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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在那边已经吃过了,我见景王爷在廊边喝酒,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喝酒呢,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冰儿吞吞吐吐道。
袭若看着小丫头的样子,说:“我怎么会惹他生气,我自从生病都没见过他,就是想气也找不到人啊!”
“我也觉得奇怪,王爷每天都问我你的气色和伤势,他怎么自己不来?”
袭若看着陷入沉思的小丫头:“冰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用想那么多,开心做你的事就好。”说完轻抚小丫头额头。“小姐,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叶寒少爷,冰儿知道他现在是二皇子,可是你……”
“冰儿,再也没有什么叶寒少爷,那个二皇子也是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人,知道吗?”袭若知道冰儿是关心自己。
袭若已经吃完,站起身,走到镜前,拿起桌上的一支玉钗仔细观看,冰儿却在后面说道:“小姐,可是没有哪个夫君愿意听到自己的夫人在昏迷时叫别人的名字啊。小姐可是一直喊着“寒哥哥”,连我都听到了。”
说完这句,只听“嘭”的一声,袭若手中的玉钗掉落在地,景亦宸,他听到了,听到了自己在梦中喊峥寒吗?
“小姐,你没事吧。”冰儿忙捡起地上已成两截的玉钗。
袭若回过身来,故作镇定,接过玉钗,说道:“倒真是可惜了。”眼睛却瞟向了外面。那个景亦宸,他没事吧!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么多问题的冰儿,自己便向廊亭走去,她忽然知道了为何景亦宸这么多天不见人影,知道了为何自己会第一眼看到的是峥寒,她明明记得是景亦宸抱着受伤的她回王府的,一切不该是这样的,她想着想着便加快了脚步。在走至廊亭十几步远的时候,她看到了景亦宸的背影,袭若却突然停住了,微风吹着她额前少许的发丝,她轻轻的笑了,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明袭若,你是怎么了,景亦宸是否误会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除了这种假装的关系外,似乎什么也没有。”袭若远远看着景亦宸的身影,突然想到,他该是怎样的人,把她留在身边却并未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明明用心关系她,却总是冷冰冰的把那份关心冰冻,自己是怎么了,从什么开始在意起了他的一举一动,这一切开始变得混乱,原来袭若都刻意回避的事情全部一股脑涌了出来,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都不是。
、第四十章 梨落花间花不见
袭若转身,也许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峥寒曾经如此,袭若也要这样么。
“既然来了,为何又走?”身后传来景亦宸的声音。
反正他发现了自己,袭若便慢慢走了过去,看着景亦宸微醉的脸:“何时开始喝酒了?”
景亦宸只是摇了摇头,他站起身,看着袭若,紧抿的双唇轻轻的上扬,他双手放在袭若的双肩上,只是静静的看着。
袭若看着看着,觉得自己似乎陷进了景亦宸深沉的双眸内,她轻轻躲开了他的碰触,背对着景亦宸,抬头看着月色,今晚的月亮不怎么圆。
“袭若,在这里不好吗?”景亦宸的话轻轻传来。
“很好。”袭若并没有回头。
“忘掉一个人是不是要很长时间,长的一生都不够?”景亦宸低低的说。
袭若这次反倒是转身,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其余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袭若知道景亦宸说的是峥寒。
景亦宸微怒,使劲抓着袭若的手腕:“袭若,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没有他,你会在意我吗?”
袭若看的到景亦宸那张俊逸的脸上的认真,该来的还是会来,什么时候开始,景亦宸已经把她放进了心里。
袭若任凭他抓着,抓的手腕生疼:“景亦宸,我不后悔遇到他,从没有。”袭若眼神坚定,如果没有峥寒,她从不知道原来爱着一个人也会那么痛,只是她从没有后悔过。
“袭若,我一直在想,从我见你流泪的那刻,从我答应娶你那刻起,我就以为只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便可以护着你,给你平静,只是我从未想过这份安宁和保护是不是你想要的,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你不那么隐忍,我以为时间久了,你对他便淡了。可是我似乎低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袭若还是头一次听景亦宸说这么多的话,估计也是微醉的缘故。
“你是不是又在逗我?”袭若看着景亦宸的眼睛说道。
景亦宸微醉的眼眸坚定,只是看到袭若似是而非的笑容时,他点了点头:“逗你的,你救了我一命也不代表我会喜欢你。”
袭若对他轻轻的笑了,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装的满满的,暖暖的感觉,只是她不敢面对,她不是懦弱,只是她要不起。,景亦宸实在伪装的不像。
袭若认真的看着景亦宸的双眸,笑着道:“那就对了,千万不要喜欢我,对你没什么好处,有些事情,人的一生信一次也就够了。”
简单的一句话,景亦宸松开了握着袭若的手,爱,说起来简单,却会辜负太多的用心,从什么开始,她不信了,不肯信了。
“袭若。景亦宸不值得你用命护着。”景亦宸看着袭若欲走的背影,她不希望她在这样不顾自己的生命。
“景亦宸,我甘愿救你。”袭若不敢回头看,袭若感到从未有过的沉闷,对于他的心,在他未开口之前,她却说了对不起,可是为何心里却生疼。
袭若慢慢的向前走着,很慢很慢,终于走至拐角处,她紧闭上双眼,泪流了下来,她不喜欢这样畏缩的自己,不喜欢伤害景亦宸的自己,她突然想起娘亲,那个为爱负了一生的人,“娘,难道爱真的如此伤人吗?”胸前的伤口刺痛传来,她无暇顾及,直到痛到无法抑制,她使劲捂着胸口,意识开始模糊,朦胧中她看到景亦宸的身影向自己飞速赶来,景亦宸,袭若该如何对你?第二日,当景亦宸上完朝会阁楼找袭若的时候,发现屋内没人,案子上还画着兰花,拿起那张画,一张小纸掉落,上书“梨落花间花不见,斑斑点点是别离”
景亦宸使劲把那张小纸握在手中,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一会的功夫他把整个阁楼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袭若的影子,他开始慌了,靠在一棵梨花树下,手中的小纸落在了梨花树下的花瓣上。
她走了?就因为自己昨天乱说的话吗?她本就是敏感之人,是他奢求太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轻微的响动,一双白色的小爪子此刻正踏在他脚旁的梨花瓣上,在看到小雪团的那个瞬间,景亦宸才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他把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抱在怀中,这个小貂也并不挣扎。
景亦宸知道,袭若没走,她不会把这个她心爱的小东西丢下的,果不其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喂,你抱着我的小貂做什么?今天不用出去吗?”
