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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说不准。”
“你们几个走吧!我老魏头这一辈子没被人审过,我不可能让谁审!我看谁能把我带到局子里审!”
**苦苦哀求上了:“魏叔,这事儿真不是我们几个能说的算的,要是我们说得算,那这事就这么压下来了。我们问不出来,矿区公安局的肯定要来把你带走,我们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再最后说两句。第一句:我肯定不说那两个人是谁。第二句:我肯定不能让谁审,这你们放心,没人能审我!行了,你们走吧!”
几个的民警知道老魏头的性格,没人再追问下去了。“魏叔,那你保重吧!”
“你们快走吧!”
不到半个小时,矿区公安局刑警队的人来了。他们来之前,也都听工村的民警介绍了情况。而且,工村的人也嘱咐了矿区公安局刑警队的人:对老魏头好点,老魏头是个地地道道的好人。
矿区**队的人来到老魏头家中时,院子里很多人正在帮老魏头收拾桌子。
老魏头自己一个人坐在院中间的桌子前自斟自饮,边喝酒,边剧烈的咳嗽。
矿区刑警队的人问:“老魏啊,那俩把林三扔下井的人是谁啊?”
老魏头喝了一大口酒,咳嗽了半天,说了一句:“我说了,我不知道。”
“老魏,整个矿区这么10多万人,都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你别在这事上犯煳涂啊!”
“谁煳涂?你问问你院里的人,我老魏头煳涂吗?”
“行了,都说了你是明白人,可你真别犯煳涂啊!你看你明白了70来年,这点小事咋还想不明白呢?你为啥就不愿意说呢?难不成那两人都是逃犯?”
“我说了,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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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的人说:“老魏啊!我们真不愿意把你带走,可这俩人的真正身份只有你才知道,你要是不说,我们真的得把你带回局里审了?”
“带回局里审?我可受不了那气!你们是不是还得给我上点手段啊?!我老魏一辈子坦坦荡荡,老了老了还要受你们那冤枉气?”
“怎么可能给你上什么手段呢?就是走流程,我们也是没办法。”
“你们就非把我带走不可?!”
“那你要是还不想说,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行吧!我去里屋,换件衣服。”
“去吧!”
矿区刑警队的人左等老魏头不出来,右等老魏头不出来。
有心急的行径等不及了,进了老魏头的房间。
一进老魏头的房间,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
再一看,老魏头口吐白沫,端端正正的平躺在炕上,右手,还攥着一瓶甲胺磷。
老魏头是睁着眼睛死的,据说那死时的眼神,也像是他活着时那么肆无忌惮目空一切。这个牛逼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牛逼的自杀了。
他宁可死,也绝不愿说出刘海柱和大洋子的真正身份,因为他是受了过命的朋友的托付,留下的这两个人,其实,他不死也完全可以。但他就必须要接受审问,他豪横了一辈子,怎么能在临死之前受这冤枉气呢?!
为了不受这冤枉气,宁愿自杀!这是何等的刚烈!
刘海柱的喜事,变成了老魏头的丧失。
据说,老魏头出殡那天,整个工村只要会走路的人,全来了,在老魏头灵前,绝大多数的人都洒下了热泪。据说,每逢清明节和春节,想在老魏头那坟头前烧纸,需要排队。因为老魏头是整个工村的恩人。
老魏头,这个横行霸道了一辈子的人,这个大岳四工村的保护神,就以这样极其悲壮的方式,带着他那一生的传奇,离开了人世。
可能除了刘海柱,没人知道老魏头究竟从哪里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一定去了天国。他这样的好人不去天国,谁还配去天国?!
第六十七章 生不如死
刘海柱和大洋子俩人跑了,他们都不会想到老魏头已经为了守住他们的秘密,去了天国。
刘海柱和大洋子能跑到哪儿去呢?毫无疑问,只有那个世外桃源,那个刘海柱和大洋子都曾经生活过的世外桃源。
路上,刘海柱和大洋子根本不敢坐火车,一路步行。晚上走路,白天躺在路边的草坑里睡觉。
看着头顶上的烈日,倒在草坑里的刘海柱和大洋子谁都睡不着。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天了。
刘海柱问:“咱们是不是以后再也回不去大岳四工村了?”
“我回不去了,你还能回去,你犯的事小,就算是给你抓住,最多也就是判个3、4年。”
“那你呢?”
“我?死刑。”
“……”刘海柱沉默,他知道,不该问的事就不能问。
“你肯定挺好奇我是犯了什么事吧?”
“你不说我也想象得出,肯定是命案。”
“对,三条命案。”
“三条?!”
“这三个人,没一个不该死。他们三个在文革时,联手逼死了我爹。你说,该不该死?”
“该死,全该死!”
“我杀了他们,又在外面活了10几年,还能娶妻生子,够本了。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我的老婆和孩子,我一直跟他们瞒着我的真实身份,从来就没说过我曾经杀过人这件事。可能我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我的老婆孩子了。
刘海柱觉得特别愧疚:“大洋子,要不是你为了帮我办结婚这事儿,恐怕你这辈子就会这么安安静静的活下去。”
“你没什么愧疚的,这就是命!10几年前,我在魏叔这里得到了重生的机会,昨天,又是他亲口让我把那无赖扔下的井。这就是命!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本来刘海柱和大洋子俩人就对脾气,再加上昨天晚上那同生共死的一瞬间,俩人早已经成了过命的朋友。俩人现在唇齿相依,相互之间,已经没什么需要再隐瞒对方。
“再走两天,咱们就到了干爹那了,到了干爹那,咱们俩就安全了。”
“或许你还行,我这人脾气太急,在我叔叔那,我呆不长。”
“谁也别说谁,我在那,也耐不住寂寞。或许有你陪还好一点。”
“看吧,或许我叔还有别的地方能让咱们区!”大洋子说。
刘海柱早就看出来了,大洋子肯定在干爹那呆不了太久。
聊着聊着,俩人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俩人的心都特大,在这种环境中,还能睡得香,睡的甜。
三天后的一个朗朗星空的夜里,刘海柱和大洋子终于步行道了那个荒山上的世外桃源。
当敲响荒山上那破旧的土屋的那扇破木门后,房间里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啊?”
