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唐突了,请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晶,是音乐之声交响乐团的竖琴首席。”张晶套着近乎,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她的名牌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毕恭毕敬地递向陆老太太,并赔着笑继续说道:“不知道老夫人您去乐团找谁呀,我可以为您带路。”
陆老太太其实并不想理会身边这个一身骚气的狐狸精,可是,由她带路可以为自己省不少力气,陆老太太可不想因为温柔那个狐狸精让她过于浪费精力。
陆老太太转过头,打量着张晶,她果然和温柔是一路货色,只不过,论道行,温柔要比她高深很多,至少温柔表面看上去可没她这么俗艳。陆老太太毫无表情地问道:“你是音乐之声交响乐团的工作人员?”
张晶尴尬地咧了咧嘴,她确实是在音乐之声工作,可是称她为乐团的工作人员这未免有点……太低级了,她张晶怎么说也是乐团的竖琴首席啊。不过呢,看在这老太太一副官太太架式的面子上,张晶也就忍了。
工作人员……就工作人员吧。不管怎么说,从刚刚的彻底无视到现在有了回应,这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于是,张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的,我叫张晶,是乐团的竖琴首席,不知道老夫人您怎么称呼?”张晶试图摸清陆老太太的底细,她总不能搭了半天话儿却连这个人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吧。更何况她张晶是何许人,她可不能白白地给这个老太太带路吧,她总要从这个老太太身上捞到点好处才行。
陆老太太可不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张晶这种人,她完全无视了张晶的提问,以极为简洁的话反问道:“你可认识温柔?”
张晶一听温柔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怎么这个老太太找谁不好,偏偏是来找温柔的,这让张晶在泄气之余又有些不忿。
原来,对于金正元中意温柔并差一点将温柔收为他的女人这件事,张晶早已经是略有耳闻,她虽然在金正元面前没表现出什么不满,但在单独面对温柔时,她可从来没给过温柔好脸色看。尤其是在知道温柔完全不理会金正元,更没有做金正元女人的意思以后,这难免多多少少让张晶有点自惭形秽,感觉自己平白无故低了温柔好几个档次。
张晶就不明白,大家都是女人,论姿色自己也不比她温柔差在哪里,为什么金正元那个老头子就对温柔是念念不忘,甚至在张晶卖力讨好他、满足他的时候,他还总是流露出一脸不能得到温柔的遗憾。而现在,就连这个看似非常有来历的老太太居然也是冲着温柔来的,怎么不论什么人都对她温柔如此的青睐?
我还就不信了,哼!张晶每次面对温柔或想到温柔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做出这种不屑的反应。在张晶的心里,她早已经认定了温柔绝对不会真像平时看上去的那般清高,温柔平日里的表现全部都是装出来给男人看的,只有这样才会让男人更加觉得她有吸引力。因为男人对这种圣女型的女人往往更有征服的欲望。所以,在张晶眼里,温柔的清高无非是对男人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这也是张晶最恨温柔的地方,明明是个婊子,却还要给自己立个牌坊。
我早晚要把她的狐狸尾巴揪出来!哼!张晶虽然心中不停地咒骂着温柔,可是她的脸上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啊,是温首席吗?”张晶笑着问道,然后,她看了看时间,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已经开始排练了,我带您直接去排练厅吧。”
陆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前方,不再多说一句话。
张晶刚想张口继续搭话儿从而搞清楚陆老太太的身份,可是电梯却不识趣地打开了,原来在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音乐之声所在的楼层。
张晶一边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带路,一边向陆老太太介绍着音乐之声交响乐团的概况。虽然张晶的步子越迈越小,走路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可是当她带着陆老太太走到排练室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没套出陆老太太的身份。想一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陆老太太虽然同意让张晶带路,可是这一路上对于张晶所说的话和所提的问题一句都没有理睬。
张晶无奈加遗憾地推开排练厅的大门,正好排练的曲目进入到尾声。
“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温首席过来。”张晶将陆老太太让到门口的座位上,就走上台去叫温柔。
温柔知道张晶是金正元的情妇,也猜到张晶知道金正元想要得到温柔的想法,所以张晶自那次饭局之后才会对温柔非常的冷淡。可是今天张晶一来就主动与自己说话,这让温柔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首席,有人找你,我将她带到门口了。”张晶笑着对温柔说道。张晶在乐团里一向表现得非常友好、亲切以及合群,所以,她的人缘是非常的好。即便有少许几个人猜测到她是金正元的情妇,也极少有人介意或排挤她。
温柔不自觉后背就冒起一身寒意,难道张晶口中的“她”指的是金正元?
