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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年你真的过得很不错。”
面对向春山的感慨,纪南云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车子由车主纪南云驾驶,向大哥坐在副驾驶座,毛莉莉和向春花则一起坐在后座。
毛莉莉对纪南云很是好奇。
看得他一定是个有钱人,不管是他的车,还是从他的穿着上,都可以印证这一点,那么他几岁了?如果他和向春山是队友,那么他差不多也该有三十出头了,但他的样子看上去还很年轻,面容光洁,且脸上没有丁点皱纹。
直到现在,向春花仍处在极度兴奋中。
“哇!纪南云,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你的真人了!要知道,我可是从小就听我老哥不停地提起你哎。”
“从小?”纪南云转头望过来,笑了笑,“那看来我是老了。”
“哪里会!你可比我哥年轻太多啦!”
“喂——”
一旁的向春山笑着表示抗议。
“喂啥啊喂,”向春花理直气壮地瞪眼:“人家纪南云就是显得比你年轻嘛,你说我说得对吧,莉莉?”
“啊——”
因为正专注于思考,所以莉莉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时,纪南云问:“想好吃什么了吗?两位——小朋友。”
他说这话时,突然将他的视线牢牢地盯向了毛莉莉。
刷!
毛莉莉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字。完鸟,姑娘要爬墙啦。。。
、不是冤家不聚头
毛莉莉张口结舌,幸亏向春花救场。
向春花扒住车座,一脸兴奋地说:“上我家啊,由我来掌勺!纪大哥,你肯不肯试试我的手艺,说实话,咱可一点也不比外头餐厅做得差哦!”
一旁的向春山一脸惊奇状:
“刚刚你不是说非米其林不去?”
向春花急道:
“我哪有说啊!”
“你明明就有说嘛。”
“我明明就没说啊!”
俩兄妹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吵了起来。
这一头,纪南云仍然十分客气地征询毛莉莉的意见,“那毛小姐的意思呢?”
“哈?”
“是去米其林,还是去春花家尝试她的手艺?”
莉莉快哭了。
这人好绅士啊有木有。
她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我,我没意见的,我都可以的。”
说完,她就害羞得低下了头。
一行人在回家之前先去了超市。
大家先后走进蔬菜区,向家兄妹吱吱喳喳地走在前面,毛莉莉则跟在推着手推车的纪南云身边走在后面。
“毛小姐是医学生?”
“是。”
“刚刚毕业?”
“是的。”
“单位落实了吗?”
“没,呃,正打算找,但——”
“还没找到正好可以玩一玩,学医辛苦,太多书要念,考试又考个没完。”
他都知道!
毛莉莉眼泛泪光,似找到知己,“但家里人颇有意见,怕我再耽误下去,会找不到工作,迟早要饿死。”
“年轻人,已有一技傍身,只要不犯懒,哪能饿得死。”
一席话,听得毛莉莉眉开眼笑。
车子开到向家。一进家门,向春花便一头钻进厨房,她献艺心切,可见她的确非常仰慕纪南云,而一旁的向春山也摩拳擦掌,“莉莉你坐,想吃什么,跟向大哥讲,向大哥做给你吃。”
“红烧丸子!”想也不想,莉莉便答。
旁边的纪南云突然噗哧一声。
他笑了。
莉莉泪奔。
她怎么会说自己爱吃肉呢?
天底下哪有爱吃肉的淑女嘛!!!
可话已出口,还能怎么办,只得做垂死挣扎,她握拳道:“向大哥做的红烧丸子真的超好吃的,纪先生你也应该尝一尝!”
“我知道,因为我也喜欢吃。”
纪南云静静看着莉莉,“看来,咱俩的口味还挺合。”
——挺合。
——口味挺合。
——咱俩的口味还挺合。
毛莉莉的心啊,突然变成了一只水瓢,在水面上浮啊沉啊,浮啊沉啊,浮浮沉沉,去往天边……
厨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妈呀!哥!哥!姜呢,姜记得买了没有?”
是向春花。
“这丫头,老这么冒冒失失的,来了来了!”一边喊着,向春山一边也钻进了厨房。
纪南云与毛莉莉相视一笑。
这天下午,大伙儿自午吃到晚,一桌菜扫光光,外加消灭了一整箱的啤酒,席间,向大哥说了不少他与纪南云曾经共事的密闻趣事。在得知纪南云曾凭借国内第一剑手的成绩获得奥运资格,却又因伤病的原因不得不临时退赛时,毛莉莉和向春花两人均唏嘘不已。
“真是太可惜了!”
“要是当年出战了,纪大哥绝对是国内第一位击剑奥运冠军!”
“嗯!没错没错!”
“那是个天大的遗憾,”向春山侧过头,非常感慨地看着纪南云,“那之后你就退役了吧,明明还可以再拼一拼的,但你还是走了,所有人都替你惋惜,尤其是教练,每每念及你,都说是自己的错,没能带你走到底。”
纪南云听了这话,只是笑笑,拿起酒杯,与向春山碰杯之后,不言不语地一口饮尽。
他未发表任何感言。
但莉莉看出他眼底有遗憾。
一时间,她感慨万千,多好的剑手,就这么悲剧地结束了他的运动生涯,他一定心有不甘,多可惜啊,明明之前看到他仍是宝刀未老的,想到这儿,莉莉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该鼓励鼓励他,于是她拿起酒杯说:“来,纪先生,我敬你一杯!”
“敬我?”
纪南云微微一怔,“为什么要敬我?”
他眼神似箭般稳稳射过来。
刷!
毛莉莉的脸又红了。
要死哟……
自己这到底是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明明只是碰一下杯而已啊!
别搞得让人家误会咱对他有意思好不好!!!
