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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摆弄完兰花看到愣在一旁的子衿时,曾经问她:“子衿,是有话对我说吗?有什么就说吧?”
子衿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吱声,她也不知道为何说不出口,她甩开袭若想要拉她的手准备离开,袭若却叫住了她:“嫁给景亦宸,可好?”
子衿从没想过袭若会直接说出这句话,子衿没有问她理由便直接答应了,既然说不出口,嫁给景亦宸不就是报复袭若最直接的手段吗?只是子衿还是很好奇袭若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的恶行吗?还是……
“还看什么?你不是很快要做这里的女主人了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子衿的思索。
子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的声音,她不想理会,便要向府中走去,可是来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他抓着子矜的手腕便向远处走去。
一直走到了很远很远,秦子衿才甩开了那人的手,说道:“锦子铭,你是不是管闲事太多了?”
“我从小就爱管闲事,你不知道吗?而且我最爱管袭若的闲事。”锦子铭仍旧是一副戏谑的样子。
秦子衿知道锦子铭戏谑的背后应该也是生气的,但是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不能想那么多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护着她,她有什么好,装作一副伪善的样子,我讨厌极了她那副样子?”
锦子铭几天都在南止,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被子衿一说也糊涂了,“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她的父亲杀了我全家,她的父亲害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秦子衿把这句话说出来时,眼眶也湿润了。她把所有事情都说给了锦子铭,包括明忠朝曾经参与刺杀然妃一事,后又怕事情败露,在子衿父亲一家回京途中,使了诡计,子衿一家全部罹难。
当子衿把一切都说完时,锦子铭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子衿顿时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个傻瓜一样,她父亲害我失去一切我还要听话去成全她和宸哥哥的幸福,你不觉得我该报仇吗?”
“她比你更痛。”锦子铭半天说出了这句。
、第一百零四章 要的只是别人的不幸福
子衿不可思议的又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她比我更痛?哈哈,真是笑话。”
锦子铭看着满脸泪痕的子衿,“袭若亲生父亲杀了她最爱的人的母妃,你说她的心里会如何?她当然会把景亦宸让给你,不过你不觉得残忍吗?这一切关袭若什么事?当年的事情发生时,她和你一样只是个襁褓中孩子般的年纪,你还能把罪责推给她,她又能推给谁?”
子衿没有再说话,锦子铭知道子衿是个冲动的人,她同样是个善良的女子,只是在这一切事情都开始乱套时,远不是她能承受的。
锦子铭慢慢的抱着呆呆的秦子衿,“你们都需要冷静,上一代的恩怨不能让这一代人承受。”
秦子矜慢慢推开锦子铭:“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让明家人好过,袭若是第一个,还有明彻,还有所有明家的人,我从没有告诉过别人我有多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即使在皇宫中多么受太后宠爱,我都希望有朝一日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不是知道杀他们的人是谁,是明忠朝毁了这一切,是明家的人。”
秦子衿准备离开时,手腕被锦子铭拉住了,“子衿,我喜欢你。”
秦子矜没有回头,“不要逗我了,你挽回不了什么,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会有人喜欢的。我是个残忍的人。我知道你喜欢紫杉公主。”
直到秦子矜消失在街的一角,锦子铭的嘴角有一丝的上扬,“你不是残忍,是傻瓜。”说完,便也离开了。
子衿郡主不明白为何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还是那么不开心,她没有回景府,只是一步步的在皇宫中走动,她不想出去,她不知道是在怕什么,抬头便看到紫杉公主正坐在亭中。
她刚走到亭子边,便听到紫杉公主吩咐婢女道:“把这些雪兰该出来晒晒太阳的,虽然是不畏寒的,但也要放出来才好。”
那些婢女点头答应,转身便对子衿行礼,紫杉这时方才看到子衿一直呆在后面,紫杉冲子衿一笑,道:“子衿,来这边。”
子衿走到亭子边呆呆着看着那些雪兰,“这是景王妃送的吗?”
紫杉点点头,“前些日子觉得好便要了些来,袭若不是也送你了吗?”
“我早给扔了。我才不稀罕呢,那时是因为太傻才把她当姐妹看待。”子衿的声音很低,但是旁人看的出来,眼眶中是泪。
这时公主边的一个婢女说道:“郡主好像记错了,今个去给太后请安时,从郡主院中过,还在那放的好好的呢,远远一看,是极好的雪兰呢。”
子衿没想到婢女会如此说,当即起身,“我现在扔了去。”
刚起身,回头便看到紫杉一脸怪意的拉住她的手腕,冲她摇摇头,子衿放又坐了下来。
“明明不是狠心的人,为何非要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紫杉说道。
子衿知道紫杉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世和袭若父亲的关系,也没多说什么,紫杉是个安静的人,就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只是希望她能心安的好好生活,只是一想到明彻,子衿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姐姐还很在乎那个明彻吗?”子衿试探性的问道。
紫杉不明白子衿的意思,但是还是回答道:“在乎,只是不知道算什么,因为我的心已经在几年前就死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爱不痛。”
“不爱不痛?”子衿嘴里念叨着这些话。
紫杉总觉得今天的子衿很不正常,说道:“你这些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喜欢问些明家的事情?”