“马上就是下一场的排练了……我现在不能见任何人。”温柔低下头,翻阅着面前乐谱架上的乐谱。
“你还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居然这么不知好歹!”张晶这句话若不是因为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恐怕就会脱口而出了。虽然张晶根本看不上温柔,但是,温柔毕竟是乐团的小提琴首席,温柔的地位在乐团里可是仅次于乐队指挥的人物。她张晶虽然是竖琴首席,她和温柔两个人都是首席,又都是琴,可是这待遇根本就不能比的,那可真是天上一个、地上一个。所以,在人多的时候,张晶纵然是不与温柔说话,却也不能公开得罪她。更何况,张晶怎么会因为温柔而坏了自己在乐团里的好人缘儿。
“啊呀,那可怎么办呢?我都把人带来了呢……”张晶表现出一脸的愁容,让别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温柔在为难她一样。
温柔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和恐慌,她不停地翻阅着琴谱,一门心思都在考虑着应对金正元的对策,一想到金正元曾经对她做出的那些事情,温柔就不寒而栗。温柔完全没注意到张晶给她下的套儿,以及有人丢过来的或好奇或不满的目光。
因为温柔一进团就成了乐团的小提琴首席,这让很多人对卫团长这个决定心存不满。纵然温柔的小提琴造诣了得,但是总有人会向卫团长提出温柔担任小提琴首席的资历不足。人心就是这个样子,没本事的人才会拿资历压人,也只有弱者才会抱成团地排斥着强者。纵然身为弱者的人明知自己的能力确实比不过强者,却仍然要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不足。
第三十三回
张晶敏锐地察觉到了周遭对自己同情的气氛,她心满意足地暗中笑了笑。这是张晶一直以来努力的成果,是她让温柔在乐团里的人缘越来越差,嫉妒温柔的人何止一个两个,这些人在张晶煽风点火之下全部开始敌视温柔。就连最初那些非常佩服温柔小提琴才华的人也渐渐有了不满。而这样的转变恐怕也只有温柔一个人不知道而已,因为她的全部心思除了放在音乐上就是放在陆宗远的身上了。
张晶略略向前倾了倾上身,一脸恳求的神色,但是她的语气却与她的表情大相径庭。
张晶以别人无法听到的声音与温柔耳语说道:“你别摆出一副拒之千里的模样,你放心,门口那个不是金正元,他现在可是瞄上了比你漂亮、也比你年轻的女大学生,你现在啊,可不够看了呢。人,我是给你带来了,见不见可就是你的事。”
温柔看向张晶,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温柔虽然不喜欢张晶的语气,因为那话中的酸味实在是太浓了。不过,听到门口的那个人并不是金正元,可真是让温柔松了一口气。于是,温柔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快步走下台去。
看到温柔并不与自己计较,不知道为什么,张晶又有了一种败下阵的感觉。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金正元有多么惦记温柔,若不是他家里那个母老虎这段时间看他看得特别紧,再加上最近市里正因为市长换届而闹得沸沸扬扬,金正元正为了自己的将来忙着前后打点,恐怕他的那只贼手早就再次伸向温柔了。
温柔走向排练厅的门口,因为光线的原因,她走到与来人相差不足三米的时候,她才看清楚等她的人是谁。
温柔没想到来乐团找她的人居然会是陆老太太,她更没想到陆老太太昨天晚上才在家里闹过了,今天又追到了她工作的地方。
在温柔看清楚陆老太太那张脸的同时,她的心忽地收紧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温柔暗自做了最坏的打算以及最充足的心理准备,才缓缓地走到陆老太太的面前,她怯生生地看着陆老太太,小心翼翼地与她打了一声招呼:“陆……奶奶……”然后,她就静静地看着陆老太太,不知道因为这声招呼,又会遭到陆老太太如何的刁难。
陆老太太这次恐怕真的出乎温柔的意料之外了,她出现在音乐之声来找温柔是意料之外,她没有在见到温柔的一瞬间就出手伤害温柔也是意料之外,而她居然对着温柔流露出一丝笑意则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们……找个安静地地方谈一谈吧。”陆老太太笑着对温柔说道。
温柔愣在那里,不知道为何陆老太太会以这样的态度对自己,难道是陆宗远昨天送陆老太太回家并与她长谈之后,她已经开始试着接受温柔了吗?
不对,温柔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若陆老太太真的大发慈悲地接受了温柔,那陆宗远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温柔与她分享这个好消息。而且,今天早上与陆宗远的通话中,他对此事不但一字未提,而且从陆宗远的语气中,温柔知道她之后将要面对更多的责难,而且大部分都会是来自陆老太太。
“怎么?你不愿意?”陆老太太见温柔迟迟没有回应,顿时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温柔居然这么不识抬举、不识好歹。陆老太太决定要是温柔再给脸不要脸,就别怪自己当着乐团所有人的面给她难堪,让她永远都背负着狐狸精、第三者的骂名在乐团里都抬不起头来。
“啊……不,不是的!”温柔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否认。她向身后望了一眼,见大家都开始准备下一个曲目的排练了。温柔不想耽误工作,但是,她更得罪不起陆老太太。温柔收回视线,看着陆老太太说道:“请陆奶奶稍等片刻,我去请个假。”
温柔请了假就带着陆老太太离开了排练厅,张晶有些心存疑惑地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张晶总觉得那个老太太来见温柔有点蹊跷,到底这其中藏着什么秘密呢?张晶一定要弄个明白。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张晶追着温柔和陆老太太离开了音乐厅,可是四下张望都没见到温柔或陆老太太的身影,张晶忍不住扼腕叹息,可惜自己就这么白白失去一个扒下温柔伪装的机会。
温柔带着陆老太太来到一间小休息室。
陆老太太入座后并未急着开口,她只是反复地打量着温柔,从她阴晴不定的目光中,实在看不出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温柔乖乖地站在陆老太太的面前,虽然休息室里有那么多椅子,温柔却觉得这个房间里完全没有她的容身之地。陆老太太看得温柔十分的不舒服,她觉得陆老太太难以琢磨的目光就好像一把犀利的刀子,陆老太太每看她一遍,就如同用刀子将她身上的皮肉剥掉了一层,渐渐的,温柔已经变得体无完肤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