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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站稳的时候,这才看见了面前站着一位鹤颜童发的老乞丐,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楚辞。只见老乞丐穿着褴褛,在暴雨天气里面,竟然是裸露着胳膊,右腿上黑绸布的裤子也是掉了一大片,露出略显皱褶的皮肤。
“师傅”楚辞面上一喜,飞快的冲到了老乞丐的怀里,胳膊一伸,便紧紧的抱着他鞠楼的背,似小孩般用脑袋蹭着老乞丐的下巴。
“好小子,好久不见,武功见长了。”老乞丐任由面前这个只有二十二岁,却在众人面前略显老成冷静,在自己面前永远撒着小孩子脾性的徒弟,笑呵呵的问道,紧接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丝。
“师傅啊,你总是不来宫中看看徒儿,徒儿在宫中无人倾诉,还到处受那些大臣们的气,偶尔还得要宠幸一下那些后宫的妃子,师傅说说徒儿这整天容易吗?徒儿就是想见见师傅,师傅却是无人无影的,要不是徒儿知道师傅每天晚上都会在这个已经荒废了几十年的破庙里面休憩,徒儿倒真是不知道该去那里找师傅了?”楚辞说着,嘟囔着嘴,似小孩撒娇般摇了摇老乞丐的胳膊。
“你啊你,少贫嘴了,你这哪是想师傅,你分明就是又有事要求师傅来着。”老乞丐调笑道,七十多岁的年龄,声音却似洪钟般响亮,让楚辞一向冷峻的脸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哪有啊,师傅。”楚辞一撇嘴,手不由自主的放开老人的胳膊,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只是那笑声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小小的满足感。
“好了好了,没有——没有——啊,我这个好徒弟没有求师傅给他找个什么避孕的东西,什么玉辇襄酒,什么麝香之类的东西,都怪为师的多此一举了。”老乞丐好笑的说着,摇了摇头,额头的皱纹却似一道道弯弯曲曲的小河流,轻快的跳动着,随着老人充满暖意的脸慢慢的晃动。
老乞丐越说,楚辞的脸越红,头越低,正要抬眸反驳的时候,一抬头,却不见了眼前的老乞丐。
转了一个圈,却看见老乞丐正蹲在徐韶慧的旁边,静静的在诊脉。
楚辞懊恼,只顾着找师傅了,却忘记了她,楚辞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低咒自己的疏忽。
“师傅……”
老乞丐另一只手一抬,摇了摇,示意楚辞闭嘴。楚辞明白,立刻缄默,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师傅的一举一动。
“她中过毒?”老乞丐如洪钟般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是啊,师傅。”
老乞丐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深邃起来,表情极度的怪异。
“被谁救的?”
“宫里的张太医。”楚辞回道,却不解师傅为何如此询问。
“张思邈?”老乞丐一顿,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治疗毒类医术不错的张思邈”楚辞肯定的回道。
“噢——。”老乞丐瞬间了悟,顿时明白了一些。
“师傅,她怎么了?刚刚太医说她血流不止,无法止住。”楚辞这时才焦急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那种小孩子脾性了。
“很好。”
“很好?”楚辞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师傅何以这样说?”
老乞丐看了一眼徐韶慧苍白无血色的脸,捋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笑道:“徒儿莫担心,这个女子因祸得福,虽说中过毒,但是为师也看了,那毒药也算罕见,是西横国的冰毒,而那解药更奇,却是西横国的国宝龙珠。”
“龙珠?师傅为何确定是龙珠?还有霜毒。”楚辞被师傅一连串子的问题搅合着一惊一乍的,面上的表情早已变了几变,俊脸上却是一片迷茫,似陷在漩涡里面,搅合不得。
“因为这冰毒唯有西横国的龙珠才可以解救,再无别法。”老乞丐眼睛中有着一丝的惊讶,何人竟可得这西横国国主似宝贝的龙珠来。
“原来如此,那师傅为何说她因祸得福?”楚辞深幽而显现妖冶的蓝色的眸子依然疑惑,只得追根刨底道。
“她小产了是不是?”老人看着自己徒儿面露愧色,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孩子吧?”
