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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不是扬威军,就是阿波。色家族的死忠,彼此之间也是可以信任的盟友关系,所以相处得还不错,在双方主事人的默许下,也会进行一些互动,在两者联合的第五天,已经到达了牦牛河,没有丝毫的耽搁,沙玛提前出发的手下,早已准备好了渡船,人一到,即可上船,丝毫不耽搁。
这就是效率,有人接应,果然与众不同。
坐在简易的渡船上,看着那滔滔的河水,关勇颇有点意气风发地说:“将军,我们行走了这么些天,有沙玛的掩护,虽说中途有不少明岗暗哨,但是都轻松通过,神不知、鬼不觉、神兵天降般潜到敌人的腹地,嘿嘿,估计他们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刘远淡淡地说:“最坚固的堡垒,最容易攻破地方就是内部,人心齐,泰山移,人心不整,只会相互扯后腿,这就是本将一直强调你们要团结的原因,至于什么神兵天降算不上,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看得太高。”
“不算神兵,那我们算什么?”
“棋子”
关勇吃惊地说:“棋子?”
刘远点点头,一脸淡然地说:“人生如棋。我们都是棋子,是皇上安排冲在最前线棋子,就是沙玛,也是为家族利益也放出来的棋子,棋子可以影响大局。但永远不能把控大局,掌握自己的命运。”
候军在一旁沉声道:“即使是棋子,我们也要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就看今朝。”
众人都点点头。一个个眼神无比的坚定。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话放在焦头烂额、疲于应于内忧外患的松赞干布身上很合适、而人无完人形容春风得意、胜券在握的李二也很贴切。
国富民强、政局平稳,黄河工程在峻工阶段、大明宫进展顺利,西线与吐蕃的战争节节顺利,扬威军也顺利地潜入吐蕃军腹地,可以捷报频传。可是李二却高兴不起来。
让李二心情变差的,是太上皇李渊,他的亲生老子:李渊。
一直供养在深宫中的李渊,年老体衰、羽翼尽除,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再说就是有能力,三子已去其二。就是得了皇位,又能转给哪个?不孝子也是子,太上皇李渊打败了很多敌人,真正打败他的敌人只有二个,一个是谋夺皇位的儿子李二,另一个敌人则是时间。
时间是人最大的敌人,没有人能敌得过时间摧残,高高在上,享尽人生荣华富贵的李渊也不例外,此刻的他。独如风中的蜡烛,在摇曳、挣扎,却又随时灰飞烟灭,这个时候,李二也放下了所有成见。亲自侍奉在李渊的病床前。
什么事都可以挽救、即使机会流逝,年富力强的他,也有的是时间再争取,可是他的老子只有一个,一旦失去了,那将是终生的遗憾,不仅李二守在病床前,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恪等人也尽数守候在病床前,就是搬到宫外的长乐公主李丽质、嫁出去的清河公主李敬等,也暂搬回皇宫尽孝。
送这位李家毁誉参半的老人最后一程。
贞观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长安的百姓突然听闻长安的钟楼、寺庙钟鼓齐鸣,久久不绝,然后皇宫换上了素装,宫女、侍卫也换上了白色的素服,有经验的长安百姓就知道,皇宫中有重要要人物离世,一些见多识广的人都不难猜出是太上皇李渊驾崩。
原因很简单,这钟只有皇帝或皇后去世、哭完丧后才会敲响,有鉴于敲钟的规模、李渊的年龄、病情,还有并没有关闭的城门,就猜到十有八九是太上皇驾崩了,果然,没多久,长安各大坊门就张贴了皇榜,把太上皇李渊去世的消息公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禁令,从贴榜之日起,大唐境内,七日内不准嫁娶、一个月内不准吹乐、演戏等。
一只在南美原始森林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有可能让数千里之遥的美国形成一股风暴,这就是蝴蝶效应,因为刘远的出现,历史也振动了它的“翅膀”,产生了一些效应,例如松赞干布的提前挑衅大唐、文成公主和亲并没有如期而至、和吐蕃的斗争中占得上风、长孙皇后的哮喘病有了神医孙思邈把脉料理,早早得到控制,就连历史上记载死于贞观后年的李渊,也在人间多享了二年的荣华富贵。
可惜,即使多待了二年,那专门为他设建的大明宫还没有完工,就在隋朝留下的老宫殿中与世长辞。
李二或许埋怨过很多,在心中责怪李渊传长不传贤,自己在前线浴血奋战却比不上大哥在父皇面前说几句好话,亲手打下来的江山,最后差点为大哥做了嫁衣裳,可是李渊一死,李二心中难过异常,对每一个人来说,生父是无可替代的,于是,在守孝期间,一向勤勉有加的李二,宣布七天内不上朝,他要为亡父守灵。
时间的长河,每时每刻都在流趟,或许,在世界上,时间才是最公允的,无论是男是女、是长是幼、是王公大臣还是黎民百姓,每人每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一分不多,一刻也不会少,历史的长卷,每日都在书写着新的一页,守完了最重要的“头七”,立志做千古一帝李二,在长孙皇后柔情的安抚下,重新振作,开始处理国家大事。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大唐正处于多事之秋,很多事等着李二处理呢。
太上皇李渊的病,也不一天半天,家人一早就作好了心里准备,李二倒也不至于因伤成疾。
从丧父之痛中振作起来的李二,第一个召见之人不是主持军务的李靖、也不是主持朝廷事务的国舅长孙无忌,出人意料的是,召见的第一个人,是工部尚书崔敬。
一番君臣之礼、劝慰之言后,李二径直问道:“崔爱卿,大明宫修筑进度如何?”
