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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下去,景亦辰带着小春子等人便去了揽月亭,此时春风还是很冷的,远远的,景亦辰便看到亭子内的白依身子有些晃荡,他让小春子带着众人离开。
他走近,才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空空的酒壶,想来她喝的是不少的。
“喝醉了就回宫,不要在这里呆着,夜里凉。”他的声音温润,白依转身看他,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哭过一般。
只是在景亦宸面前,她却笑了,“皇上,不知,不知道我们月族的女子酒量好吗?我们月族的女子,有,有两个特点,第一是酒量好,第二,第二便是率直,有仇必报,想要得到的必须得到。”她说起话来有些颤抖,显然是喝醉了加上又冷的缘故。
景亦宸不忍,脱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看了一眼,却突然拿起,往湖里一丢,呵呵笑了起来:“我不要什么你的龙袍,我不稀罕你是什么皇上,不稀罕。”
景亦宸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想让她回去休息,白依看景亦辰的脸色不好,便走近他,突然指着他道:“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我本来在月族过的很好,我爷爷也很好,都是因为你。”
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他看得出来今日的她不同往日,他轻喝:“不要任性了,回宫去。”
“任性?无论我沉默也好,我任性也好,我霸道也好,我尝试所有你可能喜欢的类型,但是你,你都不喜欢我,不喜欢……”她的脚步晃荡,景亦辰盯着她。
她看着景亦辰的眼眸,最终道:“如果没有你,我或许在月族过的很好,你知道吗?肯定很好。我从来不想卷入你们之间,从来不想。”她的眼神朦胧,快要看不清楚似的。
景亦辰仔细想着她的话,他一不留神,白依的脚向着湖边的方向踱去,景亦宸喝道:“给朕站住不许动,不许向前走。”
白依看了眼湖面,转身又看了眼身后的皇上,她道:“用我证明我有多爱你吗?”说完,景亦宸暗叫不好,他的步子还未接近,白依便直直的跳进了湖里。
冰凉的湖水,白依身子起伏,众奴才远远的看着,赶紧赶来,景亦宸立即跳下了水,接着四周的侍卫也跳下水。
等到皇上和众侍卫把白依抬上案时,景亦宸还好,白依却浑身颤抖,显然是冻坏了,景亦辰打横抱起她便回了自己的寝殿,因为离皇上的寝殿最近。
一路上,白依一直昏迷着,口中喃喃着什么,直到到了皇上寝宫,把她放在床上,景亦宸凑近她才在她的唇边听到她说:“爷爷,依儿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她的声音呢喃,也并不是很清楚。
景亦宸换了干净的衣服在榻边坐着,太医也熬了药给白依,不多时,白依的眼睛有些微睁,景亦辰道:“可是好多了?”
她的眼睛才算完全睁开,看清楚了是皇上,“皇上,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她的声音很柔和,眼神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而是一种苦涩和苍白交织出来的感情,此时此刻,景亦宸突然想起来很多之前自己带白依来到京城时,他说过的话,他对师父说过,对太皇太后说过,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他是爱白依的。
而此刻,想到这里,他把白依扶起,白依小脸苍白,怔怔得看着他,景亦辰忽然拥住了白依,“朕说过我之前是爱你的,便会一直爱下去。因为朕不会记错,绝不会。”
听他的话,白依的泪夺眶而出,原来,只不过,只不过还是记得而已,他说服不了自己,他爱她,他甚至连说服自己都难。
白依却没有说穿,她任由景亦宸轻拥着他,她知道无论心里多痛,她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月族的女子,不能那么甘愿认输的。
白依的身子虚弱,景亦辰半靠着坐在榻上,他的眼睛微闭,白依靠在他的怀里是沉沉的睡去了,他的脑子却是清醒的,昨日的春水冰凉,他的头部微恙,似乎有很多的场面在他的脑中轮番而过,他使劲使劲得去想,却仍是没有想清楚。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事实败露
景亦辰却是对白依好了几分,总会赏赐很多的东西给她,有时也会陪她用膳,但是却从未在白依宫中过夜,他在担心和害怕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他欠了她,他曾经那般爱她,现在却冷落他,是他的错。
这日陪白依用完膳出来,小春子道:“皇上,太皇太后娘娘请您过去呢!”
“皇上还是去吧。”依妃劝道,皇上点头,便带着小春子等人离开了。
白依夹了一块甜食放进嘴里,如同嚼蜡,她苦笑,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每日都能见到他,为何自己的心还是觉得离他那么遥远,而又是为何他不愿让她为他生一男半女,为什么?
到了太皇太后的宫中,太皇太后的身子看似不爽,子衿那丫头在一旁照看着,看着皇上过来,子衿连礼也没行,把头转到一边,还道:“早知道太皇太后把皇上请来,我就不来了,我可不喜欢见到薄情寡义之人。”
她本是心直口快之人,景亦辰也并未放在心里,只是太皇太后嗔怒道:“子衿丫头又胡说了,他是天子,便不在是你的宸哥哥,不得放肆。”
子衿起身,匆匆行了礼,便跑了出去,她想起皇上把袭若姐姐放在冷宫,心里就难受,其实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袭若说什么在宫中赶制绣活没空见人,其实就是被皇上关起来,不许外人探视罢了。
“宸儿,不要跟子衿丫头计较,她就是这脾气。”太皇太后起身靠着,说道。
皇上行了礼,道:“朕明白,她的性子朕了解,不会在意,皇祖母找朕来,是为何事?”
“大峥的大事。”太皇太后的声音明显提了起来,像是有了精神,景亦辰无言,让皇祖母说下去。
太皇太后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对于一个君主来说,无后便是无德,因为无后,大峥子民的千秋万代便得不到保全,你明白皇祖母的意思吗?”