好吧,虽然这男人长得是不错,身家也很良好,又有绅士风度,眼神又超会放电的,但这绝不是让自己失去少女矜持的理由,绝不!!
“因为、因为咱很崇拜你啊!”毛莉莉鼓起勇气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跟纪先生您过两招哎。”
“喜欢击剑?”
“嗯,超级喜欢的!”
纪南山不语了,他把酒杯端起来,微笑着与莉莉的酒杯轻轻一碰,随即,便一饮而尽。
莉莉当然也赶紧喝啦,不过——
她并没有一口气喝干。
也没有做出每次干杯之后一定要很爽地哈出一口气的动作。
她甚至就连放下酒杯的动作也是轻轻的,手指还翘着高难度的兰花指。
这时候,纪南云突然又笑了。
一边看着她,一边低声笑着。
好暧昧的样子。
咋回事?
毛莉莉傻眼。
“哪里不对?”
她低头观察,发现衣服上并没有滴上酒渍,不过后来,毛莉莉突然觉醒了。
她觉醒的瞬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她发现——
毛莉莉变身了!
毛莉莉变得好淑女!
好!可!怕!
为什么会这样!!!
纪南云一定全看出来了,他一定全都看出来了对吧,所以他才会那样笑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毛莉莉泪流满面。
这一定都是因为纪南云的身上有魔力!
夕阳西下。
一桌人醉得七七八八,向家兄妹已瘫到沙发中呼呼大睡,纪南云上厕所半天没出来,整桌人就只剩毛莉莉一个还算清醒,多亏她扮淑女,比预先想的要少喝许多。
母亲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
毛莉莉半醉半醒地从包里拿出手机。
“……喂?”
妈妈问,回家了没有,莉莉说,还在外面,妈妈说,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家,到店里帮帮海一,莉莉闷闷地说,店里有小美和小男在啊,又不用我,妈妈叹气,又和海一闹意见了?莉莉不响,妈妈说,难为海一把你视做亲妹妹,这样关心你照顾你,你好歹也给人家个好脸色,天天跟他吵,要不要这么没良心,听了这话,莉莉生气。
莉莉说,谁要他的关心,又不是他的亲妹妹,要他管那么多,妈妈又叹气,怎么说你你也不听,总之你早点回去,我刚问过,海一今天没来医院做检查,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店里忙,过两天再来,我担心他有事,莉莉嘴里无所谓地说,能有什么事,但心里已暗暗焦急,随便应了两声后就烦燥地挂掉了电话。
就这一下,酒全醒了,莉莉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纪南云从卫生间里出来。
“怎么,要走?”
莉莉说:“是,请你替我同他俩说一声,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
“开车比打车快。”
“你喝过酒。”
纪南云笑了,“没关系,我可以派司机来,不用多少时间,至多十分钟。”
但莉莉仍然摇头,“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纪先生,我自己可以的,拜拜。”
不肯再浪费时间,莉莉如风卷出门。
坐在出租车上,莉莉不住痛骂自己的没出息。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去理海一的事,但每次都做不到,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她的心就像被猫抓一样,乱成一团。
海一为什么没去医院?
真的是因为店里太忙所以走不开吗?
宁海一那个大笨蛋!赚那么多钱要干嘛啦!明明家里已经有在出租房子啊,光是房租这笔收入就已经足够解决日常开销了吧,如果再省一下的话,想存点钱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可这个家伙,就是不肯放自己过一点悠闲的生活,明明身体又不好,还要开什么咖啡店,一天到晚忙来忙去的,净会瞎折腾!光是想着这些,莉莉就已经是一肚子的火。
到了店里,自然就没有好脸色。
“海一,宁海一!”
她叉着腰,在店堂里乱叫,众人侧目,她也不理。
很快她就看见了宁海一,他正替客人服务,在桌上依次放下饮品后仍同往日那般朝客人们礼貌地鞠了一躬,不知他说了一句什么话,惹得那桌的两位女客一同冲他花痴般地笑。
毛莉莉肝火上升。
这时,宁海一转身过来,看见了她。
他神情未变,慢慢走过来。
毛莉莉上前质问:“老妈说你下午没去医院。”
“嗯。”
“为什么不去?”
“店里忙。”
“小美和小男呢?”
刚刚就已经发现店里只剩宁海一一人。
“小美家里有急事,小男上夜校。”
宁海一走向柜台,突然脚步不稳,于是伸手扶住柜台一角。
眼前金星直冒,喉咙里直泛恶心。
那边毛莉莉已被吓到,“海一你怎么样?”
宁海一闭眼不语。
毛莉莉顿足大叫:“宁海一你是不是有病啊,都这样了还不把店关掉!!!”
毛莉莉发飚了。
毛莉莉发飚的话,可是很可怕的哦!
毛莉莉一把拖过海一的胳膊把它挂在肩上,然后用左手扶着他的腰将他慢慢地扶进休息室。
在认真检查过海一只是有些头晕的状况下,“乖乖在这里躺着啦!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说罢,莉莉起身出去。
不多会儿,莉莉端水进来,她扶起海一,缓缓地帮他喂下,之后便让他平躺下来。
由始至终,海一不曾睁眼看过毛莉莉。
莉莉心里怨恨,但面对一个病人,又怎能发得了火?只是不争气的眼泪一直在冲击着泪腺,都快要决堤了!莉莉突然站起来,跺跺脚,恶声恶气地说:“我出去看店了,有事儿叫我。”
海一一声没吭。
后来,莉莉自作主张地提早关了店,送海一回家。
海一还没吃晚饭,于是莉莉说我给你煮点粥吧,然后就跑进了厨房。
待她把粥煮好后端进海一房间时,却看到这冤家并没乖乖地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