“嗯。”楚辞蠕蠕的轻声应了一声。
“她正是因为小产,又受了刑罚,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让她的小产加重,直至血流不止,按理说,能够撑到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有一种可能……”老人说着沉思半响,继续道:“那就是她曾经服用过什么灵丹妙药,刚刚我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脉象奇怪,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并不像那种孕妇小产之后该有的浮脉。反倒是有股力量在她的体内乱窜,似将这邪气的浮脉压下去,我仔细辨别,竟发现和一本奇书上记载的龙珠治毒相似,便知这女子曾经中过霜毒,也服用过龙珠。而龙珠除了治毒之外,对于曾经服用过的人有强身健体,活血化瘀,甚至止血的功能,若是用过龙珠之人,对于任何毒药可谓百毒不侵了。”
“那师傅的意思是她不用止血了,身体内的龙珠已经自动为她止血了?”楚辞欣喜的问道,眸子里面的那片蓝色闪着明亮的光芒。
“是啊,龙珠可以自动调节的,因为龙珠的药性早已经渗透到她的体内,自然而然的就会止住血,只需调养几天就行了。”老乞丐说道。
“真的吗?”楚辞说着,便揭开了一点点包裹着徐韶慧的被子,然后轻轻的撩开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衣衫,瞄了眼师傅,偷偷探了探,这才放心的、满意的长舒一口气,轻轻的盖上了被子。
“徒儿今天莫不是为她来的?”老人又恢复了刚刚那般调皮的样子,调笑的问道,脸上似染了那常青树的灵气,郁郁葱葱,却又郁郁苍苍般的童颜一笑。
“师傅……”楚辞低声叫道,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徒儿……”
“师傅。”
“徒儿。”
……
……
两人就这般相互叫着,很久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屋子里面便是笑声一片,外面依然雷声大作,大雨倾盆。
“师傅,我饿了。”楚辞说也不说,就坐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那烤鸡,扯了一块鸡腿,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却在咬第二口的时候,楚辞似乎记起了什么,放下鸡腿,在神台下去了一直外面黑乎乎,里面却干干净净的破碗,在那个陶瓷罐里面用一个生锈了的铁勺子将猪油汤上面的油旋了旋,然后舀了一勺子,端到了徐韶慧的跟前,轻轻的吹了吹,便将汤递到了徐韶慧的嘴边,似乎感觉到一股清香,徐韶慧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一股暖暖的汤缓缓的流进了徐韶慧的嘴里,再到喉咙里面,然后慢慢的滑到了胃里,徐韶慧顿时感到浑身都暖和起来。
想睁眼睛,可是眼皮很重,似乎被谁拽着下眼皮般,用不了力。
楚辞看到徐韶慧刚刚舔嘴唇的动作,喉咙里一热,顿时感到燥热起来。
“嘿嘿,我说徒儿,为师的可在这里啊。”冷不丁的旁边再度传来了老乞丐的声音。
楚辞这时羞愤的几乎想要找个土坑自己埋了自己。赶紧给徐韶慧喂了几口,便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到了老乞丐的旁边坐下,一张俊脸上一片红晕,在烛光的照耀下,却是越发的红润闪亮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华服公子
“你喜欢那丫头?”老乞丐嘻嘻一笑,道。
“不喜欢。”楚辞看着面前不断燃烧着的篝火,熊熊而起,那火苗中的星星点点似跳跃着的小精灵,带着金色的尾巴不停的舞动,楚辞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面,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慌乱的闪了几下。
“徒儿啊,这丫头,哈哈哈……”老乞丐只是笑,却并未说出后面那句,这丫头是如何吸引你了?
