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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得想出个对付王的法子。
王可不比采花四盗,强势着呢。
她在王宫内,便如瓮中之鳖,殂上鱼肉,任人抓,任人宰割。
哼,那个王一定是因为她那天不给他下跪,故意把她弄到宫里来报复她的。
真是个十足的小人。
对了,对付小人就用小人的法子。
柳柳终于琢磨出一套对付王的法子。
她仔细将电棒藏在袖中,并且翻箱倒柜,找出几颗绣花针,将它们针尖朝上,插在床侧边的一张榻上。
榻上有一床毯子,针尖藏在毯子当中,极不易被发现。
首先她尽量用催眠术将他催睡着,这是上策。
如果催眠术不起作用,那就用电棒把他击晕,这是中策。
实在不行,就只好采取下策了。
引诱王到榻前来,用绣花针刺他。
受了伤,身上疼痛,看他还有没有性致。
布置好了这一切,柳柳稍稍放下心,靠在窗前休息。
眼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就想起了那晚同凌宵一道坐在树顶上欣赏月亮的情形。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游仙镇呢。”柳柳叹息。
同凌宵的约定不知道还能不能遵守。
“怎么,迫不及待想去游仙镇了?”身后传来凌宵的声音。
柳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
她产生幻听了?竟然一想到凌宵便听见了他的声音。
身后却再次传来凌宵的声音。
“干嘛又笑又摇头又叹气?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王宫第一夜1
柳柳确定,这回她没有弄错,她没有产生幻听,她是真的听到了凌宵的声音。
倏地转过身。
她看见凌宵就站在她的身后,房间的中央。
他沉稳地站着,黝深的眼瞳打量着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背了光的缘故,比起上次在百草居,他的眼神越发的深邃。
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锦衣,衣上用同色丝线绣了祥云图案。
灯光照亮了他脸部的轮廓,也照亮了他的衣衫。
柳柳有一种错觉,她面对的不是凌霄,而是雨洗过后的青山。
“怎么了?不认识了?”
凌霄稳步走到柳柳面前。
柳柳探头,望了眼他的身后,压低声音问:“凌霄,你怎么来了?你来找我?”
“当然,”凌霄回答,“不找你找谁?”
“哦,我知道了。”
柳柳恍然大悟的样儿。
“一定是小庄告诉你我在这儿,所以你来救我了,是不是?真够意思。”
说着高兴地拍拍凌霄的肩。
凌霄剑眉微扬,他明白了,柳柳把他当成了来救她脱离苦海的大侠。
想起她白天的恶劣行径,突然很想捉弄一下她。
故意一本正经的样儿说:“柳柳,你错了,我不是来救你的。”
“那你来干嘛?你不是说你是来找我的吗?”柳柳问。
“找你是没错,不过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游仙镇恐怕我只好自己去了。”
“为什么?”
“你以为,我可以把你带出戒备森严的王宫?”
凌霄摊摊手。
自嘲地想,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同人玩闹过了?
“也是。”柳柳点点头。
她不清楚王宫的防卫体制,也不清楚凌宵的本事。何况,在见到凌宵之前,她从未想过要依靠他逃出王宫。
所以对凌宵的话并未起疑。
凌宵却对她的反应极为失望,她怎可以如此无动于衷?
“柳柳,你就不难过吗?”凌宵问。
、王宫第一夜2
“难过什么?”柳柳莫名其妙。
“我没办法带你出王宫,你今晚说不定得服侍王,难道你乐意?”
“乐意是谈不上啦。”
柳柳被他问中了心事,叹了口气。
凌宵心胸莫名的有些畅快,心道,柳柳啊柳柳,别以为你凡事都占上风,总有你难过的时候。
却听柳柳叹着气说:“同一个陌生人那个,是不太理想,不过听说王很年轻,长得也不丑,所以,无所谓啦。”
“无所谓?”凌宵抬高了音量,声音隐隐带着怒意,“你竟然觉得无所谓?”
“是啊。”
柳柳理所当然地回答。
“尝尝当女人的滋味也好,算是一种体验吧。不然,蛮遗憾的。”
她都是快死的人了,如果到死还是个处女,人生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遗憾?”
凌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女人,不想保住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反倒觉得不失身是一种遗憾。
柳柳很认真地点着头。
“从女孩变成女人,是人生一个重大转变,我当然想知道当女人是什么感觉了。”
如果可能,她还想知道为人母,为人奶奶,为人外婆的滋味呢。
更想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同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的滋味。
可惜,这只是个奢望罢了。
凌宵心头微动。
一个正常的女孩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吗?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来得及细想,心里刚刚压下去的诧异与不满却又再被柳柳给挑起。
柳柳再次语出惊人。
“把我变成女人的人是这个国家的王,是地位最高的人,有多少女人能有这种体验?嘿嘿,是不是值了?”
凌宵脸沉了下来。
柳柳根本没看他的脸,毫无所觉,只顾着自己分析。
“其实,除去了权势地位,王也就是个普通的男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跟别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凌宵,你说是吧?”
、王宫第一夜3
凌宵阴沉着脸不回答。
柳柳才不理会他的反应,又说:“不过,我未必就能成王的女人呢。”
“为什么?”凌宵忍不住问。
“因为,”柳柳故意顿了一下,凑到凌宵面前,神秘兮兮地说,“我怀疑,王有不举之症。”
“够了。”
凌宵恼火地低吼。
再由着她说下去,不知她还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柳柳耸耸肩。
突然想起,凌宵已经在她房中耽了不少时间,于是赶紧劝他离开。
“凌宵,你来了很久了,今晚王会过来,小心被他撞见。你赶快走吧。”
“你怕他误会你跟别的男人有苟且之事,不要你了,你的第一个男人将不再是地位高贵的王了?”
