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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亦可从不知道堵车也可以堵得心情这么好,甚至于,她还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路况可以再差一点,陆宗远的家最好再远一点。
车子差不多十分钟还没有走出两百米,看着公交专用车道上一辆又一辆闪过的公交车,叶亦可笑着说:“早知道我就开辆公交车去送你。”
陆宗远笑着说:“嗯?还真是,再好的车也比不过公交车,至少在速度上公交车是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说啊,即使要买车,也不用买太好的车,能跑就行,反正在市区里,再好的车也跑不快。”
“哦?某人在讲大话,明明前些日子你还开着一辆奥迪。”叶亦可打趣地说道。
陆宗远一愣,随即想到了他的主管主任张启发借给自己的那台奥迪座驾,如果换做别人,陆宗远一定会一言以蔽之,但是,现在与他提到这个话题的人却是叶亦可,陆宗远想了想,坦白地说道:“因为那不是我的车啊,我现在可还是一个公车族。”
“公车?是局里给你配的公车?”叶亦可一愣,难道民政局已经富裕得给普通科员配公车了?
“不,不是局里。”陆宗远笑着指了指旁边正好经过的公交车,说道:“是那个公车……公交车。”
“呵呵……”叶亦可被陆宗远逗乐了,原来他口中的公车族,是指公交车一族。
陆宗远也坦荡荡地笑着,说道:“你前几天看到的那辆奥迪,不是我的,是张主任的,因为局里的公车分配不开,而我现在又负责‘爱心助学行动’这个项目,而这个项目又是市里非常重视的一个项目,所以,为了出行方便,他就把他的私家车借给了我。”
“哦,原来如此。”叶亦可点头说道。对于陆宗远口中的张主任,叶亦可知道就是陆宗远的主管主任张启发,但是,张启发那个人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工作就把自己的车借出来的人,而且还是借给一个低他好几级的普通科员,这其中,一定有另一层原因。叶亦可知道,那原因可能就是她自己,以及她背后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的父亲——叶佑祖。不过,叶亦可却并没有将她心中所想的流露出来,因为她十分满足于现状,对于她的身份并不知情却仍然对她很好的陆宗远,让她觉得非常的难能可贵。
陆宗远看着身旁沉默的叶亦可,自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对于张启发这个人的认识,叶亦可当然会很清楚,就算她不清楚,也一定会有人告诉过她张启发这个人的本性与品行。所以,叶亦可肯定猜得到,张启发之所以会借车给他,绝对是在表明他百分之两百地支持“爱心助学行动”这个项目,不论是公还是私,他都在配合并支持叶亦可,这也就是在间接地拍省委书记叶佑祖的马屁。
但是,对于张启发的小算盘以及叶亦可的真实身份,做为一个普通小科员的陆宗远,他应该表现得并不知情。于是,陆宗远故意望向叶亦可,语气十分犹豫地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而且我觉得如果我说了,也许就会让你觉得是交浅言深……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互称名字了,那么也就是除了公事以外,私底下我们可以算是朋友了。所以,我可不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对你说一件事?”
叶亦可看到陆宗远突然变得十分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说的事情一定十分重要,会是什么事呢?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或者是已经听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叶亦可担心得手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沉默了几秒钟后,叶亦可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她的身份也不能隐瞒得太久,陆宗远早晚都会知道的,虽然有点可惜,但是,以她对陆宗远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因为确定她是省委书房叶佑祖的女儿后,就刻意接近或疏远她。
看到叶亦可点了点头,陆宗远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那我就说了,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得体的话,还请你多担待。”
叶亦可再次点了点头。
“其实,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有些不妥,你的名片上所印的头衔是佑生慈善协会会长助理,但是,看你的衣着打扮却远远超出一个助理的薪水……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当时只是猜想你做慈善事业完全是出于你的个人意愿,或者是对社会的责任……而且,在经过这几天的了解之后,我已经确定了自己当时的猜测,我可以很肯定你做慈善事业完全是出于你的怜悯心、同情心和慈悲心,不带有任何功利目的。但是呢,我也让我不免有所担心,担心那些对你并不了解的人会对你产生误会,以为你是打着慈善的幌子,实际上却是在中饱私囊,捐赠所得的善款却成了你炫富的资本……”陆宗远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完全把自己设定成了一个不知道叶亦可的真实身份、又十分关心慈善事业、并且还把叶亦可当成朋友的陆宗远。
“呵呵……”陆宗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叶亦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于陆宗远的话她非但不生气,反倒觉得十分的贴心,而且,敢对她这么严词厉色指出问题的陆宗远,让她觉得很正直。
