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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未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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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的高潮以谢赫提议的游戏“挑战一百”开始,以准新郎的不胜酒力告终。看着地上堆了一地的啤酒瓶,再看看倒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池亦枫,范娆恨恨地对谢赫说:“谢老板,看看你的杰作!现在就麻烦你把他弄到房间去吧,我可拖不动他。”
谢赫帮着范娆扶起已站立不稳的池亦枫,将他送上二楼的卧室。主角离开后,剩下的宾客未免有些无聊,有人提议唱K,于是大家便一起涌向客厅隔壁的视听室,而俞千雅趁此机会一个人走出客厅,来到刚才在露台上看到的花木扶疏的后院,她需要一个人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坐在园中一张白色的长椅上,微微有些凉意,抬头是满天的星光,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九月三十号,再过两个月,十一月三十号,便是母亲的生日也是祭日了,而母亲的生命,也永远定格在了三十二岁。想至此处,俞千雅的心更是闷闷的,无由倾诉的惆怅。从手包里拿出一只烟,点燃,红色的烟头在指尖忽明忽暗,这是她在寂寞时唯一的伙伴。
“女人不要抽烟,很难看。”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劈手夺走了她手上刚刚抽了几口的烟,扔在了地上,又是那似曾相识的声音。
俞千雅一怔之后,恼意微生。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耳熟,但她确定自己与这位傅先生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她抬头冷冷地看着如一尊雕像般站在她面前的傅东辰。
不错,这个男人是很帅,不同于谢赫那样花花公子似的风流潇洒,也不同于池亦枫那样谦谦君子似的玉树临风,极短的寸发,线条硬朗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的五官,从头到脚散发着冷峻的气质,很能迷倒那些喜欢酷男的女孩。
但是,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那个对他亦步亦趋的池亦桐,他凭什么打扰自己的清静,干涉自己的举动?
傅东辰当然看出了俞千雅眼中的不悦,但他竟抢在她发作之前又做了一件更让人吃惊的事,突然伸手抽掉了她的发簪,如瀑的黑发一下子披泻在她莹白如玉的肩头,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然后,他轻扯薄唇,笑着用魅惑的声音低低地说:“Annika,你的头发真美!我喜欢你披散着头发的样子。”
俞千雅只觉得脑海中轰地一声,“Annika,你的头发真美!”这不是偶然会在自己混乱的梦境里响起的声音吗?声调、语气,一模一样。她有些发蒙,一时间呆立在那里。
傅东辰却又上前一步,贴近她的身体,伸手抚上她的秀发,喃喃低语:“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可是你又出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缘分不浅呢?”



、第4章 一夕迷情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疯狂地晃动着自己的身躯,昏暗的灯光在那些红的黄的绿的紫的黑的头发上添涂了一层放纵的靡丽的色彩。
俞千雅独坐在靠墙的一个角落,面前的桌子上一瓶Amoroso已经见底,而她手里的玻璃酒杯里还有少许深红色的液体。头有些晕晕的,眼前的灯光、路过的人影也开始晃动得厉害,这么快就醉了吗?
虽然已有些醉意,但她还是记得这是伦敦西区摄政街上的一间酒吧,记得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也是自己二十二岁的生日,有生以来最孤独的一个生日。
八岁以前,每年的生日有妈妈亲手烘焙的蛋糕,有爸爸妈妈的贴心陪伴;八岁以后,替代妈妈的是妈妈的好友甄阿姨和她的儿子大她六岁的骆子涵,每年都会为她送上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二十一岁的生日有疼爱她的外公外婆安抚她孤独的心;而二十二岁呢?曾经答应每一年生日都为她庆祝的骆子涵已为人夫,外公外婆已撒手人寰,这世上除了她自己,还有谁会记得她的生日?
俞千雅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挥手想再叫一瓶,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不听指挥,只好无力地垂下。
头晕得更加厉害,但她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一个人从巴黎来到伦敦这间名为RightHereWaiting的酒吧,记得自己为什么叫了一瓶Amoroso;记得十七岁生日时因为骆子涵无暇抽身回台北,自己不顾父亲的反对一个人飞到伦敦站在他就读的伦敦商学院门口等他下课的情景;记得那一天伦敦下了大雪,天好冷而骆子涵的目光好热手好温暖;记得他带自己来到RightHereWaiting,点了Amoroso,告诉自己Amoroso也叫“爱情酒”;记得自己在那一天对着生日蛋糕偷偷许愿,二十二岁时一定要做他的新娘……
醉意愈浓,昏昏沉沉间,只见一个金发男子向自己走来,不经询问便紧贴着她坐下来,刺鼻的香水味道扑面而来,不怀好意的手搭上她的肩头,碧绿的眼睛盯着她的脸,闪着贪婪攫取的光,“美丽的东方女孩,今晚让我陪你好吗?”
俞千雅厌恶地挣脱他那毛茸茸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是头重脚轻,站立不稳。那男子一手握住她的纤腰,用力一带,将她抱坐在怀里,混合着烟酒臭味的嘴巴乘势要贴上她白嫩的脸颊。
俞千雅本能地尖叫一声,却淹没在酒吧嘈杂的人声和喧闹的音乐声里。她一手用力去推拒那张就要贴过来的脸,另一只手扬起便掴在那人脸上。
那男子愣了一下倒没有发怒,嬉笑着将她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宝贝儿,待会儿到床上你也这么用力才好。”
俞千雅吓得酒几乎醒了一半,四肢并用拼命想挣脱那人的钳制,却是徒劳无功。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放开她!你没看到这位小姐不愿意吗?”然后,一只强健有力的胳膊伸过来毫不费力便将俞千雅拥入了自己怀中。
头还在嗡嗡作响,手脚酸软,眼前光影迷乱,俞千雅迷迷糊糊看得出这位解救自己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孔是东方人的轮廓,是华人吗?心里刚冒出这个疑惑,那男人又开口了,很浑厚磁性的声音,“小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哇,这次竟然说的是国语!