景亦宸第一次觉得袭若的声音这么好听,他轻轻的放下小雪貂,他站起身,双眸紧紧注视着袭若,一会怒气便上来了:“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走动。”
说完不等袭若反驳,便甩开手臂离开了,远处的冰儿走来向他行礼,他也装作没看见,只是冰儿却是一脸的迷茫。
冰儿忙拉着袭若问:“小姐,我刚才听下人说王爷怒气冲冲的在找你,怎么刚才我却看见他一边走,脸上却是笑容呢!”
袭若抚了抚小雪团的绒毛,没有回答冰儿的话,低头捡起那张小纸“梨落花间花不见,斑斑点点是别离”,总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几日后的清玉楼,峥析和明彻对面而坐,一个名妓此时手抱琵琶,哀怨的琴声不时传来,让人听了生出了几分怜惜。
“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那美丽的女子手上已被扎入了一柄短剑,鲜血直流,此时的她痛的已经昏死过去,花大娘忙叫人把她扶了出去,同时也看了一眼动手之人峥析,笑道:“两位公子有话好好说,又何必与一小女子一般见识呢!”说罢,亲自倒水给两人。
“这等哀怨的曲子,本公子实在不怎么喜欢。”峥析说完,一口喝下了花大娘倒的一杯水。
、第四十一章 父亲病重
花大娘看了看他的脸色,也退下了,这两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惹的主儿,其中的一个,明府的大公子,她是认识的,至于另一个,看着眼生,不过似乎比明彻来头更大。
“四皇子何须如此狠心?她只不过是一个卖笑为生的女子罢了。”明彻开口道,今天的峥析很不自然。
峥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够狠,一点都不够。”后又接着说:“知道那日在这里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只针对你和景王。”
“我以为是你和木临。”明彻直视着峥析,没有丝毫的畏惧。
峥析低下头,用酒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荷花”的标志,继而抬起头看着明彻,“是朵百荷的标志,不是粉的,而是白的。”
明彻听到白色的荷花时,手不自然的握在了一起,但是很快平静了下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明世子可认得这个标志?”峥析看出了明彻眼中的不自然。
“不认识,不过这次我选择相信你,你没有理由至我于死地。”明彻潜意识里知道峥析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毕竟自己对他是有用处的。
“我们前面的路还很长,无论是谁,只要挡了我的路,我都会除干净。”说完站了起来,手放到明彻的肩膀上“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何选择帮助我,只是既然选择相信我,就不该怀疑,这次你犯忌了。”
明彻在清玉楼呆了很久,临走时碰到花大娘,交给她一锭银子,说道:“给那位姑娘治伤,他不是有意的。”花大娘欲谢恩,却见明彻笑着走了出去,嘴里喃喃道:“要下雨了。”花大娘抬起头,看了半天,哪里有要下雨的征兆啊。
不知不觉间,袭若已经在景府呆了很久,为了袭若的安全,即使她很不喜欢,景亦宸还是从书房搬了回来,不过还是住到外间的软榻上,转眼秋天来了,已经几月之久,袭若从没有回过相府,即使知道那里不是自己的家,但是想起明相的身体,袭若总觉得心里挂念。
没有告诉景亦宸,袭若便带着冰儿回相府看看,到了相府门口,管家一见是自家的小姐,忙迎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老爷他……”管家的话没有说完,袭若便快步跑了起来,多么熟悉的画面,半年之前,娘亲也是这样,想到这里,袭若加快了脚步,刚走到相府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沉重的咳嗽声,袭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轻轻的打开门,见夫人吴氏正在喂药,她没有出声,明忠朝却早已经看到了她,“既然来了,就进来让我看看。”
袭若依言走了进去,吴氏这次却并没有多言便端着药离开了,袭若并没有抬眼去看躺在床上的明相,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伴随着咳嗽声,明忠朝看着站在床边的袭若:“袭若,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病成这样。”袭若的眼睛开始有些湿润,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她是愧疚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告诉她相爷的病情呢?
明忠朝轻轻的起身靠在床榻,眼睛微闭,没有说话,袭若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却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一滴泪在没有流出之前便被袭若擦掉了。
明忠朝和袭若就那么静静的呆了几个时辰,直到明忠朝累了,袭若才准备离开,明忠朝拉住了袭若的手,把一个半圆形的军符放在了袭若的手,袭若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如明忠朝的意收了起来,看着袭若远走的背影,明忠朝的意识开始模糊“锦如,锦如,我们总会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