景亦辰的嘴边似乎噙着一丝无奈的笑容,“皇祖母是要朕选妃吗?”
太皇太后没想到景亦辰一语中的,便直点头:“皇上能答应哀家的要求吗?”
“等等便好。”景亦辰只说了四个字,他没有接受,便也没有拒绝,只是太皇太后实在不知他在等什么。
他的眸子深沉,太皇太后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承载着什么,“宸儿,在等什么?等到江山稳固的那天吗?”
景亦辰抬眸,看着太皇太后关切的神情,他轻轻笑了:“等到,应该等不到来年春天。”
他的话说得轻松,太皇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罢了,依你的意思吧!”
景亦辰站在殿中央,眼神有些发呆,他在等什么,除了他,没有第二人知道。
刚出了殿门,便和太后撞了个正着,看来太后也是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景亦辰对太后也是很好,道:“母后今日可好?”
太后看了皇上一会儿,眼神中有些异样,皇上屏退左右,太后忽然带他到了僻静的地方,她道:“有些事情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皇上待母后很好,母后也不希望皇上一直错下去。”
皇上有些听不明白,太后道:“上月太医院告老辞乡的吴太医,是我本家侄子,他临走时曾经暗示过本宫,依妃从来无孕,定是依妃是吃的药让她有了怀孕的迹象,是他在最后一次依妃所谓的流产把脉的时候发现的,因为那日是他自己把的脉,不敢乱说,只告诉了母后听,你可听得明白?”
皇上愣了一下,“谢母后关心,许是朕冷落了她,她才如此想尽办法让朕注意吧,朕反倒真的不怪她,至于她陷害若妃一事,若妃也安好无恙,就此作罢吧!”
“皇上真的如此想?”太后问道。
皇上微笑:“朕只能如此想。母后能告诉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吗?朕真的不相信那吴太医便是您的侄子。”
太后知道瞒他不过,便也长舒一口气道:“紫衫公主求母后的,这是她发现的,但是却是事实。”
告别太后转身离开,却发现他身边的小春子看着他道:“皇上,奴才不是故意听见的。”
“罢了,朕知道你在后面,不要对外人提起。”皇上说道,小春子赶紧点头,但是心里也是替皇上不平的,那个依妃居然这么欺瞒皇上,真是不该饶恕。
皇上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小春子不敢说话,反倒是小丁子说道:“皇上,有些事奴才觉得你喜欢便做,不喜欢便不做,何苦勉强自己呢?”
小春子赶紧示意小丁子住口,居然在这妄测圣意,是不怕死了吗?景亦辰看小丁子闭了嘴,回头看小春子呲牙咧嘴对着小丁子使眼色,他笑了,道:“怎么不让他说下去,小丁子,你继续说。”
皇上在一个石凳子上坐下,小丁子干脆跪下道:“小丁子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观察皇上,你虽然每日都去依妃娘娘那里,但是奴才从来没见你笑过,奴才斗胆,如果你不喜欢,干脆就不要去,你惦记若妃娘娘,便去找她,奴才记得,之前你见到若妃娘娘时,哪怕是发脾气,眼神中也是有神采的,这些日子奴才却觉得你过的反倒不如若妃娘娘安心了。”
他说了一大串,小春子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小丁字还真的什么都敢说,只是皇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轻轻开口:“这么说来,这些日子不见朕,她倒是过得很好。”
小丁子点头,景亦辰看这个看似不大的小太监,懂得到多,不禁笑了,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起身吧!你也是随性之人。朕便去看看。”
景亦宸的话说完,小丁子便开心起来,他就知道皇上的心里还是有若妃娘娘的。
小春子用手肘杵杵小丁子:“喂,你得了多少好处啊,便这么不怕死的替若妃求情。”
小丁子吐吐舌头道:“因为若妃娘娘是好人,对,她是好人。”他知道宫中的贵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愿意为一个区区的奴才求情,哪怕这个奴才是为了主子获罪也无人搭理,而若妃却不是,她曾经说过,人没有贵贱之分。他不会忘记若妃娘娘对他的恩情。
景亦辰的步子加快,他有几月没见若妃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份期盼到底源自哪里,他掩饰不住嘴角的微笑,对于依妃的欺瞒,他不知要如何?自从那日她酒醉说出那些话,他总是觉得是他爱了她,却也丢了她,让她难过是他的错,几月前他醉酒那日,他们却也有夫妻之实,是否怀孕或许真的不重要,对于她的一生,从他把她带入皇宫,带入他的生命那天开始,他便有了责任。
直到现在他没有因为她的无孕而难过反而会因为袭若得无过而欣喜,因为无孕袭若就没有害她流产的罪名,直到一个太监跑的匆忙摔倒在他的脚下,他才停止了思考,他才停住了步子。
原是小太监被花石子绊倒了脚,才摔倒的,手中的酒洒了一地,也溅在了景亦辰的衣袍上。“走路没长眼睛吗?冲撞了皇上。”小春子呵斥道,一边低头拿着给手绢给景亦辰擦拭。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小春子一边擦,突然拉着皇上的袖口使劲闻了几下,景亦宸道:“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
“皇上,奴才总觉得在很久之前在哪里闻过这个气味,酒中参杂着些什么气味,很熟悉,奴才一时想不起来?”小春子却是觉得奇怪,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罢了,回去换身衣服吧!”他打发了那人,那人却是胆小之人,吓得直哆嗦,不敢多言,却也不动。
小春子也实在觉得奇怪,道:“皇上,奴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要不你看这小太监吓得……”
他的话刚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