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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何必把银子都扔在这石头山呢,小远,在场这么多叔父伯父都是真金白银拿了不少银子出来了,为了这高速公路,不少叔父还变卖了产业啊。”李靖也深味深长地说。
加上水泥技术,合计三百五十万两,刘远以技术入股,折成一百万两,占了最大的份额,只需出五万两银子,而份额最少的牛进达和长孙无忌,也各出十七万五千两,刘远折腾得起,在场这么多位折腾不起啊,李靖这样说,暗指刘远肆意要挥霍众人的银子了。
“是啊,也就多十里而己,这算什么?”
“十里,马一口气就能跑到了,为了这一点路程,多花费几十万两,不值当啊”
“差不多就行了,别吹毛求疵。”
程老魔王、尉迟敬德等人一个个也明显持反对意见,只有崔敬还是站在哪里,暂时没有表态,不过看他的神色,也是偏向于绕路的方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对有实力的人来说,这是体现了他的勇猛和胆略,但对没实力来说,那只是愚蠢和无知,最多赞一句勇气可嘉,现在的情况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属于书生意气。
像程老魔王等人,早就过了那个冲动的年龄。
刘远微微一笑,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岳父大人、诸位叔父伯父,我不是书生意气,也并非冲动,而是仔细计算过的,我们要从半山腰过的原因,那是因为这一带地形复杂,下面的是沼泽地,修路的成本极高,多绕了十里,听起来没多少,那也意味着,我们得多购买十里的土地,这二样成本加起来,那造价也会拉高,此外,地型复杂,也预示着日后维护的成本剧增,中间有很多不朗因索,如沼地突然下陷等等,隐患甚多。”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我们修筑这条道,是收费的,别人凭啥有免费的路不走,反而要我们收费的高速公路呢?很明显,走这里更划算、更省事,如果我们提供不了令他们满意的路,那凭什么吸引别人?这里随便,那里迁就,到时优点一点点流失,也说明吸引力一点点削弱,对日后的经营不利,换一个说法,在场的都知道,这高速公路,是一个暴利行业,到时传出去,肯定引起很多人眼红妒忌,花无百日红,说不准有人效仿,如果真有此事发生,而他们修的路比我们还好,收费更低,那我们投资了数以百万计的银子,不是白投了?”
刘远稍稍喘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地说:“我们这里,有司空有尚书有将军,实力异常雄厚,还吃不上这座石山?我们要么不做,一做就做得最好,让别人不能超越,最后只能望而却步,一劳永逸。”
“小远,你说得有道理,此路我们能修,日后他人也能修,如果真是这样,这投资就浪费了,说什么一定要做好。”一向很少表态的牛进达咬着牙说:“大不了,老牛我再变卖些田地。”
“哈哈哈”刘远得意的笑了起来,可还没开口,就被程老魔王在头上敲了一记,瞪大眼睛大声训斥道:“笑什么,听你牛伯父要变卖家产,幸灾乐祸不成?”
“不是,不是”刘远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我有法子,可按原计划不变,而成本不会升高,而整条高速的成本也会大幅下降,嗯,说不定还有大笔股金退还给诸位伯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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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 礼部尚书
“什么?在这石山开道,费用不会增高?”崔敬吃惊地说:“小远,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掌管工部、坐在工部尚书的位置多年,崔敬经手的工程数不胜数,早己累积了丰富的经验,他只是到这座石头山下看一眼,就知自己侄子所言非虚,强行在这座石头山上开凿道路,还是几丈宽的路,没个十年八载,别想能打通,耗费的银子那得数以十万计,这也是刚才他没有力挺刘远的原因,现在刘远说不用提高成本,就可以路修好,而修筑道路的成本,还说很有可能节余。
这也太浮躁了吧。
做习惯工程的人都知道,谁也不明白有什么意外发生,对他们来说,任何一次意外或状况,都有可能把成本推高,因此那预算是越高越好,就像朝廷批了一笔预算,如果这笔预算不够,请求再行批算时,不仅皇上不高兴,那些谏官也会翻查旧帐,看看有没有什么过失之处,直接质疑他的能力问题;如果工程完成,还有大笔节余回缴国库,那可会得到上下盛赞的。
尽可能多要预计,这是每个做工程项目人的共知,像工部的工程,有些预算,崔敬也得派人一再核实方敢拨付,因为索要的预算太高了,现在困难就在前面,刘远不仅不趁机搁下几句场面话,以防日后发生状况时好说话,还放了豪言壮语,说有大笔股金退还,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若是再碰上这样的环境,那怎么样?这次碰上沼泽和石头山,那下次呢?谁敢说下面就一路顺风,不会再碰上这种恶劣的环境呢?