刘海柱听见了这苍老的声音,眼泪险些没掉了下来。虽然只离开了这里一个多月,可是刘海柱却感觉像是已经离开了几年一样,他感觉们这里就是他的家。
还有什么事,能够比一个浪迹天涯无依无靠的人回到了家中更让人感动吗?
房间里面熟悉的划洋火的声音,熟悉的小煤油灯又点亮了,又是一阵熟悉的拐杖戳地的声音,门“吱”的一声开了。
“干爹。”刘海柱哽咽了:“我回来了,”
月光下,老头盯着大洋子看,怔怔的发呆,半响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叔!”大洋子跪下了。
老头那干涸眼睛的,竟然流下了几滴泪水:“进来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刘海柱看着那盏火光只有绿豆大小的煤油灯,觉得无比的温暖。
老头看这大洋子发呆:“大洋子啊,你真是长大成人了。”
“叔,我都30大几了,再不成人,那真是有问题了。”
这时,老头忽然想起了件事:“你们俩怎么突然回来了?是老魏头过世了还是你们俩又犯事儿了?”
老头这一句话,一下猜对了两件事。
“魏叔还好,一顿能喝半斤酒。”刘海柱说。
“那就是你们俩又犯事儿了?”老头问。
刘海柱和大洋子把发生在前几天婚礼上的事件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老头听。
老头沉默了半天,说了句:“你们俩干的好,你们俩都是好孩子。”
“只是又给魏叔添麻烦了。”
“这事,老魏难做啊!”老头说。
“二东子最近来了吗?”
“来了啊!前几天刚来了,这小子可算是想明白了,说是最后干一票大的,干完就彻底洗手了。”
“洗手了?好事,好事。”刘海柱喃喃自语。
“过几天,二东子又该来了,到时候,咱们爷几个好好唠唠。自从我住进这房子里,还没这么热闹过呢。”
“恩,等二东子来了,咱们好好喝一顿。”
老头看大洋子再发呆,就说了一句:“大洋子,你想啥呢?别想太多了,在我这,绝对安全,肯定没人能来抓到你。只要你不嫌冷清,在我这住一辈子都没问题。”
“叔看你说的,我才30多岁,哪能就在这住一辈子。”
老头笑了:“就知道你耐不住这冷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们,先踏踏实实的在我这再住段时间再说。”
“那以后我们有地方去吗?”大洋子问。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晚上,你们都去睡觉吧!一看你们就好几天都没睡过个踏实觉了。明早上,你们俩起来以后,去后面坟圈子磕头去!睡吧!睡吧!”
大洋子和刘海柱可算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从这天起,刘海柱和大洋子俩人在这荒山上住了下来,他们天天陪老头聊天。天天的咸菜配大酒。
这爷仨,天天盼着二东子上山。他们哪儿知道,二东子已经被逮捕了。
此时李老棍子也是寝食难安。一件也是二东子的事,另一件是冯二子的事。二东子的事,显然不是要命的事。可冯二子,说不定哪天真会要了他的命。
一想起冯二子那杆到处乱扎的浑铁扎枪,李老棍子就觉得不寒而栗。李老棍子看着王罗锅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没什么动作,有点急。他觉得是时候刺激刺激王罗锅了。
在张浩然的病房里。李老棍子问王罗锅:“你以后能不能少吃点牛逼?”
“我吹啥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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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吹牛逼说要干了冯二子吗?”
“我又没说啥时候干他!”
“不敢就是不敢,瞎吹牛逼就没意思了。”
王罗锅龇着他那口白亮亮明晃晃的大白牙笑了:“老李啊,你不用激我。我明白你是想借我的手干掉冯二子。实话跟你说,我王罗锅蹲过20多年大牢,什么坏人我没见过?就你这点小心眼还想跟我斗?别操蛋了你。
“的怎么说话呢?!”李老棍子恼了。
张浩然赶紧打圆场 哎呀,都是开玩笑呢,别生气,都别生气。"王罗锅说:“老李啊!你别恼羞成怒啊!实话跟你说,不管你激不激,我都得去干了冯二子。因为他是我仇人,我说过,老王我这辈子还没吃过什么亏呢。我更不可能在他一个小小冯二子那吃亏。”看来,王罗锅虽然长得不像是个人,但是似乎智商并不是很差。很多人都是被他猿猴似的外貌所欺骗,其实他的心机并不少。
“呵呵,你肯定要去干冯二子是吧!你不是吹牛逼那就最好了!”
“反正,我肯定是让他生不如死。”
“生不如si?”
“对。反正我肯定不杀他,你要是想杀他,你自己来!”话说完,王罗锅自己笑了。
看着王罗锅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李老棍子不禁觉得胃部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李老棍子倒要看看,他王罗锅怎么究竟怎么让冯二子生不如死。
其实笨想也能知道了,像王罗锅这样一天不干点坏事就浑身难受的人已经再医院里安安静静的躺了近一个月,他那性格怎么可能受得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