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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胜多、昔日平阳公主麾下的娘子军,擅长侧翼攻击、支援、李靖将军麾下的李家军,擅长奇袭、程家军最喜血战,就说最近的吧,候将军率领的镇蕃军,不是擅长高原作战吗?”
“什么样的军队都有,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钱粮训练扬威军?那是训练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能以较小代价获取较大的战果,在关键时刻,有影响战局甚至左右战局的能力,使命不同,任务不同,训练的方式,自然也会不同。”
赵福恍然大悟地说:“是了,难怪皇上看到程老将军训练时摇头,最后把将军硬是拉了出来,原来皇上一看程老将军的训练方式,就知他理解错了,不过也对,程老将军的训练方式,也是很正规的练兵,也练不出什么特别的士兵。”
众人都点点头,好像理解了很多,在分兵之前,众人都跟程咬金训练过,他训练的方式也就是和传统的大同小异,没多少差别,估计训练出的,也就更强的程家军而己,并没有什么质的改变,而刘远则不同,无论是训练还是理念,都有了不少的创新。
张忠小心地问道:“将军,你想训练出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刘远想了想,一脸骄傲地说:“来无影,去无踪,总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敌人闻之胆丧,扬威四海之内,取敌首千里之外。”
众人闻言,都生出一股由然神往的表情:若然成为其中骄傲的一员,估计比玄甲军更威风吧。
赵福讨好地说:“将军真是目光远大的,小的佩服。”
刘远踢了他一脚,无奈地说:“好了,别拍马屁了,把你们叫来,就是群策群力,怎么把部队的素质带上去。”
“老实说,其实这些士兵的素质很不错”钱伟强一脸中肯地说:“都是各州各府挑选出来的,特别是关勇那十多个,真不愧是名门之后,他们有名师、有条件,自幼就开始练习,基本功都很扎实,说心底那句,他们这批人,比我们镇蕃军的素质好很多了。”
赵福点点头说:“我也同意,他们的确比当时的我们强,有几个苗子还是将才呢。”
“好了,让你们找他们缺点,谁让你们夸了?”刘远无奈地说:“现在只挑错的、有待改进的。”
张忠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将军,训练的强度,小的觉得够了,要是强度再提高,怕把他们给练废了,不过,我发现他们不够血性,有不少是刚招募进来,别说上战,就是血也不见,今天在兵器操练时,我让两个对打,结果不小心有一个伤了,鲜血直流,那伤的都没有晕,旁边有二个看到那鲜血,一下晕倒一个吓得尖声怪叫,堂堂扬威军战士,竟然还怕血,真是无言。”
“对,对,血性不够,在心性方面还要锻炼一番。”
“胆儿太小了,最好让他们练练胆,不要在这里舞得不错,一到战场就软手软腿,最好是见见血。”
“要不,弄点野兽来,把牙磨平,爪子剪去,据说秦国那战神白起就是这样练兵的,非常实用。”
“你这话松巧,哪里弄那么多活生生的野兽,你以为是猪羊啊。”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见血容易,我己经进宫见了皇上,申请用十恶不赫的死囚来练手,不过,我想要寻找一位高手。”
赵福奇怪地说:“将军,你要那方面的高手?”
536 人间凶器
“杀人。”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张忠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你要杀哪个?”
“不是杀哪个”刘远解释说:“人的气力是有限的,在战场上,新手砍十多刀还不能让敌人下,而有经验的老兵一刀就能取敌性命,不光节省气力,效率也高,玄甲军为什么那么可怕,那是它足够精锐、凶悍,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无一生还,很多才攻击都是一击致命,这使得他们非常可怕,杀戮的效率极高,他们能做到这些,除了实力,靠的就是经验,当然,虽说还有二个月就要和程老将军麾下的扬威军比试,到时不会下死手,但作为大唐的精锐部队,我们得要求更高。”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我想找一个高手,精通人体的各个致命之处,哪里最容易致命、哪里容易晕厥、哪时受伤最痛等等,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最好,我要训练,就要训练出一支如玄甲军一样威名远播的精锐部队。”
众人闻言,先是震惊,接着心中平添一份冲天的豪气,文官靠资历功绩,武将那可是全凭军功晋升,要是真能在这样一支部队,前途无可限量,像尉迟敬德、牛进达、段志玄等名将,当年也只是玄甲军的一员,玄甲军只有区区三五千人,就编制来说,一个校尉己经很大,可现在他们一个个封官晋爵,贵不可言,说不定,下一次就轮到自己呢。
赵福有点郁闷地说:“要说毙敌,像头、眼窝、心脏这些都是比较脆弱的地方,但要说得详细,小的也说不上来。”
“是啊,像敲后脑勺、击脖颈也容易让人晕厥,别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在沙场滚打过的老兵,说起来都能说上一点,但不够精细和全面。远远突不到刘远心中的那个要求,几百人的部队,自然不能正冲锋,傻乎乎和敌人面对面拼兵力,而是绕到敌后,抓住机会就在其七寸咬上一口,像敲闷棍、打伏击、袭击暗杀这些必不可少。这就要求手下的那些士兵更加全面和精锐,办起事来干净利索,不能拖泥带水。
“我知道有一个人合适。”这时站在角落里的荒狼突然开口道。
“谁?”刘远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荒狼肯定地说:“人间凶器。”
“人间凶器?”
