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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厨房落地的玻璃窗,看得见夜空里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俞千雅心头一片茫然。
、第55章 愿赌服输
夜色下的拉斯维加斯,活色生香,仿佛一位艳丽迷人的女郎。一路火树银花,街道两旁林立的奢华酒店,酒店门前精美的雕塑,气势磅礴的音乐喷水池……交织出海市蜃楼般绚丽迷人的梦幻世界。
俞千雅是第一次到拉斯维加斯来,先前,费洛威曾多次邀请她前来度假,她都婉言谢绝了,她对赌博毫无兴趣。有时也会想,也许就因为自己太缺乏孤注一掷的赌徒精神了,所以人生才会如此失败。
刚走到费洛威的酒店门前,一辆警车闪烁着蓝光灯疾驰而来,穿白衣的急救人员用担架从赌场抬出一个不省人事的赌徒,周围有人窃窃私议,说那人才来不到一天,手中的1000多万美元倏然人间蒸发。
进入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左边是前台,右边就是赌场大厅。大堂顶上精美绝伦的手工彩色玻璃,美得动人心魄。前台接待清一色金发碧眼的女郎,个个艳丽妖娆,脸上挂着的微笑几乎都一模一样。
俞千雅走过去对一位接待小姐说道:“我找费洛威先生。”
接待小姐笑靥如花,一双眼睛却并不友善地打量着俞千雅,“小姐,请问你跟费先生有预约吗?”
“没有。”她迟迟等不到费洛威的电话,再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思虑再三,就叮嘱陈太太照顾好天霖天恩,自己搭晚上八点半的飞机飞到拉斯维加斯来。傅东辰开车送她到机场,到了机场又请求跟她一起飞拉斯维加斯,“这么晚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洛威会到机场接我的。”俞千雅撒了个谎,她当然不能让傅东辰和她一起去,那样只能给她和费洛威的关系雪上加霜。她直觉费洛威不接她的电话不是偶然,跟傅东辰的出现一定有关系。
“东辰,我从来不愿意辜负别人,我不会主动和洛威解除婚约的。”撂下这句话俞千雅转身走进了登机口,留下傅东辰呆望着她的背影。
接待小姐听到“没有”二字,嘴角不由沁出几丝冷笑,语气当然还是彬彬有礼:“对不起,小姐!费先生很忙,恐怕没时间见你。”说完转向另一位顾客热情有礼地解疑答惑,不再理她。
俞千雅默默走到大堂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望着电梯口。他总会从这里出来吧?坐了不知有多久,大堂里人影渐稀,还是没有见到费洛威的身影。俞千雅呆呆地坐着,临近午夜,大堂右侧的赌场大厅里不时有人来来去去,有的满面春风,有的垂头丧气。
正倦意沉沉的时候,有人走近她,“俞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俞千雅抬头,面前站立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的亚裔男子,她认出是费洛威的助手康李,她曾在洛杉矶见过。
“我等洛威,他在吗?”
康李带着俞千雅乘电梯直达酒店顶层,一边告诉她:“费先生一般就住在酒店。”指示给她费洛威的房间后,康李就退下了。俞千雅踏过走廊厚厚的地毯,走到门前。她轻轻叩了几下门,无人回应,便推开虚掩着的门,房间里灯火通明,暧昧的呻吟声与喘息声在回荡,黑色的沙发上正上演着火辣缠绵令人眼热心跳的一幕。费洛威怀里抱着一个半裸的金发女郎,脸埋在那女人波涛汹涌的胸前……
俞千雅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呆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对着抬头望向她的费洛威茫然地微笑了一下,“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就转身离开了。
脚步轻飘飘的,厚厚的地毯仿佛变作了松软的棉絮,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走错了方向,又折回来乘电梯下楼。路过酒店大堂前台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脱下左手的戒指放到一位接待小姐的面前,“请把这个送给费洛威先生。”然后在接待小姐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酒店。
已过午夜的大街,依然亮如白昼,三三两两的赌客在一间又一间的赌场进进出出。人生原本不就是一场赌博吗?对女人来讲,婚姻更是一生最大的赌博,筹码是自己,赌金是青春年华和一生的幸福。只是,她显然是一个十足的倒霉鬼,没有一次能把注投在对的人身上。
走了一小段路,眼前又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酒店。她茫然地走进去,推开赌场的大门,济济一堂的赌客,早已忘记了晨昏交替。极尽奢华的赌具令人眼花缭乱,大若八卦图似的轮盘,旋如乾坤;小若芥蒂的骰子,疾如流星。她一样也不会。
一位白发苍苍的侍者殷勤地迎上前问她有什么需要,她询问赌场最简单的赌法,侍者推荐她玩赌大小。她拿出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请他帮忙全部换成筹码,然后将筹码全都放在赌台上,她赌大,转眼间面前的筹码竟翻了一倍。
哈哈!俞千雅不由想笑,原来自己也有运气好的时候,只是这样的运气要来有什么用?人生的赌场上,她注定是个输家。为什么不管押下什么赌注,她连一个男人的忠诚也得不到?原以为不爱就不会在乎,可是推门看到费洛威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情景,心为什么还是会痛?她一直以为,即使没有爱情的婚姻,底线也应该是彼此的忠诚。现在看来,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这世上的男人,没有几个能甘于寂寞,从骆子涵到傅东辰到费洛威,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无视四周艳羡的目光,她站起身离开赌桌,侍者跟在身后追问:“小姐,要我替您把筹码换回支票吗?”
