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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一声令下,很快,马奶酒、酥油茶、肉食、胡饼等物,并在堂中架起篝火,众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伟大的赞普,据说大唐在边境建了很多叫水泥的堡垒,对我吐蕃勇士的活动造成很大的困扰,杀伤力也大,不知此事是否属实?”一个留着白胡子的大臣小声地问道。
君臣一坐下,谈的,自然都是国家大事,现在吐蕃和大唐开战,把自然而然就提了起来。
“是啊!”松赞干布咽下一大块嫩滑的羊羔肉,有些无奈地说:“本赞普正想和诸位商议,看看有什么办法破解的大唐这种战术,大唐有一句古话,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只要有好的计策,一定重重有赏。”
两国交兵,吐蕃仗着高原优势,只攻不守,只要不让大唐在其边境训练起适应高原作战的军队,即可处于不败之地,可是当水泥堡垒的出现,慢慢把一优势磨掉,一旦丧失了这个优势,无论人口、国力都处于下风的吐蕃,凭什么和大唐交手?再说现在还处于内忧外患中,松赞干布可以说费尽了心思。
举行血祭,除了振奋人心外,其实,他心中也暗暗有一种吐蕃的国运正在走向式微的趋势,举行血祭,祈求三界神灵重新眷顾吐藩、庇佑自己的意思。
一个年轻的将领马上说:“赞普,我们可以用火烧,用羔羊的油浸子火把,把火撩得旺旺的,把那个什么堡垒烧了,起一个我们烧一个,看大唐建得快还是我们起得快。”
松赞干布摇摇头说:“不妥,此物水火不侵,有勇士特意撬下一块,烧了一天,还烧不散呢,只要一凉下来,马上又如圣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那样坚硬,这让人非常头痛。”
“将军,只要我们拿那铁撬子撬它的墙角,把唐狗全埋在里面。”说话的是一个肥肥的领主,大头小眼,两耳穿着一个大耳环,显得一身的煞气,说话间,两只小眼睛里,都是贪婪的光芒。
“难!那些水泥,没石头那样有空隙,也不如夯土那样松软,相反,它有石头般的硬度和夯土般的细密的双重优点,就是撬,也难下手,再说那些堡垒也不是摆设,有箭垛有枪孔,还架设了威力强大的箭弩,如果硬闯,我们吐蕃勇士会有很大的伤害,正合了大唐的意图,不妥,不妥。”松赞干布摇摇头说。
“赞普,不如我们用攻城器吧。”
“赞普,我们用烟熏好了,就像冬天一样,用烟把猫冬的老鼠熏出来好了。”
“挖地洞吧,从地底攻进去。”
“我们用投石器正接把它砸了。”
众人开始热议起来,所说的办法千奇百怪,有人说用色诱、还有人说换个地方,东边不亮西边亮,从陇右下手,看大唐能兼顾多少地方等等,不过他们绝大部分没有见识过水泥的威力,所以归纳了一下,并没有太好的办法,主要是,据前线传来的情报,好像大唐建造这些东西并不困难,一个堡垒,只需要三到五天就能完成,让人防不胜防,有可能这次经过时没有,可是隔一段时再经过,你会赫然发现,它就出现在哪里,让人如梗在咽,可是花太大的代价,也委实不值。
一席话下来,松赞干布还是很满意的,虽说并没有得到解决的办法,但也收获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有的还很值得一试,等众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后,这才笑着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诸位的意见本赞普都听了,不错,其中不少有可取之处,日后定会论功行赏。”
众人闻言的一喜,连忙点头称谢。
“伟大的赞普,小的看你那是信心十足,莫非早已胸有成竹?”人群中有人恭敬地问道,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名的巴落的领主,松赞干布的坚定支持者之一,从松赞干布上位时,就在他身边支持,那可是有“从龙之功”的功臣。
松赞干布点点头说:“此事也并不算什么秘密,大将军论钦陵一早就察觉到水泥的非凡之处,所以早早布下眼线、订立计划,终于让他截到几车水泥还有二个会使用的泥瓦匠,现在他们已偷偷把物和人运回了吐蕃,到时只要我们了解那水泥的特性,知己知彼,自当百战不殆。”
“难怪赞普这般镇定,原来一早就作了准备。”
“对,对,对,大将军真是好样的,这样的隐秘东西也能搞到。”
“三界神灵佑我吐蕃,振兴有望了。”
大唐有了水泥堡垒的事,早在吐蕃上层传了开来,虽说绝大部份的人没有亲眼目睹,也听闻了它的厉害,现在听说截获了几车这样的物料,一个个都有望出望外的感觉,到时只要吐蕃也有了那神奇的水泥,那就有可能抵消大唐优势,重新夺回优势和主导权,也就指日可待。
突然,一个带着弯刀的赞普亲卫大步走进来,在松赞干布前单膝跪下行礼,大声禀报道:“禀赞普,巴呼尔百户长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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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 多事之秋
一听到巴呼尔的名字,刚才还热闹的大堂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巴呼尔是负责洛桑寺的安全,现在他回来了,这也说明,事情已暂告一个段落,现在回来向赞普松赞干布汇报。
“传!”松赞干布冷冷地说,一边说,一边坐回自己的铺着虎皮的座位上。
“是,赞普。”那亲卫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很快,在众人的期望的目光中,百户长巴呼尔一脸沉色地走了进来,而他进来的时候,初升的阳光照在那张疲惫的脸上,身上那件代表着荣誉和地位的锁子甲,已失去原有的光芒,显得有些脏乱不堪,没有了往昔的英姿勃发,取而代之的是严谨和惶恐。
一看到巴呼尔这个表情,众人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看样子情况不妙啊,刚才君臣间谈破大唐之策营造出来的和谐气氛一下子让他在无形中摧毁得一干二净。
“百户长巴呼尔,参见伟大的赞普。”一看到松赞干布,巴呼尔不敢怠慢,连忙跪下行礼,神色恭敬。
松赞干布挥挥手说:“免了,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警报响起到现在,松赞干布足足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宵,现在好不容易看到负责人的人回来禀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马上就直入主题,快要举行的血祭、自己的亲妹妹、吐蕃的国运等,都落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呢。
巴呼尔面色一灰,不过他知道松赞干布的脾气,虽说自己有明显的失职,不过还是咬着牙。把遇袭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一脸羞惭地说:“小的无能,带领亲卫追了一宵,眼看快要追上了,没想到那些人极为狡猾。不仅沿途装了很多陷阱,还提前备了大量的战马更换,最后,最后让他们逃掉了。”
说完,那头都垂了下去,面色通红。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多少人参与袭击?”松赞干布突然问道。
“从巴蹄印来看,大约几十人,不足一百人。”
“他们可有内应?”
