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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下个红灯医院就到了,任云礼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脸色苍白的温柔,十指连心,她现在一定痛得不得了,可是,她却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强忍着锥心之痛,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
红灯转绿,任云礼刚刚驶过十字路口,紧跟在任云礼车后的那辆车子突然加速,与任云礼并排行驶着,车窗摇下,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相机不停地对着温柔按下快门。
任云礼责怪自己刚刚真是太大意了,虽然说陆宗远和温柔的绯闻风波已经平息了,但是,好事的狗仔队并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任云礼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车速。
刘以明把相机收了回来,放在膝盖上,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再次追向任云礼。
任云礼为了躲避狗仔队的追踪,也加快了车速,与刘以明的车子一前一后在车流中穿梭而行。
刘以明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为了拍到温柔流血的手疯狂地追着任云礼的车子,终于,他如愿以偿,他的车子再次与任云礼的车子平行行驶。为了逼迫任云礼减速,刘以明突然向任云礼车子的方向打了几圈方向盘,车子迅速地向任云礼的车子靠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了。
刘以明撞来的那边坐着的是温柔,任云礼当然不想温柔再受到伤害,于是立即同样打了几圈方向盘想要避开撞击。却不料刘以明的车子撞过来的速度非常的快,任云礼的车子失去了平衡,在车道上转了几圈之后,狠狠地撞在了路边的灯柱上。
任云礼和温柔两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
温柔再次醒来的时候,任云礼和陆宗远两个人都在她身边。
“温柔,你醒过来了吗?”任云礼看到温柔睁开了眼睛,惊喜以站了起来,却不想因为速度太快而碰到了缠着绑带手,虽然力度非常的小,却仍然让任云礼痛得忍不住咧了咧嘴。
“温柔,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陆宗远也站起身,他看上去真的很担心温柔。虽然陆宗远已经决定与温柔分手,但是他对温柔的感情也不全是骗人的,就算两个人终究不能在一起,那至少也不能因爱生恨。
温柔迷茫的眼神看了看任云礼,又看了看陆宗远,嘴唇动了动,轻轻吐出一个字:“谁?”
任云礼和陆宗远都愣住了,同时望了对方一眼,他们都在以眼神问对方同一个问题:“难道说……温柔失忆了?”
任云礼立即按铃叫医生过来,陆宗远则跌坐到椅子上,难道温柔真的失忆了?这……怎么可能?
医生为温柔做了详细的检查,而检查结果证实了任云礼和陆宗远的猜测,温柔的头部可能因为车祸受到严重的撞击,所以,导致失忆,至于什么时间恢复,这个医生也无法给出准确的时间。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温柔的手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
陆宗远无法接受温柔失忆的事实,她怎么可以失忆?她怎么能失忆?他的道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还没来得及向温柔恳求原谅……
陆宗远与叶亦可通了电话,把温柔的病情向她简单地说了一遍,因为任云礼的手也在车祸中受了伤,所以他要回自己的病房等待医生的查房。陆宗远告诉叶亦可他还要多留一会儿,等到任云礼过来之后,他再回去。
结束了与叶亦可的通话,陆宗远回到病房,看着呆呆地望着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温柔,他再也受不了了。陆宗远无法接受温柔失忆的事实,更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温柔。
陆宗远坐到病床边,扶着温柔的肩膀,对她低声吼道:“温柔,你不要出个车祸就装失忆,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我!”
温柔失神的目光渐渐移到陆宗远的脸上,她看了他好久,才吐出一个字:“谁?”
“温柔,你好好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你最爱的男人,我们曾经有过最美好的爱情……虽然现在……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忘了我们曾经相爱过吗?”陆宗远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温柔的表情,他好希望可以从温柔的眼中看到她以前见到他时所闪烁的那种光芒。
可是,温柔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宗远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移开了视线。温柔似乎真的努力了,真的去回忆了,然后,她轻声地说出了结果:“对不起……我忘了……我们曾经相爱过。”
“温柔……”陆宗远忍不住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他无法接受温柔以这种方式惩罚他。
第九十一回
任云礼从病房外进来,看到床上对质的二人,立即冲到床前,将陆宗远拉开温柔的身边。
“陆宗远,温柔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医生也说过了,让她恢复记忆是需要时间、需要耐性的,你就是再逼她,她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陆宗远沉痛地摇着头,一步一步地后退着,看来,是老天不想温柔原谅他,他陆宗远这辈子都注定无法从温柔那里得到宽恕了。
既然温柔要忘记他,那他就从温柔身边彻底消失吧。
“温柔就交给你了,拜托了。”陆宗远留下一句,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出现过。
陆宗远离去后,任云礼留下来陪着温柔,并细心的照顾着她。
对于任云礼来说,温柔的暂时失忆或许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让她忘记陆宗远,忘记她之前承受的所有痛苦。温柔早已经身心疲惫了,她需要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等温柔恢复记忆之后,任云礼会陪着她,等着她慢慢地忘记所有的痛苦。
任云礼每天都会与温柔聊天,大多是关于他们在法国的那段日子以及一些开心的事情,温柔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偶尔的,也会流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不知不觉中,那次车祸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温柔手上的伤已经渐渐愈合了,任云礼也渐渐开始期盼温柔恢复她的记忆了,是时候让温柔心中的伤口也愈合了。
某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任云礼一如既往地与温柔聊着天,无意中,他说了一句:“温柔啊,你也应该恢复你的记忆了,然后,做回你自己,再去好好的谈一场恋爱。”
温柔轻笑,说道:“下一次,我一定要爱上一个单身男人,做情人的惨痛经历,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任云礼一愣,他吃惊地看着温柔,诧异地问道:“温柔你……其实……你并没有失忆……对不对?”
