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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祥。”李二突然开口道。
“微臣在。”听到李二叫唤,早有准备的长孙祥马上出列听旨。
“马上把柴不卿释放。让他回柴府休养,至于扬威将军刘远,聚众闹事,行为恶劣,继续关押,事情尚没查清楚之前,不得释放。”
长孙祥马上应道:“臣遵旨。”
李二继续说:“另外。限你今日之内上交一份详细奏折,不得有误。”
“是,皇上。”
柴绍的脸上出现在喜色,而崔敬和崔尚,面沉如水,眼里也透现出一丝无奈。像程咬金等人,好像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什么举动,就是那魏黑子魏征,好像不关乎在大唐的利益,又有太上皇的亲自出面,一直都是眼见鼻、鼻观心。也没有跳出来指责不妥。
这叫忠直,而不是愚鲁。
一个早朝,就被这么一场闹剧给搅和了,李二有点心不在焉,群臣也各有打算,看到皇上心情不佳,有心上奏的大臣也打了退堂鼓,以致一个好好的朝会最后不欢而散。
有了李二的指令。长孙祥一下子好做了,先是客客气气把柴令武这尊“瘟神”送走,然后就开始亲自审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长孙祥大手一挥,那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暧春楼也查封了。连老鸨、龟公带妓女,一下子扣了几十人,大显雍州府的威风。
当然,也是为了事后拿一笔孝敬先埋下伏笔。
崔敬的心情极差。以至朝会一散,连衙门都不回了,径直回崔府,而崔尚也感到事态严重,也跟着崔敬一起回崔府,商讨对策。
书房内,“啪”的一声,崔敬把茶盖重重一敲,一脸不岔地说:“人一倒霉,就是喝个水都塞牙。”
“三弟,稍安勿燥,此事我们可以从长计仪。”崔尚明白他的心情,连忙安抚他说。
“能不急吗?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那些皇亲国戚,一早就看我们这些士族不顺眼,大哥,你没听说吗,那老不死的意思,是处罚到那柴令武满意为止,这一次,他们还不趁机狠狠的奚落吗?对了,大哥,你看到没有,那太原王氏,还站在那姓柴的一边呢。”崔敬恨恨地说。
像这个糊涂案,拖个二三个月,正常到不得了,毕竟雍州府人手不多,却管辖着几十万人,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拖,他们能拖,可是清河崔氏拖不得,己经闹过一场笑料,到时拜堂成亲,而新郎还在牢里,此事说出去,简直就是把脸面都丢到姥姥家。
崔尚冷冷地说:“跳梁小丑,都忘了自己的立场,甘当他人驱使,早晚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不过三弟也并不用悲观,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大哥,你是说些武将的态度?”
“对,小远那个利益均沾的方法甚好,一条高速公路,一下子把个大家族都团结在身边,那几个军中的名将也替小远说话,这样一来,我们崔氏也多了几个有力的盟友,除此之外,皇上的态度也是关键,若不是太上皇突然出现,小远己经放出来,回扬威军营了,看得出,皇上对小远是很器重的,不过老夫有点不解。”
崔敬好奇地说:“大哥,有何不妥?”
“以柴绍和皇上的关系,即使平阳公主不在,那关系也是很好的,柴家是开国功臣,特别是起义之初,赞助了巨额的钱银给李氏,也曾多次与皇上并肩作战,现在只是年轻人争风吃醋,并不是什么大事,柴绍只要找李二倾诉,这点面子,李二还是很乐意给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舍近求远,这么小的事,连太安宫的的太上皇也惊动了,真是让人费解。”崔尚一早就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还没想还没想透。
退位后,李渊当了太上皇;徙居太安宫;过着太上皇的生活。自知权力已被李世民掌握;自己心灰意懒;也就不再干预政事,偶尔会出席一些祭祀仪式,李二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但并不限制他的身由,只是李渊人老身子弱,一直在宫在休养,今天为了柴令武的事,突然出现在朝会,有点让人费解。
关心则乱,刚才都在气头上,一时了没注意这点细节,现在听大哥一提,崔敬把后背在后面,在书房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思索起来,这是他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踱步,而崔尚则是用杯盖有意无意地轻敲着瓷杯,闭着眼睛,他也在思考中。
官场可不简单,有时一句话、一个手势或一个眼神,也有深刻的含义,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样方能在战场上把握先机、百战不殆;为官者,察颜观色,见风使舵,这样方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平步青云。
那柴绍可谓文武双全,最后竟然使出这异常的举动,不让不让人深思。
“砰”的一声,崔敬突然一拳击在案几上,恨恨地说:“这个柴姓田舍奴,好深的算计。”
“三弟,怎么啦?”崔尚双目一睁,急忙问道。
这个三弟,不知是经手工程多,各式各样的人对应付多了,对人心的把握极有心得。
崔敬冷笑着说:“大哥,你还记去年春时,柴老狗为儿子请官,结果安排了一个太仆少卿,虽说是四品大员,不过是一个闲职,没多少作为,一来柴令武的才华有限,二来也与他嚣张的性格有关,不讨人喜欢,柴老狗不舍得送儿子上战场,又想捞实权职位,皇上任人唯贤,并没有同意,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人走茶凉,有些事,可以利用不去利用,等到没得利用时,追悔莫及,宫中传言,太上皇的身体,己如江河日下,支撑不了多久,那柴老狗就趁他还有一口气,利用他对柴令武的宠爱,给皇上增加压力,硬生生把此事搞大,不好收场,分明是利用小远和梦瑶成亲的机会,故意为难刘远,间接逼我们让步、就范,若然我猜得不错,眼看仕途不顺,就打起我们的算盘,借助我们崔氏之力,假如我们想两个孩子按时成亲,就得通过他那关,而那过他那关的条件是,替柴令武谋一个好职位。”