子衿摇摇头,“没事,只是三天后我便会嫁人了,嫁给景亦宸。”
紫杉从不知道有这回事,觉得不可思议,“景亦宸,你和袭若……”
“景王妃当然是同意的,她必须同意。”子衿每次要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时,眉毛都是皱的。
“你又要任性了吗?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不会幸福的。”紫杉还是想劝一下。
子衿这次没有辩驳,她当然知道景亦宸不爱自己,但是,她起身,准备离开时,看着有些担忧的紫杉,说道:“姐姐不必为了挂心,我要的不是幸福而是某些人的不幸福。”
“为了这些就赌上一生的幸福,值得吗?”紫杉总觉得子衿在做一件错事,甚至会赔上幸福的错事。
子衿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紫杉看着眼眶是泪的子衿,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她,子衿的泪还是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恨谁,我真的不知道。”
紫杉轻拍着子衿,抬头便看到皇后远远的走了过来,她想要拉着子衿离开时,却被皇后叫住了。
“参见皇后。”紫杉见躲不过和子衿一起向皇后行了礼。
皇后向前几步并未理睬紫杉,只是看着子衿的面庞
:“呦,这不是未来的景王妃吗?怎么还在这哭鼻子?”
子衿虽然不喜欢皇后,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至少还要知道些礼数:“子衿没事,不用皇后费心。”说完便欲离开,只是后面的皇后仍在说着:“瞧,还没嫁过去就被自己的仇人比下去了,听说你的父母是被明家害死的,不知道是谣传呢,还是……”
子衿听到这话,立即回头道:“你听说的?当年然妃被刺一事已经过去这些年,你又从哪里知道?”
皇后瞧着子衿一脸单纯的样子,说道:“当年的陈年旧事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明忠朝曾经参与刺杀然妃一事暴露又杀你家人灭口的事吗?”
子衿没想到皇后会知道这些,但是听起来还是那么讽刺,她不想说太多话,只是皇后还在喋喋不休。
、第一百零五章 折磨
“你嫁给景王爷是真心喜欢还是在报复那个景王妃呢,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你嫁过去之后,景府会变成什么样子,你……”
“子衿,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来陪母后聊天。”紫杉对子衿说道。
皇后听紫杉称自己母后,心里还是暖的,顿时也住了口,毕竟自从几年前,紫杉很少叫她母后。
子衿走后,皇后在亭子里坐下,紫杉看子衿已经走远,也坐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皇后。
“怎么如此看我,杉儿不是有话跟母后说吗?”皇后喝了杯茶说道。
紫杉点点头,“我刚才似乎明白了,只是如果当年然妃死的事和明忠朝有关,那么你就脱不了干系。”
皇后看着紫杉的目光笃定,这样的质问自己,她当然知道和子衿比起来,紫杉要聪明的多,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皇后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悲哀,“在你心中,母后是什么样的人?”
紫杉这次没看到皇后立即发脾气而是很和善的说话时,她突然有些不忍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仍旧说道:“你在意这些吗?你在意作为母亲在女儿心中该是如何吗?”
“在意,母后在意。”皇后看着女儿的面庞说道。
“那我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就是……就是……”紫杉没有说下去,她摇摇头,便慢慢的走出亭子,这次皇后没有拦她,紫杉慢慢回到自己的宫中,跌坐在榻上才把那句话说完,“就是,就是一个坏人,一个为保护自己子女而去伤害所有人的坏人。”
可是为何,为何当着自己母后的面,她还是不忍心,不忍心戳伤皇后。可是许多事情她是不能选择的,即使母后再怎么做错,也是她的母后,这一点任谁都改变不了。
大喜日子的前夜,夜色出奇的好,袭若用轻功上了房顶,手中还抱着小雪团,呆呆的望着天空,远处有两个人静静盯着这个什么都自己承担的身影,一个是明天的新郎景亦宸,一个是躲在暗处的白岑。
景亦宸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即使面前的那个人儿满身是刺,他也想要靠近,一生好不容易遇到自己想要去珍视的人,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景亦宸也上了屋顶,脚步很轻,他想要知道袭若此时再想些什么,他强撑着微笑,“袭若,在想些什么?”
意料中的,袭若没有吱声,仍旧是死死的盯着夜空,手又把小雪团向怀中搂了搂。
景亦宸慢慢坐到袭若身边,又说:“想南止的外公吗?还是……”
“我在想我们的孩子,那个被你杀死的孩子。”袭若转头的一句话,不咸不淡,却如同万把刀刺入景亦宸的心口。
袭若静静的盯着景亦宸,“怎么不说话了?对,你可以不在乎,明天你娶了妻子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景亦宸依旧没有说话,他不相信袭若是此刻这个样子的,“我无话可说。”景亦宸好不容易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一直这样静静的坐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袭若也静静的抱着小雪团,不知过了多久,景亦宸站起身,“我明天会娶子衿,是侧妃,我景亦宸的正妃只能是你,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不会离开。”
袭若点点头,任由景亦宸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当景亦宸来到房门口时,白岑已经候在那里了,看主上神色不对,但还是想要说些什么。
“主上,属下觉得王妃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不然……”话未说出口,景亦宸便对他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他还要为袭若说些好话时,突然看到景亦宸身子有些晃荡,他赶紧扶住,“主上是几天没有休息了,属下不说了。”
景亦宸微微轻启嘴唇,“只要袭若不走,一切都有可能。”
景亦宸似乎累极了,谁也不知道这些天以来,他的心有多痛多累,只是在他看来,这些都抵不过袭若在身边的一颦一笑。
扶着主上回屋睡下,白岑仍旧看着屋顶上仍旧发呆的袭若,她的背影显得很单薄,即使是春日的天气,白岑也有些担心她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