温柔缓缓地望向任云礼,平静的表情,淡淡地说道:“虽然我很想,因为失忆是从痛苦中解脱的捷径,只可惜,我没那么幸运,我记得所有的事。对不起,任学长,骗了你这么久。但是,请你原谅我的苦衷。”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突然又对我说了实话。”任云礼怎么可能责怪温柔,对他来说,温柔没有忘记他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
“因为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想通了。”温柔淡淡地笑着,有一种好像重生的感觉。
“包括……”任云礼犹豫着,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提及陆宗远的名字。
温柔却毫不介意地点了点头,主动说道:“你是说陆宗远吗?是的,包括与他的一切,我都已经想通了。”
“你……确定?”任云礼仍然有点担心。
“我很确定,因为我现在即使想到他,或者提及他的名字,我这里……”温柔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继续说道:“我的心,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看来,你真的放下了。”任云礼笑得很欣慰。
“是啊,有些事,想清楚了,也就看明白了,放下,就变得很容易。”温柔笑着摇了摇头,就好像是在笑自己曾经的执迷不悟。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早在很久以前,种种迹象就已经表明,五年后,陆宗远的心中,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以各种各样、堂而皇之的理由不提与叶亦可离婚的事情,更不会对我许下一个又一个关于幸福的承诺却迟迟不肯付诸行动。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经证明了他对叶亦可的爱。而我,只是他当初无法选择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心有不甘,才会想要和我在一起,更让他误以为他一直爱的人是我。其实,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早已经不是我了。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我了。”
任云礼静静地看着温柔,身为当事人的她居然能够如此这般地分析着她和陆宗远的感情,这还真的让任云礼觉得很意外。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现象。
温柔突然下了床,笑着问道:“任学长,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今天的天气看上去很好呢。”
任云礼笑了笑,为温柔披上了外套,却因为他的一只手受了伤而非常不便,温柔笑,笑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可是,她的手是她自己毁掉的,可是任云礼的手却是因为保护她而受的伤。
温柔心疼地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任云礼手上的绑带,痛心地问道:“医生怎么说?”
“没事,很快就会好了。”任云礼隐瞒了实情。
“你在说谎,任学长,你快把实情告诉我。”温柔对任云礼说谎时的小动作早已经了若指掌了,所以,她立即就知道任云礼是在骗她。而按照以往的惯例,任云礼骗她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她担心。温柔心头一紧,看来,任云礼的手伤势很严重呢。
“只是小伤而已,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任云礼避重就轻地说道。
“那画画呢?”温柔立即抓到了任云礼话中的隐藏起来的重点。
“……”任云礼没有回答,因为医生非常明确地告诉过他,就算是日后做复健,也不能保证他的手还能继续画画。
温柔从任云礼无声的沉默中得出了答案,虽然任云礼看上去不以为意,但温柔却十分的内疚与自责,用两个人事业的终结去换一段感情的结束,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温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决定了,任学长,在你的手治疗恢复的期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任云礼眼睛顿时亮了,他笑着说道:“嗯~?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希望我的手一直不好了呢。”
“童言无忌,不许你乱说。”温柔嗔怪以瞪了任云礼一眼。
“好,不说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任云礼向温柔伸出自己未受伤的左手。
温柔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她未受伤的右手握住了任云礼的左手,与他手牵手走出了病房。
第九十二回
因为刘以明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虽然他在任云礼和温柔出了车祸之后逃脱了,但是,警方却根据现在留下的蛛丝马迹将肇事嫌疑人锁定为刘以明。再加上叶佑祖的暗中介入,警方在追捕未果之后第一时间发布了通辑令,势必尽快将在逃嫌疑人刘以明缉拿归案。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刘以明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于是,案子渐渐被束之高阁了。
叶亦雪到底还是担心了,在几番犹豫之下,她还是决定去恳求叶佑祖放过刘以明。不过,叶亦雪的恳求被叶佑祖非常果断的拒绝了,完全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叶亦雪在迫于无奈之下,只好放下身段去求叶亦可,让她去说服叶佑祖。现在对叶亦雪来说,只要能让刘以明平安无赖,不要说让她去求叶亦可,就是让她一辈子给叶亦可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只可惜,叶亦雪的请求虽然让叶亦可很为难,但是,她却无法出手相救。
无法帮助叶亦雪,令叶亦可非常的遗憾也很自责,如果不是她,或许刘以明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可是,这件事已经不是她和刘以明的私人恩怨了。一来,刘以明确实犯了法,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二来,即使她可以出手帮忙,她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