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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翠儿奇怪地问道。
“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不可喧哗,知道了吗?”
而另外的一边。
古城的城墙上站着一个人。他眯着眼睛远看原野上西沉的太阳,他那张经历沧桑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凝重。今天古城的天气有些怪异。西面晚霞满天,大地都被染成了血红sè,可是东面的天空却yin沉得李涵。
这样怪异的天象,让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他背着手,凝视着这怪异的天象,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凉风由东面吹过来,在东面纷纷扬扬落下了满天的雪huā,这雪huā在西面的阳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诡异,是一片血sè的诡异,这诡异的雪huā还闪烁出血红sè的光。
他伸手去理了理他那头本来就被风吹得有些蓬luàn的长发,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阵疾风吹来,裹着雪huā,整个大地顷刻间飘散着鹅máo般的大雪。
他的衣襟和袖带都被吹动,就连他肩上披着的厚厚的披风也被吹动了。这种天气,不知道又要冻死多少人了。
虽然已经准备好了过冬要用的粮食,可是城里这段时间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难民,这些人数远远超出了准备好的粮食所能够承受的数量。而且马匹过冬的草料远远不够,这样下去,只怕马会因为没有草料而不得不食用粮食,那么收留的百姓只怕都会饿死的。
他重重地叹了了一口气,然后摇头。他是宴乐,说得好听点是附近大小山贼的大当家,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山贼头子。
他曾经接到一封来自荆州的信,写信人就是唐国的丞相王乐。王乐在信上没有太多的内容,只是简单的问候和一些意见。其实所谓的意见,就是提醒宴乐,他不过是手里有几百号人的马贼,就算占据了古城招兵买马什么的,顶多也就能够有一两千人,这样子的兵力根本无法和夏国抗衡,也不可能会唐国抗衡。宴乐若是聪明的话,就该在这个时候,选择投靠一方诸侯。而唐国国主正是不二人选。
宴乐看到这封信,就一阵冷笑。
陆俊,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叛逆。他当年奉南平国主的命令,征伐荆州,使荆州陷入一片战火,让百姓颠沛流离,而且到最后竟然发生了百姓之间易子而食的惨剧。
宴乐是荆州人,以前的宴乐不止不是山贼,而且还是衙mén里的一个捕头,后来因为不愿意接受国破家亡的事实,拉上几个兄弟到山上落草为寇。
宴乐在心里看不起陆俊,甚至痛恨陆俊。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大王,手底下就那么几百号的兄弟。
直到最近他占据了古城,才勉强将几百号兄弟扩充到了一千两百多人。这些人很多都是因为战luàn而流落异乡的百姓,也有些是杀了贪官而四处亡命之人。
手里握有了一个城池。宴乐心里十分的高兴,他觉得只要这样下去,终有一天,自己会有能力和那个陆俊对抗,终有一天自己甚至可以拿下整个天下。
不得不说,宴乐也是有野心的人。
“大哥,小四他们回来了。”这个时候,一个粗犷的汉子喘着粗气走上了城头。这个汉子脸上有一道疤痕,从右眼眶下直到左脸颊的嘴巴,伤疤的痕迹十分的深,本来他的容貌看起来就有些凶恶,在这道疤痕之下,他就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这个汉子是宴乐的结义兄弟,也曾经是这里附近山头上的山大王,因为争夺地盘比武输给了宴乐,又佩服宴乐的为人,甘为宴乐做小弟,就跟随了宴乐。成了宴乐山寨里的二当家。
他姓焦名奎,不过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所以人称他为刀疤。渐渐的,别人都是这样称呼他的,到现在没有多少人能够记住他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了。
刀疤的武艺比不上宴乐灵活,可是臂力非常厉害,又是一个十分讲义气的人,在手底下人当中,不少人都是因为佩服他的勇气和义气而跟随他的。
“太好了。走,我们到大堂上去商量。”听到焦奎说这话,宴乐马上高兴地说道。他说完就拉着焦奎的手,转身就下了城楼。
刚刚进大堂,就看到小四正缩在炭炉边上,喝着温热的酒,他的脸sè有些淤青,一看就知道是被冻得太久而成型的。头发上还带着一两串的冰晶。
小四的名字叫荀宗,一个容貌十分普通的人,他的脸是那种让人看了也记不住的那种,个子很矮,身材十分的消瘦,看起来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真实年龄已经有三十二了。
小四走路的步伐很轻,而且应变能力十分的强,为人机灵,对这附近的地形十分的熟悉,所以他当仁不让就成为了众人的耳朵和眼睛,每天负责出去监视目标。
“小四,这几日辛苦你了。你今天回来,莫非许家人已经到古城附近了?”宴乐当下忍不住问道。
在许家从洛阳出发,经过许昌时,他就得到消息,知道许家要南下回江南。所以,早早就派人出去查探了。
许家的商队所携带的金银珠宝和马匹粮食布料等等这些,都是他们现在过冬所需要的东西。算算日子,这两日许家的商队应该回到,所以他看到小四回来,马上问道。
小四喝了热酒之后,感觉身体暖和多了,他说道:“大哥,你猜得没错,许家的人来了。而且所带的东西,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多。”
“太好了,我们这个冬天可以有rou吃,有酒喝了。”说这话的是老二。
这个时候,mén外走进来一个人,他进mén就说道:“许家的商队,不是我们能够碰的。大哥,二哥,还有四弟,你们千万不要打许家商队的主意。”
第五十六章:古城匪事(二)
在汝南一带hun迹的江湖人都知道宴乐有三个玩命过硬的兄弟。// 不过,他们只见过其中两个兄弟,老二和老四,老三却是一个神秘人物。
“三弟!”宴乐见到来人马上高兴地冲了上前,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说道。'bsp; “三哥,你这一年多去哪里了?我们可是到处找你呢!”小四高兴得一时间也顾不上烤火了,冲了上来,一脸欢喜地说道。
焦奎走了过去,一拳就朝来人揍去。亏来人身手敏捷,马上闪开了,并且毫不客气地借势反手一拧,就将焦奎这条大汉摔倒在地上了。
焦奎很快爬起身来,用手rou着他肩膀上酸痛的肌rou,咧嘴一笑说道:“老三,你这厮下手也太重了,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拧断了。”
“谁让你不吸取教训。”来人微微一笑,呵呵地说道。
宴乐不由说道:“若是当初我们四人结拜的时候不是以年龄来尊长幼,是以武功来尊长幼的话,三弟你该是我们的大哥。二弟,你呢!肯定要屈居第三了。”
听到这话,焦奎嘿嘿地傻笑,然后说道:“我知道,老三的武功最厉害了,所以没事情的时候,我就想和他切磋一下,好提高自己的武艺。”
“三弟,你这一年多去了哪里?”宴乐问道,“当日我们结拜之后,你就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接下来就了无音信。我们青龙寨的兄弟和外面的人,一个个都以为我们青龙寨只有三个当家人呢!”
