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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有种被人捉到现行的羞愧,但其实我只是诚实而已。他想要我,而我也想要他。
“哪儿那么多话。”我锤了他一把,“再烦我不伺候了。”
“别!我错了,老婆大人。”秦讼啄了啄我的唇,执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一路向下,我的掌心指腹便一点点抚过他结实的胸膛,扣子一颗颗在我手下解开。就当我要触上他的皮肤,秦讼却又突然将我的手拉开,将我的上衣拉上头顶整个褪掉。
于是相拥着的我们,着实是肌肤之亲。
“老婆,我可真想把你娶回家。”秦讼搂着我的腰,便揉捏着边半真半假地叹。
我手指在他而后打圈,“想结婚啊,我可要观察观察。”
“都观察了七年,还不够么。”
他手掌顺着我的脊背向下,解开胸衣的背扣。我弓起人来,正迎上他的唇,熨烫在我胸口,“以前是以朋友的角度,现在嘛……”我轻啃他的耳朵,“是以女朋友的角度。”
“那得多久?”秦讼抬起头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在我胸口的手恶意地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解开牛仔裤,探了进去,我轻喘一声,他低笑:“总不能又七年吧。”
我握住他不怀好意的手,凑到他眼前,“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他眸色沉沉,贴着我的唇一字一顿,“我今晚一定……好好表现。”
秦讼语罢,便将我抱了起来,稳步进了卧室,将我甩在床上,随即欺身覆了上来。我此刻其实真的很期待下来的正餐,但是下|身的某些感觉不得不让我拿手抵住秦讼压下来的胸膛。
“秦讼,今天几号?”
我瞬间转变出的正经表情让秦讼顿时转不过弯来,怔怔地回答:“十九号。”
“啊……”我叹了口气,说:“我觉得……”
后半句话未出,秦讼便已经恍然大悟,“喔,要不要这样……”他把头埋在我的肩窝,“大姨妈要不要这么准时啊!”
我此刻也有些无语,都到这一步了,别说秦讼憋得难受,我都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憋屈之感。
揉了揉秦讼的后脑勺,“哎,我也不想的……为了你老婆大人的身体健康,你就忍忍?”
秦讼撑起人来,委屈地瞅我:“这一忍就得忍一个星期,而且,你要我现在怎么办?”
我顺着秦讼的目光垂眉,嗯,确实是需要消消火。
“你可以自立根深的,是吧?”我抓起秦讼的手,讨好地在他眼前晃。
“你怎么忍心?!”秦讼睁圆了眼,理直气壮地质问我。
于是……最后的最后,我不得不以洗手来结束这一场战斗……
闹腾了半晌,最后两个人穿了睡衣上床,已经过了凌晨。我背对着秦讼躺着,他的手从我腰下伸过去,将我圈进怀里,脑袋搁在我头顶。温暖的掌心就在我的小腹,黑暗里的我,不禁莞尔。
“秦讼。”
“嗯?”
“我问你个问题,但你不能嫌我矫情。”
“嗯。”
“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嗯,结婚?”
“没有。”
“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你别绕啊。”我扭过头去,“要正面回答。”
秦讼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片刻,他拉起我的手,摩挲着说:“因为,我们彼此了解,彼此喜欢。我认识你的家人,你也见过我爸妈。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不对彼此伪装,也不会因为今后揭穿了而尴尬。”
“那岂不就是,到了年纪,所以找个适合的人就结婚,那种感觉吗?”我略有些失望地说。
“你又钻牛角尖了。”秦讼在我头顶落下一声叹息:“舒昕,你每一次谈恋爱都希望能找到归属感,让你安定下来。其实我也一样,就是从前说出来你都当笑话听。”
“那,你这一次,就真的这么确定?”
秦讼不答,反而握住我的腰让我转过身来,随即,他低下头,唇瓣印在我的额头,鼻尖,最后是我的唇,没有半分情|欲的吻,浅短却情浓。
这一瞬间,我奇怪地觉得眼睛酸涩,像是要哭了似的。
我惶惶然响起柏拉图写过的一篇文章,上面说人类原是一个圆,因为触犯了天怒,被上帝派的使者阿波罗劈成了两半,成为了两个个体。被劈开的人类始终思念着自己的另外一半,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对方。
要笑我文艺也好,幻想也好,此刻的我就有这样一种感觉,终于找到他了的感觉。
“舒昕,你说过,一辈子不是说出来的。是用一天一天的时间证明出来的。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如果你要当这是赌一场,那我们就赌赌看,我们能不能赢。”
我垂眉,抬手环住他,“我们会好好的。”我这样低低地说,告诉自己,也告诉秦讼。
“嗯。”
于是我们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抱着,安安静静地睡去了。
在二十七岁的第一个月第三个星期日,我和我的好朋友,恋爱了。
我们都很认真,都想安定,也都希望,这一次牵的人是对的。
22第二十二章
22
作为言情小黄文作家叶小晗同志的资深读者,一般在男女主角度过温馨缠绵一晚之后,次日必定是阳光大好的一天,女主会在男主怀里醒来,抬眼看见人长长的睫毛,线条刚毅的脸,然后来个小鹿乱撞,笑容羞涩甜蜜。最好男主还睁开一双沉沉的眸子,嗓音富有磁性地来一句:“早安。”
但是往往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甚至皮包骨头的。
我两眼睁开的时候,在眼前放大的是床头柜的一角,我一只脚已经悬在国王床外头了,至于身上的被子,我翻过身,好家伙,全裹在四仰八叉躺在床的另一边的秦讼身上了!