俞千雅回头看着侍者的苍苍白发,满面的皱纹,笑笑,“送给你做小费吧。再见!”然后留下惊愕得睁大眼睛合不拢嘴的侍者离开了。
站在酒店大堂,思忖着该去哪里。她没忘了这里是号称“罪恶之城”的拉斯维加斯,她不会不清楚一个人行走在午夜的街头有多危险,况且现在回洛杉矶,回去也是半夜了。
“美人儿,和我共度良宵好吗?”一条粗壮的臂膊突然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入怀里,一个黑发黑眼的白种男人一脸欲望,直勾勾的眼神贪婪地在她身上打量,像一匹急欲将眼前的美味吞吃入腹的饿狼。
“好啊,没问题。”俞千雅没有惊慌失措,唇边漾起一朵妩媚的微笑,欲望横流享乐至上的世界,谁又在乎她守身如玉呢?也只有她自己像一个迂腐守旧的古董,傻傻地以为有爱情有承诺才可以上床。眼前这个男人,相貌还算英俊,看起来还不令人讨厌,也许就从他开始,自己换一种生活方式也不错。
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美人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男人兴奋无比,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那我们到我房间去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说着搂着她便朝电梯走去。
“俞小姐,你不能跟他走!”康李突然现身,拦在他们面前。
俞千雅冷笑,“我愿意跟谁走是我自己的事,康先生管得太多了吧。”说着伸出一只手臂抱住那男人的腰。
看一眼气势汹汹的康李,那男人略微皱了皱眉,康李已开口说道:“Depp先生,这位小姐是费洛威先生的未婚妻,费先生马上就到。”
那位Depp先生听到费洛威的名字,不由松开了搂着俞千雅的手。俞千雅冲着他说道:“我跟费洛威刚刚解除了婚约,我现在谁的未婚妻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又冷笑着问道:“你是害怕费洛威吗?那就算了,我去找别人!”说完松开手臂,转身欲走。
Depp一把将她拉回怀中,“美人儿,我可舍不得你!”说着低头欲吻向她白嫩的脸颊,只是嘴唇还没有碰到她的肌肤,就被人一把揪住扔了出去。
康李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几个围了上来的黑衣男子,已有人赶忙上前将那位被摔得七荤八素的Depp先生扶了起来。眼看一场恶斗一触即发,俞千雅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时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费洛威从大门口走进来,阴沉的脸像暴雨袭来前的天空,冰蓝色的眼睛射出凌厉的刀光,与之对视令人不由不寒而栗。俞千雅第一次见到费洛威这个模样,两人相识以来,在她面前他总是温柔而沉默,宽厚而体贴的,以至于她从不曾把他与坐过牢、混过黑帮联系起来,而现在他一副地狱煞神一般的形象,着实把她吓坏了。
“费先生,这是误会,误会!”一个年纪不轻风韵犹存的黑发女人走过来,喝退了那几个正与康李虎视眈眈的黑衣男子,向费洛威陪笑道:“不好意思,我弟弟实在是色迷心窍了,冒犯之处还请费先生海涵!”
费洛威照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跟那女人周旋了几句,就牵起俞千雅的手走出酒店, 一出门俞千雅用力甩脱他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看也不看他就径自向前走去。
费洛威默默在身后跟着她,任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着,俞千雅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满脸委屈冲着费洛威吼道:“你都不会跟我解释一下,向我道个歉吗?”
费洛威却还是面无表情,“你刚才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俞千雅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她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也不去擦,费洛威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走上前安慰也没有替她擦眼泪。
十一月的拉斯维加斯,夜风微凉,很快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俞千雅终于平静下来,她平静地对费洛威说道:“费先生,我们结束了,不见!”说完转身招手叫过一辆计程车,上车绝尘而去。
她转身得太快,以至于没有看到当她说出“我们结束了,不见!”的时候费洛威眼睛里浓浓的悲伤与不舍;上车后,她只顾掩面低泣,也没有看到费洛威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她乘坐的计程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俞千雅在清晨披着一身露水回到比弗利的家。天霖天恩起床后,在厨房看到了妈妈忙碌着为他们准备早餐的身影。
“妈妈,你昨晚不是去拉斯维加斯了吗?”天霖不免有些奇怪。
“妈妈要办的事情办完了,想赶回来给你们做早餐啊!”
“妈咪,你的眼睛怎么有些肿?是昨晚没有睡好觉吗?”细心的天恩关切地询问。
“不要紧,待会儿你们上学以后妈咪再补觉。”从拉斯维加斯到洛杉矶,一个多小时的航程她根本没有合眼,又在机场休息室里坐到天亮才回家来。
送走了天霖天恩,俞千雅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却睡意全无。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缠绕着她。
本以为不爱就不会在意,原来是自己错了,没有爱情的关系也一样会伤人。说到底,是自己太追求完美吗?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杂质。只是,本就不是因爱而结合,你又凭什么苛求别人和你一样呢?
翻来覆去,一夜未眠的俞千雅还是睡去了,迷迷糊糊沉入梦乡的时候她还在想着,也许她该去找心理医生治疗一下自己的洁癖,也许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跟人谈情说爱或是谈婚论嫁。
不过,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从今以后再不下注。
、第56章 鸳梦重温
梦里,一个人置身于荒岛,如何跋涉也走不出的快要将人淹没的杂草,如何呼喊也得不到一个回应,除了头顶天空浓重的阴云和不远处惊涛拍岸的怒吼……
睁开眼,傅东辰坐在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俞千雅怔怔地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她知道自己依然是爱他的,可是为什么又会因为费洛威如此难过呢?
“千雅,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起床吃一点东西好吗?”她失神黯然的模样让傅东辰心疼又忧伤。他已经在她床边坐了好一阵儿,细细端详她的睡容。他当然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