“大哥,二哥,四弟,小弟曾经受人大恩。因此不得不报。这个恩德是穷尽小弟毕生都无法报答的。这一年多来,小弟正是在找这位恩人。可惜的是,这位恩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小弟找了一年多,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哎……”来人叹气说道。
“三弟,那你怎么回来了?”焦奎忍不住问道。若是找不到恩人的踪迹,以三弟执着的个xing,一定会继续追查,直到找到为止。
来人说道:“那是因为我在南平追查那个人的下落的时候,无意当中,听人说我们青龙寨不再占山为王,而是占领了古城。我心里担心你们,所以才赶回来。当然,我无意当中,也听人说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可能和我的恩人有关。”
宴乐不由说道:“三弟,你总对我们说,你受人大恩,就是拼了xing命都无法报答,你的恩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哥,小弟一路冒着风雪赶路,肚子已经饿了,我们能不能边吃边说?”来人马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宴乐说道。
顿时四个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我们兄弟四人,坐下来好好聊聊。”宴乐马上招呼三个兄弟坐下来。
四个人围着火炉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手底下的兄弟送来了好酒好菜。
宴乐只知道这个三弟叫王越,是一位江湖上说得上名号的侠客。当年自己青龙寨兄弟不知死活去打劫过路的他,结果被他好好教训了一场,自己为了找回场子,还亲自去会了他,结果两个人不打不相识,结成了莫逆,又赶上兄弟结拜,就将他也算进去了。
这位三弟的武艺十分的高强,若是自己和他认真比试的话,只怕也不一定能够赢他。结拜没到一个月,他就离开了山寨,具体去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三弟,你好好说说,你那个恩人到底是什么人?”宴乐给王越斟了一杯酒,然后说道。
“我只知道那个人的轻功十分了得。而且擅于解毒。”王越说道,“应该是一个男的。不过他的容貌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已经昏mi不醒人事了。”
“怎么?三弟,当时你中毒受伤了?”焦奎一听马上担心地说道。在他的心里,这个三弟的武艺那可是十分厉害的,江湖上还有谁能够伤他?
“大哥,你可记得一年多前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当然记得。当日是我的那几个不长眼的小弟,去打劫你,想要抢你的马匹,结果反被你给劫了,呵呵,我当时为了找回场子,就和你干了一架……呵呵,我们兄弟可是不打不相识呢!”宴乐忍不住呵呵地笑着说道。
王越也笑着说道:“当时我的身上有伤,大哥你本来可以趁我伤口开裂的时候,拖延时间,给我致命一击的,可是到最后大哥你收住手了。也正是因为你的光明磊落,使小弟我佩服,我才认了你这位大哥。”
宴乐说道:“趁人之危,这不是英雄所为。”
“对了,三弟,我记得当时你的背上的伤很深,倘若不是被人用yào止了血,你是活不成的。那个给你止血的人,是你的恩人?”焦奎不由问道。
王越点了点头说道:“对,给我止血的就是他。我当时在追杀江湖上臭名昭彰的采huā大盗田冲,田冲的不仅武功厉害,轻功更厉害。我从余杭追他一路,来到了荆州附近。几次都被他逃脱了。他在荆州城外一户农家作案的时候,我刚好抓住了他。”
“据说,官府缉拿这个田冲,赏金超过了三千。你后来抓住他了吗?不过……这个田冲的武功十分的厉害,你要抓拿他,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宴乐忍不住说道。他曾经是捕头,因此他对官府悬赏缉拿犯人的事情,特别的清楚。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抓拿他。不杀这厮,我王越誓不为人。”王越说到这里拳头都紧紧地握住了,脸sè涨的通红,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和这个田冲有着杀父之仇或者是夺妻之恨了。
“田冲不只侮辱了我那未出阁的妹妹还杀死了我的父母,我妹妹也因为受不了刺ji,而自杀身亡了。此恨此仇,我王越若是不报,我也不叫王越。”说道这里,王越的脸上充满了愤恨和杀意。
“三弟,田冲死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宴乐忍不住提醒道。在一年前,在荆州的襄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