“目前暂没查出。”
“什么!”松赞干布突然咆哮如雷地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亲卫加上中翼的精锐,少说也过千人,还设了峰火台和报警铜钟,一千人对付不了几十人?来人。把这废物给我拖出去砍了。”
松赞干布越说越气,说到后面,直接吩咐甲士把自己身边的这位爱将直接拉出去砍头。
两名腰挎弯刀的亲卫马上冲上来,不由分说架起巴呼尔的肩膀往外走,令人奇怪的是,巴呼尔并没有求饶,任由两名亲卫拖着自己往外走。就在三人快要出门的时候,松赞干布突然开口道:“慢!”
“巴呼尔,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本赞普处事公允,给你一个答辩的机会,如果你拿不出有用的东西,那就怨自己没有尽忠职守吧。”松赞干布冷冷地说。
刚才没有大声求饶,因为巴呼尔知道无论如何,松赞干布都会给自己的一个辩解的机会,如果一开始就求饶,反而让他看不起。以为自己的没有骨气,听到那一声“慢”巴呼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没点收获,哪里还敢回来,幸好已做好了准备。闻言连忙说:“回赞普,小的这次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只是”
看到这么多人在场,巴呼尔一时有些犹豫了。
松赞干布知道他顾忌什么,不耐烦地说:“在座的,都是本王的信得过去的臣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个松赞干布,还真会收买人心,在场的人本已准备退下了,可是松赞干布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一种被信任和尊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们倍感自豪,一时看松赞干布的眼里,都带着钦敬的光芒。
巴呼尔不敢怠慢,经过松赞干布同意后,很快就让的把一个布袋抬进来,然后亲自解开那个布袋,在众人的惊奇的目光中,一具和尚的尸体露了出来。
松赞干布一下子站了起来,皱着眉着说:“巴呼尔,怎么一回事,怎么把和尚的尸体弄进来?”
“伟大的赞普”巴呼尔行了一礼,一脸认真地说:“这是小的在追杀那些袭击者,此人掉队,令人的吃惊的是,他的同伴转身用淬了毒的利箭把他射杀,生怕我们抓活口,我们当时还没有发现,不过一扯掉他的头巾,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和尚。”
“巴呼尔,此事是否当真?你可不能为了脱罪,信口开河,佛门弟子与人无怨,怎么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人群中,一名叫西力江的年轻将领大声叱责道。
一个年老的千户长沉着说:“巴呼尔,是怎么样,你就怎么说,只要说的事实,我巴图支持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让巴呼尔先说完。”松赞干布有点不耐烦地说。
一是没耐心听他们在这里吵,二来也不想引起内讧,在吐蕃,苯教是土长土长的势力,根深蒂固,老巴图信奉的就是苯教,而天竺佛教作来新势力,得到不少年青人的拥护,那西力江就是其中的狂热信徒,表明说的是事,实则都在暗暗维护自己的信仰,松赞干布不想那凶手还没查出来的,自己人先内讧起来。
佛苯两教,前面双方都有不少人遇袭,双方本已相互猜疑,松赞干布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才勉强压下去,现在洛桑寺一案,竟然又涉及到这两个教,一看到那尸体,饶是松赞干布聪明绝顶,也心生一种无力之感。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巴呼尔一脸自信地说:“经调查,已经确认他的身份,他是佛门护院的武僧觉松,这一点小的已经再三确认,不会有错”说完。从身上掏出几截绳子,放在地上,继续说道:“这些绳子,正是昨夜杀手逃跑时所用,小的发现后。连夜在逻些城调查,查了二十多间杂货店,终于找到了其出处,那掌柜也指证,是觉松所购,由此看来”
后面的话。都不敢说下去了,不过说不说都没关系,因为那潜台词,谁都听得出。
此言一出,大堂上不少人当场就变了色。
老巴图脸色铁青地说:“难怪二十丈的悬崖也能这般来去自如,也怪不得巴呼尔将军率着赞普亲卫都不能擒获。原来是佛门的武僧出动了,据说佛门武艺精湛,很多人赤手空拳非常了得,一个武僧小队,就是上百人的流匪也不敢招惹,没想到以和平自居的大师,竟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完,向松赞干布行了一礼,大声说道:“伟大的赞普,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逍遥法外,现在证据确凿,马上把他们全都抓了,为死去的伦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