具有仙风道骨的人,他看起来年级不是很大的样子,安静的坐在那里,独自浅啜着,看到她,也只微微瞥了一眼,他的右手边,则坐着许久不见的楚轩然,她偷眼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了眼,只淡淡一望,便收回了视线!
楚天舒过来,体贴的扶了花月容坐下后,这才在她身边落座:“父皇今日兴致颇高,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哈哈。”皇上抚掌大笑:“天儿,看看父皇今日有何不同?”
楚天舒闻言,似极仔细的打量着他:“父皇,您今日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呢!面上的皮肤光滑细腻如同年轻小伙子般,可是‘长生不老’之药提炼出来了?”
皇上闻言,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楚轩然微笑道:“大哥猜的没错,父皇的确已得了‘长生不老’之药。”
他的面上,却分明很快的闪过了一丝阴郁及懊恼。
楚天舒假装没看见,开心的举了酒杯:“儿臣恭喜父皇、贺喜父皇。”
“诶。”皇上停了笑,摆摆手,道:“先别恭喜得太早,曾道长说时辰还未到,还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提炼,才能让朕拥有长生不老的身体,哈哈,七七四十九天,朕能等。”
全桌的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楚天舒微微笑着,目光却越过手中的酒杯,望向那一直宠辱不惊的男子,而那人,也刚好抬起了头。
视线在空气中只一碰触,便不慌不忙的转移开了。
“今天朕将你们兄弟三人召集起来,除了想要将这件开心的事情告诉给你们知道外,还有一件事情”他说着,面上的笑容缓缓敛了去:“边关告急,拓国的军士几乎都快攻了过来,可是,我们的主帅不见了,我想问问你们三个的看法。”
“什么?”楚云舒首先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说道:“父皇,你说闵新毅将军不见了?他竟然敢在这时候擅离职守?”
楚轩然也是满脸的错愕:“父皇,此时当真?”
皇上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朕会拿那等大事开玩笑么?”
楚轩然立刻噤声,垂了眼眸不再说话,这些日子因为长生不老药的事情,他曾多次与父皇起了冲突,看来,他的心中,已经不再只信任他只宠爱他这个太子了吧?
这一切,都怪那该死的曾年曾道长!他忿忿的想,却也没敢恨恨的朝那人瞪上两眼。只得低了头,闷闷的喝着酒。
“天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皇上的目光转了过来,望着楚天舒平静的眼,淡淡问道。
楚天舒放下手中的杯子,微笑道:“父皇可有派人查找过闵将军?或许,是有人故意散播不实的、不利于我军军心的谣言。父皇,这件事情,孩儿不敢妄下评断,还是等查明真相比较好吧。”
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了?可是,虽然他派出全体暗卫要不遗余力的杀了闵新毅,但目前为止,他这边仍是没有消息的。
“也罢!”皇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就等探子回报了再说,如今,我边关缺了主帅,眼看着拓国就快逼进我天朝,你们三个倒是说说,眼下的情形该如何是好?天儿,你先说说。”
这下,不光是楚天舒,就连楚轩然和楚云舒,都惊讶的抬了头,望着皇上。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当着楚天舒的面提过朝堂中的事情,更别说征询他的意见。
楚天舒清了清喉咙,漆黑的目中迅速闪过一丝惊愕,却在看到皇上旁边的那人微微勾起的唇瓣时,顿时了然敢情,圣通子想要将他拖进朝堂来?!可是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还是,他在玩什么他不知道的把戏?
楚天舒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父皇,眼下边关将士因为闵新毅的擅离职守而军心不稳,目前最要紧的便是安抚将士们的心,不妨再派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前往边关。”
皇上一边玩着手上的杯子,一边点了点头:“不错,与父皇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天儿觉得这朝中武将,有谁可担当此任?”
“父皇,不如让儿臣前往边关吧!”楚轩然立刻起身,撩了衣袍跪在他面前请命道:“儿臣愿往边关,请父皇恩准!”
他此言一出,整个空间立刻被噤声了般。一桌的人都仿佛被点了穴,不敢置信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楚轩然。
只有楚天舒,他的神情依然云淡风轻,借低头喝酒的动作,掩了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月朗他,危机意识还真强!
首先出声的,却是一旁的楚云舒,他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嚷道:“哥,你疯了吗?带兵打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你是太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叫父皇怎么办?”
皇上点点头,微皱眉,口气颇为严厉的训斥道:“是啊,轩然,兹事体大,怎能由你这样胡来?”
“父皇!儿臣绝不是胡来,也不是冲动了事!”楚轩然依然跪在地上,表明自己的态度:“事实上,儿臣自知道此事后,便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不错,儿臣是太子,儿臣顶着太子的身份前往边关,试想,将士们能不受到鼓舞吗?到时,咱们士气大增,我相信,一定能顺利退兵,早日班师回朝的!”
“不行,哥,战场上刀剑无眼,若真伤了你。”泠月曦跳着脚,着急的说道:“父皇,云儿觉得不可行。”
“父皇!”楚天舒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坚定的说道:“儿臣在此请命,还请父皇成全!”
皇上又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挥挥手,叹息道:“罢了,就当是磨练吧!朕拨给你大军十万,后日即启程前往边关,务必要平安回来!”
楚轩然俯身谢道:“儿臣谢父皇成全。”
自始至终,那名嘴角挂着些许古怪笑容的男子,没有说过一句话!
“前辈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何见解?”依然是夜黑风高的深夜里,依然是一白一黑两条模糊的人影,依然在最僻静的角落里。
面上依然带着骇人面具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楚王希望听到老夫怎么说?”
楚轩然神情温润,并没有因为他的冷笑与不屑生气,淡淡道:“前辈恐怕是故意将晚辈拖进朝堂之中的吧?晚辈实在不明白,前辈这样做的用意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他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