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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差,可能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一步之差,则是天堂与地狱之别,松赞干布的内心再强大,也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变故,心乱如麻的他,需要找些事来做,用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特地走过来驾车。
“赞普大人,不如让我来驾车,这些天你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吧。”赤桑扬敦从马车里走出来,恭声地说。
“不用”松赞干布摇摇头说:“现在心乱如麻,一合上眼,就是倒在地血泊里将士的情境,还不如找些事做,我的好大论,你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日子,你也一直没睡个好觉。”
赤桑扬敦摇摇头说:“小的也睡不着,不如就陪赞普大人聊聊好了。”
“那太好了,我们吐蕃这次败得太快,的确需要好好反省一番。”
“是啊”赤桑扬敦点点头说:“其实是我们一直都低估了大唐,不仅低估了它的战斗力,还低估了它的底蕴、决心还有制造能力,像我们前面的敌人,像象雄、苏毗、羊同、娘布等敌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游牧民族,讲求速战速决,而唐军则有很大的不同,先不说它的兵种繁多,战术也灵活多变,最重要他们新式武器穷不出穷。”
松赞干布点点头道:“对,的确是这样,本赞普这些天反思了一番,我们吐蕃落败得这么快,其实最近这几年,一直内耗,很多优秀的将领和英勇的士兵相继死去,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内乱之下,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对了,还有大唐的扬威军,如果没有那扬威军,我们”
话还没说完,赤桑扬敦结结巴巴地说:“扬。扬威军。”
“我的大论,怎么,你一听到扬威军脸都白了,你就那么寒怕他吗?”松赞干布有些不满地说。
赤桑扬敦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扬威军,扬威军,他们,他们怎么在这里的?”
刚才顾着说话,没注意前面,听到有异样,松赞干布猛地一抬头,脸色都呆滞了:就在前面大约二十多丈的地方,一队鲜衣怒甲的唐军转角处,排得整整齐齐在等着,看样子,在前面等的时间不短了,他们身上那身特别的铠甲,一看就知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扬威军。
站在正中间的人,正是自己不知在画像上痛骂过多少次扬威将军:刘远,虽说没有见过面,但是松赞干布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此人不仅是吐蕃的敌人,还是抢走自己妹妹之人。
又是这些瘟神,松赞干布感到自己运气差透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偏偏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难怪一直镇静自若的赤桑扬敦脸色都怕了,而骑在马上的亲卫把手都伸往腰间,准备拨刀。
“全部不要轻举妄动,看我的眼色行事。”松赞干布一时就逃还是不逃的问题心中如天人交战,犹豫片刻,毅然决定赌一把。
有财货、有家眷、有重伤员、有绝不难放弃的火铳和火药,怎么跑?再说这些唐军人数众多,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很快,松赞干布驱着马车,慢慢地驶了过去,驶到大约离唐军三丈时,二个大唐士兵大声地说:“停,什么人?”
松赞干布连忙跳下马车,堆着笑脸小跑过去:“两位官爷,这里的草地快啃完了,就准备赶点羊到另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继续放牧,还请这位官爷通融一下。”
一边说,一边把一锭黄澄澄的黄金递了上去。
身份转换得真快,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赞普,今天已变成发一个为了生活、忍辱负重的普通牧民,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自然真情流露,哪有往日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吐蕃赞普形象?
这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吧,放在后世,又是一个影帝级的人马,不光松赞干布自己不敢相信,就是一旁的刘远,心中也啧啧称奇。
看着一代风流人物、堂堂吐蕃赞普沦落至此,对一个小兵低声下气,刘远都不忍心再戏弄他了,走过去,从那士兵手里拿过那一锭黄金,在手心里抛了抛,淡淡地说:“好了,认识一下,本人姓刘,大唐扬威将军刘远,赞普大人,我想,我们还是坦率一点比较好吧。”
松赞干布心里惊,刘远一口叫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瞬间,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不过他面上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只是一脸诚惶诚恐慌地说:“刘。刘将军,你认错人了,赞普大人一直在逻些城打仗呢,小的只一个普通的牧民,若是将军看中这些马和羊,那就全献给将军了,求将军放小的一命。”
不到最后关头,松赞干布还是不肯放弃,他自认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这妆化得也不错,只是这些唐军想敲诈勒索罢了。
刘远盯着松赞干布,把他盯着低下头,这才慢悠悠地说:“计划的确很完美,不知你不知道,你在本将面前,破绽太多了。”
看到松赞干布没有说话,刘远开始自顾说了起来:“你的头发很乱,但是发质很好,明显是锦衣玉食的结果、你的衣服很破,但你脸色很红润、你看起来有潦倒,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另外,吐蕃粮荒,大部分的羊都被征光了,而你这里还有么大的羊群,就是说得过去,可是你一个小小的牧民,竟然上百匹极品好马,这样说不过去吧,再说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牧民,一出手就是十两的金绽,这合理吗?你回去再看看中间那辆马车的车痕,明显比普通的深,猜得不错,上面装的是金财财货吧,赞普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松赞干布双眼露出凶光,那手不自觉握住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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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3 回师大唐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拨刀。”刘远不为所动,淡淡地说。
松赞干布的手没有松开,沉着脸说:“既然已经让你看穿,你以为本赞普会束手就擒不成?”
