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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大少爷忽地轻轻叫了一声:“娘。”
“啊?”罗扇的生理机能集体停顿了一下,“你说啥?”
“娘。”大少爷重复了一遍。
这个……不好吧……虽然姐是挺爱占便宜的,但也没占过这么大的便宜啊……凭白拣了个十七八岁的大俊儿子,尽管是个疯的。
“我想我娘。”大少爷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忧伤。
“明儿让绿蕉姐去请太太过来探望爷罢。”说到这里罗扇还真觉得有点稀罕:自己到绿院已经有半年多了,就从未见那位白太太来看过自己这个疯了的儿子,天下哪儿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呢?!白老爷一直出差在外可以不提,就连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还断不了隔个七八天的来看看自己的孙儿呢。
“不要她来!”大少爷突然间情绪有些激动,狠狠地瞪住罗扇,“不要她来!我不要见她!她不是我娘!我娘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哎呀……罗扇这才知道,原来现任的白太太是位续弦,白老爷的元配太太已经过世了!
“好好,不让她来,不让她来。”罗扇连忙改口。
“我想我娘,我想我娘,我想我娘,我想我娘……”大少爷的目光有些浑浊起来,罗扇心道不妙,他已经好久没有犯病了,今儿这是要发作了吗?怎么办?怎么办?
没时间多想,罗扇跪起身,伸了双臂将大少爷的身子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儿地道:“不怕不怕,太太就在这儿看着少爷呢,太太说少爷要乖乖的,要健康地长大,快乐地生活,饱饱地吃饭,美美地睡觉,将来娶媳妇儿,生儿子,儿子生孙子,孙子生重孙,好日子都在后头呢,太太会一直保佑我们大少爷不遭冷不捱饿,不生病不受伤,大少爷不要让太太失望哦……”
罗扇话音才落,忽觉腰上一紧,被大少爷双臂用力地搂住,一张脸埋在她的胸前,她正觉得尴尬要推开他,却发现他在微微地耸动着肩膀,竟是……哭了。
罗扇不觉也有些鼻子发酸,心一软便任由他这么贴着抱着,直到他软软地滑□去,一张脸贴在她的小腹上沉沉睡了过去。
罗扇小心翼翼地出了浴桶,穿好裤子鞋袜,悄悄儿地回了自己房间,金瓜小钮子已经睡下了,她便摸着黑换上了一套干衣,而后跑到绿蕉的房间把她和另外几个丫头叫上,重新回到大少爷的卧房,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桶里抬出来,擦干身子盖上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把浴桶等物收了,这才留下个值夜的,其余人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起来罗扇没有像往常一样到白大少爷房里去——经过昨晚那么一出尴尬事她还怎么好意思再面对他了?就算他是个疯子也不行,他疯了她没疯啊,她对昨晚还心有余悸呢。
吃完早饭正收拾灶台,就见绿蕉匆匆地跑了过来:“小扇儿,你今儿怎么没去上房呢?!大少爷在床上正闹呢,非得要你去叫他才肯起来!”
“让他起罢,不起就让他在床上赖着,看能赖到什么时候去,不能惯他这毛病。”罗扇淡淡地道,没有要动的意思。
“这……这不好罢?”绿蕉迟疑地道,“万一逼得少爷又犯开了病……”
“那就把他绑床上,什么时候安静了什么时候解开。”罗扇仍旧不为所动。
“这可不行,传出去咱们吃不了兜着走!”绿蕉摇头,“好小扇儿,你就过去看看罢,大少爷吵着闹着要你过去呢!”
“不去。”罗扇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动脚。
绿蕉没了办法,只好气鼓鼓地回上房去了。罗扇收拾好灶台,同小钮子一起往外走,突地听见正房耳室后窗那里有人一声大吼:“小扇儿!你给我进来!给我进来!”
