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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无力,而站在前列的吏部尚书王哲。终于明白了士族对他的报复:把手中一块大肥肉卫州割出去,而太原王氏辛苦培养起来的一名人才,也在这次打击中倒下。
把一个子弟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人才,这需要花费多少钱财精力,这个王中冀,是太原王氏重点培养对象,王哲在他身上花费了无敌的心血。但现在两个势力要把他扳倒,哪里肯轻易善罢干休,虽说希望不大,但是还是站出来替族中子弟据理力争。
“荒唐。古有举贤不避亲,卫州刺史王中冀,为人忠厚,勤政爱民,担任卫州刺史其间,卫州各行各业,欣欣向荣,老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何来怨言,大唐州府三百多个,论政绩,卫州刺史排在前列,虽说王冀是是王氏的姻亲,但事实就在这里,王某以事论事,就他的品行来说,那绝对是诬陷,请皇上明察。”王哲一脸正色地说。
难怪那赵言突然转变立场,现在他心里明白,士族和柴府己达成了某项协议,而这协议的突成,牺牲的却是太原王氏的利益,这让他怎么甘心?这是要把太原王氏往死路里逼啊。
李二脸色没多大的变化,对他来说,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换作自己,一有机会,自然是马上收拾叛徒,而这次报复,不仅对付卫州刺史,连吏部尚书王哲也拉上,这么多人一起发动,不用说,以士族的谨慎,自然做好了万全之策,可是,若是王哲也倒下,那么,以后哪个士族还敢向自己靠拢呢。
“张爱卿,你弹劾的是一州之刺史,口说无凭,你手中可有证据?”
“有”张实秋拿出一个盒子奉在前面,大声说:“皇上,有人知情,害怕王氏势大,也怕有人报复,偷偷放在臣的府门面前,被下人捡到,转交于我,当时臣还不敢相信,那么有前途的的人,竟然自毁墙脚,派人偷偷去核实,发现并无虚言,所以马上向皇上弹劾,请皇上明察。”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李二吩咐一句,自有司礼太监把证据接下,呈给高高在上的李二。
站在前列的崔尚柴绍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然后又很有默契一样把目光转开,这一刻,让一直死盯着崔尚的王哲看在眼内,他气得脸色发表,浑身发抖,可是偏偏无话可说。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谁叫自己立场不坚定呢?皇上既然妥协,那么自然也就相当于间接出卖自己了。
可恨。
“把这证据拿给王尚书看。”李二翻完,面无表情,让太监直接交给王哲查看,也算是卖他一个面子。
很快,那个装着证据的盒子就交到吏部尚书王哲手里,打开一看,那证据还是很全面的,有告密信,也有御史台的监察记录,此外还有证人的证词等物,看到那犯之事,王哲无言了,不外乎是替族中子弟谋个位置、暗中置点田地店铺,这在做官中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对了,至于说大肆浪费,有一次用餐竟然花销府银二十金。
只是二十金,至于吗?长安那些皇亲国戚,一日所费,又何止二十金,这明显是吹毛求疵。当官员的都知道,要银子,伸手向地方要就行了,别动府中的钱银,这样容易核查出来,而府中的钱银,只要不是往家里拿。怎么花都没关系,可是就是此事,竟然也成了弹劾的其中一个理由。
不过潜规则就是潜规则,互不道破,那就没事,一旦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就站不住脚了,天下是皇上的,你只是替他管辖,并不能肆意妄为,对即是对,错即是错,不用查。王哲也知道,这些证据是真的,并无虚言,因为有二人还是他以族长之令,让王中冀安排进去的。
王哲看远,那太监又拿走,交与一旁的文武百官观看。
李二看着面色的复杂的王哲,突然开口问道:“王尚书。你有何话可说,朕记得,卫州刺史,还是你举荐的,对吧?”
这是什么意思?
官场之事,可大可小,全看当权者的意思。有时候当权者一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必要时候。一件小小的事,经过发酵和扩大,也会变成大事,听了李二的话,王哲吓了一跳,这李二难不成,还想向自己开口,为了妥协,示好士族,准备把太原王氏连根拨起?
王哲吓得一下子跪拜在地,一脸惶恐不安地说:“皇上,那王中冀确是臣所推荐,虽说有小错,但瑕不遮瑜,自王刺史上任,凿渠办学,修路补桥,卫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李二还没开口,那耿直腹黑的魏黑子一下子站了出来,大声谏道:“皇上,错即是错,有功必赏,有错必惩,若然此人不惩、此风不刹,那大唐的官员皆抱着侥幸之心,那将会变得官风败坏,道德沦丧,现在大唐百业待兴,即是皇上,也以身作则,厉行节约,大幅削减皇宫开销,而卫州刺史,一餐所食,竟逾二十金,那吃的,皆是民脂民膏,此人绝不能轻饶。”
说完,魏黑子一脸正色地谏道:“皇上,卫州刺史,绝不能轻饶,就是推荐的王尚书,也要究其责任。”
魏征最出彩的,就是他不强强权,敢于直谏,碰上这样的事,他自然挺身而出,并不介意做了别人手中“刀”,实际上,他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阵营,亦不知他们内斗和计划,只是凭着一个“义”直谏罢了。
王哲面色惨白,在心里把魏黑子骂得半死,而崔尚、崔敬、柴绍等人,没想到魏黑子这样助自己,心中大喜,都恨不得亲那张大黑脸一口了。
“正是,凭功劳苦劳,任所欲为,那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
“皇上功高盖世,尚能自律,一个个小小的卫州刺史,还想有特权不成?”
