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开吐蕃的最后一次大战斗,也是扬威军最惨烈的一次战斗,当时刘某率部想烧了吐蕃人的粮草,一直都准备妥当,穿着吐蕃的铠甲混了进去,一切进展得也非常顺利,没想到就在最后一刻,突然跳出几条藏獒,从而导致偷袭计划失败,也就是那一战,刘某麾下的将士伤亡惨重,一想起那些藏獒那凶残地、拼命撕咬我大唐勇士的样子,刘某就一种不寒而悚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狗天生对气味是非常敏感的,这才想出这个法子。”
陆质安慰刘远说:“将军不需内疚,正所谓兵家胜负事不期,我等一穿上这铠甲,那命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了,陆某也不知多少兄弟战死沙场,保国卫国是我等的天职,战死沙场是我等的宿命,参军的第一天,陆质已把自己经死了。”
“陆将军的想法倒是特别。”
“不瞒刘将军,其实我们玄甲军,把每一场战斗都当成是最后一战,每次上战场前,都会留下遗书,把自己当成是死人。”
刘远无言了。
“噢,噢。”此时那小黑狗突然欢叫几声,对着聂志高摇了摇下尾巴,然后迈着小脚,开始小跑着前进。
聂志高精神一震,扭头高兴地对刘远和陆质说:“两位将军,小黑好像有发现。”
刘远和陆质也感受到小黑狗的异常,两人相视一眼,然后急步跟着小黑狗,令刘远惊讶的是,小黑狗一边嗅一边跑,竟然把众人带到后山,大约跑了小半个时辰,小黑狗突然围着一块大石头转了起来
此时,太阳西下,残阳如血,那金色的余晖把天边的晚霞染得如鲜血一般,刘远双目如炬,嘴边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禄东赞,看你往哪逃!
806 月下煮酒
有些人,喜欢逆向思维,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越是危险、越是想不到的地方,有人就越喜欢挑战,在刀尖上漫步,在火砾中跳舞,他们玩的就是心跳,而禄东赞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刘远想到他会藏在附近,但万万没想到他就藏在后山,把“灯底黑”这招用到极致。
在一声大石头旁边,有一块小石头,一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是看得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块小石头旁边,有一些新泥微微拱起,明显是有东西移动时压的,泥土软的地方,看仔细一点,还有浅浅的鞋印,有一株狗尾巴草最是诡异,弯曲着,那尾部都被夹在石缝里,好像是长着长着,都长到泥里去了,明显是有人钻进去时,没注意把它压着。
刘远都可以推算出来了: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多疑,禄东赞秘密修建了这个秘密藏身的洞穴,生怕别人知道,也怕手下背叛,被捕后出卖自己,所以谁也不告诉,为了引开追杀,故意遣开亲卫,把他们当成棋子,把追兵全部引开,而自己就可以安全渡过,可谓算计到极点,一旦分开,就是手下都不知自己的藏身之处,被捕也没关系,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伺机而动,不过凡事有好也有弊,他不相信手下,单独行动,以至后面的痕迹也没人替他抹去。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禄东赞没想到玄甲军会神兵天降,以至阴谋破产、他更没想到,刘远竟然用狗来追踪,以至他心中万无一失藏身之地,也被刘远发现
不过。刘远只是停留片刻,便胸有成竹地示意陆质及其玄甲军的成员离开。
走了小半里地,刘远这才示意停下来。
“将军,既然发现了禄东赞的藏身之地,为何不马上把他抓捕?”陆质有些不解地问道。
刘远沉着脸说:“现在要抓他。易于反掌,最怕就是打草惊蛇,禄东赞在逃生无亡之下,挥刀自尽,那就太便宜他了。”
“那将军的意思是?”
“最好想个办法,在他没有防备或没有反抗之力时。一举把他抓获,一来本将可以解解气,二来他是吐蕃头号智囊,肯定有很多对大唐有利的情报”刘远眼里透着杀气:“我要让他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就是想死,也是一种奢望。”
陆质闻言。楞了一下,在他眼中,刘远一直是豪气冲天的将军、大英雄,没想到刘远也如此狠毒的一面,不过他一想起刘远送别血刀的情形,心中也就释然了,闻言想了一下。小声地说道:“将军,现在的禄东赞,只怕已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作出反应,既然他一早就准备了藏身之地,只怕食物和水,也早有预备,将军提议是好,在执行上。只怕有难度。”
刘远眼睛转了一下,很快说道:“陆将军,你手中可有迷烟一类的东西?”
陆质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询问道:“将军的意思是,把他迷倒再行动?”
