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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去了上京城”
“什么?你敢私自出城?”坐在椅子上的廖芳菲一下子吃惊的喊了出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站在一旁的闵洛兰似乎对此不感兴趣,她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在看到徐韶慧镇定自若的表情时,却冷不丁的瞥见了她后面的高强。皇上此次狩猎没有带高强啊,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高将卫怎么在这里?”兰妃问出了心里话。
高强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早已经听到那奴婢细小如蚊的声音里面那个让自己想要千刀万剐的人名,如今听到兰妃问自己,刚毅的脸上立刻黑了下来,仿佛一片乌云盖顶,却低头不语。
兰妃看到高强的这个表情,微微有些疑惑,愣了片刻,情不自禁的问道:“高将卫怎么了?”
“皇上,无论你怎样惩罚臣妾,但请您先惩罚了杀死春暖的凶手再说。”徐韶慧清凉的声音响起,却像晚风中吹来的一朵莲花突然落地,憔悴了一地。
“好”楚辞看起来并未听底下的人说话,实则在不停的注视着下面的每一个人的表情。
当听到兰妃问及高强的时候,楚辞的眼皮跳了一下,高强怎么回来了?刚刚倒是只是顾着注意徐韶慧了,竟然忘了后面的高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楚辞心里暗自思量。
“这是怎么回事?”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揉了揉额头,疲惫的问道。
“皇上,这还有什么说的,兰妃姐姐命人打了春暖那丫头二十大板啊——。”芳妃眼波流转,似不经意间斜瞥了兰妃一眼,娇媚的声音将最后那个“啊”字拉长,余音缭绕,听到兰妃的耳里却是极其刺耳。
“你——。”
“我怎么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当时可是提前给姐姐说,等到找到慧嫔再说,谁知道,姐姐心急,偏要将一个丫头打板子……。”芳妃说着,看了高强一眼高强怀里毫无生气的春暖,啧了啧嘴,叹了口气:“可惜好端端的一个丫头,偏生是被姐姐命人给打……。”芳妃说着,抬眸看了看侧着身子,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徐韶慧,缄了口。
徐韶慧早已知是那兰妃,只是如今从芳妃的嘴里证实到,嘴便抿得紧紧,突然又用贝齿狠狠的咬着嫣红的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兰妃娘娘,请您给我一个理由”徐韶慧终是有些按耐不住,偏头,对上兰妃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几乎要咆哮出来。
看到徐韶慧眼里那似乎要喷火的眸子,兰妃还是怯了怯,却硬着头皮回道:“做主子的错了,自然得由当奴婢的来承当。”
徐韶慧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了然,敢情这兰妃娘娘的意思……,“呵,那兰妃娘娘的意思是如果今儿我在的话,躺在这里的就不是春暖,而是我徐韶慧了”徐韶慧先是心里冷哼一声,紧接着淡然一笑,声色俱厉的问道。
兰妃一听,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到徐韶慧此时犀利的眼神,心里一紧,腿下有些软,但很快正了正身子,就转向楚辞道:“请皇上明鉴,皇上命令我和芳妃妹妹一起来查这次事情,臣妾自然要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疏忽,而瑶贵人落马了,我就要找到凶手,可是偏偏慧嫔又不在,问她的丫环,那丫头却是死噘着不说,臣妾一时心急,便命人打了二十大板,谁知那打板子的奴才竟然把这丫头打死了,这个臣妾也未曾意料到,只是给她些教训的,谁知,如今却成了这副局面。臣妾也是始料未及,请皇上实查。”
楚辞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局面如今几乎快让自己失去控制了。
“皇上,虽说您让我和兰妃姐姐追查凶手,可是惩罚一个丫环致死却也是不应该的。”芳妃插嘴道。只是说的时候,目光挑衅的看了看兰妃,娇媚的声音越显得意,却在看向楚辞的时候,低着头,柔柔弱弱的,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更是惹人怜惜。
兰妃看到廖芳菲这个表情,心里似吃了只苍蝇般恶心,忍不住有种想要呕吐的表情。她真是太会装了,兰妃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廖芳菲不愧是窑子里面出来的,这表情,这神色,这娇柔的动作,简直和台前的戏子没有两样。
“回皇上,臣妾并未让奴才们打死春暖丫头,若皇上不信,可叫来那施杖的奴才问问。”
“他们已经被卑职杀死了”从后面冷不丁的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只是里面夹杂着一丝泄愤的味道。
“噢,高将卫可真是厉害”芳妃脸上浮现一丝丝奇异的笑容,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却变得极其有滋有味的,声色并茂了。
而兰妃听到这句话,一下子似如梦初醒般,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
楚辞的似乎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闭上,只是俊眸里面的寒气却在慢慢的凝聚,等待着某一适当的机会一并爆发
第一百六十章小产(下)
“你胆敢未经允许就将那两个奴才杀了?”兰妃怒视高强道。
“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里继续施刑吗?”徐韶慧眼神中如寒霜般的阴气直逼兰妃,替高强辩解道。
“但你也不能如此目无王法”兰妃气急道。却不敢直视徐韶慧的眼睛,而看向别处,假装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我看兰妃娘娘是忘了,目无王法的人是你吧。”徐韶慧轻笑一声,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你……。”兰妃气结,却在一瞬间灵光一闪,再度看向高强,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知道,高将卫喜欢春暖这丫头,唉,倒也是的,她看起来娇小惹人怜的,像一个侍卫喜欢一个宫女,这也是宫之常理,人之常情啊。高将卫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将怨气撒在其他人的身上,如今也算是两命抵一命了,高将卫大可不必再追究了。”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难道犯了错,追求真相不行吗?”芳妃娇柔的声音响起,让兰妃的颦了颦眉,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的廖芳菲,不满溢于言表。
兰妃转向皇上,求助道:“皇上,你看……。”兰妃似一朵梅花,眼睛瞬间挤出几滴眼泪,像晨间的梅花落满了露珠般娇艳令人不忍怜爱。
楚辞半眯的深幽而在夜明珠下闪现妖冶的蓝色的眸子,一下子睁了开来,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面前跪着的徐韶慧身上,她仰着下巴,直直的跪着,甚至没有任何惧色,而那眸子里面的却是一望无底,看不到一丝情绪。良久楚辞说道:“瑶贵人落马,真让你们查办,可是却要生出这般是非,区区二十大板也可将一个丫环打死?朕想知道,那些被打了五十大板还好端端的活着的人,是不是你们手下留情了。朕看……”
楚辞看到所有的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怒叱一声道:“朕看,这分明就是有人枉而为之。小李子,你去亲自查查刚刚那两个人打板子的人是谁管的?”
