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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终于,刘远和赵安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了,虽说走的是偏门,不过刘远也没什么不满。
哗,好别致!
一进去,刘远忍不住要喝采:一进里面,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一般,房子结构精美、设计巧妙,把房子、假山、走廊、圆池、凉亭等完美结合起来,真是有一种三步一小变,十步一大景的感觉。
最令刘远吃惊的是,这宅子里的树木高拨挺立,生机旺盛,很多断枝处长新叶,很明显不是自小种植,等它慢慢成材,而是直接相中品种好、造型优美大树,用人工直接移植到这里,其中有一棵大树,一个大人都合抱不过来,刘远看到也暗暗咋舌:这得花多少人力财力把它从深山中移出,然后运到这里栽上。
好大的气魄、好大的手笔,别人至少要二三十年才成型的宅子,它刚刚建起,己经初具规模了。
赵老第一次见识到这等别致的宅子,又是假山又园池,层峦叠嶂、曲径通幽,不时看得眼花缭乱,倒是刘远,前世经济不错,又喜见旅行,像故宫、颐和园、苏州园林都有幸目睹,倒是显得波澜不惊,这让跟在后面那个叫阿诚的健仆吃惊不小。
在刘远之前,也有不少看过这宅子,多是吃惊不己,不少土包子看得都呆住了,像刘远那样轻描淡写的人,还真的不多。
一想到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阿诚就感到心里有凉,惊慌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走快二步,和赵安并排走在一起。
“老人家,那个,你不怕吗?”阿诚小声地问道。
“怕?”赵安笑了笑,同样压低声音说:“你是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阿诚吃了一惊:“那个,你~~知道了?”
“废话,扬州城有哪个不知道。”
“知道了,还~~敢买这宅子?”
赵安得意地说:“老实说,刚开始的时候也怕,不过一想我家少爷,我就不害怕了。”
“为什么?”
“为什么?大伙都说我家少爷是文曲星下凡,神仙啊,就是有什么小鬼,看到我们家少爷,还不是有多快跑多快啊,在我家少爷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咦,你家公子姓刘,是那个大败北方才子的刘远?这事我也听过,大伙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现在看来,还真的没说错啊,明知这里有问题,一个个都避之则吉,可是他倒好,知道还特地过来捡现成的。”
赵安没说话,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骄傲。
刘远边走边看,真是越看越满意,很明显,这里的主人,有心打造一个安乐窝,花费了极大的心血,没想到,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咦,这木梁之上,怎么有蝙蝠的?”刘远站在一个偏厅的门前,有点好奇地问道。
在门前那梁和窗之间,雕梁画栋,上面雕了很栩栩如生的东西,有花有鱼、有人物等等,这些都代表着一些良好的祝愿,如雕花寓意着“花开富贵”,雕鱼寓意“年年有余”,雕松鹤则是寓意着“松鹤延年”,可是,弄几只有丑陋的蝙蝠在上面,感觉有点大煞风景。
赵安一听乐了,笑着说:“呵呵,少爷,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呢。”
“哦,赵老你知道?”
“别的不知,不过这几个蝙蝠,还是略知一二,不瞒少爷,这其实叫五门纳福阵”
刘远好奇地问道:“五门纳福?”
“少爷,你请看”赵安指着上面说:“上面一共有五只蝙蝠,蝠的谐音就是福,五只蝙蝠的头所抽的方位都不同,分别向着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用五行来说,木为东方,火为南方,金为西方,水为北方,土为中央,这五个方向,恰恰代表了五行万物,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开门纳福,所以又叫五门纳福阵。”
刘远听了连连点头,心里对古人的智慧佩服万分,真是生活之中,处处都见其智慧
091 三娘有难
听了赵安的解说,刘远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继续转身往前走。
没走几步,刘远眼前一花,眼睛一片金光;眼睛都要耀花了一样,还没回过神,而一旁的赵安己经失声地叫了起来:“天啊,这么漂亮的金丝楠木。”
刘远知道,那四根在太阳斜照下闪闪发现的柱子,就是极负盛名的金丝楠木,这可是宝贝啊,前世只是听过它的名声,但没有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现在在这里看到,心里有一种莫名激动的感觉。
那正厅的门前,直直的竖着四根直径近三十厘米、高近十米的楠木巨柱,木柱浅黄色,乍一看很平常、很朴素,一点都不张扬,但是新切的剖面,在阳光下会折射出丝丝金光,就是我们所谓的金丝。
刘远知道,这是楠木中质量极为上乘的金丝楠木。
据介绍,楠木主要在三种,香楠、金丝楠还有水楠三大类,好像金丝楠木最名贵,香楠最特别,而水楠则是要逊色多了。
刘远对楠木的认识,其实就是缘于一话谚语:生在苏州,吃在广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最后一句说的就是楠木,因为柳州出楠木棺材。
关于它的神奇之处,最玄乎的是某个朝代,有个很显赫的皇族在京城挂了,他的亲属一边把他的尸身放冰窖里冷藏,以防腐败,一边根据他的意愿派人快马加鞭,从千里之外把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运回京城,临出发时,有人把一碗热汤放棺木里然后盖上,等一个月后到达京城,打开一看,那汤还微温,尝一口还是鲜的,极为神奇。
也有说柳宗元去世以后;他的家眷在柳州当地订购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殓装着他的遗体千里迢迢地运回老家去安葬。可等回到河东打开棺材重新殓装遗体的时候,却发现柳公的遗体一点儿也没有腐烂,面目仍栩栩如生,大家都十分惊讶。柳州棺材因柳宗元作的名人效应而从此名满天下,那些达官贵人无不以拥有一口上好的柳州产的楠木棺材为荣。
不过怎么说都好,这种木材稳定,不容易开裂或变形,带有特殊的香味让人闻了精神抖擞、蚊虫不近,埋在地下千年也不会腐烂,是木料中的极品,这里一下子出现了四根,全是大板料式的,光这里就价值不菲了。
看着那几根金丝楠木,刘远的眼睛更亮了。
“刘公子,你进屋里看看,里面还有很多精美家具呢~~”阿诚殷勤地叫道。
“哈哈~~‘好”
。。。。。。。。
就在刘远兴致勃勃在参观瘦西湖边的大宅子,有人却一脸阴沉地出现在扬州教坊司内,几个一身伤痕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哭诉着:
“刺史大人,你要为我作主啊。”
“是啊,一句话不合,就对我们拳打脚踢,把我的腰都弄伤了。”
“他们~~~他们还当众猥亵奴婢,请刺史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这里是扬州,刺史大人,当然也就是扬州刺史崔雄、崔子善了。
崔刺史一脸阴沉地说:“林嬷嬷,你是这里的教坊使,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孙胜文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知道吗?”
