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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绷女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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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上了眼镜啊!”黑衣男子像是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以沙哑的声音低语著。

陶然愣了愣,警钟在脑中越响越大声。

“你究竟是谁?”

她推推眼镜盯著他瞧,只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唇,却无法透视漆黑的钟片看人他的眼眸。

“我究竟是谁嘛——这个我们边走边聊如何?”他说。

“谁要跟你边走边聊啊?”陶然後退了一大步奇Qisuu。сom书,越看他就越感觉到危险。

“你是这学校的学生?”黑衣男子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

“难不成我看起来像老师?”陶然没好气地答。

“友善点,我没有恶意。”

“你们这种人所谓的友善我已经见识过了。”陶然看向犹在车旁等候的两个家伙。

“要他们过来向你道歉吗?”

陶然诧异地看著他,数妙後摇摇头道:

“算了,一大早跌下床时我就知道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

“为什么会跌下床?”

“没有因为什么,那是我的老毛——”陶然闭上嘴巴,怪异地看著他。“这是我的隐私,没有必要告诉你。”

黑衣男子扯扯嘴角。

“对不起,我只是随口问问。”

“你也太不客气了。”陶然生气地看了他一眼,破著脚走向校门。“就到这里为止,你别再跟过来了,校门口可是有警卫的。”

“好打算就这样“跳”回去?”黑衣男子问。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陶然咬牙回答。

“我可以送你。”

“校规规定,除了运送大件行李,任何车子不能进出校园。”

“有人搀扶著走总是轻松点。”

“只怕校规也规定了,学生有责任维护校园安全,应该慎防可疑份子进入校园。”

虽然隔著墨镜,陶然似乎仍能感觉他的视线透过漆黑的镜片向她射来,但她也顾不得害怕了,在这儿和他扯个不停可不是她的意愿,再加上脚疼令她情绪不佳,她只想马上回寝室找张椅子坐下。

於是她转过身不理会他,咬紧牙关加大步伐往前走,这回黑衣男子没有再跟上来,一直到她要进校门那一刹那才开口喊道:

“陶然!”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

“要不要我摘下墨镜?”他问。

“干嘛?”

陶然不由挑起了眉,他要不要摘下墨镜与她何干?

“让你仔细看看我。”

“看看你?有必要吗?”陶然推推眼镜把他从头看到尾。“别告诉我你其实是木村拓哉。”

“木村拓哉是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语气?好像不怎么高兴了。

“不是什么东西,是举世无双的好男人。”陶然不耐地回答。

她究竟还在这儿跟他闲扯什么?他跟那两个混混是一夥的,是她最讨厌的那种人,尤其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的名字,诡谲得很,她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居然跟他在这儿谈论木村拓哉?

陶然忽然间讨厌起自已来了,她又一次转身走开,并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再停下来,她的脚疼死了,再这么耗下去说不定连回宿舍都有困难。

果然,那黑衣男子又在後头喊了她几回,而陶然也坚定地来个不理不睬,她咬著牙加快脚步走著,直到绕过一栋校舍才慢了下来——

但那家伙究竟是谁呢?他是真的认识她还是随便说说的?在跛行回宿舍的一路上,陶然脑中尽是这些无解的疑惑。

看见跛著脚的陶然走进寝室,古湘凝惯有的冷静表情出现了一、两秒钟的崩解。

“你——去跳迪斯可了?”她问。

陶然白了她一眼。

“是你要我去买零嘴和饮料的啊!”

“那为什么会跛著脚回来?”

“即使是到便利超商这么一小段路也可能危机四伏,你不知道吗?”

古湘凝看了她半晌,开口问:

“连头都受伤了吗?”

陶然也看了她半晌,回答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冷血无情?”

“偶尔。”古湘凝拿过陶然手中的东西,扶著她到床铺坐下。“发生了什么事?可乐瓶摔成这个样子,等会一开岂不是要喷的整个寝室都是了?”

“那就把它当香槟喝吧!!”

陶然把右脚放在椅子上,稍稍拉起牛仔裤审视著伤处。

“肿起来了,我到舍监室去要些冰块吧。”

“算了,过几天就会好的。”陶然把脚放下。“学妹呢?还没有到吗?”

“是啊。”

“真会蘑菇!”

“有点耐性嘛!下午才会来也说不定。”

“最好是改变主意不来了。”

古湘凝哈哈笑了两声。

“虽然你不相信,但“玫瑰”终究是挺热门的女子学校,好不容易才能挤进来,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陶然轻蔑地哼了声。

“如果是要学煮饭烧菜织毛衣,上主妇才艺班不就成了?”

“学校里还有其它的课程嘛!”

“你指的是“古董家具保养”还是“恢复疲劳的指压按摩”?”

古湘凝笑了。

“比起一般的学校,我们的课程是奇怪了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玫瑰的教育宗旨比较特殊啊!”

“你不在乎吗?只为了一个不知道长相的男人学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陶然看看她。

“怎么能说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将来搞不好能靠它们做生意赚大钱呢!”

陶然瞪大眼睛。

“你疯了?做按摩女郎是没办法赚大钱的,再说现在不是已经通过了什么法案吗?只有盲胞才能从事按摩工作,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古湘凝看了天花板一眼。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不能开西点面包店,或者是弄问什么花艺公司吗?”

“那也很难发大财吧?”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家的钱和我家的钱加起来还不够多吗?”古湘凝说。

陶然又把脚放到椅子上,替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我老爸只是家小贸易公司的老板,和你家是不能比的。”她说著轻叹一声。

“不过现在的老头子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辛辛苦苦把一个女儿养大,花一大笔钱供她读书,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去服侍另一个男人?”

