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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宸才舍得睁开双眼,只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袭若,犹如昨晚一般,袭若的小嘴一撅,“还生气呢?”
景亦宸没有搭理他,还是紧紧盯着袭若的眸子,袭若反倒有些慌张了,摸摸自己的脸颊,看看是否沾了什么东西,摸了半天,没有,又问道:“景亦宸,你该不会真的这么小气吧?我已经做你的王妃几年了?谁还肯要我啊?你怎么就那么……”
袭若低垂着眼眸,话未说完,后脑便被景亦宸扶住,他狠狠的吻上了袭若说着话的双唇,袭若闭眼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是袭若再熟悉不过的,袭若环上他的脖颈,半天,袭若才躲开他的碰触,紧紧抱着景亦宸,脑袋依偎在他的怀中,景亦宸紧紧回报着他,突然袭若听到他轻轻的笑声。
袭若一把推开他,“大早上便拿那双冰眼瞪着我,我还以为你还为昨天生气呢。”
他笑着再次把袭若揽在怀里,道:“我那么看你,是因为大早上便觉得本王的爱妃真的倾国倾城,美极了,而且想到这么美好的人是属于我的,心底便特别高兴,也特别不安。”
“原来你是以貌取人啊!”袭若道。
景亦宸环着她,“你明知道我不是,只有了解一个人才知道她有多么倾国倾城,因为心底是万般美好,所以才让人觉得倾国倾城。”
袭若点点头,坐起身,笑容中有些苦涩,“景亦宸,紫杉公主和我哥哥还不知道在哪呢?”
景亦宸仰头躺着,看着天花板,道:“很快便会知道。”
袭若不知道景亦宸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是袭若相信,看他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心安了不少。
直到快到中午时分,袭若还不见景亦宸出去,她有些急了,拉着一旁在案前写字的景亦宸道:“我哥哥不会有危险吧?你们说的那个前驸马吴然,会不会因为紫杉而对哥哥不利啊?”
景亦宸看她着急的样子,放下笔,拉着她走到窗前,“袭若,你看今日有大雪。”
袭若抬眼看着阴沉的天空,道:“是啊,我看的出来,只是这和救我哥哥有什么联系。”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进来行礼后禀报,“回王爷,雪已经开始下了,估计不到傍晚时分,整个罗奇山都会被雪覆盖,所以不难找到入他们的位置。”
景亦宸点点头,来人退出后,袭若觉得有些冷,回屋靠着暖炉,盯了暖炉一会,突然笑了,拉着景亦宸的胳膊,“等到大雪覆盖了山,山洞内肯定是极冷的,他们定是想办法取暖,山洞暖和起来,那么他们所处位置的上面雪定是融化的,定是存不下雪来。”
景亦宸点点头,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雪”字,“罗奇山上唯一一处没有雪覆盖的地方,便是他们的藏身之所。”
袭若刚放下心来,突然又不安起来,“可是景亦宸,那宫中怎么办?他们中的那种毒能解吗?时间来的及吗?”
袭若问这话的时候,明显见到景亦宸的笔下一戳,写错一笔,他又放下笔,“很难,只能一搏,因为时间很可能来不及。最多到明日天亮,如果毒性还是未解,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袭若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景亦宸的心里定是有数的,那里有他的至亲,只是眼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棘手,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转眼,紫杉已经在山洞内呆了很久,她不停的找寻每一个房间,吴然并没有禁足她,只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明彻。
没有人的时候,她静静的坐在一边去想,那个人真的是吴然吗?真的是那个她爱着的吴然吗?为何等到她知道吴然要杀明彻时,心里是那般的痛楚,甚至更甚于当年,她不愿相信自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但是心底的那种担忧明彻的痛楚是那么的真实,她忽视不掉。
、第一百六十九章 爱之深,恨之切
侍女端着午饭进来了,紫杉拉着她道:“我要见你们主子。”
那个侍女道:“对不起,我们主上说暂时不想和你见面,所以你还是先吃饭吧!”
紫杉看着侍女的样子,突然打翻了饭菜,碗也已经破成两半,她弯腰捡起其中的一块残片对着自己白皙的脖颈,“找你们主子来?”明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紫杉说出的话却是漫不经心的。
那个侍女欲去夺那块残片,紫杉的手一横,隔了浅浅的一道,鲜血顺着脖子慢慢流出,侍女显然吓坏了,她也知道主子对着公主的在乎程度,忙出去了。
紫杉喘口气,刀片也没有放下,她知道侍女定是去找吴然了。
果然,过了一会功夫,紫杉便听到了脚步声,原来山洞内定是还有别的房间,否则紫杉不会找遍所有也没有找到明彻,也没有见到吴然。
吴然这次来的很快,出现在紫杉面前时,紫杉的脖子上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迹,虽然不多,但是吴然的心底却如同刀割。
他回身,一掌便打在身后侍女的胸口,侍女踉跄着倒在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主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
紫杉眼看着吴然快要把婢女打死,她扔了手中的残片,便跑过去,扶起婢女,对着吴然,满脸的怒意,“我要寻短见,跟她没什么关系,你何必把气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吴然一脚把紫杉屋内所有的残片都踩成粉碎,紫杉让那个婢女先退下,走过去,冷冷的看着吴然,“如果我想死,你做什么都拦不住我。”她眼中的坚定让吴然害怕。
吴然想要伸手去拉紫杉,紫杉却躲开了,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紫杉手腕,“你明知道我会伤害世上所有人,也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让你伤害自己。”
紫杉定定的看着他的眸子,“可你却在伤害我心内的人,知道心如刀割的痛楚吗?”
吴然从没想过紫杉会在他面前如此的直接,他冷笑道:“你爱明彻,那么我算什么?”
