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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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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庸扭头看她去,半晌手下没有动作,谢轻容等了会,笑问:“胡太医,你是在等什么呢?”
“不曾等什么。”
胡为庸手脚麻利,没多时便将那伤口小心包扎完毕,他道:“皇后娘娘,切记不要用力,也莫沾水,药一日两换,臣会按时过来;若是皇后娘娘觉得疼,待臣开些汤药给娘娘安神……”
话说毕,他正要抽回手,却不料谢轻容的手,反手一扣。
未被白布裹起来的修长指节,暖热柔软,每个指尖上的指甲大约都是方修剪过,圆润晶亮,可爱无比。
指尖近在脉门之处,胡为庸心下一凛,面上从容应对。
“皇后娘娘……”
这只手,固然是受了伤,也是精妙无双,指尖轻轻向下用力,胡为庸只觉脉门一疼,受到压迫,只怕再用些力,就要鲜血四溢。
胡为庸对隔着帘子谢轻容笑得很诚恳,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他也感觉不到半点痛:“皇后娘娘真爱玩笑。”
腕间的疼痛又增加了一点,果然指尖掐入肉内,一丝鲜血溢出。
只听谢轻容道:“胡太医的一双妙手,很金贵。”
“比之皇后娘娘妙手,差得远呐。”
“呵……”
谢轻容又道:“胡太医,我不懂杏林之术,也不懂武,却想问问,曾听那些人说,人的手,若是断了经脉,要救回来,比登天还难些?”
胡为庸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谢轻容笑了一声,将手收了回去。
胡为庸站了起来,退至一边,静等皇后的动作。
谢轻容也不要人伺候,单手捡起榻边外衫一批,自帘后走了出来。
胡为庸见她褪去繁多饰物,头发也只松松一挽,她斜睨了胡为庸一眼,胡为庸不敢与她直视,忙垂首候着。
“胡太医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面相生得老实,做的事儿也老实。”
这话,全不知因由,听起来吓人得很。
“谢皇后谬赞。”
“老实之人也有老实之人的难处,”谢轻容自己坐下,拢了拢衣衫,道:“胡太医也请坐。”
胡为庸道:“臣不敢。”
谢轻容道:“怎么本宫赏人坐着,人却偏要站?”
语气是疑惑,也隐隐含怒,胡为庸争拗不得,忙坐了下来。
谢轻容这才一笑,道:“本宫这一身,到底有多少病,本宫自己不清楚,也从来不曾在意过……忽然今天,却起了兴趣。”
胡为庸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有什么病?
28、望(补完) 。。。
醉断魂,奇毒醉断魂,以酒送服,九死一生。
整整两年,体内残毒,都还未清,就不知是下毒人无心,还是故意。
就算是下了毒,仍旧留三分余地,那下毒人,是有情,是无情,难以分说。
而对胡为庸来说,照实说出口,他是死路;然而执拗不照实说,大概也是死路。
谢轻容一双黑幽幽的眼,就把胡为庸盯住,胡为庸即便不曾抬头,也能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这等压力,比之在文廷玉面前更甚。
胡为庸想,自己正如皇后所言,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了。
他这辈子只做一种事,就是对自己有益处之事。
算不得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最爱惜的,莫过于一条命。
谢轻容也不等他说话,自己伸手去握桌上的茶壶,茶是冷的,她也并不是用来喝,倒在杯中,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她也不叫胡为庸看,胡为庸却也知道是写给自己看的。
他不瞧还好,一瞧,只觉通体发冷,忙地立起退开,躬身不语;心里却是冒出极度不雅的诸多字眼,只恨难开口。
皇后再没说话,此时忽见绿袖奉茶入内,茶香袅袅,满室生馨。
“皇后娘娘……”
此间情景,实在难解何意,绿袖不由得轻呼一声。
谢轻容柔柔一笑:“你手脚倒快。”
绿袖忙将茶奉上,谢轻容接过,饮了一口,道:“这是好茶,也是新的,从前没有喝过。”
绿袖道:“确是好茶,前几日才新贡上,皇上令送往太后与娘娘这来的。”又赔笑道:“有好东西,皇上总是心里记挂着太后与皇后娘娘的,正巧,刚皇上才来人来打发。”
谢轻容点头,笑说:“不错。”说罢,又饮了一口。
这态度,与往常无异,绿袖却是满腹疑惑,无法明言,只暗地里瞅胡为庸几眼。
见他也是战战兢兢,便更觉奇怪。
一杯茶,谢轻容慢慢饮尽,终于放下茶盏,笑着发话了。
“胡太医为本宫操心甚多,实在费神不少,就把这茶赏给胡太医吧。”
胡为庸立时跪了下去。
“叩谢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
“绿袖送胡太医出去吧。”
皇后娘娘今日是怎么了?平常好东西都要收起来,头一份顶尖的都留给自己,今天转了性,说送便送了。
胡太医也怪,半点也不推辞,不像做臣子的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绿袖还是依言亲自送太医出去,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皇后坐在桌边。
一寻,人已经又往屋内躺下了。
“皇后娘娘的手觉得如何?奴婢往御厨那吩咐了,从今日起,娘娘需吃得清淡,不吃那些重油重色的玩意,免得将来留疤,就说奴婢今儿要跟着皇后娘娘出门,皇后又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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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受了伤,奴婢罪责难逃……”
喋喋不休,谢轻容竟也耐心听了下去,听到后面几句,噗嗤一笑:“前面还是在关心着本宫,后来一听,原来是怕罚。”