“重罚,重重惩罚。”
果然,魏黑子一开炮,那些谏官生怕无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一个个都站出来,大声指责,一时间群情汹涌,那些亲王哲的官员,有心想替他求情,看到这情景,一个个都打了退堂鼓,不再发声,而王哲的脸色更白了。
“停”李二心生不满,大声喝道:“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口。”
文武大臣这才停了下来。
李二用威严的目光在群臣身上扫了一遍,看着一脸沮丧的吏部尚书王哲,这才开口:“卫州刺吏王中冀,交与大理寺,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三司会审,而吏部尚书王哲,荐人不当,念王中冀并没大过,而王哲就任以来,兢兢业业,从轻处置,扣三个月俸禄,以作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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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 尘埃落定
“臣甘愿受罚”王哲面色一喜,马上认罚。
三个月的俸禄对家大业大的王哲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能保住眼前这个尚书之位,那己经是喜出望外,千谢万谢了。
崔尚等人也并不反对,对他们来说,只要扳倒那卫州刺史,就己经达到效果,拉上吏部尚书王哲,不过是顺手而己,大家都知道,一个尚书,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再说他是亲李二才会被士族算计,如果李二不保住他,那么以后也就没人再敢亲近,那是自断生路,无论如何,李二都会保住王哲的。
只是,那王中冀是保不住了,三司会审,大理寺是亲皇权,御史台还有刑部,都为士族在手里把持着,一进里面,十有八九是捞不出来,不过王哲也不敢再造次:连李二都斗不过士族,自己再挑恤,自寻无趣,到时士族一封杀,太原王氏,那就衰败在自己手上了。
抢了一个卫州刺史不错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不能做得太绝了,真弄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皇上,卫州刺史操行失德,三司会审,卫州到长安,所费日巨,届时还要收集罪证、审讯等,不知何日方能完成,蛇无头不行,一州之地没有刺史主持,容易引起混乱,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推选一人,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刺史府运作正常,也有平稳政局、安抚人心之用。”那吏部尚书王哲刚刚归位,还没擦汗,马上又一个御史跳出来说道。
终于到戏肉了。
李二早就知他们要干什么,也不点破,点点头说:“此言甚是,王哲,你贵为吏部尚书,对天下官员了如指掌。可有合适的人选?”
“臣羞愧,看人不准,不敢再提,还是由别的官员推荐吧。”王哲哪里还不认趣,连忙推辞。
“众卿家,卫州刺史一职,可有何人合适。都大方推荐出来。”李二笑着对众人说。
一个四品官员走出来,行李二行了一礼说:“皇上,青州司马季全,为人谨慎、办事得力,臣以为他可暂代卫州刺史一职。”|
“不行”马上有人跳了出来,大声反驳说:“青州只是一个中州。而那青州司马季全,入职尚短,不过是六品小官,哪里管好一州之地呢,不妥不妥。”
“那礼部的张侍郎如何,资厉够,为官经验丰富。肯定能妥善处理好卫州的政事。”有人提议道。
话音刚落,马上又遭到别人反对了:“不妥,张侍郎为官经验丰富,但己年近花甲,精力不够,兼体弱多病,此行路途遥远,只怕对他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金少卿如如何?”
“不可。金少卿声望不够,只怕到了任上,难以服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非常,不过意见难以统一,一方提出来,很快就被另一方所推翻。足足议论了近二刻钟,还有没有推选到合适的人物,坐在皇位的李二,都想睡觉了。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来还要走一个什么过场,身处高位的人,都猜到了结果,现在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崔尚给三弟崔敬打了一个眼色,崔敬微微一点头,干咳一声,慢慢走出出队列,众人看到是清河崔氏的人出来了,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不少。
“皇上,臣以为,太仆少卿柴令武,可胜任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崔敬恭恭敬敬地说。
此言一出,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一片哗然,他们以为崔敬会推荐清河崔氏的子弟出来担任,没想到竟然推荐一个皇亲国戚出来的,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不少人心里暗想,这工部尚书崔敬不会得了失心疯吧,刚刚还势成水火,现在还主动示好?
难不成,堂堂清河崔氏,向皇亲国戚的低头了吗?
当然,像其他的大士族,一早就己经知道了答案,不光李二一早猜出,不少官场的“老油条”也猜得,这次推荐有些诡异了,按照往日,有这么一等一的肥缺,几个大家族早就打破头,当场闹个不可开交,但是这次例外,几个大士族都按兵不动,那些被推荐出来的人,不是太年轻就是太老,要不就是职位太低、经验太浅等原因,每人都有很明显的缺点,总之一句话,走一下过场,为柴令武的出场预热。
刑部的卢尚书也附和道:“皇上,崔尚书之议,臣也认同,太仆少卿,名门之后,品行端正,太仆少卿担任卫州刺史,在官阶方面并没多大的冲突,也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寒一个,长安恶少可不是白叫的,刚刚还和刘远打架,两人都关进雍州府,为了一个妓女,殴打朝廷命官,这还叫品行端正?真是睁大眼睛说瞎话,居然还有面不改色,这一份修养可不简单。
柴绍和柴令武两人闻言,喜上眉梢,心中都乐得不行了。
有了两位尚书的表态,很快,又有几个人对柴令武高歌功颂德,力荐他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有了默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