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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宇在后面赶紧上前道:“皇上,请息怒。”徐寒宇说着,看到皇上即将变色的表情继续道:“皇上,还是先将江答应安葬了再说,如今人多事杂的,也是理不清的。”
楚辞听到这话,将即将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宰相说的对,就算自己再是生气,可是面对这么多的人,说了也是无效,谁人会自己站出来说,就是我害了江答应?
“也罢,先安葬了她再说吧。”楚辞最终还是熄灭了心里的怒气,摆摆手,看了江心最后一眼,最终还是挥袖离开了。
徐寒宇跟在后面也准备走的时候,却看到角落里面安静的站着的女儿。她灿若星辰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安静的表情,带着淡淡的笑意,灵气十足。徐寒宇还是人忍不住心里一惊,什么时候,女儿有了这样的表情?记得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女儿如此淡定的样子,这是第一次,竟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女儿了。
徐寒宇最终还是朝着徐韶慧点了点头,便匆匆的跟在了皇上的后面离开了玉华宫。
“大家都散了吧。”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兰妃,夜莺般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轻轻的说道。
众人听到兰妃的话,便也不敢多说话,就福了福身子,赶紧都一个个急冲冲的离开了。
而李德全也叫了几个人将江答应带到了停尸间。那里是专门暂放主子们尸体的地方。只因江心如论如何都是一个从七品的答应,而皇上也说了她现在又成了正五品的嫔,自然更要小心翼翼了。
很快的,刚才还拥挤的屋子,一下子就宽敞起来,只剩采菊一个人跪在那里,没了往昔机灵的样子,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刚刚小姐明明还鲜活的在那里躺着,只是如今只是一床棉被,早已没了那个昔日的主子了。
采菊看到这里,心里不免又是一阵悲呛,却硬是忍着哭不出来,咽在喉咙,既然成为小声的抽泣声。
“想哭就哭出来吧。”一声清脆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杂质,让听了的人不觉的心神舒缓开来。
采菊听到声音,一下子便止住了抽泣声,转过头去,便一眼看见了站在角落里面的慧嫔。
徐韶慧走近采菊,便停在了她的面前,道:“起身吧。”
采菊却依然不站起来,只是发愣的看着床铺。
“你若想要你家主子这般枉死,便跪着也成。”徐韶慧并不担心这个丫头不会起身,只是一定知道,这个丫头听到这句话会有反应。
果不其然,采菊听到徐韶慧的这句话,一下子便蹦了起来,抓住徐韶慧的胳膊,急急追问道:“难道娘娘有办法找到凶手?”
徐韶慧看到采菊急不可耐的样子,微睇绵藐,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徐韶慧淡淡的说道,却瞥了一眼失望的采菊,看着她滑下自己衣袖的手,却开口道:“你其实知道的,只是不说罢了。”
徐韶慧说着便又看了看采菊,只见她灰暗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徐韶慧这才继续说道:“其实上次你也知道,那只兔子是为何如此的?”徐韶慧并不等采菊回道,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家主子也知道,所以你家主子担心,她只能担心,却并非只会担心。她知道,有人要害她,但是却不知道是谁?但是她却很清楚究竟是那两个人要害她?你说是不是?”
徐韶慧冷不丁的问了采菊一句,采菊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待发现自己已经这般,却又有些恼怒,但是又不敢当着慧嫔的面发泄出来,只等站在那里继续听着。
心里却在暗自纳闷,这慧嫔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不是再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徐韶慧有些好笑的问道。
“是,慧嫔。奴婢很想知道。”采菊也不含糊的回道。
“小安子说的。”徐韶慧冷静的回道。
“小安子公公?”采菊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微愣,但还是很快的便恢复过来,继续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呵,这个你得问他了。”徐韶慧浅笑一下,却依然淡淡的说道。
“慧嫔真是会开奴婢的玩笑,那小安子公公都已经……。”采菊说到死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不敢言语了。
“小安子公公还说,他亲眼看见是她们两个人!”徐韶慧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是啊,我家主子也说是江答应和凡贵人下的毒。”
“厄,你家主子都说了,为何你不说?”徐韶慧突然话锋一转,小巧的嘴巴微微的翘着,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在眼睛下面投出淡淡的暗影来。
“慧嫔主子,不是都知道了吗?奴婢说什么?”采菊有些搞不懂徐韶慧的意思了。
“我哪里知道了?”徐韶慧反问一句。
“慧嫔主子不是说小安子公公说了吗?”采菊纳闷的回道。
“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小安子公公亲眼看见是她们两个人,并没有说是哪两个人?也没有说究竟是谁啊?这个说江答应和凡贵人下的毒,是采菊丫头亲自说的吧。”徐韶慧淡淡的回道,似乎并不担心采菊反驳。
“慧嫔主子,你——。”采菊突然住了口,心里却是一阵恐惧。
面前的这位慧嫔主子,究竟是怎样的人?看起来云淡风轻,却是事事看透;看起来,话里关心备至,却为何是绵里藏针?如此的人,比起玉华宫里面不爱说话,却深藏不露的郑婕妤,更是高她一筹。
“我今儿也只是问问,刚才看到你对皇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想看看那个装蛇的盒子,你拿过来我瞧瞧就行了。自不会将你说的话告于别人。”徐韶慧平静的说道。
“恩,既然如此,请您稍等片刻,奴婢马上为您取来。”采菊的话突然变的恭敬起来。
徐韶慧听了不禁颦了颦眉,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等一等,我听说你是自小跟着你家主子的,我也知道,你很护你家主子。可是,如今,她已经香消玉损了,我知道后,也是一阵悲呛,好端端的一个人儿竟然倏地没了,让人好不难过。”徐韶慧说着,竟然真的掉下两滴泪来,眼睛里面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打转。
采菊被慧嫔这般一说,竟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徐韶慧看到采菊这样子,便知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就接着继续说道:“江答应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和她一样的。”徐韶慧这句话暗藏了诸多意思,最主要的还是在暗示才采菊不要想不通而自杀。
其实,采菊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刚刚称慧嫔为您的时候,采菊便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去陪小姐。只是如今听到慧嫔的话,心里便记起了报仇两个字,这是小姐唯一说给自己的话,既然如此,采菊就打消了轻身的念头,便朝着慧嫔点点头;然后说了一句:“ 奴婢知道了,请慧嫔主子放心。”
就去为徐韶慧拿来了那个被埋了的蓝色蝶花的梨木匣子。
当徐韶慧拿着匣子的时候,看到上面栩栩如生的碟花,心里便暗叹这种做工精致的匣子,连上面的花都是如此的栩栩如生,恐怕,送这个的人是极度有钱之人了,不但有钱,还属于后 宫中有些地位的。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徐韶慧猜了半天,却也没有了眉目,似乎,这个人一心想要害死江心。
为什么要害死她?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徐韶慧想到这里,还是有些微微的不明白,究竟害死江心对于她有什么好处?