罗扇和小钮子循声望去,小钮子“呀——”地一声尖叫捂着脸就跑了,却见白大少爷正露着光裸的上身立在窗前冲着罗扇挥拳咆哮,罗扇几步过去将腰一叉,用全方位立体声吼了回去:“这么冷的天你给我穿上衣服先!”
“我不穿!你不进来我就不穿!”白大少爷用更大的声音又吼了回来。
罗扇再度提气,结果呛着了,只好降低了两个八度:“你爱穿不穿!你低头看看下面那东西是不是变小了?”
白大少爷依言低头看了看:“是,那又怎样?”
“热胀冷缩啊,它越冷就会变得越小,到时候它小没了看你拿什么尿尿!”罗扇恶狠狠地吓唬道,“所有的尿都憋在肚子里,看你难不难受!”
白大少爷有点儿怕了,强撑着道:“我不怕,我可以从后面尿!”
“噗——”罗扇举手投降,“得,那你就冻着罢,冻没了你还能少一套累赘呢。我走了,外面冷,我回房去了。”
“你不许走!”大少爷急了,“你给我进来!爷命令你进来!”
“进去干什么?你忘了你昨晚怎么欺负我的了?”罗扇说着脸就有点儿泛红。
大少爷看着她颊上娇俏的红晕呆了一呆,嗫嚅着道:“我、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好心好意地邀你一起沐浴……”
“嘟!不许再提!”罗扇脸更红了,“昨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我永远不理你了,听到了么?”
“听……听到了……”大少爷望着罗扇苹果似的红脸蛋儿咽了咽口水,“小扇儿,你进来,到时间了,该编竹子了。”
罗扇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进了上房,大少爷似乎忘了昨晚最后阶段的事,一本正经地坐到桌旁去编竹子。罗扇想这大约同男儿有泪不轻弹有关,即便大少爷疯了也会潜意识地把流过泪这件事深深藏在心里,不再提起。
很快又到了年根儿,白老爷从外省回来,收拾妥当了就让人到绿院通知说马上就过来看望大少爷,罗扇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大少爷把她进过上房的事说出去,也不许他提两人编竹艺卖钱的事,大少爷拍着胸脯保证打死也不说。
白老爷在上房待了很久很久,听说离开时心情十分的好,还说回头让人再送几盆名贵的盆栽过来交给大少爷打理,大少爷也十分乐意地应承了。
年节将近,各房各院又开始忙碌起来,上上下下一番打扫,由于罗扇忙着跟大家一起在外面大扫除,连着几天没有功夫到上房去,白大少爷便待不住了,嚷嚷着要罗扇进房伺候,罗扇压根儿就顾不上他,又拖了两天,直到白大少爷又跑到耳室后窗那里吼着罗扇的名字,罗扇这才急匆匆地跑进了上房。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昨天发布了本文要入V的公告之后,一直到今天早晨我的这颗心都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中,想像着文下会有多少亲举着板砖等着拍我,我也曾想过要怎样解释,也问过我的作者朋友和读者朋友该怎么写这令人无比为难的入V通告,甚至还去参阅了一下别的作者是怎么解决这一敏感问题的……
。
可当我今天一早小心翼翼地点开文下的评论区时,满眼的支持和鼓励真是让我鼻子发酸感动不尽!正如我的朋友们对我说的那样:真正支持你的人,无论怎样都会支持你,所以根本不用顾虑太多,按自己的步调来就是了。事实果真是如此,尽管收藏还是掉了不少,可我丝毫不觉得遗憾或委屈,我现在只有满腔的感激和感动,只是词穷不知该怎么表达给文下支持着我的亲爱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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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心挖肺的话实在也不必多说,我的老读者朋友都了解我的为人,新的读者朋友我也会用尽心尽力写出的故事来回报你们的信任和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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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入V,中午12点整三更齐发,敬请收看!