“回皇上,从太上皇驾崩那天起,大明宫已经全面停工,业已完成总规划的四分之一,虽说耽搁了一些进度,不过合理安排一下,只要钱银到位,臣有信心,在期限内完工。”崔敬对自己负责的事务,还是很上心的。
普通百姓起个房子,也就三五个月,一些豪华的大宅子,二三年也有,而皇上修筑宫殿,那都是大手笔,倾全国之力,修筑了几年,仅是完成四分之一,可见规模之大,要求之精,而事实上,大明宫在修筑过程中几经波折,继继续续,最后也是历时三朝方筑成。
“不必了”李二摆摆手说:“大肆修筑宫殿,劳民伤财,本意是修筑供太上皇安养天年,现在太上皇已驾崩,又与吐蕃开战,正是用钱之际,再修就没这个必要,至少不应在这个时候修筑,崔爱卿,你安排一下,暂停修筑大明宫。”
工程的事,不是说停就停,如散置的材材要分类堆放、一些快要盖顶的宫房也需用要完顶,免得风吹日晒下倒塌,徒费钱银、还有一些不能长期保存材料,也得妥善处置等等,李二是明白人,倒没让崔敬马上停工。
“臣遵旨,皇上宅心仁厚,体恤百姓,这是万民之福。”崔敬虽说有些遗憾,不过还是遵旨从事。
修筑大明宫,崔敬不敢从中伸黑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要不往把好处往自家拿,那就没事,可以利用工程大卖人情,笼络各种关系,借花敬佛,可以收获不少人情,抛开这方面不说,作为一个工部尚书,土建工程方面的人才,看到一个伟大的作品从自己手里诞生,这是名留青史的好事,从中能获得不少荣誉和加分,可惜,李二一声令下,这个工程只能说是腰斩,重新启动,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日了。
特别是在国家征战时期。
李二叮嘱了几句,崔敬这才退下,安排停工事宜。
待崔敬退下后,李二刚想批改奏折,突然发现长孙皇后呆站在窗前,半天一动不动,好像发呆一般,换作平日,她早就像红袖添香一般,亲自给自己添水或收拾案几,今天怎么有些反常。
其实,最近二天,长孙皇后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对劲。
“观音婢,你没事吧?”李二走过去轻轻握着长孙皇后的手,轻声地问道。
“啊,皇上,臣妾。”李二突然出现在眼前,长孙皇后好像还吓了一跳。
“怎么啦,皇后最近心绪不宁,还在为太上皇的事伤感吗?”
长孙皇后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不太自然地说:“回皇上,不是太上皇的事,而是,而是”
没想到,长孙皇后竟然吞吞吐吐起来,李二一看更为焦急,二人婚后相濡以沫,无话不说,现在长孙皇后这般犹豫,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马上说道:“观音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无论什么事,朕都会替你作主。”
915 东窗事发
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脑中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还是下定了决心,扭头对那些宫女侍卫等人说道:“你们全部退下。”
“是,皇后。”
听到长孙皇后说话,宫女、太监、侍卫齐应了一声,然后一个个悄无声息地退下。
“观音婢,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可把朕给急坏了。”李二也有些慌了,连忙问道。
能在立政殿侍候轮值的,都是信得过、历经重重考验之人,有很多国事要事都不避开他们,毕竟高高在上,需要有人保护、需要有人侍候,只有机密级别极高的,才会避开他们,李二通常的做法是到御书房商议,大臣们都知道,进御书房商谈的,都不是小事,而能御书房商谈的,都不是小人物,而是进入大唐核心的人物。
这也算是一个圈子,不过进这个圈子的条件,要求极为苛刻。
长孙皇后看到没外人后,这才小声地说:“皇上,你要先保证不动怒,臣妾才敢说。”
“好,朕保证不生气,观音婢,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都快急死朕了。”李二想也没想,马上就应允了。
这是夫妻间的信任,也是对长孙皇后的宠爱,正所谓金口一开,尘埃落定,对于别人,李二可不会轻易许出这种承诺,不过长孙皇后是相濡以沫妻子,李二是不设防的。
“是质儿之事。”长孙皇后一脸愁苦地说。
一听到是最心爱的女儿,李二马上说道:“质儿?质儿怎么啦,受欺负了?”
“太上皇驾崩前那段日子,质儿为了照顾皇爷爷,特地搬回皇宫。臣妾有感一个女子人家在外颇为不易,再加上照顾皇爷爷辛苦,对她也颇加照料,常让御膳房给她多炖一些汤汁补身,有一次臣妾亲自给质儿送去参汤。正赶上质儿在换衣裳,臣妾无意中发现,质儿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不见了,当时质儿看到臣妾进去,神色也有些慌张,很快就穿好了衣裳。”
“当时怕她尴尬。佯装着没事,也没有质问于她,不过臣妾留了个心眼,让宫中有经验女宫暗中看过质儿,那女宫说质儿走路有些不同,眉心已散。再说守宫砂也不见了,只怕,只怕这小妮子不再是完壁之身。”
李二脸色一滞,眼中露出复杂的光,那脸拉得老长,不置信中又带着一种莫名愤怒,那样子。就像辛辛苦苦种的一垄好白菜,突然让猪给拱了的表情。
不过,李二还有些不想信地说:“质儿一直乖巧,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此事你问过她没有,什么眉心已散,此事怎么听起来有些玄乎的?”
“皇上,眉心散是学医者的一种说法,并不是臣妾信口开河,据说少女有郁结。就在眉心之间,一旦交欢之后,这郁结就会从眉心间散去,所以又叫眉心散,臣妾观其气量。也不像处子之身,现在还不知怎么办,若是问了,只怕让她无地自容,一时想不开或有人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长孙皇话说话间,那俏脸满是愁容。
其实,长孙皇后多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可惜。
“可怒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