“嫁入豪门就是幸福,这种观念似乎已经根深柢固了。”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意见?”

古湘凝耸肩。

“有什么差别吗?反正学费是老爸出的,我也没有特别向往的学校。”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若总是闷不吭声的,会不会这辈子就让老头子牵著鼻子走了?”陶然张大嘴巴嚷道。

古湘凝盯著她,几秒钟之後露出微笑。

“我还说你是怎么了,原来是替自己担心啊!”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陶然推推眼镜。“你才该担心,大企业之间最流行什么政策婚姻了,你一不小心就可能糊里糊涂地嫁入豪门,过著不见天日的怨妇生活。”

古湘凝眯起眼睛。

“你——现在担心这些不觉得太早了点吗?”

“我只是怀疑,这种以培训贤妻良母为宗旨的学校,居然还有人抢著来!”陶然动了动右脚,抬头对古湘凝说:“午餐你自个儿去吃吧!我这几天还是少走点路比较好。”

“那就泡两碗面来吃如何?”古湘凝说。

“好啊!简单又经济。”陶然轻轻地揉了揉肿起来的脚踝。“学妹——会是怎么样的人呢?”她喃喃道。

“别是像你这么古怪的就阿弥陀佛了。”

“要说古怪,你的排名还在我之上吧?”陶然反击。

“谢谢夸奖。”古湘凝转头,手里拿著两碗泡面。“你要哪一种?鲜虾面还是牛肉面?”

便利超商旁有家快餐店,三明治、萝卜糕、刨冰、饮料等等都有卖,而在这接近正午的时候,虽然店里用餐的人不少,但最里头的一张桌子旁却坐著三个非常醒目的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一个却俊师有如电影明星。

“沈哥!刚才——?”

沈靖澜举起了手。

“好了,荣哥,我说过很多次,叫我小沈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大哥。”大个子用手肘撞了小个子一下。“你说是不是?小毛。”

“嗯。”小毛拼命点头。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沈靖澜喝著地的红茶。

“做学生有什么搞头呢?我真不懂。”荣哥皱著眉说。

“耍勇斗狠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以为你们已经认清这一点了。”

“当然,当然,沈哥解散了帮派後我们一直很乖的。”荣哥忙道。

“是啊!是啊!”小毛忙著附和。“不过这样的日子还真是闷了点。”

“所以就和女孩子卯上了?”

沈靖澜缓缓地取下墨镜,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盯著对面的两个人。

霎时,荣哥和小毛都白了脸,一个猛摇头,另一个则拼命挥手。

“我们只是吓吓她而已,沈哥。”荣哥解释著。

“是那丫头态度不好。”小毛低声说,荣哥的拳头随即敲了过来。

“闭上你的嘴,白疑!”

“好了!”沈靖澜扯扯嘴角。“我不是在责备你们,现在的我只是个学生。”荣哥和小毛互看了一眼,默契十足地同时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沈哥!你打算在学校待多久啊?”荣哥问。

“当然是待到毕业了。”沈靖澜回答。

“怎么会忽然想要上学呢?”小毛皱著一张脸嘀咕著:“光是想起那些读不完的书、考不完的试,我的头就昏了。”

“我啊,则是提起学校两个字就想睡觉。”

荣哥说著还真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沈靖澜扯了扯嘴角。

“没办法,我承诺了某人要拿到大学文凭。”

“文凭有什么用?听说现在满街都是失业的大学生。”小毛说。

“我要文凭不是为了找工作。”沈靖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掏出一张千元钞票搁在桌上。“你们可以再坐一会儿!我还有事,得回学校去了。”

“不用了,沈哥。”荣哥将千元钞票递还给沈靖澜。“这点小钱,我和小毛处理就可以了。”

“让我请客吧!好一阵子没碰见你们了。”沈靖澜微微一笑。“还有,能不能请你们帮我一件事?”

“有什么事沈哥尽管吩咐就是,这么客气听起来怪别扭的。”荣哥说,小毛则频频点头附和。

“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如果再遇上她,希望你们放过她,别找她麻烦。”沈靖澜说。

荣哥和小毛闻言愣了下,然後两个人同时猛摇头。

“不会,不会!我们绝对不会找她麻烦的。”小毛说。

“是啊!是啊!”荣哥乾笑道:“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只是好玩,吓吓她而已。”

“那就好。”沈靖澜取出墨镜戴上。“对了,还有一件事——”

“不要客气,沈哥,尽管直说。”

“你们知道木村拓哉吗?”

第二章

从玫瑰女子专科学校再往山上走个二十分钟,还有个叫“私立白桦学院”的学校。这学校创校六年,录取分数年年都是联招中最低的,又听说有个家伙把大学当医学院读,始终毕不了业不说,还把学校搞得乌烟瘴气,是以学校声誉始终不能提升,近两年来甚至没有任何女孩子愿意就读这所学校,而逐渐成为一所纯阳刚的学校。

沈靖澜今年二十六岁,说老不老,却也不该是在学校鬼混的年纪了,然而因为某种因素,他勉强挤进了“白桦”,乖乖地上课考试交作业,并且在今年升上了二年级。

关上寝室的门,沈靖澜解开衬衫扣子,脱下它扔在床上,然後他倚著窗,燃起一根菸,在吞吐间看向窗外。

透过绿黑色的墨镜,花没那么红,树也没那么绿,阳光下的一切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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