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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立冬的第一场雪下了之后,宫里顿时热闹起来,就连那些许久不出屋子的妃子们,都是来到了外面观起了这大自然赐予人类最洁白的雪。
当冰凉的雪落到双并拢的娇小凝脂般的手上时,却是瞬间化为一滩水,然后紧贴着手心,慢慢的滑到了手背,直到渐渐的干涸。
徐韶慧的眼睛却是再大雪的衬托之下变得越发的清亮,却也是更加的深邃了。
已经半年多,没见到皇上了,自从那次小产之后,楚辞再也为召唤过她侍寝,就连福慧宫里的那位被监禁的云常在都有过一两次的侍寝,却唯独不传徐韶慧。
徐韶慧渐渐习惯了楚国的气候,就像北方的天气,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比分明,让徐韶慧经过了料峭的春天,炎热的夏天,萧瑟的秋天,终于迎来了立冬
而第一场雪就在今早上秋叶的大喊声中不期然的落入了徐韶慧的眼里。
春暖去世也已经半年了,那次回来之后,徐韶慧恳求皇上将春暖的尸体埋在了后花园的一颗小树之下,而那颗小树渐渐的长大,让徐韶慧总觉得春暖就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总是在自己伤心的时候,扬起她那调皮的下巴,清脆的喊道:“小姐,你又哭了?”
钟魁很好,在自己无聊的时候,总会教自己各种各样花草的种植,渐渐的便也可以打发掉一些时间了,只是,徐韶慧心里却总是隐隐的觉得,这个深宫过于安静了,竟然安静了半年,这半年内几乎就没见过任何扰乱后宫的事情。可是这个蛰伏期,似乎马上会随着这些落在自己手上的雪花,瞬间融化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立冬
当立冬的第一场雪飘飘然然的落到徐韶慧的手心时,楚瑄和楚若扬却刚刚下了马车回到了府邸里。
“主子,您快收拾一下,让奴婢为您梳妆打扮……。”秋叶显然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回来,脸色因为急促而微微发红,声音里也带着点风雪的味道。
“怎么了?”徐韶慧在抬眸的一瞬间,早已收敛了那深邃的目光,在看到秋叶时变得通彻透明起来。
“主子,今儿两位王爷从南鼎国回来了。”
“那有怎样?”徐韶慧的脑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却闪现了一张俊逸脱俗的面孔,如墨般漆黑的目光总是闪着温和的光芒。
“主子,您忘了,今儿立冬。”秋叶提醒道。
“噢,立冬有什么事情吗?”徐韶慧淡淡的问道,清浅的含笑,却抬起头,闭上眼睛依然享受着雪的味道。
“我的主子哎,立冬时节皇上可是要带领文武百官去外面祭祖的。”秋叶急忙回道。
“你什么时候性子也变得和春暖一样急躁了。”徐韶慧低下头,突然说出这句话,让秋叶呆愣片刻之后,眼神中瞬间变得红红的,有些想哭的感觉。定睛看着面前的小姐,已经很久了,大概半年了吧,小姐自从将春暖埋在树下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过她,只是每天中午会在吃过饭后,跟着钟魁打理花草,为那棵树浇水,然后就坐在树旁。但是,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主子……。”秋叶的声音变得蠕蠕起来。
“你去给我拿件大衣就行了。”徐韶慧吩咐道。
“主子这个……,行吗?”秋叶看了看小姐随意梳的头发,只是将头发在脑后用蓝色缎带打了一个结,虽然看起来有些怪,但是小姐这个发型如果出去肯定是会被其他的妃子想方设法的陷害的。
“就这个吧。”
“小姐,那我给你拿只帽子吧。”秋叶提议道。
“不用了。”徐韶慧摆了摆手。
秋叶没办法,但是还是在为小姐取棉毛大衣的时候,拿了一只头花。为小姐披上。而徐韶慧里面穿着一件蓝蝶外衣将其白皙肌肤紧紧的包裹着。马尾飘在毛茸茸的大衣帽子外面,看起来倒是万分精致。只是头发上光光的,看起来没有一丝的喜气。
“小姐,您等一会儿。”秋叶说着,便紧跟上徐韶慧,然后将手里的头花为徐韶慧插上。这头花带着八条吊坠,每个吊坠之上有八只小小的金色蝴蝶,然后八只吊坠聚拢于最大的蝴蝶翅膀上,很自然的垂了下来,再看那趴在头顶上的蝴蝶,金色的身子,竟似展翅欲飞的样子,让人在这个大雪纷飞的立冬之日看来竟然也有别样的感觉。
“你这丫头”徐韶慧说着便用食指轻轻点了点秋叶的鼻子,手却停了停,眼神中似乎又看到了春暖的样子,可是很快的便转过头,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感情,低头,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在皇宫外的官道上。
楚辞早已经坐在了金撵之上,看着下面整整齐齐的人,最前面的是妃子们的马车,后面是大臣,在后面就是军队了,大约一万多人,看来楚辞对这次的祭祖是万分的重视。
就连楚瑄今儿也是穿着紫色带着金龙的衣服,和楚辞的明黄色龙袍比起来,倒真是各有风格。不过,楚瑄骑在马上,在大臣的前面走着。
浩浩荡荡,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皇宫不远处的郊外一座偌大的祠堂前。
楚辞下了金撵,然后众位妃子下了马车。去堂前必须步行百米,以示对先祖的尊敬。
徐韶慧依然站在后面,静静的就像一朵冬天盛开的莲花,恬静去不是淡然。
前面的几个妃子,分别争着站在两妃的后面,似乎那些位阶低的都想要跃跃一试,徐韶慧转过头去,却看见了一直低头不语的云秀芝。
单薄的衣裳,似乎很冷的样子,嘴唇冻得很青,几乎没有血色,只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的手一直在微微的抖动,徐韶慧知道,自从云大人入狱之后,云秀芝早就没有什么钱财打点宫里面的人了,如今落魄的样子,虽说那衣服看起来还算体面,可是根本就无法御寒。
徐韶慧微微叹了叹气,手放在脖子之上,本想解开自己身上这件大衣的时候,却最终,还是停住了手。
自己就算此时帮得了她,可是却不会帮她一辈子,在深宫之中,她只能靠她自己了,想到这里,徐韶慧转过头,正打算跟在那些妃子后面行走的时候,却发觉有一双让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震。
这才侧头看了看,便一眼跌进那亮晶晶的墨色眸子里面。
