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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东辰灌了什么迷魂汤。”沈思是极其厌恶俞千雅的,有不合眼缘的因素,当然更主要是为对傅东辰痴心一片的表妹抱屈。
丰芸再叹一口气,“我听耀威说,前几天东辰在他的生日聚会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还说什么一生一世,怪不得昨天慈善晚宴上温太太一直话里有话,想必是听到风声了。”
温太太的儿子跟曾楚年貌相当,早就对曾家小姐一往情深,丰芸知道温家巴不得傅曾两家闹翻婚事告吹呢。又想,既然温太太都知道了,那曾家也一定有耳闻了。
正在此时,女佣来报:“曾楚小姐来访。”
如果说俞千雅的美是宜动宜静、浓妆淡抹总相宜,那曾楚便是一幅淡雅恬静的山水画,婉尔轻柔,纤步惊鸿,极具古典美。
一踏进傅家客厅,曾楚把手中的花-丰芸最爱的紫色郁金香递给女佣,丰芸已迎上来挽住了她的手。
落座后,曾楚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方盒,“伯母,上次听说您最喜欢的Cartier兰花胸针不小心弄坏了,我去巴黎正好碰到1940年沃尔菲设计的同款,就顺便帮您带回来了。”
“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丰芸接过礼物,满心欢喜,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和儿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傅家媳妇的最佳人选。不仅门当户对,才貌双全,更重要的是千伶百俐,善解人意,又极具商业头脑,投资眼光一流,将来必定能在事业上助儿子一臂之力。
曾楚浅笑着,“伯母您喜欢就好。”
丰芸握着曾楚的一双手,关切地问道:“曾驰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东辰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我和你傅伯伯也都是才知道,还没来得及给你爸妈登门谢罪呢。”
曾楚忙说道:“伯母您太客气了,谢罪哪里敢当。我弟弟一向也是恣意妄为,缺个教训,这回能让他长点记性以后收敛一些也是件好事。”
又问道:“伯母,东辰不在家吗?我弟弟不懂事,冒犯了他的……心上人,还请他不要再计较才好。”
说到“他的心上人”时,曾楚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闪过缕缕黯然。
丰芸自然看在眼里,不由心疼又有些歉疚,忙安慰道:“楚楚,委屈你了。你放心!你是我和你傅伯伯看着长大的,也是老爷子钦点的孙媳妇,我们傅家是不可能随便让什么人都嫁进来的,我和你傅伯伯都只认你做这个家的媳妇。东辰年轻心还没定,你多担待些。”
一旁的沈思也插话道:“是啊,楚楚,男人嘛,都是这样。其实,男人婚前花一点儿,该玩的都玩过了,婚后反倒就老实了。”又不屑地说道:“你也别高看那个女人,什么心上人!我看也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想吊个金龟婿,迟早东辰看穿了腻歪了,自然会甩了她。”
曾楚摇摇头,依然是温言软语:“我看那位俞小姐倒好,出身一定不差,东辰可能是真的喜欢她。”
“楚楚,你也太善良了吧,还替那女人说好话?你忘了那天在西餐厅她被人泼酒的事了?”沈思一副义愤填膺又兼嗤之以鼻的模样。
看着丰芸探询的目光,沈思就把俞千雅被人泼酒大骂抢人男朋友还若无其事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听得丰芸蛾眉紧蹙,又气又恨。
什么时候儿子的品味沦落成这样了?千挑万选结果选了这么一个行为放荡厚颜无耻的女人,还把她堂而皇之地介绍给众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想到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儿子连自己这个老妈也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以往无论离京还是回京都会第一时间回家报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也没想起回家看一眼自己。
“哼!”丰芸越想越气,“那个姓俞的女人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东辰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沈思见状,赶忙报上自己打听来的信息,“听说她是台湾人,bennet的设计师,好像是东辰去上海参加池家儿子的婚礼时认识的。”
当然也不忘再添一把火,“我听池家小姐说谢家的儿子也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呢。”这下坐实了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了吧。
“台湾人?”丰芸先是皱眉,然后又舒了一口气,“那倒好办了,我马上让人通知出入境管理局,找个理由把她遣送出境就完了。”
“伯母,这样不好吧?”半天没言语的曾楚开口了,依旧是柔柔弱弱的声调,“东辰的脾气您也知道,如果这样处理,只怕……”
只怕什么?只怕儿子会雷霆大怒,扔下一切天涯海角去找那个女人。丰芸自然最清楚儿子的脾性,想想还真是头疼,“那该怎么办呢?要不然就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好了。”
曾楚轻轻摇头,“我想她不会要钱的。”那天在西餐厅,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曾楚当然看得出俞千雅举手投足绝非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
沈思叹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呢?反正我讨厌那个女人,一定得尽快撵走她。”
“伯母,东辰是军人,按照军队的规定,现役军人是不准和外籍人士结婚的。我想那位俞小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如果她知道这个,自愿离开,我想……”曾楚美丽的凤眼里精光闪烁。
“嗯,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一点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丰芸点点头,儿子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如果被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甩了,虽然会伤心,但必然不会再纠缠。
沈思突然灵机一动,“楚楚,你说这个俞千雅接近东辰会不会有别的目的呢?前年,空军指挥学院那个案子,不就是一个台湾女间谍……”
“表姐,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曾楚有些哭笑不得,迅速打断了沈思的推断,却在看到丰芸瞬间白了脸后心底暗喜。前年,空军指挥学院的院长,和一个台湾女人过从甚密,最后卷入间谍案,被军事法庭处以极刑的事,一般人不知道,她们自然都是清楚的。
“楚楚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丰芸揉揉太阳穴,“我先让吴秘书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再和东君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又把温柔的目光投向曾楚,“楚楚,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儿媳妇我是要定了,你放宽心就好。待会儿你陪我去看老爷子吧,顺便我再跟他念叨念叨,让老爷子好好说说东辰,最好尽快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曾楚俏脸微红,抿着嘴笑,“伯母,那我先去厨房给老爷子做他最爱吃的点心去。”
才要起身,却见一身军装的傅东辰从大门口进来了,曾楚便不由停下了往厨房去的脚步。
傅东辰跟母亲和沈思打过招呼,又冲曾楚点点头,没说什么就朝楼上走。
丰芸赶忙叫住儿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没看见楚楚也在这儿吗?先过来我正好有话跟你讲。”
傅东辰皱眉,不耐地说道:“我回来是要找一个证书,这儿还赶着天黑前送到总政去呢。”说完便匆匆上楼去了,丰芸只能无奈地看着儿子的背影。
曾楚默默走到厨房去,面上笑容依旧,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妈妈忧心忡忡的目光浮现在眼前,“楚楚,要不算了吧?傅东辰是很优秀,但女人还是要嫁给爱你的男人才会幸福呀!”