“对,就是他。”荒狼点点头说:“人间凶器荆一,据说是荆轲的后人。真名没有知道,因为他出手,只需一招,一招即毙命,极为凶悍,所以大家都叫他荆一,他对人体的构造非常了解。相传他为了锻练杀人的技巧,还特地做过仵作,他为人极为低调,外面的人很少听说他,但在玄甲军中,是个风云人物,每次冲锋都是冲在最前面,如一把尖刀直插敌人的心脏位置。什么武装都能熟练使用,任何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杀人利器,认识的人都称为他人间凶器。”
刘远皱着眉头说:“荆一?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赵福吃惊地说:“此人我听一些老兵说过,别人都喜欢升官晋爵,他不喜欢当将军只当大头兵,立功无敌,多次却拒绝晋升。只愿当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小兵,不过很久没听过他了。”
还有人不愿当将军的?
又是一个怪人啊,荆一,一听这个名字都感到这个人可怕了。有将军不做,自愿做小兵,估计杀性不弱啊,难怪李二那支只有几千人玄甲军能纵横天下,原来有那么多怪胎的,不用说,这人肯定是一个杀人专家了。
“这荆一,谁认识?”刘远一下子来了兴趣,扭头问道。
是人才,刘远就喜欢,这是一个弱肉强食、武力至上的年代,有实力的人,永远受到人的追捧。
“据说在玄武门之变时出现过,现在没听过了。”刘远说话时,那眼睛看着荒狼,荒狼知道刘远想在自己身上找到线索,不过他也不知道,只能耸耸肩膀,有点遗憾地说。
一说到玄武门,众人都沉默了,这事不能提,那是李二的逆鳞,当年他就是在玄武门设伏,一举清除了他登上皇上位的所有障碍,当年参与行动的,无一不是心腹和精锐之士,估计是荆一武力超卓,又是李二麾下玄甲军最精锐的士兵,能参与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就在刘远考虑另外物色高手时,一直不说话血刀突然说话了:“荆一在魏王身边。”
虽说李乾承是太子,但坊间一直传闻李二最喜欢就是第二个儿子,魏王李泰,因为太子李乾承有点文质彬彬,不足,而魏王李泰则很像年少时的李二,有魄力,文武双全,李二把这等高手放在最喜欢的儿子身边,也并不意外,刘远本想问清楚一点,为什么血刀知道这个人间凶器的下落,不过看到血刀又低着头,闭目养神的样子,那是他不喜欢说话的样子,刘远也就不再问了。
没人注意到,黑暗中的血刀,一只手忍不往放在胸口的位置,在黑衣的衣服下面,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又商议了一会,刘远拿出几张图纸递给钱伟强:“伟强,你是负责后勤的,这些东西你找军匠依图纸打造出来,注意保密。”
钱伟强一边应允一边接了过来,摊开一看,都是一些类似飞爪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绳索之类的工具,这些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不由好奇地说:“将军,这些是什么?”
“照做就是,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了,再找一些坚韧的绳子,负重要大、质量要轻,越长越好。”
这些是一些抓墙用的飞爪、攀岩用的一些绳索等物,用于行动时用的辅助小工具,现在体能、技巧都训练得差不多,纪律性也得到了增强,刘远准备淘汰第二批后,就开始教授他们其它的技巧,现在也是时候准备一下辅助工具了,下决心在李二面前好好长长脸。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别让程老魔王那么得意。
再说,不是说有一件什么绝世的宝贝吧,刘远倒是很期待呢。
“是,将军。”虽说不明白刘远要干一些什么,不过既然是将军要用。只管做就行了。
看看时间也晚了,这个会议才算散了。
“将军好好休息,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一众下属纷纷和刘远告别,临走前,赵福笑着说:“将军,晚上一个人太无聊了。要不,小的给你弄个美女替你暧被窝?”
“净是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一边去”刘远没好气地给他一个飞脚,然后随口说道:“晚上风高物燥,不要睡得那么沉。”
赵福等人嘻嘻哈哈地应着,也不把它放在心上。
结果,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丑时三刻。据说这个时辰是人睡得最香、敬惕性最低的时候,军营里静悄悄的,只有呼噜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此时,校场那点将军台上,己经整齐的站着一排人,站在最中间的。赫然是被荒狼和血刀保护在中间的刘远,二队负责巡逻的的士兵整齐站在后面,校场的两边,己架起了几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昏黄的火光映着的,是一张张严肃的脸。
夜半集合!
刘远对旁边一个拿着锣的士兵点点头:“集合。”
“是,将军。”
那士兵应了一声。拿起一根木棍,拼命就敲了起来。
“当当当当当。”
“集合!”
很快,集合的锣声在营地的上空急促地响了起来,伴随着这些锣声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呦喝。
“不好,是紧急集合”赵福还算警醒,第二声锣响他就条件反射一般从胡床弹了起来,听到那声呦喝更肯定了,一边找自己武器铠甲,一边大声怒喝住在同一间营房的兄弟:“猪啊,快,将军紧急集合了。”
刘远突然了现在军营,本来就感到有一些奇怪的了,开完会后,又说什么风高物燥,不要睡得那么沉,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没想到他是在暗示自己这帮人,晚上会有紧急集合,这下失算了。
“快快快,穿好铠甲、带上武器,然后到校场集合,动作要快。”赵福一边说,一边在套明光铠了。”
“是,校尉”
“快点”
在这里训练了快一个月,从来没有在夜间紧急集合过,众人都松懈了,以为白天训练得太辛苦,太累,晚上也就没有安排,一个个睡得那一个叫酣畅淋漓,那些镇蕃军老兵还从容一些,很警醒,一听到锣声就起床准备了,一些新兵却不以为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