徐韶慧怔了怔,便对这楚瑄露出贝齿,清浅的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过头去,楚瑄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第一次见面,却仍然让楚瑄的心里忍不住有种小小的欢雀,当看到她对着他笑时,楚瑄顿觉那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浅浅淡淡,不染淤泥,不妖清涟,楚辞并扬起脸上的笑容,嘴角便出现了一抹完美的弧度。只是在看到她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心中还是难免失落,看着她的背影,楚瑄很想将其纳入怀抱。可是,楚瑄不能
失落再度油然而生,看着她头上那只漂亮的蝴蝶头花,楚瑄倒是觉得有些应该再配只蝴蝶方可显示出完美来。
兰妃和芳妃并肩而行。后面紧随着卫紫瑶和林凡娇,在后面便是其他位阶不等的妃子了。
徐韶慧本在云秀芝的前面,可是当下了马车,站成两行的时候,最终只剩她们两个在一起了,因此,两个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一个身穿棉毛大衣,一个只着单薄长裙;一个低头不语,一个心思暗沉。
“姐姐最近可好?”突然开口,徐韶慧一时反应不过来。
看着旁边这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却突然的说话,徐韶慧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少了在教义馆里面那种亲昵,却多了份言不清道不明的隔膜。
“近来还好,妹妹也要保重身体。”徐韶慧瞄了一眼云秀芝的衣裳,很随意的说道。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云秀芝这般亲昵的叫自己姐姐了,而且还不带位阶来叫,似乎又回到了教义馆的日子,只是那种日子,此生也只有一次了。徐韶慧心中顿觉悲悯起来。
云秀芝微怔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便只是笑了笑,脸上依然是那般好看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却是多了份苦涩。“如今这般境地,恐怕也只有姐姐和我说话。”云秀芝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那些妃子,目光中带着一丝悲哀,再度低头:“她们都恨不得躲我远远的。”
徐韶慧听到这句话,心中感到一阵酸楚,却硬是忍了忍,没有答话,这个时候,她最不需要是可怜。
“按照姐姐的位阶应该站在前面的,怎的也和我一个小小的常在站在了一起?”云秀芝偏头,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悲伤,或许是太冷的缘故,只见她的嘴唇越发的青紫,微微颤抖了一下,让徐韶慧还是扑捉到了她眼里的那种不甘。
徐韶慧看着云秀芝就绽开了笑容,“我不喜那一套,站在那里还不是一样的。”
“姐姐错了,姐姐要知道,只有站在前面,才会有机会得见圣上尊颜,也有几乎取得宠幸,就像前面的婉仪,姐姐看看她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大了吧,看起来她很欢喜。姐姐的孩子若到现在,恐怕也快临盆了。”云秀芝说的时候,还看了看徐韶慧平平的肚子,虽说那语气轻描淡写,可是听在徐韶慧的耳里,却犹如一声平地炸雷,让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徐韶慧强压下去自己的感情,两只手绞在一起,使劲的握了握,然后偏头,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平静的说道:“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姐姐能过的去吗?”云秀芝说着又看了看徐韶慧的后面,秋叶紧随其后。“姐姐的丫头好像也是在那次中没了的吧?”云秀芝的语气中带着不经意的暗示,似乎有意无意的将徐韶慧心里的伤疤一层又一层的剥出来。
徐韶慧蹙额,不说话,低着头,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看不透的深邃,却没人看的懂她此时究竟是如何的想法?
云秀芝等,她在等徐韶慧开口说话,她相信,徐韶慧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一个人需要潜伏期,而徐韶慧的这个潜伏期未免太长了吧,云秀芝的心中也确实又不甘,明明可以和她们一样站在前面的,站在两妃的后面,然后享受着皇上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偏偏落得个此番境地,难道真的就要这般下去吗?若真如此,她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而在前面,林凡娇用右手托着自己的肚子,爱抚般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母爱充满双眼,却看的旁边的卫紫瑶心中很是不爽。
“婉仪,都怀孕了,还来祭祖,不怕伤了孩子?”卫紫瑶依然改不了心直口快的样子,在经过落马事件之后,还能够再度说出这句话,可见上次的教训并为惊醒她。
林凡娇娇媚的一笑道:“你倒是挺会关心人的,我还以为你上次落马之后脑子也被摔坏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祭祖,噬血
“你——。”卫紫瑶气结,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
“你们俩别吵了,没看今儿什么日子?”两妃同时转身,异口同声的喝斥道,然后相视对望,却都冷哼一声,又同时转过身去,都不待见彼此。
这后面两位立时噤声,低头不语,林凡娇适时的用手托了托肚子,诗翠便在旁边赶紧扶住主子的身子,深怕像郑婕妤一样有个什么闪失。
“主子,您今天不应该过来的,您看其他几个怀孕的娘娘们都被准了在宫中休养。”诗翠有些心疼的说道,
“今天应该来的……。”林凡娇听到诗翠的话,眸子一暖,却低低的声音带着捉摸不透的意味,回应着诗翠,只是省略了后面那句未说出的话,呼吸突然重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两妃,并不说下去,只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让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