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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知道东西放在哪吗?”莫鑫鑫为他担心。
“我这半年在洋洲高中可不只是教书而已。”他神气的挺胸。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希望可以帮到你的忙。”
这么一来,她今天跟学弟们讨论的那方案,需要修改一下,加入钟塔展览活动这个部份,安插一段节目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莫鑫鑫脑子里转着庞大的活动企划。她有一肚子的鬼点子想用,但她得跟学生会的人讨论,毕竟拿人手短,人家愿意付她利润的两成作为报酬,赚得多她也分得多,努力!
“我回房了,晚安。”脑中有许多计划在转着,莫鑫鑫道了声晚安便要回房。
“鑫鑫。”贝洛斯喊住她,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帮我?”这算是一种犯罪吧,为了拿回翡翠之钥,他什么都愿意做,但是她……没必要为他冒这么大的险。
要是事迹败露,她可能会受到池鱼之殃。
“那是你母亲的遗物。”她直率的回答,“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你拿回来。”说完转身回房问,去做重要的企划。
而贝洛斯则被她直率无矫的真心话,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一颗心,激烈的振颤着。
洋洲高中毕业典礼暨园游会,一如惯例在六月中举行。
这一天,校园内涌进了各界对洋洲高中这所百年私校好奇的人,也有参观学校的学生家长,因为只有这一天,封闭的洋洲高中才会对外开放。
除此之外,也有许多对历史文物有兴趣的人,在这一天前来参观钟塔展览室。
经过事前的沙盘演练,莉蒂亚在这一天跟一般人一样混进校园中,在典礼结束后随着人潮来到钟塔。
莫鑫鑫力持镇定,站在学生会长身旁一同主持大局,几个戏剧社的学生在中央演起搞笑话剧,引起在场众人的大笑。
在气氛被带到最高潮时,表演活动锁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向围观人群中的贝洛斯和莉蒂亚微微点头。
两人不动声色的退出人墙,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他们两人去了哪里,也没有问他们翡翠之钥究竟摆在钟塔什么地方,更没问他们怎么摆脱钟塔的保全机制,只是尽可能的为他们争取时间。
可他们去的时间有点久,越来越接近表演结束的时间了,她不免担心,是不是东西没有到手?
如果他们事迹败露,她要怎么帮他们脱困?
就在莫鑫鑫脑子里转着最坏的打算时,贝洛斯和莉蒂亚先后现身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
“太好了……”
贝洛斯朝她微笑,点头,从他脸上的喜悦她就知道,他拿到翡翠之钥了。随着他脸上出现笑容,莫鑫鑫也跟着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两人之间一来一往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也没有人注意到台上台下有人正在搞暧昧,直到莫鑫鑫看着贝洛斯的表情,从带着笑,到变成惊恐,然后迅速转过头不再看他。
贝洛斯狐疑。怎么了?干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身后传来压低音量的山东腔。
他回头,看见那声称要监视他的国文老师,正用那双老花眼盯着他,一脸“被我逮到了吧”的窃喜样。
他突然一凛。难道事迹败露了?被人发现他潜进钟塔顶楼,在钟楼上找到了翡翠之钥,而这老头是……谁派来监视他的?
“小兔崽子!竟然染指学生!你,我就知道有问题!”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等我告诉校长,你就知道!”
贝洛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呢!
他欠身行了个宫庭礼,笑露出白牙,朝古板、疑心病又重的孙老师笑道:“无所谓,我不会再当老师了。”潇洒退场。
“你!”老学究忿怒的敲着手杖,“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礼貌!”
第五章
自从莫鑫鑫毕业之后,贝洛斯慢慢发觉,她待在家里的时间变得很短,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碰见她了。
据莉蒂亚说,她每天都会回来休息,但一醒来又往外冲,不知道去哪里,根本没机会跟她说到话。
他甚至还没有当面向她道谢,感谢她帮忙制造机会拿回翡翠之钥。
少了她在耳边吱吱喳喳、跟前跟后的,他竟然觉得不习惯!
出于对她的担心和关心,所以他决定堵她。
凌晨十二点,莫鑫鑫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 书库 提供正要上楼去洗个澡倒头大睡,为明天养精蓄锐,想不到贝洛斯竟然坐在客厅里等她。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他掀掀唇,讥诮的嘲讽。
“老师,你怎么还没睡……”她睡眼迷蒙,一副快昏迷的样子。
贝洛斯皱眉。“你跑去哪?这么晚才回来,几天没看见你了,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我去打工啊。”莫鑫鑫开始打哈欠,“我不用烦恼考大学的事,就趁机赚钱啊,不然我大学学费付不出来。”
她一毕业后没有休息,也没有跟同学们出去玩,而是跑去打工赚钱!把自己搞得这么累,还这么晚回家,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啊!”
“不行,我还欠你钱,我要赚还给你。”莫鑫鑫很爱钱——说她爱钱不如说她喜欢赚钱,享受自己赚钱的乐趣,就她从小帮父母做生意的经验,也累积不少应对的能力。
即使爱钱,但她只会拿自己应拿的,欠贝洛斯的人情债她一辈子都还不了,比起来欠钱真是小事,她总有一天会赚够钱还他的!