精心策划、原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在别人眼中却是错漏百出,这严重挫伤了松赞干布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除了愤怒还多了一丝无力感:自己一直就进入别人的节奏当中。
“松赞干布除了是吐蕃的英主,还是战场上一名骁将,战功彪柄,以你的骄傲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刘远顿了一下,示意松赞干布看看四周,然后继续说:“你带的这些人,都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吧,你的妻儿子女、对你不离不弃大臣、心腹,你就不会他们考虑一下吗,如果我是你,我真的不会拨刀。”
“难怪本赞普放下刀,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人,就会放过我不成?”松赞干布咬牙切齿地说。
说归说,虽然他的手还放在刀柄上,可是那刀还是没有拨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出现了很多手持火铳、弓箭的人对准了自己一行人,很明显,稍有异动,估计都会打成马蜂窝。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不会,但总比现在丢性命强吧,胡欣是我的小妾,对了,忘了告诉你,她是你的妹妹,也是被你逐出吐蕃的赞蒙赛玛噶公主,她在大唐的新名字叫胡欣,刘某是看在她的身份上,这才劝你一句,你不用着急,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动手也不迟。”
“你说。”
“如果你投降,好好配合,认错,以天可汗仁义的本性。未必就会赶尽杀绝,坦率地说,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是聪明人,我就不细说了,此外,刘某也会向皇上求情。我想,皇上不会赶尽杀绝,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闲职;若是你拒不投降,四周的火铳手,你也看到了,刘某可以保证。这里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现在离你最近的心腹,也有四丈多远,刘某可以保证在他们赶到之前,将你制服,再用你来要挟他们,同样达到目的。”
“投降与被抓。可以说完全不同,若是投降,还能以礼相待,若是被俘虏,其他的不好说,至少那个几个女子的下场,估计你也想得到,虽说一个个刻意扮丑。不过一看那身段还有眼睛,就知是美人,嗯,听说赞普大人还有美貌如花的小公主呢,呵呵。”
一说到家眷,松赞干布脸色大变,如果每个人都一个致命的死穴。几个子女是松赞干布的心头肉,特别是女儿朵拉,小小年纪,已经艳扬吐蕃。与姑姑赞蒙赛玛噶号称皇室双花,只过她年龄太少,身段尚在发育中,又常年侍在深宫中,名声不如赞蒙赛玛噶那么出名罢了,不过很多见过她容颜的人都说,将来她的美艳,很有可能在她姑姑,号称高原最漂亮一朵花赞蒙赛玛噶之上。
要是朵拉落在这些人手下,不用说都知道什么下场。
松赞干布盯着刘远说:“你说话算数?”
“刘某一向言出必行,再说无论怎么样,我们还是亲戚呢,虽说你不认那个妹妹,可是胡欣心底里,还是当你是哥哥的,你们的命运,我不敢保证,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们一行人的安全,也会向皇上求情,至于皇上怎么处置,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啪”的一声,松赞干布手一松,闭上眼睛,有些痛苦地说:“好,我信你。”
吐蕃的最后一任君王、号称圣山下五百年才能出一个的英才,就这样被刘远说服,弃械投降,松赞干布的投降,大唐正式征服吐蕃。
就在刀掉在地上的一瞬间,刘远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松赞干布被擒,吐蕃的战事终于可以正式画上一个句号,自己再不用隔三差五再踏上这片苦寒之地,可以在家里抱孩子、陪娇妻美妾热坑头了,而几百年后,也不会再有吐蕃一再侵犯大唐之事出现,繁华如烟的长安,梦里的长安,也不会被吐蕃占领,大肆破坏,最后令大唐放弃这座历史悠久的都城,让它只能出现的后人联想当中。
太好了,最大的功劳终于到手,现在谁也抢不走,刘远心中大爽。
程老魔王他们在逻些城浴血奋战十多天,不知历经多少次战斗、不知打破多少障碍才能拿下,前进的每一步,都踏着鲜血和尸骸,正儿八经的出生入死,可是最后一刻,最大的功劳却被刘远给捡走了,就像辛辛苦苦追了一个美女,又是送花又是献殷勤,又是讨好岳父岳母,又是彩礼、宴席等,没想到最后洞房时,却被人捷足先登。
若是他们知道,说不定气得肺都炸了。
嗯,沙玛的这个情报实在太有用了,回头得好好谢她才行。
“为了避免你的心腹侍卫产生误会,赞普大人,还是请你配合一下吧。”刘远回过神来,笑着说:“若是有什么误会,那就不好了。”
“我明白了。”松赞干布有些落寞地说。
刘远闻言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了胜利的笑容,他注意到,松赞干布说话时,用“我”,而不是用“本赞普”,从这里可以看得出,随着这次出逃失败,他的斗志、他的雄心已经不再,现在的他,就算是一头老虎,也是一头被拨掉了爪牙的老虎。
有松赞干布的配合,接收的工作很顺利,那些心腹侍卫纷纷弃械投降,刘远下令把人分开,松赞干布及其家眷一组,论钦棱、赤桑扬敦还有几名吐蕃臣子一组,侍卫则是另外一组,所有人都要缴械,连小刀都不允许携带,而那些侍卫,还把他们绑住手,扔在马车里。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割断他们的联系,免得他们老是想着逃跑。
当然,有扬威军看管,一个个都是暗杀和伏击的专家。落到他们手上,想跑就难了。
“将军,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将军下令了。”候军一脸笑意地向刘远禀报道。
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夺得最大的功劳,真是想不笑都不行,古语有云。男子怕入错行,女子怕嫁错郎,而候军认为,当兵最怕是跟错将领,跟着像刘远这样的将军,想不平步青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