崔尚不及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果然算计很深,把我们清河崔氏都当刀使了。”
“肉就这么多,他吃了,别人自然就得少吃”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刘远那个家伙,喝花酒就喝花酒,干嘛要多管闲事,弄了这一个烂摊子给我们收拾,这不收还真不行,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三弟,你就知足吧,当时以为委屈了小瑶,没想到让你慧识英才,捡了一个宝,你都不知坊间多少世家大族眼红、妒忌,有人还想把女儿嫁过来当妾呢,是人嘛,总得有几分性子,若是唯唯诺诺之辈,那不是泥人吗?等他正式成为自己人,这种事,稍加点拨即可,并不是什么坏事。”崔尚笑着说。
崔尚一想自己也有好色的毛病,一时不好意思笑了笑,也不计较刘远鲁莽之事了。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崔敬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询问自己的大哥,也是清河崔氏的的族长崔尚,看他什么意见。
“别人都给出剧本了,那就唱戏呗”崔尚一脸平静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损害我们清河崔氏的利益,送人一程也不错,嘿嘿,那山西王氏不是很喜欢蹦达吗,借花敬佛,那花就让他们王氏来出,要不也显不出我清河崔氏之手段。”
498 风起云动(书友们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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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被人陷害,现在被关在雍州府了。”
“听说了吗?刘将军因为救人,被柴家的少爷打成重伤,现在躺在雍州府,打人者己经释放,可是我们刘将军还被关在哪里,虎落平阳,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些狱卒欺负。”
“什么?柴家少爷?是说柴令武吧,那可是长安一霸,和蜀王号称长安双煞,这下将军有难了。”
“这怎么办,和我同乡人杨哥也进去了,和他一起进去的,还有十几号兄弟。”
“我火长也去了。”
“不公平,打人者都放了,我们将军还有兄弟还扣压着,这是什么天理,弟兄们,走,我们去请愿。”
“走,当我们扬威军好欺负是不?”
刘远和十多个士兵被扣押,而打人者,太仆少卿柴令武却能大摇大摆走出大牢的消息一传回扬威军大营,己经获得众将士敬重的刘远,一下子得到了众多士兵的同情,赵福他们十多个,多是火长、伍长,早早就收买了人心,可谓一呼百应,就是关勇、候军、秦怀玉等军中功勋子弟,虽说没有带头闹事,但也默默跟在队伍的后面。
上次群策群力,在朱雀门前请愿,最后终于扳倒蜀王,讨回了一个公义,大振士气,当军的,义字当头,令字行先,为将者,喜欢护犊,而为卒者。也紧紧围绕在将领的身边,这是军中的传统,看到自己军中的兄弟被关押,一个个义愤填膺,准备再学上次到皇宫前请愿,救回自己的兄弟。
近三千人的军营,自发去请愿之人就过半。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快要出营门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喝道:“站住!”
这一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一下子把众人都给镇住了,众人扭头一看。大气都不敢喘:程老魔王穿着明光铠,腰挎腰刀,左右两手双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天罡斧,骑着一区黑色的大宛骏马,率着亲卫,一阵风似的跑来,一下子守在营门面前。阻拦了众人的去路。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聚众闹事还要造反?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程老魔王一脸厉色的喝道。
众将士连推说不敢。
程老魔王冷笑道:“不敢?这么多人,还有人拿着兵器,没有指令,竟然还想去长安城?别人就是说你造反,脑袋是怎么掉的还不知道呢,谁批的?想去哪?”说完,眼尖的程老魔王指着躲在人群中的秦怀玉大声说:“怀玉,你这个臭小子想躲我不成?给你程叔出来。快。”
军中的好汉,多是晒得一身体很健康的肤色,而秦怀玉好像晒不黑一般,那皮肤犹如深闺女子一样白,再加上他身材偏高,穿着铠甲、骑着的骏马也明显比旁人要高,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再说程老魔王和秦琼情如手下,都是想着彼此的孩子长大的,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他了。
秦怀玉有点不太情愿走了出来,对程老魔王行了一个礼说:“程将军好。”
军营可不比家里。程老魔王是主帅,怎么叫都没关系,他把秦怀玉当子侄,以叔相称,但是秦怀玉却不能不把他当成将军。
“你们这些毛猴子准备去哪里闹事?”程老魔王开门见山一般问道。
“听闻刘将军还有一众兄弟被关在雍州府,打人的柴令武都放了,他们还没有放,我等准备到宫前请愿,请皇上念旧情,把刘将军还有一票兄弟放出来。”秦怀玉理直气状地说了众兄弟的心声。
程老魔王冷笑地说:“一次行,不代表第二次行,第一次是蜀王做得太过了,二来正值吐蕃凯旋之际,时机把握得刚刚好,饶是皇上,也不能不顾民情,所以成功了,第二次再去朱雀门前闹事,那不是请愿,那是闹事,那是要挟,开了一个坏头,到时有什么事都到皇前请愿,那皇上的威严何在?又置大唐的官衙、律法什么位置?”
“老夫可以保证,你们这番前去,不仅于事无补,对刘远来说,也是有害无利,一不小心,就让人诬蔑他拥兵自重,引起皇上的不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届时人救不了,你们也自身难保”程老魔王有些得色地说:“老夫就猜到你们要闹事,连忙赶回来,幸好来得及。”
候军小声说:“程老将军,那,那我们将军怎么办?”
“凉拌!”程老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