现在的崔刺史,一个头比二个大,现在就是轮到自己倒霉,大唐有名的纨绔子弟跑来扬州来游玩,这是祸害扬州啊,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没想到他一来,还和教坊司的人冲突了起来,幸好没伤到,不过出了这事,崔刺史想不出面都不行了。
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的胖女人姓林,叫什么大家都忘记了,不过教坊司的人都喜欢叫她林嬷嬷,闻言一边揉着自己被打得青肿的左眼,一边哭喊诉道:“大人,你为小的作主啊,那个长孙家的少爷来到这里喝酒,刚开始还是不错的,几角酒下肚,就拉住乐师动手动脚,大人你也知道,那乐师是清倌人,哪能干这勾当,稍一反抗,他马上对乐师拳打脚踢,这还不算,到了~~~到了后面,他竟下令给他弹奏郑乐之音,刺史大人,你是知道的,朝廷再三下令禁止弹奏这种音乐,那可是触犯律法,要下牢收监的啊”
“小的不敢,于是他一怒,就让手下把教坊司都给砸了,我们也挨了不少拳脚,两个看门的,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那些跪在地下的侍女、乐师等,一齐跟着说:“请大人作主~~”
崔刺史知道,所谓的郑乐之音,是一种一味追求感官刺激,淫佚放荡的颓废音乐,有一种yin乱的味道,又被称为“亡国之音”,厉精图治的皇上再三下令不准弹奏郑乐之音,这事可是写进了律法,违者要被追究的。
要是别人在自己的地盘闹事,有皇上的律令在手,有崔家这座大山可以依靠,崔刺史哪会跟他客气,直接就差人把他拿下了。
可是现在,他不能。
长孙无忌,被封为赵国公,皇上未登基之前的兄弟、谋士、玩伴、大舅,皇后的哥哥,深得皇家恩宠,权倾朝野却又张驰有度,在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所以很多时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长孙胜文是长孙无忌很喜欢的一个侄子,别的子侄犯错都会被他严惩,唯独这个长孙胜文例外,赵国公一次次为他开脱、包庇,作为一个优秀官坛新星,崔刺史自然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
可是,真的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来扬州飞扬跋扈的吗?崔刺史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好了,好了,你们收拾一下,这事我会处理的。”崔刺史有点不耐烦地说。
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只是低贱的教坊司,哪头轻哪头重,自然分得清楚,现在刺史大人心情烦燥,连安慰的话也懒得欠奉。
官家的奴隶,不就是为了侍奉官人的吗?
“是,是,谢大人。”
林嬷嬷心里清楚,这番诉苦,其实是间接为自己脱罪,表示这次得罪了大人物,并非自己的过错,而是有缘由的,至于刺史大人会捉拿长孙家的少爷为自己这教坊司的女子出气这事,她想都不敢想,把自己摘身事外就行了。
“大人,要不,我安排一下酒席,让几个新来的姑娘给你唱个曲,请你检验一下她们的成色,你看怎么样?”正事说完,林嬷嬷脸上一变,变成了一副献媚的表情。
巴结一下这位实权人物,那是很有必要的。
崔刺史看了看一片凌乱的教坊司,一下子就兴味索然,再想到怎么处理长孙胜文的事,哪里还有这个心思,摇了摇并没有说:“多事之秋,免了,对了,那长孙胜文离开这里,去哪了?”
“好像~~听说准备去瘦西湖饮酒作乐,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的~”
哦,去瘦西湖喝花楼了?那好,那地方,青楼妓院林立,找妓女喝花酒总比祸害良家女子强多了,就是出了事,自己也可以轻松抹平。
崔刺史内心一松,扭头就吩咐手下,打道回府。
而另一边,刘远也是携着赵安,高高兴兴地乘着马车往家里赶。
那八千两银子是死价,也没什么下降的空间,那个没有露面的二品大员一早就说下了,八千两银子包括了整个宅子的全部东西,刘远越看越满意,参观完后,当场把那五百两银子作了订金,至于割交过户什么的,则放在三天之后,介时一起到官府的相关部门交割。
这么大的事,吕三管家也得向主人汇报拿到授权书才能办理,而刘远也得筹措那六百两的缺口。
刘远心情大好,只要再过三天,那大宅子就跟自个姓了。
“少爷,里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赵安心里还有一点介蒂,忍不住发问道。
能住进那样的宅子,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过一想到里面有可能厉鬼索命,他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
“嘿嘿~~到时你就知道了。”刘远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是,少爷是天神下凡,哪里怕那些小鬼呢。”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