“不用还了。”贝洛斯又气又心疼,“我不在乎,明天把工作辞了,不要再出去打工。”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没有义务让你负担我的债务。”莫鑫鑫的傲气,让她无法放下身段接受他的资助,“你已经好心收留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一辈子赖着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早晚要自己一个人生活。”
“你一个人吃不垮我的。”听见她用那种幽幽的口气说着“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顿时不满的感觉充斥胸口,让他一股气闷得慌。
“我要为未来打算,不能等你养我,哈——”她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了,好累哦,明天还有活动……”
“等一下!”贝洛斯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他跳起来拦住她。“既然你这么想打工,那我聘请你。”他想过了,与其让她在外面打工到这么晚,让他成天提心吊瞻的担心她的安危,不如自己找事给她做。
莫鑫鑫挑眉。“这么刻意找事情给我做,不好吧?”
“也不算刻意,你自己不也说了要帮我打理这间房子,结果你住进来后呢?一切都没动工。”
“对噢。”说到这个,她才想起当初为了要巴着他让他收留自己时,她撂下什么豪语,结果这个房子还是很克难和下协调。
她父母生前喜欢的奢华俗丽装潢,和后来贝洛斯添购的雅致家具,组合起来就是一整个怪异!
“那我忙完这个活动就找人来装修,需要找设计师跟你谈吗?”莫鑫鑫虽然快睡着了,但是脑筋还是很清楚的。
本来想全部都让她做主就好了,但想到她做事速度很快,如果不刁难她、绊着她,她很快就会做完又出去找打工。
“好。”所以,他会展现他刁钻龟毛的一面,让她忙这栋房子忙得分身乏术,没有心力再出去打那累死人的工。
“那可以放我去睡觉了吗?我快累死了!”
“去吧!”
之后,莫鑫鑫辞掉了工作,开始忙着房子的新装潢,原本贝洛斯欲刁难她,但是她实在太厉害了!找来的第一位设计师呈现出来的设计太对他的胃口,让他连刁难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拍板定案。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她得意又神气的抬头挺胸。“我会尽量帮你杀价,交给我吧!”
原本,他以为她只是因为家里做生意,所以对赚钱有点小聪明,但直到亲眼看见她面对装潢公司的老板——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她完全不畏对方槟榔汁乱吐、满口脏话、性格暴躁,还奋力的杀价。
“妈的,你这个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啊?”
“你少来,用这一招想吓唬谁?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价钱方面我已经很够意思了。”她就着估价单上的价格删删减减。“又不是不懂行情,想讹我?”最后把估价单往对方一递,“最后底限,不要就拉倒,反正我可以找别人来做。”
“你——”对方眼睛瞪得像牛铃一样大。
贝洛斯一脸紧张,生怕对方气极了会对她动手,连忙把她护在身后。“你客气点!.”
中年男人看着挺身而出的他,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
“你看什么看啦?讨厌鬼!”莫鑫鑫红着脸推开贝洛斯。
“哟……这小子倒是人模人样的嘛。”中午男人吃吃笑了起来,暧昧的朝她眨眼,一口红牙煞是恐怖。“小钱鬼,这家伙是你的谁啊?”
“才不告诉你呢!”
“哈哈哈哈——回去我一定告诉我家那口子,说小钱鬼有男人啦!”
“煌叔你少乱说!”她羞窘的跺脚。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豪迈的大笑着,“好啦,那张估价单是用来考考你的,看小钱鬼还行不行,当然你给的价格已经够给煌叔我面子啦!”他拍拍胸脯保证,一看在你有好处还记得煌叔的份上,一切包在我身上!”
“哼!老是吓唬人。”莫鑫鑫皱鼻子扮鬼脸。
他看着她,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要是你爸妈做人有你一半圆滑,也不会弄到众叛亲离的下场,唉——一说完,咳声叹气的离开了。
贝洛斯心里充满了问号。“是你认识的人?”
“以前家里生意往来的叔伯辈。”她没有多谈。“你不要看煌叔这样,他手艺很好的,今天是看在往日情份上任凭我杀价,而且啊,他还答应帮我们赶工哦……贝洛斯,你干么这样看我?”
他很意外她受父执辈的疼爱,人家虽然对她的父母颇有微词,但却对她疼爱有加,是因为她活泼而且处事圆滑的关系吧?
“只是在想,你是以什么心情整修这间房子?”
“嗯?”莫鑫鑫一头雾水。
“这里还留着你父母在世时的装潢,而这些很快就要被拆掉了。”他说完,想着她可能露出落寞伤心的神情。
“嗯,我知道啊。”但是她却没有,反而还笑了,“房于是你的,当然随你处置。”
她豁达的态度反倒让他愣住了。“你看开了?”
“是啊,虽然我还是会想到他们,看着房子旧有的装潢就幻想他们还在世。”她笑着回答,“但是他们现在这样也很好啊,不用为了躲债而居无定所。”
她能这么想,他也就放心了。
因为房子整修无法住人,于是三人移居饭店,暂时住到房子装修完毕。
这段时间莫鑫鑫则在房子和饭店之间来回跑,偶尔送送点心、饮料什么的,也顺便督促施工进度。
这天,超级大电灯泡莉蒂亚难得不在,她把握机会赖在贝洛斯身边。
“咦?老师,为什么你身上老是有薰衣草的味道?”她每次靠近他,都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
不是古龙水或男性香水,而是薰衣草,明明外表和打扮这么雅痞时尚,身上却是镇定神经的花单味。
“怎么你毕业后反而爱喊我老师?”贝洛斯笑睨了眼坐在身旁,拉着他衣袖猛闻的莫鑫鑫。
“不知道耶。”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想喊他老师,不知不觉间就这么喊他了。“每次在你身边都会觉得心情比较平静,是因为薰衣草的关系吧。”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这股味道,连带的让她恋上了这气味。
“薰衣草,是我母亲生前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