紫杉看的出他眼中的诗意,两人对视着,紫杉的手慢慢抚向他带着面具的脸,或许是吴然看紫杉的眼神太过投入,紫杉一伸手,便把银面人的面具扯了下来,两人的眼中同时露出惊吓。
银面人后退一步,夺过紫杉的手中的面具,赶紧戴上,手在微微发抖,紫杉的眼睛由惊讶到害怕,双眼含泪,她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吴然想要去扶她,但是还是止住了步子,“你看到了;不是我要伤害你的至亲,是你的至亲害我如此,害我如鬼魅般,你知道吗?我无数次的去过你所呆的每个地方,山上、宫中、峥定城的每条街道,我远远的看你,我看你的一颦一笑,我听你的声音,可是我不敢见你,我怕你见到我鬼魅般的样子,可是到了现在,我还不容易见到你,你却说你的心上有别人,我以为他是一厢情愿,原来你们是相爱,相爱,哈哈……”
紫杉几乎是慢慢的爬到吴然的面前,她拉着吴然的衣摆,吴然单膝跪地,想要扶她,她轻启红唇,“对不起。”紫杉轻轻的说道,吴然正欲扶起他,紫杉接着道:“放了明彻,他是无辜的。”
吴然的手定在那里,眼中满是震撼,事到如今,她心心念念的还是他,吴然松手,紫杉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吴然,吴然仰起头,似乎在隐忍什么。
“无辜?不要给我提着两个字?几年前,我母亲是无辜的,我家人是无辜的,我的家丁、丫头、管家,哪个不是无辜的?可是你们大峥放过他们了吗?没有,你们烧尽一切,你们不知道他们临死时痛苦的挣扎,哭喊着救命,没有人救他们,没有。我只看到一个个腰间挂着大内牌子的守兵在残杀痛苦的他们,你们,你们都是魔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发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紫杉看着他离开,立即起身,刚才的那个丫头这时走了进来,双腿跪在地上,“奴婢月儿谢公主救命之恩,要不是公主,刚才主子已经杀了奴婢了。”
紫杉这时仿佛遇到了救命稻草般,拉着月儿,“月儿,我求求你,求求你,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说不会放过我们,那么他对付的一定是先是明彻,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明彻在哪里,你们劫持来的人在哪里?”
月儿看着紧张的紫杉公主,犹豫了一会儿,便点点头。
紫杉跟着月儿沿着阶梯向下走去,越向下,觉得胸口越是沉闷,大概是不透气的缘故,月儿走了一段距离,紫杉突然叫住她道:“月儿,”
月儿回头,看着紫杉,紫杉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吧!”
月儿刚想说什么,见紫杉独自向着里面走去,月儿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塞给她一小包东西,便离开了,只说道:“会用得到的。”
紫杉沿着阶梯向里面走去,原来这个山洞真的很深,每到一处都有微弱的蜡烛,所以并不漆黑,紫杉顺着走,慢慢的光线照进来,紫杉加快了脚步,拨开一层绿丛,却是一个洞口,向外走几步,远远的看到一个小木屋子,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心里跳的很快,她几乎是小跑着找去的。
小木屋内,吴然直直的站着,背对着身后的人儿,“我说过的,你必须死。”他狠厉的说道。
“我没打算活着出去,我知道是你。”那人回答道。
吴然回头,看着四肢被绑在墙上机关上的明彻,狠狠道:“你认得我?”
明彻的嘴唇轻抿,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说道:“还记得景王妃中毒一事吗?是你提醒我要从青离这种花草查起的,我记得你的眼睛。”
“你的记性很好。我只是想要皇宫中的那个老女人败露,可是你们没有本事,你们都不能拿皇后如何,即使毒是她下的。”吴然道。 明彻摇摇头,表情上似乎有一丝的不屑。
“你笑什么?”吴然看不懂此时此刻,明彻的高傲又来自哪里。
明彻的神色不是很好,很是苍白,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有力的,他抬头,盯着吴然的眸子,“几年来,你无数次出现在公主的附近,无数次见到她,你却从未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
吴然没有想到明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道:“这跟你没有关系,现在你最好担心我什么时候送你归西。”
明彻似乎没有一丝的害怕,他仍旧道:“因为你不敢,你不敢不是因为你的样貌,不是因为你的自卑而是因为你伤害着紫杉的亲人宗室,你伤害着大峥,你觉得无颜去见紫杉,你觉得你……”
明彻的话没有说话,吴然一掌便打在明彻的胸口,明彻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吴然狠狠道:“你觉得我配不上公主是不是?你觉得全天下只有你配的上杉儿是不是?”
明彻猛咳几声,“你这么做,折磨……折磨的不是别人,是……紫杉,你……让她如何,如何面对被亲人伤害的你还有她的亲人?”
吴然似乎真的被明彻激怒了,他一只手掐着明彻的脖颈,“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评价我,你越是表现出关心紫杉的样子,我就越觉得你该死。”
明彻几乎喘不上气,很显然他是中了毒的,否则不会一点力气都没有。
“放了他。”轻轻的一句话,从后传来,明彻和吴然几乎是同时看向紫杉。
紫杉还是一身喜服,仍旧是当日嫁明彻时的那身喜服。
吴然的手没有松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紫杉,“杉儿,杀了他,我们便可以开心的在一起了,我们便没有阻碍了。”
紫杉慢慢的走过去,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放了明彻。”
吴然的嘴角显露笑意,“紫杉,同一种方法你想用两次吗?还用你的生命要挟我吗?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紫杉摇摇头,“我只能如此。”她的话说完,两人还未看清时,那把匕首便狠狠的刺进紫杉的胸口,她的力气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