、26永远永远
“有事说事;没事退散!我这儿忙得很!”罗扇擦了擦脸上的灰道。
“怎么没有事?!我的汗巾子松了,你帮我系好!”大少爷将胳膊一伸,等着罗扇伺候。
我靠!罗扇没好气地上前把手伸进大少爷的袍下帮他重新系了系:“好了,我出去干活了;没事儿别到窗前吼我了;十里八里外的都能听见;让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大少爷咧嘴一笑:“你就是欺负我了!我找你你不来;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嗳哟我的爷!您看我这儿忙成什么样了?灰落一脸都没功夫擦;您就忍几天放我一马罢;好不好?”罗扇无奈地道。
“我帮你擦!”大少爷一把拽过罗扇;抻了袖子就去擦罗扇的脸;罗扇闪了几闪没闪开;只好由他动作,“好了,干净了,小苹果。”
……小苹果是谁?新来的?
“那好,我出去了,爷您觉得没意思的话就自己编竹艺儿罢哈!”罗扇说着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大少爷拽住,“佛啊!您老还有什么事呢?!”
“爷不叫佛,爷叫白沐云,白天的天,沐浴的浴,云彩的彩,听清了?”大少爷认真地道。
嗯嗯,无论是白沐云还是“天浴彩”,这名儿都不赖,罗扇点着头。“小扇儿,爷跟她们说,不让你干活了,你就在屋里陪爷罢。”大少爷道。
“可不成,人人都要干活的,咱们院里下人少,否则也不必绿蕉姐她们都动手的,得赶在年节前把院子打扫干净,孟管事还要来检查呢。”罗扇看了看大少爷不大高兴的脸,忽地一拍手,“对了!我说忘了件事罢——大少爷,这件事还就只能您才能干!”
大少爷一听这个来了精神:“何事?”
“写福字写春联儿!”罗扇笑道,“到时候给咱们院子各个地方都贴上,哈哈!任谁一来都能看见大少爷的墨宝,必然要夸奖大少爷字写得好的!”
大少爷也一拍手:“好!我来写!你来磨墨!”
“你自己磨,我还要扫院子去呢。”罗扇没答应。
“你不磨我就不写!”大少爷今儿意外地难哄。
罗扇实在没了招,只好跟绿院的总管事谭嫂打了招呼,然后拿着一摞红纸回到上房。大少爷头一回拗过了罗扇,心情十分的好,哼着小曲儿满屋子乱转:“小扇儿,你上回给爷泡的花草茶喝没了。”
“我不是才又给你做了些么?就放藤柜的第三个抽屉里了,你看看。”罗扇磨着墨道。
“哦,对对,还是你记得清楚。”大少爷看了看,“小扇儿,爷的袜子又破了个洞,你还像上次那样给爷把洞补成小菊花罢。”
后面那句令罗扇十分邪恶地想歪了:“好,你把袜子先找出来,一会儿我补上。”
“小扇儿,凤尾竹掉了片叶子,它是不是要死了?”大少爷问。
“掉叶子很正常,就像你掉头发一样,只要不大批大批的掉就没事。”罗扇道。
“小扇儿,你给爷绣的那个丑荷包呢?”大少爷问。
“哪里丑了?!那是人家绣的第一个荷包好不好?!不是在你枕头底下压着呢么?!”
“小扇儿,爷后背痒。”
“自个儿到柱子上蹭蹭。”
“小扇儿,你看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你的左手么?”
“小扇儿,吃糖不?”
“不吃。”
“小扇儿!爷咬到舌头了!”
“自个儿吹吹。”
“小扇儿,爷昨晚梦见你了。”
“没尿床罢?”
“尿了。”
“哦。”
“小扇儿。”
“嗯。”
“小扇儿。”
“嗳。”
“小扇儿。”
“干啥?”
“小扇儿。”
“……”
“小扇儿。”
“爷您杀了我罢。”
“爷不杀你,小扇儿,爷就想这么叫叫你,小扇儿,小扇儿。”
白大少爷的字写得相当漂亮,即便疯了也没抹去这项技能,罗扇把他夸了又夸,美得他晚上多吃了两碗白饭。
大年三十,白府一家人在前厅聚会守岁,由于白大少爷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