绿袖正色道:“为皇后操心乃是奴婢本分,但是罚起来,是痛在奴婢身啊。”
谢轻容乐道:“你就放宽心,有本宫在,谁敢罚你?”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她的身份却也不是假的;此间虽是笑语,其言却别有一种威势。
绿袖听了,也笑:“皇后娘娘说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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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心思(补完) 。。。
掖庭宫内烛影摇红,谢轻容端坐着,在翻着一本旧诗集,绿袖来催她睡,她道:“无妨,你去睡吧,我瞧完了再歇。”
绿袖无法,来回催了三四次,谢轻容总是这样的答案,她也只好在一旁守着,屋内的香暖融融的,不多久时,她便困得合上了眼,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她吓了一跳,再看谢轻容,仍旧是坐在那,似乎连坐姿都未曾变过。
“皇后娘娘……”
谢轻容似乎才回神,轻轻“嗯”了一声,对绿袖道:“该去请安了。”
她的精神出乎意料地好,看上去不像是一夜没睡,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她自说着要去请安,跟往日懒散的模样大不相同。
谢轻容自要站起来,却因坐得太久,脚有些酸麻,不由得有些踉跄,绿袖来扶,她摆摆手表示不必,自己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怎么一夜没睡?”绿袖深悔自己竟然昨夜里在一旁睡着了,又恨此时竟找不出别的话来,只好堆砌笑脸,问了一句。
此时有别宫女端来水盆来跪下,请谢轻容梳洗;绿袖问得小声,谢轻容似是没听到,她也不好再问。
只见谢轻容掬了水洗脸,接过帕子擦掉面上与手上的水珠,才对绿袖道:“本宫昨夜想,皇上也许会过来。”
绿袖心中咯噔一下,不敢作声。
“没料到皇上不来,等着等着,就是这个时候了。”
绿袖垂首,用青玉梳为皇后梳头挽髻。
“皇上昨夜是在端本宫吧。”
声声句句,似平铺直叙,全无感情在内,绿袖讪笑了一声;皇后娘娘的心境,是一夕生变,喜怒难明,她怎敢开口说话?
于是她宁心静气,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留神。
谢轻容对着镜子瞧,忽然笑了。
“皇后娘娘笑什么?”
谢轻容摇摇头:“只是笑自己觉得自己十分好看。”
绿袖也笑:“皇后娘娘所言不差。”
她的确是有那样骄傲的资本,原是生得美貌,哪堪那举手投足还灵气四溢,叫人喜欢。
梳完头发,挑拣衣裳,日间不必穿戴礼服,今天谢轻容打扮得像个少女,妆容明艳,配上樱色的衫,藤花色底襟,袖口银线绣花。
绿袖心中疑惑,为何要穿戴如此艳丽,不过早起请安,只怕还要称罪;太后见了只怕又要不高兴。
可是绿袖又不能说。
谢轻容哪里会管别人高兴不高兴呢?说给她听,只换一声笑,不知是否放在了她心里头。
她就是这么任性,偏还有人宠她。
乘了轿往太后寝宫而去,在宫门口便要落轿步行,谢轻容下轿之时,正见赵妃也在下轿。
二人四目相对,谢轻容手藏在袖中,微微曲起,只觉得隐隐在痛。
但见赵妃脸上之伤,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擦破,宫中有的是奇医妙药
29、心思(补完) 。。。
,才一夜间,那伤口就像好了许多。
二人一步一步朝对方走近,最后近至眼前。
相望一笑,莺语嫣然,赵妃躬身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谢轻容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扶她起来,微笑道:“姐姐,免礼。
于这殿堂之前,针锋相对,并不适合她们高贵身份。
谢轻容之姿,是傲而不骄,礼而不燥,一派从容,不怒自威,在在向赵妃宣告,这后宫之主,她确实当得起;反正,她是最爱笑的,微笑于谢轻容来说,并不是难事,前方是死亦无妨,何况是现在?
而赵妃笑,是温文有礼,居于人下,非她所愿,当年遗憾,昨日含恨,终究有讨还的日子,却不是现在。
彼此二人,望着对方,心中所思都是一句话。
不急,还不急……
她们二人对视,绿袖在旁瞧见了,只觉不对,忙道:“皇后娘娘与赵妃娘娘请入内——”
谢轻容点点头。
入内去见太后,谢轻容先行,赵妃随后,今日太后早已起身,心情似乎十分爽利,还带着笑颜。
她见了谢轻容,面色也一如往昔,只道:“皇后与赵妃且坐着喝茶。”
谢轻容与赵妃一起告了座,太后又道:“你们一个是伤着手,一个是伤着脸,都不是小事,太医瞧过了怎么说?”
谢轻容道:“回太后的话,一切都不碍事,都是本宫不好……”
太后扬起手,止住她后来要说的话。
她笑道:“皇后你是毛躁惯了,只是下次别再舞刀弄枪的,那些玩意,寒光凄凄的,虽然要强身健体,也要循序渐进,哀家以前年轻,也爱把弄两下……”
谢轻容笑着点头:“太后说得很是。”
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茶端了上来,谢轻容端起,正要喝时,忽听太后道:“皇后这身衣裳倒很好看,赵妃觉得如何?”
赵妃也道:“是很好看。”
谢轻容放下茶盏,道:“太后喜欢便好。”
太后道:“这颜色,这花式,这样梳的头发,都让本宫想起当年你还是个小姑娘,好不容易进趟宫里,抱着猫猫狗狗的淘气;赵妃就不一样呐,年纪是小,行事都是大人样儿,稳重得很,两个人站在一块,都跟花儿似的。”
谢轻容跟赵妃听了,对望一眼,都笑了。
说完,太后便往椅背上一歪,道:“如今想想,你们都大了,唯有哀家是老了。”
太后看起来,其实一点都不老,老的是那颗心,宫廷寂寞,岁月如刀,一转眼,娇花似画也成沙,再长久些,风一吹,便没了。
正在此时,忽然外间通传太子来了。
太后道:“带太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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