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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只脚在浴缸外,另一只脚还浸在水里,姿势扭曲,视线好容易离开秦讼的翘臀,觉察到气氛不妙,大吼出声:“扭过头去,臭流氓!”
正蹲坑的秦讼回过神,说:“我是真急……”
我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出来,踏出浴缸利落地扯下浴巾裹住,然后撩起手边的沐浴露就往秦讼那儿招呼。
秦讼急忙抬手接住,但也显然给砸痛了,粗了蹙眉,
“姑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完全忘了家里住这个女人……”
我拉着浴巾三步两步走出了浴室,合上门,朝着里头的男人吼:“你丫分明就是恶意报复!”这下好了!两个人都给对方看光光了!
秦讼在里头正和自然沟通,嘴上还不忘应付我,“我又不是挟处男’,被你看了也实在不到要报复你的份不是?再说,现在看也看了,还能怎么着?你也没少占便宜。”
这无赖口气真是叫我气急败坏,但却又带着点羞涩的成分,毕竟男女有别。一时负气之下竟也说不出话来,就一屁股坐在床上,顾自生闷气。
约莫五分钟,秦讼从里头人模人样地出来了,倚着浴室门瞅我,“生气了?真的,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此刻顿时像炸了毛似地扭过头去,“没看到?谁前面还叫嚣什么‘看也看了’的?我还自认倒霉了啊,带这么无赖的么?”
“我说,姑奶奶,早上谁在那儿说她自己不是故意看我的怪不得她来着?你倒是待人严待几宽的标准典范啊。”秦讼摊手,“那就算退一步,由你,你打算怎么样?”
他这问话一出口,我脑子一顿,倒卡住了。
能怎么回答?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秦讼也扒光了让我看回来?那我自己不成了流氓了?再说回来,该看的我也看过了不是……
我觉得我思绪有点跑偏,于是当下悬崖勒马:“现在不是谈事情的时候。”我三两步走到浴室门口将他推搡出去,“穿上衣服我们再谈!”
关上门,我随即开始穿衣服。不知道是里头这水蒸气熏的,还是因为之前看到了某些刺激性的场景,总之我觉得我脸上发热,两手一摸烫得都能去煮鸡蛋了。
我脑海中不太自主地回放着今天早上以及刚才映入眼帘的限制级画面,这匀称的肌肉,这凹凸有致的纹理,怪不得能把一身西装撑得笔挺……
这场景把我的羞愤都赶跑了不少,从前我只道秦讼身材好,没想到这么好。
到这份上我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有女人还能和秦讼提分手了,要样有样,要工作有工作,对女朋友吧又好到飞起来,除却工作实在忙了点,还能挑出什么毛病……
除非,他有隐疾?中看不中用?
我的思绪正在十八禁的大道上一路策马狂奔,秦讼在外头扣起了浴室门:“舒昕你衣服穿好了没?别整得新婚之夜似的磨磨蹭蹭行不?”
我心里顿时腹诽,他就是中看不中用。猛地拉开门,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秦讼依旧斜靠门边,双手环胸,一副悠闲的样子,“想出来没?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抬眼,“把席梦思和记忆棉给我搬回来,你睡书房里去,免得到时候诬陷我吃你豆腐。”
“你还在纠结床垫的事啊,就这点志气……”
我刚开口要反驳,秦讼的手机铃声在外头客厅里欢快地响了起来,他于是就去客厅接电话了。我顿时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很是不爽快。
但我立刻决定化不爽快为动力,跑到秦讼的地铺前就开始准备搬家伙,但秦讼从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声顿时让我浑身一机灵,箭也似地冲了出去……
秦讼对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哦,伯母,你找舒昕啊。”
我生怕他下一句就是,“舒昕那个二缺丫头把钥匙忘家里了现在投奔我来了”,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前将他扑倒在地。
秦讼完全没提防我会来这一手,外加上我的冲力过猛,他还就真毫无防备地被扑倒了。我趴在他身上,抢过电话,然后才坐起来,于是现在基本就是我“骑”在秦讼身上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让我妈知道我在秦讼家。
我妈虽然算不上老派思想,但总还是比较保守。就算我和秦讼再熟再哥们,我和秦讼这种状况在她老人家眼里就和同居无异。而且我妈见我迟迟没嫁人的意思,面上不说心里也是真着急的。她一直默默地看好秦讼,旁敲侧击以为我不知道她的意图。要是今天被她歹着了,我有嘴也说不清!今后只剩下两条路走,一是被我妈念叨死,二是得给秦讼以身相许!那我索性拿粉丝上吊得了!
“你不能和我妈说我在你这儿!你就说我手机掉了……我在……在酒店……不对……”我捂着手机,压低了嗓子勒令秦讼。
“喂?阿讼,阿讼你还在么?”
秦讼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嫌弃我说谎拙劣,比了个手势让我把手机给他。
好吧,我承认,我这人没什么说谎天分。一说假话就得结巴,反应迟钝,导致人一看我脸色就知道我在扯谎了。不过这两年打圆场的事做多了,在外头也混多了,说谎话有时候也还能过关,但对着我家母上,我就立马被打回原型……
乖乖交了电话给秦讼,他就这么躺着,对我家母上说:“伯母,信号有点不好。我昨天刚找过舒昕,她手机掉了,今天正巧有个公关活动,飞昆明了。她估摸着也是忙忘了就没给您打电话,你也知道她向来丢三落四。”
秦讼数落我时还特地睨了我一眼,我就着他的腰就给他一掐,这家伙肉是结实,掐了我好大力,自己手都疼了。
“我没听说她要去昆明啊。”房间很静,我能清晰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我母上的声音带着质疑,“这小姑娘是不是又捅什么篓子了?”