“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你,你图什么呀!”弟弟曾驰的吼声也在耳边响起。
是呀,自己图什么呢?图傅家富可敌国的财富吗?曾家的钱几辈子也用不完了。图傅家煊赫的权势地位吗?父亲今年刚入选政治局委员,大伯列席军委委员,曾家也是如日中天吧?
谁能理解少女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情怀?
十年前,学姐韩霜组织的一次舞会,那个高高瘦瘦,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的英俊男孩,“嗨!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失落了一颗心。
那时,他是学姐的男朋友,她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们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好不容易等到他和学姐分道扬镳,学姐出国他上军校,看他身边女人换来换去,却再没见他交过正式的女朋友。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才貌和两家人的撮合,自己注定成为他最后的选择。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俞千雅,他还是对自己视若无睹。
想想那天见过的他的心上人,确实是丽质天成,美如娇花软玉,那种于千万人之中也依然光彩夺目的美,竟令她隐隐生出几分自惭。而且单看她的言谈举止,也能判定她绝不是表姐沈思口里放荡无耻专门勾引阔少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他一定是爱上她了,否则他不会在他的生日party上说那番话。
不管哪个圈子,总少不了喜欢散播新闻、搬弄是非的长舌男女。这几天,傅三公子当众向女友表明心迹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权贵的圈子,当然这消息最轰动之处在于这女友并不是大家早就认定会成为傅太太的曾家大小姐。
颜面尽失的母亲怒气冲冲要找傅家兴师问罪然后宣布约定作废,被她阻止了。
她不服气!从小到大,无论想要什么都能够心想事成,她就不信自己人生最大的心愿在等待守候了十年之后依然会落空。
只要能嫁给他,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让他爱上自己。
、第34章 一次别离
碧云天,黄叶地,西风飒飒,红叶翩翩,北京的秋色真的很美。只是多情自古伤离别,为什么离别总是在冷落的清秋?
冯哲在北京不过呆了两天,就启程回台了。机场送行时,傅东辰恰好有事不能脱身,派了一个司机送他们去机场。
“雅雅,记着冯叔叔的话,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既然喜欢他,就多给他一些信任,多给自己一些勇气。”冯哲无限怜爱地拥抱俞千雅,在她耳边切切叮咛。
俞千雅红着眼眶点头,又和时晓楠拥抱话别,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冯教授!”回头,竟然是曾有一面之缘的韩铮的姐姐,韩霜。
“我在耶鲁念书时听过冯教授的课,今天特意来给老师送行。”韩霜微笑着给惊讶的俞千雅解释。俞千雅当然知道冯哲曾担任过耶鲁法学院的客座教授。
寒暄几句,登机的时间就到了,看着冯哲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俞千雅还在怅望,韩霜提出了邀请,“俞小姐,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
机场咖啡厅香气袅袅,咖啡的味道却着实一般。
“请问,韩小姐有什么话要跟我讲?”俞千雅平静地望着对面若有所思的韩霜,“不会又要谈明月的事吧?她和你们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韩霜摇摇头,“韩铮已经去美国读书了。俞小姐,我是想跟你谈谈傅东辰。”
看着俞千雅微蹙的眉头,惊讶的眼神,韩霜继续说:“昨天冯教授找过我,说俞小姐可能会长居北京,拜托我多关照。所以,我想有些事还是及早让俞小姐知道为好。”韩霜眼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冷笑。
“俞小姐大概不知道我是东辰的初恋吧?”
“……不知道。”俞千雅轻轻摇头,心湖里如投下一块巨石。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已经二十八岁的傅东辰在自己之前的感情经历是一片空白,只是韩霜是他的初恋,她确实想不到。
是谁说过,男人永远难以忘怀他的初恋,甚至在他的每个下一任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初恋的影子,可自己和韩霜看起来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大概是傅东辰最终发现韩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吧?
“东辰很爱我。”一句话就击碎了她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韩霜唇角挂着冷冷的笑意,看着已有些慌乱有些尴尬的俞千雅,“但他更爱他的梦想。”
“东辰从小就立志像他爷爷一样成为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