长孙无忌也吃了一惊,摇摇头说:“贤侄会不会太过乐观了,这座石山,即是这些民壮再努力,只怕也不容清理。老实说,此条路,肯定不止这一个坎,不需要追加股金己是万幸,你说还有大笔股金退让,这也太夸张了吧。”
也不知长孙无忌这番话,到底是给刘远开解还是激将法。
程老魔王眯着眼睛说:“在场的人。都是你的长辈,无论什么事,都会支持你的,只要银子花到实处,大伙都没有意见,只要你好好干。我们都会看在眼里的。”
虽说还没到河东裴氏提亲,但是程老魔王己经把刘远视作自己人了。
“小远,你说此事,可有几分把握?”李靖盯着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李靖观察入微,阅人无数,看刘远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笑,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刘远苦笑着说:“晚辈并非空口说白话,其实,我还真有办法。”
前面这座石头山,给崔阁等人造成很大的压力,对于他们来说,这是障碍物。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果放在后世,这就是一座金山,石子能卖钱,做工程的人看到,两眼都放光了,现在工业水平有限。只能开凿,放在后世,直接就炸了,方便快捷。刘远在前世的小时候,上学的途中有一个小石场,每次放炮炸石,都会派人到在道上截住人,然后大声吼道:“放炮罗,放炮!”,没多久,“砰”的一声巨响,那碎石横飞的场面十分壮观,刘远一看到这石场,马上就想到炸了。
只要炸的方式,不用十年八载,就是一个月左右己经足够了,估计比挖土平基还要快,而炸出来的石头,正好用于修筑高速公路,又快又方便,连石子都不用买了,而运输的成本也可以省下一笔,一举三得,说得炸,那就得用到火药,而火药其实在隋唐就已经在丹士练丹时无意中发明了,只是得不到重用罢了,而火药的配方,刘远都可以背得出来。
当然,还有一种不需要火药的方法,那就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让石头开裂,然后就能顺利采石,不过长安的气候还不够寒冷,这个方法也受到季节的影响,需要寒冬腊月才能使用,刘远直接就否决了。
“什么办法?”崔敬一听,马上来了兴趣。
“你还是仙人不成,俺老程可不信。”程老魔王也一脸的不相信。
刘远笑着说:“此事有点复杂,说起来有点难,这样吧,到时再请在场这么多位来观看就行了。”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一个个拍着胸口说届时一定亲临现场。
等众人再次回到第一段浇灌水泥的工地时,水泥路又多浇灌了二三百米,而刚开始浇灌的水泥大约凝结得有七八分,不过踩上去还有一点痕,刘远吩咐人守好,不能随意踏在上面,然后又叮嘱早、中、晚各浇水三次,以便更好的凝固,崔阁闻言连连答应。
看到没什么异常,也目睹了大唐第一段水泥路的修筑,程老魔王、长孙无忌等人一个个心满意足的离开,对他们来说,现在只需要走一个过场,并不用他们在这时督促,位高权重的他们,大唐可是有不少公务、军务等着他们去处理呢。
“快点,用力点”
“来,这时沙石少,怎么办?少什么就加什么啊,去拿碎石和水泥来,一定要做好。”
“这里,铺的时候别磨磨蹭蹭的。”
。
唐金一改那谦虚谨慎的态度,俨然一个老师傅在指点徒弟一样,把那些民壮使得团团转,不过还指点几点,那些民壮不仅没有生气,一个个脸上带有笑容,好像指点得越多,他们就越高兴一般。
“看你指挥得还爽的吧?”刘远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笑呵呵地说。
被人踢了一下,唐金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民众的杰作,扭过头刚想训斥,一过一听到他熟悉的声音还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激灵,那张胖脸一下子就讨好地笑着对刘远说:“主人,你来了?”
“早就来了,是你只顾在指指点点,没有注意罢了。”
“是,是小人无礼,请主人恕罪。”
胖子就是有喜感,一张大胖脸,一笑起来就像一朵花一样,看得让人都生不起来,再说刘远也是一个随意的人,对唐金挥挥手说:“好了,你收拾一下,留下一个人帮忙指点就行,你带人随我回去。”
“去哪?”
刘远没好气地说:“去哪?自然是回研究所呢,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主人,又有新玩意?”唐金闻言脸色一喜,连忙问道。
刘远总有一些奇思妙想,就像这水泥,神奇得让唐金合不拢嘴,对他来说,有新的想法,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所以一听刘远有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做,马上就想到这位主人又有什么新想法或配方等自己去完善。
“聪明,好了,都去吧。”刘远赞了一句,然后就让他安排一个人在这里指导,反正也是很简单的功夫,外人看一遍就会操作,其它人回去,给自己弄用来炸石的火药去。
唐金闻言,脸上都笑出花了,二话不说,马上安排留守,然后跟随刘远,径直回研究所。
刘远花了小半个时辰,先是跟他们介火药,然后跟他们说明火药就是用硝石、硫磺还木炭混合而成,不同的比例就有不同的效果,然后指示唐金一一做好各种测试,一定要找出威力最大的配方,唐金自然一一应诺,会抽出最好的工匠来研究,而刘远也再次加强了研究所的保卫工作,免得有人把这个极为重要的配方学去。
这一天过得真是充实,早上回金玉世家视察了一番,然后去长洛高带的现场,然后又到研究所指导,刘远足足忙了一天,最后是踏着关闭城门坊门的钟鼓声回府的。
“夫君,礼部的周老尚书,已在府中恭候多时。”一回到家,崔梦瑶马上笑着对他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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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 可爱老头
礼部尚书?
刘远楞了一下,礼部尚书不就是周世石那个老顽固吗?一听说是他,刘远就忍不住想起在朝堂上把他气得晕倒,当堂要召御医急救的事,从此以后,二人虽说没有再爆发什么冲突,但也是互不搭理,井水不犯河水,这个老顽固怎么主动上门找自己了?
“周尚书来子?他在哪?我去会会他。”
“大堂里,妾身让春儿给他送了酒水和点心。”
刘远小心地询问道:“梦瑶,那周老头,等了这么久,没生气吧?”
以前那么大的仇,现在无缘无故找上门,刘远得先探听一下,是不是“家有恶客”。
“没有,周尚书为人和谒可亲,性子很随和,打赏春儿,一出手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