叶亦可看了陆宗远一眼,说道:“还以为你那么认真地要说什么事呢,原来是指这个。让我来慢慢地解释给你听。首先我要说,佑生慈善协会恐怕是善款往来帐目最为透明的慈善协会之一了,所以,任何向佑生慈善协会捐款的团体或个人完全不必担心善款的去向不明,因为凡是向我们佑生慈善协会捐款之后,都可以在网页上查到自己所捐款的金额、协会当天得到的捐款总额以及协会上一天的慈善活动支出;其次呢,我投入到慈善事业当中完全是受了我母亲的影响……而且,虽然我在佑生慈善协会挂着会长助理的头衔,但是呢,我却是分文不取,我在协会完全是义工的身份。所以,我穿什么、戴什么、吃什么、玩什么都与协会无关,自然别人也就说不出什么。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担心我,其实我当初也就是担心流言蜚语,所以才决定不从协会领薪水,完全义务奉献……再有,我之所以可以无偿从事慈善事业又养活得了自己,完全是因为我的另一份工作,不过,这个我要暂时保密,呵呵……”
陆宗远安心似的点了点头,他表现得像是出于对叶亦可的尊重,所以才对她的另一份工作未做深究。但是,陆宗远既然已经知道叶亦可是省委书记叶佑祖的女儿,那对于她所说的另一份工作自是早已了然于心。
叶佑祖当年娶了个好太太的这一说法几乎是无人不知。
叶亦可的母亲——齐予生是齐氏财团的继承人之一,与叶佑祖成亲之后,齐予生专心地在家相夫教子,齐氏财团完全交由她的几个哥哥去经营。
在叶亦可出生之前,叶佑祖与齐予生曾经有一个儿子,但是刚出生就夭折了。于是,齐予生从叶佑祖与自己的名字中各取了一字,为那个还来不及正式命名的孩子成立了佑生基金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公益事业当中,积极关注扶贫、教育、环境、医疗、公共事业等诸多领域。
齐予生把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慈善和公益事业,叶亦可也正是因为受了母亲的影响,才会对慈善事业这么热心。
齐予生六年前去世之后,叶亦可就接手了佑生慈善协会。虽然她实际上就是佑生慈善协会的会长,但是,出于对母亲的尊重,叶亦可决定将佑生慈善协会会长一职永久空出,并且她要与齐予生一样不拿分文薪水,如果说齐予生是佑生慈善协会第一个终身义工,那叶亦可就愿意做第二个。再加上叶亦可为人一向很低调,所以,她只在名片上印制了佑生慈善协会会长助理的头衔。
对于这一切,陆宗远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陆宗远的家终于还是到了,与陆宗远挥手告别之后,叶亦可开车离开。
看着后视镜中陆宗远越来越小的背影,叶亦可叹了一口气:来的时候有陆宗远在身边,虽然时间过了三个小时却仍然觉得很短暂,可是,这回去的时间自己一个人可怎么过?
如果说陆宗远去那个购物中心是因为离陆老太太的活动中心很近,那么,叶亦可去那个购物中心则是因为离家很近……
第十三回
“大伯不在吗?”叶亦雪推开叶亦晖的房门,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喂,你进我房间,至少敲个门好不好!”叶亦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看了叶亦雪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自己手上的医学书籍。
“叶亦晖,你每次都这么说不觉得很啰嗦么?”叶亦雪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叶亦晖的床上滚了几圈,就好像故意在气他一样。
“叶亦雪,你要是真觉得我啰嗦,那拜托你下次就高抬贵爪,敲敲门。”叶亦晖笑着说道,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讲废话,下一次,叶亦雪仍然会推门直入,绝对不会在门口耽误片刻。
叶亦雪突然把手伸向叶亦晖,笑嘻嘻地说道:“拿来!”
“什么?”叶亦晖抬了抬眉头,故作不知。
“礼物!”叶亦雪睁大了眼睛,好像非常不解为何叶亦晖不知道她在要什么。
“什么礼物?”叶亦晖学着叶亦雪的样子,也瞪大了眼睛。
“我大学毕业的礼物……难道你不记得今天是我的大学毕业庆祝会?”叶亦雪看着叶亦晖颤抖的嘴角,就知道他在拼命地忍着不让自己暴笑出来,他绝对是在捉弄她。
“你这大学毕业庆祝会可拖得够久的,你明明夏天就毕业了吧,结果你在毕业后直接把行李邮了回来,而你自己居然出去玩了小半年,而且,明明回来都快一个月了,也没提过这事,真不知道你前天哪根神经不对,居然让我们给你补办大学毕业庆祝会……脑残一族……”
叶亦晖的话没说完,一个枕头就向他飞了过来,还好他早有防备,轻松地躲了过去,然后,枕头准确无误地砸在刚刚走进房间的叶亦可的头上。命中了。
叶亦可叹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枕头,说道:“你们两个还是小孩子啊,这么大的人还在房间里玩扔枕头,快,下楼吃饭了。”
叶亦雪吐了吐舌头,跳下床,跑到叶亦可的身边,挽起她和胳膊,笑嘻嘻地问道:“堂姐,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叶亦可故做不明地问道,随即笑了起来。
叶亦雪不依地摇着叶亦可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堂姐,你怎么和堂哥一样啊,都故意气我……”
“好了啦……”叶亦可可受不了叶亦雪的这番折磨,连忙讨饶地说道:“好了啦,不要再摇我了,我都快被你摇散架了……你的毕业礼物我早准备好了,已经放在楼下了……”
听到叶亦可的话,叶亦雪松开了她的胳膊,欢呼着跑向楼下,可刚刚出了房间她又探进头来,问道:“大伯呢?不是说今天要庆祝我毕业吗?怎么大伯却不在?”
“我爸怎么可能不参加你的毕业庆祝会,他一直在书房处理工作,保姐刚刚去叫他了,现在应该已经在餐厅了。”叶亦可说着话,心中却暗忖: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女儿,不要说毕业礼物,我和亦晖连生日礼物都没有从他那里收到过;不要说毕业庆祝会,从小到大,我们姐弟俩任何一件事他也都不曾关心过。
“哈,那我去向大伯要礼物。”说完,叶亦雪就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真不知道谁才是爸的女儿。”当房间里只剩下同胞弟弟和自己,叶亦可沉默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埋怨说了出来。
“呵呵,你们两个都是老爸的宝贝女儿,老爸不是常说,他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傻乎乎的儿子么。”叶亦晖笑着说道,他并没有听出叶亦可不满的情绪。
不,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