所以说,我第一晚住秦讼家时滚下床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看秦讼自己的睡相,也可霸道了不是?整个人都斜成六十度角,再睡个几小时,讲不定就能横过来了。怪不得要买个国王床,不然早滚地板上去了。
我怨念地吸了吸鼻子,爬到秦讼边上拽了被子就往身上裹,结果才裹到一半,秦讼突然一使力,把被子连我一道给扯了回去,我直接给趴秦讼身上了。
于是当秦讼感觉情况不对,惺忪地醒来,就瞧见我近在咫尺的脸。
“老婆大人,你一大早就想轻薄我吗?”
我抬起爪子就往秦讼的脸揉了上去:“让你半夜抢我被子!”
秦讼被我一阵揉给彻底揉醒了,抓住我的腰,一翻身就农奴把歌唱,把我压底下了。
“老婆,你要再闹我,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不把你就地正法哦。”秦讼笑眯眯地开口,语气十成十的贱,“以我的常识,现在老婆你可是处于特别敏感的时期,而且,安全措施做做好,也不碍大事。”
秦讼边说着还边地头来啃我的脖子,他的呼吸洒在我皮肤上,让我痒痒的,还真有那么点儿感觉。但好好个休息天我才不愿意被禽兽来回撞导致明天又扶着老腰上班,于是我赶紧抵住他胸口,把他往上撑:“别啃了,当我鸭脖子呢!快点滚去洗了,还得给我去取车呢。”
显然秦讼今天心情不错,没和我多绕,啄了啄我的唇,说了句“好”就乖乖地下床去洗漱了。我也穿了衣服起来,反正今天不赶着上班,我便自觉挪到厨房间去捣腾早饭了。
秦讼大概闻到煎荷包蛋的香味,手上还拿着毛巾呢就蹭蹭地从卫生间溜达出来了,瞧见我摆在料理台上新鲜出锅刚浇上酱油的荷包蛋,便从身后将我抱住了,下巴往我脑袋上一搁,语气特愉悦:“有老婆在真好,还有爱心早餐~”
我听着这恶心话竟然没吐,反而好一把娇羞,但鉴于被秦讼手上的湿毛巾沾地黏糊,我搡了搡他,低声说:“赶紧把脸擦了,我也得洗。”
“遵命。”秦讼唇往我脸颊上一碰,就兴冲冲地回浴室去了。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预感到,我不久就会被腻死,在某种叫“甜蜜”的东西里腻死。
等我俩都梳洗好了,刚在餐桌前坐下呢,我和秦讼俩人的手机就想了。没错,我们俩的,同时响。于是各自拿了手机一看,我俩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一个叶小晗,一个Benson,我和秦讼互相给了个眼神。
“喂。”
“喂。”
我们俩一开口,显然对方都明显一愣,因为我和秦讼换了电话来听。Benson和叶小晗来电话来的用以我和秦讼当然心知肚明,既然都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需要掩饰的。
“哟,舒昕,你这考虑考虑似乎是直接考虑到秦讼家去了?”
片刻,Benson便反应了过来,甩来一句调侃。他们这群家伙本身就唯恐天下不乱,此刻更加要闹腾八卦了。
“嗯哼,有意见?”
“不敢不敢,不过,你可别太折腾秦讼了,我还要留着他给公司赚钱呢。”
“我看,Benson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个儿吧,叶小晗这么生猛,真怕你应付不来。”
我在这儿和Benson你来我往,秦讼那头也和流氓叶小晗周旋着呢。结果胡扯乱扯,就扯出一结论,要给我和秦讼搞个提前“喜宴”,祝贺我俩关系终于从量变到质变。我和秦讼是真不想和他们搅和,他们哪是要为了祝贺我们,分明就是找借口开个大party疯玩一场。但是既然Benson硬要做这个东,我和秦讼也真不太好回绝,毕竟也是很相熟的朋友,大家聚聚也没什么不好。
等终于打发了这两人,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我们俩横扫玩我做的早饭,还跑去公寓附近再吃了个早中饭。吃饱喝足,我和秦讼并肩走回楼下,他很顺势地就牵了我的手一并塞进他自己的大衣口袋。
“舒昕。”秦讼走到半途,突然停了脚步。
“嗯?”
“我们的事,什么时候和爸妈说?”
“……”
这一个问题我确实还没细想过。虽然现在见爸妈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我有许多同学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把对象介绍给父母了,结果也还是该分的照分。但在我心里头,见父母是特别正式的一回事儿,我要把一男的以男友的身份介绍给我父母,就意味着我是真要和他领证的。我知道对于秦讼来说,他也是一样的看法。
何况,在我父母都挺喜欢秦讼,而秦讼的父母也蛮待见我的分上,我们这互相一坦白关系,就真是板上钉钉的婚事。
我说过我同秦讼是认真的,想要一辈子的,但对于刚确立恋人关系才一天的我们来说,我觉得,还是有些仓促了。
“会不会……太急了点。”我抬眼,试探性地问。
秦讼瞅了我半响,笑了:“也是,你不还要看我表现呢么?”
男人的话顿时让我想起昨晚没做完的事儿,面上虽是剜了他一眼,但心里却明白他的体谅。
“我和你一起去取车吧。”我开口,同他一起往车库走去,“你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了,给你去制备点,叫阿姨也怪麻烦的。”
秦讼笑得更深了:“老婆大人,你的潜台词是,打算搬来给我当厨娘么?我感动得痛哭流涕了要。”
“想得倒美,你公寓离我公司那么远,我起码得早起半小时,做双人份早餐,不得更早,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那还是别给我公寓制备啥东西吧,我们索性去逛家具店买张床更实惠。”
“买床?”
“对啊。”秦讼认真地点头,摆出一副忠犬的模样,“老婆大人到哪儿我就到那儿!”
“所以……?”
“所以,你不愿意住我家,那就我住你家去呗~”
于是,半小时后,我和秦讼在家具店,订下了一张几乎要把我的房间挤暴了的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