徐韶慧看着这个似乎蝴蝶的碟花,心里却在不停的思考着,江心,兔子,中毒,蛇,这一连串子有什么联系?徐韶慧眉头紧紧的拧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只有害怕的人才会如此对待江心,除了采菊说的卫紫瑶和林凡娇。再也没有什么人会担心一个死人了吧?
徐韶慧想到这里,才微微的点了点头,顿时心中了然。
第一百二十八章波澜再生整风气(下)
楚辞和徐寒宇走在路上,仔细看去,却是走向御花园。
“皇上,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徐寒宇上前一步问道。
“是啊,朕记得母后再世的时候,虽然后宫 中也有此类事情发生,但是毕竟是少数。而如今,仍未选后,因此,只能靠两妃的力量来维持后 宫的均衡。可是,若长此以往,恐怕后 宫将会出现势力分化。朕现在对于后 宫的事情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不知这后 宫之事该如何处理?若母后活着,还可给朕指导一二,只是,如今,这些事情,只得和宰相大人商量了。朕当年虽然年幼,但是依稀记得那时父皇和母后还是非常器重徐宰相的。”
楚辞说着竟然有些许的无奈,淡淡的哀愁,在谈及父皇和母后的时候,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手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微微的抖动。此时的楚辞,其实心里也是很复杂。
一方面他想重用徐寒宇,却有些隐隐担心徐寒会像赵太傅那样做出超过身份的事情令朝中大臣不满。
另一方面,对于徐寒宇精明的头脑却甚为佩服,想要多加利用。
在这两种矛盾的心里之下,楚辞内心开始翻江倒海,有两种声音针锋相对,让楚辞有些难下决断。而今,让徐寒宇跟着自己就是为了问一些对于后 宫的整顿情况。
“多谢皇上器重。”徐寒宇内心有丝波动,却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宰相大人说说朕该如何管制后 宫呢?”楚辞狭长的眼睛中蓝色的眸子闪着深幽的光芒,让徐寒宇也看不出皇帝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个老臣不知道如何说起。”徐寒宇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老臣记得当年先皇也曾经问过老臣这个问题,当时老臣年轻气盛,觉得这个后宫之事,乃是很好处理,便告知先皇,若先皇喜欢哪个妃嫔,便宠幸哪个了。可是,如今想来,先皇是最爱皇上的母亲,自然引起了后 宫其他娘娘们的不满,这也是老臣当时的满腔热血,总觉得这个一心一意会带给心爱的人很多的好处,却没想到倒是害了她们,所以,这次,老臣却是不敢再作多言,免得日后引起祸端,皇上要怪罪是老臣的错了。”徐寒宇说着,伸手动了动自己的官帽,然后用手将帽子扶正。
接着说了一句:“皇上若真的怪罪老臣,恐怕老臣头上的乌纱帽就包不了。但是,老臣还是斗胆说一句,请皇上雨露均沾,并不要偏向任何人。”
“怎么会呢?”楚辞一反问,语气却缓了缓。眸子里似乎有种细微的波澜,楚辞当然不会,不是不会,只是未到时间,若到时候徐寒宇真是一个不忠于楚国的人,恐怕楚辞也是会削了他的乌纱帽了的!
“其实。”楚辞顿了顿,语气变得极为的舒缓,“朕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皇上如此想来,便可以如此照做了。皇上也知道,恃宠而骄乃是大忌,雨露均沾乃是维持后宫的一个法子,只是,老臣斗胆再说一句。”
“什么?”楚辞挑了挑眉,眉心便又纠结在了一起。
“请皇上提前想好,究竟哪位娘娘才是未来楚国的皇后?”
“嗯,徐相说的对。”楚辞本以为徐寒宇像自己推荐他的女儿,眉头自然紧皱在一起,如今听到徐相的话,虽没说什么,可是却也让楚辞心里有了戒备,这徐相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吗?
楚辞想到这里,继续问道:“那依徐相的眼光,当今后 宫,那个妃子有能力胜任这个皇后这个位子?”
“微臣不知,也不可妄下论断。”徐寒宇自然知道,皇上问自己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若自己说某一个妃子,恐怕皇上会认为自己和那妃子是有关系,或者私下里和妃子的家庭有些联系的,所以,不知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