“没错”刘远肯定地说:“他可以准备食物和水。但是空气他不能准备,他要吸气呼气,如此一来,他要准备通气孔,到时我们把迷烟之类的东西从通风口吹进去,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会被迷倒,这样我们大大方方把他抓获了。”
“此计甚妙,将军,陆质手中有一异人,擅配一种叫三步倒的迷烟,到时可用吹管吹进去,如此一来,大功可成。”
“好,不过首先要悄悄找出那藏身洞的通气口,然后等到夜里,他睡着的时候才吹送进去。”
陆质拍着胸口说:“将军,此时交给陆某,这点小事,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有劳陆将军。”
。
晚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炎热的夏天,山里的夜不是寂寞的,虫鸣蟀叫,此起彼落,犹如合奏一曲山里之夜一般,就是月儿也忍不住从云层后钻了出来,看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大地。
“陆将军,来,刘某以水代酒,敬你一杯。”刘远举起水杯,笑着对陆质说。
受了内伤,御医严禁刘远喝酒,李丽质下令,任何人给刘远提供酒的,一律严惩,为此,刘远只能以水代酒了。
“不敢”陆质笑着说:“刘将军是我大唐将士的之楷模,而你的官阶在陆某之上,应是陆某敬你才对。”
刘远笑着说:“话可不能这样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不是陆将军及时赶到,恐怕此刻刘某早成了吐蕃人的刀下亡魂。”
“此事陆某可不敢居功,刘将军若要感谢,那就感谢皇上吧。”
“哦?”刘远的点点头说:“的确如此,没有皇上旨意,你们也不能随意出动,说到底,刘某心中有疑问,为什么皇上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的,不仅派了玄甲军前来解救,还派了御医尾随,随时支援,做得真是太周到了,陆将军,刚才看到你和那公公聊了那么久,你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质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笑着说:“刘将军昨晚问我时,陆某也一无所知,不过现在总算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刘远一下子坐正,焦急地问道:“愿闻其详。”
“其实此事还要从将军借船说起,将军告假回扬州,从尉迟老将军手下借得大船一只,后因公主乘船游历扬州,于是邀将军同行,也幸亏是换了船,将军走后,尉迟府的家人无意中发现借与将军的的船沉了,尉迟老将军自觉不妥,便命人细查,一查发现那船让人作了手脚,在船上凿了孔,并用木塞堵上,不知为何,那木塞松了,这才泄了密,连夜彻查,发现有船工全家被杀,尉迟老将军情急之下连夜入宫,禀明皇上,皇上分析后认为很有可能是吐蕃细作的阴谋,命陆某星夜驰援,不瞒将军,光是良马都跑死了十多匹呢。”
原来是这样。
现在总于明白了,禄东赞打算是在河中弄沉船,然后不费吹之力把人捞起掠走,正是自己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刻换船,以至禄东赞的第一个阴谋破产,被迫采用第二个计划,就是诱刘远等人到绵山寺,一个错漏百出的计划,抓住刘远的松懈之心,抓住崔梦瑶等人求于为刘家传宗接代的心理,成功把刘远等人诱下船,到吐蕃在大唐开设的秘密据点,也就是准备不足,以至送子观音都没有完备,指着佛祖就说求子灵。
正正是应了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幸好李丽质邀请自己上船,若不然,欺山莫欺水,船在河中沉没,估计就是拼命逃不过这一劫、也是尉迟敬德的担忧还有李二的重视,自己这才捡了一条命,假如自己没有换船,假如尉迟敬德没有星夜入宫、假如没有李二没有重视、假如派出的不是天下最精锐的玄甲军,估计此行栽了,还是一栽就翻不了身的那种。
这么多巧合加起来,还有血刀和禁军侍卫的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自己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得,这下欠李二父女的多了。
护卫方面不能省啊,如果自己有十个八个像荒狼、血刀的手下,今日就不会如此狼狈,嗯,这方面的银子不能省,一定要培养属于自己力量,那禄东赞说得对,天下间最痛苦的,就是银子有的是,人却没了。
“不管怎么说,这杯还是要敬陆将军的,来,走一个。”刘远拿起酒杯,一脸感激对陆质说。
一路狂奔,一人三马的情况下,良马还跑死十多匹,从这里可以想像得出,陆质他们这一次驰援是多拼命,那是用性命跟时间赛跑,也不知有没有玄甲军为此而受伤。
“谢将军,干。”
两人在月下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后,一起哈哈大笑,颇有当年曹阿瞒和刘皇叔煮酒论英雄的气氛,而就在他们前面大约二百丈的地方,几个身穿便服,脚上厚厚布鞋的人,悄无声息走到一块大石头旁边,其中二人拿出一条细长的管子,似有所动
ps:感谢书友的月票和打赏,老实说,炮兵受之有愧,不说了,用心写好每一章回报每一位书友!
807 指鹿为马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刘远和陆质两人惺惺相惜,再加上两人都是性子随和、没有架子的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两位隐士在这里品味人生,而知道内情的人,知道他们在主持着一项秘密行动:抓捕禄东赞。
“刘将军,不如你向皇上求个情,把陆某调到你扬威军吧。”几杯酒下肚,话也说开了,陆质有些感触地说。
“陆将军开玩笑吧,谁不知玄甲军是天下最精锐、最显赫的军队,大唐的军魂、皇上的亲兵,不知多人撞破头也投靠无门,再说陆将军官至四品,只怕扬威军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陆质摇摇头说:“刘将军你有所不知,精锐和显赫,那是建国前,那时的玄甲军,天下无双,不过建国后出动的机会越来越少,现在更是圈养一般,没仗打,浑身没劲,现在身体里的血性都减退了不少,而扬威军不仅多机会出动,也自由很多,陆某有个同乡就在扬威军当火长,所以对扬威军了解甚多,那自由和氛围,令陆某非常向往。”
好吧,又碰上像血刀一样的好战分子,眼前的这个陆质,对眼前荣誉和富贵并不看重,他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还有战斗的快感。
看得出,这个陆质也是将才,放在别的军种,刘远挖也就挖了,可是那是李二的亲兵兼心腹,刘远可不敢挖他的墙脚。
“此事还有点特别,刘某还要斟酌一下。”刘远也不好一口拒绝。
就在陆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玄甲军走过来。大声地禀报道:“禀将军,一切进展顺利,吐蕃大论一干人等已经生擒,请将军发落。”
刘远皱着眉头说:“一干人等?不是只有禄东赞一人吗?”
“还有几名女子,不过他们都吸入了三步倒。审讯还没开始,所以还没有弄清他们的身份。”
陆质拍拍刘远的肩膀笑着说:“哈哈哈,刘将军不必焦急,人已经抓获,我们看看便知。”
“好”
于是,等整个抓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