凌宵故意刺激柳柳。
柳柳也生气了,恼火地说:“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哼,不识好人心。”
凌宵见她终于生气,心头的气稍稍平息了一点,不过依然有着余怒。
沉着脸说:“当王的女人会死,你不怕死?”
柳柳嘻嘻笑道:“当王的女人,死得轰轰烈烈,名字永垂青史,不断有人会谈论到我,多好。”
话中其实有着浓浓的自嘲之意。
但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凌宵如何听得出来?
凌宵瞧着她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刺激她。
想想又说:“你去不了游仙镇,找不了你奶奶,你不担心?”
柳柳却依然满不在乎地笑着。
“谁说我找不了奶奶?不过,凌宵,若你去了游仙镇,能帮我打听一下奶奶的消息就更好了。”
这回凌宵可是瞧出来了,她话里有话。
问道:“你想逃宫?”
柳柳答道:“你不帮我,我怎么逃得出戒备深严的王宫?”
她的确是想逃宫,不过这事关系重大,她不了解凌宵的底细,可不能乱说。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个底线是得守住的。
、王宫第一夜4
“你可以用催眠术。”
凌宵故意用随随便便的口气说着,看着柳柳的反应。
柳柳模凌两可地回答:“你了解催眠术,就该知道,催眠术应该用来救人,而不是害人。而且,它也没有那般神通,可以随便控制人。”
据她所知,的确有人利用催眠术蛊惑人心。
比如一些邪教组织。
而她也的确打算靠催眠术帮助她逃宫,这样做的确亵渎了催眠术,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凌宵哼了一声,他就知道,她想动这个心思。
她不说,不代表他就看不出来。
凌宵手撑在桌上,朝柳柳靠近了些。
嘲弄地说:“你讨好讨好王,说不定王就带你去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
柳柳如何听不出他的嘲弄之意,但也不想澄清什么,顺着他的话回答,然后又推他。
“王今晚真的会来。你快走吧,别打扰我跟王的好事。”
凌霄恼火。
什么叫打扰了她与王的好事?
他可没打算跟她有什么好事。
为了撇清关系,凌宵掉头走到榻前,打算在榻上睡一晚。
至于他的身份,他懒得说明,由得她自己去想吧。
凌宵来到榻前,一拉衣袍后摆就往下坐。
柳柳见他走开,初时以为他打算离去,也没太在意。
没想到他竟然走到榻前,而且打算坐下。
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榻上埋藏的绣花针,柳柳大感不妙。
叫道:“小心,别坐。”
跑过去想把凌宵拉起来。
可惜已经太晚了,凌宵已经坐了下去。
气恼之下,他坐得很重。
屁股上骤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凌宵惊觉不妙,一纵身跳了起来。
柳柳只顾着拉凌宵,没防着他突然跳起来,眼看一个黑影窜起,就要撞上她的额头,吓得失声尖叫。
压根忘记了要闪避。
而且,事情来得这样突然,她根本来不及避开。
、王宫第一夜5
但是,额头上却没有预料的疼痛。
柳柳只觉得身子一轻,腾空而起,然后落入一个温暧的怀抱。
等到身形稳住,看清面前的情形,她才发现,自己正被凌宵半搂半抱着,站在榻前。
凌宵到底是习武之人,异常机警。
刚才不小心中了柳柳的暗算,坐到了绣花针上,身子本能地弹起在空中。
看见面前的柳柳,眼疾手快将她往旁边一拉,避开与她的相撞。
然后搂住她,以免她摔伤。
柳柳半躺在凌宵的臂弯中,仰面望着他。
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如此仔细地看过一个男人。
近了细看,才发现原来凌宵的五官还是长得蛮精致的。
只是因为他英气逼人,让人只注意到了他的气质,忽略了他的容貌。
凌宵低头看着臂弯中的柳柳,有一忽忽的失神。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她想他把她变成女人,他未尝不可以遂了她的愿。
四目相对,秋波流转。
室内春光旖旎。
凌宵的头情不自禁朝下低了些许。
面前的红唇有着无比的诱惑,心底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柳柳恍恍惚惚地想,她要不要让凌宵把她变成女人,而不是那个王?
凌宵这是要吻她吗?她要不要闭眼?
柳柳在闭眼与不闭眼之间踌躇着。
凌宵在吻与不吻之间彷徨着。
就在这时,凌宵的屁股上却煞风景地传来阵阵刺痛。
他刚才坐得太急,的确是被针给刺伤了。
凌宵忍抑地吸了口气,抬起了头。
柳柳迷迷澄澄地想,他干嘛又抬头了?是她的魅力不够?还是他担心王随时会来,有危险?
想着随时可能到来的王,便听见了房门外采雯的呼唤声。
“娘娘,您怎么啦?没事吧?”
“娘娘,奴婢可以进来看看吗?”
原来是刚才柳柳的那声尖叫把房外的人给惊动了。
、王宫第一夜6
凌宵剑眉一扬,正想出声阻止人进来,却见柳柳焦急地东张西望。
口中悄声说:“糟糕,她们要进来,该把你藏到哪呢?”
凌宵止住了已到唇边的话,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柳柳着急的样儿。
房外,采雯还在唤:“娘娘,是不是发生什么危险了?”
声音很惶急的样儿。
“啊,没什么。”
柳柳高声回答着,抓住凌宵的手臂,拉了他往床前跑。
“你要拉我去床上?不怕别人瞧见误会?”凌宵凑在她耳边说。
柳柳转过头,横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么大个儿,我没地方藏你。”
拉了凌宵,将他塞到床帐后面,放下床前的帐子。
床很大,分为内外两层,柳柳站在外层的帐子跟前,将头探出帐外。
刚刚准备好,房门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