“先生,谢谢你!请问你是中国人吗?”还是要确认一下。头越来越重,重得几乎要抬不起来了,只好靠在他的肩头。还好,他身上只有淡淡的酒味,没有香水的味道,她最讨厌男人洒香水了。
“怎么?我的中国话不标准吗?小姐,告诉我送你去哪里。”还是国语,这声音真好听,尤其在这一片各种口音的英语喧嚣在一起的地方,能听到久违的母语感觉真的不错。
好了,就是他了。
“随便你带我去哪里,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喃喃低语里是说不出的寂寞。
接下来的记忆是模糊又凌乱的碎片:北欧风格装修的公寓,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男人强壮有力的臂膊,炽烈的拥抱,火烫的唇舌,肢体纠缠时的战栗,撕裂般的疼痛,滂沱的泪水,暧昧的低语,温柔的抚慰……
记忆再度清晰。第二天清晨醒来时,窗棂上跳动着阳光,陌生的房间,散落一地的衣衫,寸缕未着的酸痛的身体,身体上深深浅浅的印痕,都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慌乱中四下张望,还好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她自己,一边紧闭的浴室里隐隐传来洗浴的水声。
来不及多想,俞千雅急忙捡起散落在地上自己的衣物,胡乱套在身上,又拿起自己的皮包,轻轻打开房门冲了出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见到任何人。下楼时,她撞到一位褐发蓝眼的中年女人,来不及说抱歉,便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跑到大街上,跳上一辆计程车后才发现自己慌乱得忘了穿回内衣。回到酒店后,她迅速换衣、结账,直奔圣潘可拉斯车站乘坐最近的一班欧洲之星返回巴黎。
直到列车驶离伦敦,俞千雅狂跳的心才渐渐平息。她茫然地望着窗外,窗外景物一闪而过,不知何时眼泪湿了满脸。
谁说往事如烟,去留无痕?那些经过的人经过的事都化作一粒粒沙石,尘封在心的一隅,一经翻动,便硌得人心痛。
突然觉得好冷,九月末的上海,竟也有这么冷的风。俞千雅不由抱住自己的双臂,无言地看着眼前这个即使夜色已浓也看得出眼底满溢着光彩的男人。
那一晚,由于醉眼朦胧,也由于恐惧畏缩,她一直没敢正眼看那个男人的脸,但她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记住了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告诉我你的名字”“Annika,你的头发真美!”而那声音在往后的三年里时不时会在她的梦境里响起。
而此刻,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也看得出这是一张骄傲又自负的脸,这样的男人必然有家世有背景,对任何事情志在必得,追逐女人不过是他们炫耀自己男性魅力的手段。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兴趣,但她可不想成为他腰带上的一道刻痕,三年前的那次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意外,他们终究不过是陌生人。
于是,俞千雅冷冷地开口了:“傅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傅东辰看着俞千雅在那里沉默,那张美丽的小脸上风云变幻,却没想到他等了半天,等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他不禁失笑,女人撒谎也都这么不动声色、理直气壮吗?
他一边脱下黑色的Zegna休闲西装披在紧抱着双臂的俞千雅身上,一边轻笑着对她说:“外面冷了,我们到屋里好好谈一谈。”
俞千雅裹在充溢着男人气息的外套里,身体绷得僵直,“对不起,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我说了不认识你。”
傅东辰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认识我是吗?那么,那个在伦敦酒吧里喝醉了抱着我要我带她走的女人是谁呢?那个从我的公寓匆忙逃走连内衣也忘了穿的女人是谁呢?我还记得……”他压低声音,声音在夜色里更有了一种蛊惑人的魔力,“她胸口上有一颗朱砂痣,我们要不要验证一下呢?”
俞千雅不由裹紧身上的外套,戒备地抬眼望着他,害怕他真的言出必行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傅先生,就算那个女人是我,那也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我们各取所需,两不相欠,我不明白你这样纠缠是为什么。”
傅东辰还是低低地耳语似地说:“我没记错的话,那一晚是你的第一次。”
俞千雅的脸腾地红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那不关你的事,我又没有要你负责。”
傅东辰唇边勾起一朵轻笑,“可是,我要你对我负责。”
“什么?”俞千雅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今夜月光很亮,傅东辰看得清俞千雅因羞怒尴尬而有些泛红的脸,一双盈盈的大眼里写满了冷淡与戒备。她的模样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美,尖尖的下颚,柔嫩的红唇,挺秀的鼻子,只是三年前那双美目里盛满的是慌乱无助与哀伤,像一只迷了路找不到主人的楚楚可怜的小猫。
傅东辰惊觉,原来自己从没有忘记过这个女孩,虽然两人不过是一夕情缘。
那一晚他和几个朋友一踏入酒吧,便注意到了角落里自斟自酌的女孩,也一眼断定她是中国人。他看着她一个人喝光了一整瓶酒,看着几个先后凑上前搭讪的男人都在她视若无睹的沉默中知难而退,到她被人纠缠无力反抗时,他忍不住上前帮她赶走了肆意轻薄的男人,只是基于同胞的立场和男人的血性。
当然,他也惊叹于她耀眼的美貌,欣赏她浅紫色连身裙裹着的曼妙身材,当她醉倚在他怀中说出“随便你带我去哪里,今晚我不想一个人”时,他的心里涌起的是一阵狂喜。他虽然算不上游戏花丛的登徒子,但也不是清心寡欲的清教徒,更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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