楚辞正了正声色,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假装咳嗽了一声,脸上再度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师傅……。”
“好了,师傅不说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老乞丐这才好奇的问道,眼神还调皮的忽闪了几下,这才抿嘴一笑,亲昵的拍了拍楚辞的后背,似乎对自己这个徒儿极其的宠溺。
楚辞便将自己在狩猎场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老乞丐点点头,似乎了然,就在楚辞打算放弃师傅说话的时候,老乞丐却捋了捋密密丛丛的银白色胡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那后宫里面的女人真是如狼似虎啊。”
楚辞听到这话,心中似被蜂蛰了般五味繁杂,便要继续追问,谁知老乞丐却是躺在了篝火旁边的另一堆干草上,然后背对着楚辞,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那天我在街上乞讨,闻到有人拿着玉辇襄酒,便讨要了过来,谁知那人却要问出这玉辇襄酒的秘密,我便告知他了。看来你的后宫里面有人耐不住了,哈哈哈哈哈……”老人洪亮的声音响彻破庙,伴随着外面已经变得淅淅沥沥的雨声,变得悠远而深邃起来。
“师傅,师傅,你可曾看到那人的长相?”楚辞摇了摇老乞丐,面露忧色,焦急的问到,脸上哪见平时的冷静?
可是老人似乎早已沉睡过去,并未作出任何回应。
楚辞无奈,知师傅的脾性,若不想说话,任是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也是枉然了。
楚辞坐在那里,看着渐渐变暗的篝火,听到徐韶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便向篝火里面加了些柴,然后走近徐韶慧,将被子给她盖紧。深深地注视了她片刻,狭长的眼睛似染了一树的梨花光彩夺目,却又似万古深潭捉摸不透。
就这样,破庙里的篝火燃了一夜,楚辞坐在那里想了一夜,却也迷惑了一夜。
第二日,楚辞打开破旧的庙门,外面早已经是草木皆绿,令人神清气爽,甚至都可以闻到泥土的气息,仿佛从那地中飘散开来,让楚辞享受着这久违的大地的气息。
而在另一边的狩猎场里面,闵海安早已经命人整理好了队伍,准备回宫了,有一个老臣提议先等等皇上,闵海安却以皇上亲自下的口谕为由拒绝,然后带着众妃子们回宫了,一到宫中,闵海安又借口送受到惊吓的兰妃为由,来到了兰沁宫中。
“为什么不让我出兵?现在是一个好机会,皇上不在,而且这时候和张忠吉来个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好?”闵海安有些不满兰妃对于自己的阻拦。
“你以为皇上就是你想象的那般愚笨吗?昨晚上我已经见识了,皇上竟然可以连何太医收受贿赂,狗眼看人低的事情都知道,我恐怕皇上这次带徐韶慧出去就医还能够如此放心的将一切事情交与你,可能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兰妃夜莺般的声音中带着丝丝谨慎,眉眼中却满是嫉妒,当说到徐韶慧的时候,兰妃的贝齿忍不住咬的咯咯直响。
闵海安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突然,眉色带着担忧道:“你说这皇上是不是派了徐寒宇在暗中观察我们的这一举一动?要不然,皇上怎可能会对慧嫔如此上心?”闵海安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也有可能,每年狩猎的时候,徐寒宇是一定会去的,偏偏今年他女儿进宫了,他却不去了,这分明就有蹊跷。”兰妃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是啊。”闵海安偏头,略微沉思片刻,又道:“只是这皇上这么久了,我看自从那嫣妃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娘娘们怀过孕,为何这个慧嫔才来宫中几个月便身怀龙种了?”闵海安不解地问道。
“哥哥,有些事情,明明就是人为的,哥哥难道没发现吗?”兰妃说完便又将自己让张忠吉查到的线索讲给闵海安听。
“皇上怎能这样?”闵海安一甩袖子,怒声道。
“哥哥,我想让你这般……。”兰妃说着,便起身趴在闵海安的耳旁小声嘀咕着什么,只见闵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