一旁的我听得真是泪流满面,我从小到大是真没怎么给我妈添什么麻烦啊。读书考试找工作,样样都没让她操心,但自从有了秦讼后,在她嘴里,我怎么就是见天捅娄子的了?
“可能是公司正好缺了个人手,让她顶上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秦讼一边说着,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盯着我。
“这孩子,出去也不晓得和我说一声!害我大晚上的找不到她人担心!”
听我妈的语气看来是信了,我神经立刻松懈下来,站起来这就想走。
可有句古话叫什么的来着,人背起来啊,喝凉水都特么塞牙的啊!
我就这么“骑”了秦讼一会儿,我站起来就腿麻了啊!然后一个不注意就跪了啊,然后我又发出了今晚第二声极其错误的“啊……”。
“诶?什么声音?舒昕?是舒昕吧!”
当我母上的语调从疑惑到确定到怒吼,我就知道,我玩完了……
9第九章
9
我家母上,好听点说身材丰韵,实在点说那叫微胖,平日里一直笑嘻嘻笑嘻嘻颇为和善。不过你要认为她好骗那就错了!
在家看上去是我爸拿主意,但其实经济大权是由我妈在背后全权掌控。她从不和我老爸硬碰硬,我爸那脾气真是上来的时候六亲不认,下去了以后就万事好说。所以我爸在气头上的时候,我妈就晾他在一边,等他气消了,再给他进行爱的教育。
不幸的是,我的脾气基本是继承了我爸的衣钵,所以也没少被我妈进行爱的教育。
我一想到这事儿要是穿帮,等我妈旅游回来我去问她讨钥匙的时候,她一定会乐呵呵地坐在那里,温柔地唤我:“囡囡,来。” 这种平和背后的波涛暗涌啊,让我不禁抖索了一下。
跪在秦讼边上,拉住此刻坐起来的男人,我可劲儿朝他摆手:“别说是我!”
“伯母,你听错了……”秦讼顿了顿,“那是我女朋友,其实吧,现在不是特方便。”
等等,这什么情况,啥叫这是我女朋友以及现在不是很方便以及我前面貌似来了一声“啊……”以及正值月黑风高时?
我觉得电话那头的我母上和我一样一不小心就脑补出了个雅蠛蝶的午夜频道……
母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秦讼什么尿性她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的,此刻当真以为自己坏了秦讼的好事,略显尴尬。
她咳嗽了一声,道:“那大概真是我听错了,声音和我们家舒昕有点像。不打扰你们了,那么晚……早点睡,注意身体……”
注意身体……这是怎样的一种暗示啊母上大人,我真是无风也凌乱了……
“嗯,伯母再见。”
待秦讼挂断电话,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警报彻底解除。
“舒昕,我为了你可真是形象尽毁。”这时秦讼开始邀功了。
“切,你自己牌子早做坍掉了好么?”
“那还不是因为每次都要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替你打圆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拨你妈,告诉她你在我家霸占我的床这事儿。”
“你要想做我们家女婿,就拨咯。”我起身,双手叉腰。
秦讼垂眉,紧盯着我的双眼,像是要研究出什么来似的。对视了片刻,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俯身凑近我,呼吸就在我眼前,“怎么,以为我不敢?”
我本能地感到危险,但脚却定在原地,我们向来都和兄弟似地勾肩搭背,但我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的感觉,如此心慌的感觉。
“发什么神经,睡觉去了。”
仅仅纵容自己呆愣了十几秒,我便撇头侧身要走,而我的唇却恰好擦过他的鼻尖,这让我更加仓皇,一溜烟跑走了活像做了贼似的,头发也没吹就钻进被窝,连席梦思床垫的事情也没再追究下去了。
晚上我睡得不沉,半梦半醒的,可能是因为头发没干就睡觉,导致第二天醒来头也还昏昏沉沉。没精打采地坐在秦讼车上,我们两个都没怎么说话,不知道是因为看光光的事情尴尬,还是因为敢不敢做女婿的事情尴尬。
严格来说,今天本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一天,因为明天就是一月一日国定假日。
往年秦讼和我,还有Benson、赵晨城、顾皓等一大群人总是在一块儿找地方跨年,尤其赵晨城踏入演艺圈后,跨年演唱会的内场票也是没少拿。
其实这点我还是挺感激秦讼的,我平淡无奇的人生在遇到秦讼之后,出现了各种奇葩。他的那群朋友一次次开拓了我的眼界,刷新了我的下限。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脑袋昏沉的我一想到新年第一天的大清早还要坐动车去杭州监场公关活动,我就胸闷。
所以,秦讼在我下车前说晚上让我早点下班,晚上有活动的时候,我真是半点兴趣没有,敷敷衍衍地就走了。
不过不止我一个人头顶乌云,一进公司基本每个明天要去杭州出差的都面如菜色。不过这菜色只保持到中午,因为中午公司里的女人收到邮件,下午两点会举行一场内部特卖,价低至一折。
虽然这种特卖会也不少,但平时五位数的奢侈品现在去掉个零来甩卖,女人们不躁动是不可能的。就此,原先一个个包子脸顿时都开始两眼放绿光,我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整个部门座位上空无一人,不用说全在楼上血拼。
我几乎可以想象楼上的场景,一定热火朝天,热力四射,他们会像不要钱一样地疯抢,卡刷得不经过大脑。我这绝对不是在嘲讽,因为我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
对我来说真正痛苦的,是同仁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后的场景,每个人都像晒干货一样开始晒自己的战利品。其实明明觉得对方买的东西丑爆了,却还要高声称赞,“真的好划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