“是。”李德全屁颠屁颠的扭着肥大的身躯跑了出去。
“皇上,臣妾刚刚和兰妃姐姐查瑶贵人落马之事的时候,还发现了云常在的事情……。”
“她又有什么事情了?”楚辞眉头一皱,心里有些烦躁,喝了旁边一口茶,顿觉舒坦了许多,声音中的颗粒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顺滑的似清水般的声音响起。
“云常在送给那江常在的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也是非比寻常,臣妾查了,那可是上上乘的楚国冰青玉雕制而成,皇室中都很少有的。”
“她人呢?”楚辞听到这枚簪子,似乎在那里见过,再一看下面并没有她的身影,冷声问道。楚辞知道,这个青玉只有西江城才有,而且处于高山之上,很难开采,更别说花那么大的力气去做一个梨花簪子了,若不是很有钱的人,是不会如此去做的。
“回禀皇上,云常在晕倒了。”林凡娇这时候悄然上前,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将她的妩媚尽显。那一颦一笑之间,竟让楚辞有些恍惚。
但也是片刻,很快的,楚辞回道:“既然如此……。把那个簪子拿过来让朕瞧瞧。”楚辞还是决定自己先看看再做定夺。
“去让采菊把那个梨花簪子带给皇上看看。”芳妃对着旁边的月娥吩咐道。
月娥道了声是之后,迅速退了出去。
“还有什么事情,你们今儿一并给朕说来”楚辞冷冷的语气,尽量将那股寒气慢慢收敛,不让其爆发。
“皇上,臣妾就算承认春暖的死亡是臣妾的过失造成的,可是,慧嫔去了上京城却也不能够姑息”兰妃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第一次没让张忠吉杀了她,是她的命好,可是这次,你休想逃过而且,哼哼,若不是云秀芝给我说了这个你恶心呕吐的事情,我可能也猜不到你怀孕的事情,可惜啊,可惜,偏偏是让我知道了,那便最好了,趁你现在不知道,我要让你和你那肚子里面不知有无的咋种一并死去。“皇上是不是也该问问清楚。”兰妃看向楚辞说道,似乎给人一阵义愤填膺的错觉。
“你给朕说说,你去上京城干什么?”楚辞的声音变得极度的轻微,就像一个人再问另一个人,你吃饭了吗?这般的平铺直叙。
徐韶慧咬了咬嘴唇,点点头,继续看向楚辞,波澜无惊的回道:“臣妾只是想去上京城看看,宫里呆久了,让臣妾感到——闷想要出去散散心”徐韶慧清亮的眸子,轻轻对上楚辞深邃的蓝色双眸,似若释然般回道。就像老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那时,徐韶慧是站着的,还不知道当时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以后的夫君,楚国最年轻的皇帝
“你——呆——闷——了”楚辞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一个妃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待闷了,还说自己是出去散心,这不是说自己这个皇上无能,连个妃子都在宫中留不下,还让她们乱跑。
“是的,我呆闷了”
“放肆你怎可这般向皇上说话,你要知道,你进宫也不过区区一个多月的时间。”芳妃训斥一句,对于徐韶慧的回答有些不解,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当着皇上的面敢这样说话,就算她的父亲是宰相,却也不能够这般肆无忌惮的
“皇上,我看还是不要再多问了,既然她都承认了,那就按照和她丫环一样的惩罚,将其打上几板子吧。”兰妃适时插嘴提醒楚辞道。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楚辞不看兰妃,只是盯着面前的徐韶慧,声音中略带温柔,不似刚刚的那般强硬,低头询问道。
站在徐韶慧斜后面的林凡娇,看到皇上的这个变化,心中却似明镜儿似的,看来这皇上对徐韶慧是动了真情了,要不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情,皇上为何迟迟不肯下令呢?还是皇上是真的害怕徐宰相的势力?林凡娇等着,等着皇上接下来的决定。
“臣妾说过了,臣妾现在只想为了臣妾的丫头讨个公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徐韶慧摇了摇头,低垂了一下脑袋,紧接着倏地的抬起,直直的撞进了楚辞那似大海般深蓝而汹涌的眼睛里面,心中却是一惊,他在痛惜?为何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那一抹而逝的怜惜?徐韶慧似乎怀疑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再度对上楚辞的目光,却只看到他眼里平静如初的深邃。徐韶慧明白,自己也许看错了,他怎么会对自己有这种眼神呢?呵,他那次在御轩殿里面的时候,如此对待自己,怎可能会对自己痛惜呢?徐韶慧摇了摇头,渐渐的将自己的心沉下去,没有什么的,他只是皇帝,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哪容自己一个小小的妃子来胡恣非为?
坐在椅子的楚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