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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林冰云走了进来,他朝着楚风抱拳说道:“主公,末将请命出战徐州。”
楚风听到这话,不由凝视了一下冰云,然后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由说道:“好!这次出征徐州的大帅就由你来当。”
“多谢主公!”冰云跪下拜谢道。
楚风将冰云扶了起来,然后说道:“冰云,我麾下的将军,你可以随便挑选为你的副将。无论你选谁,这都没有问题。”
冰云抱拳说道:“主公,这些我和文军师早就商量好了。”
冰云自从来楚风身边之后,一共要求做了四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去暗杀泰山的三十六路的山贼头子,第二件事情,就是请命带军清剿泰山的土匪,第三件事情就是请命剿灭洪泽湖的水寇,第四件事情就是请命攻打徐州。
对于冰云的要求,楚风没有拒绝过。因为他懂得冰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长夜看到冰云回来了。她很高兴,就已经早早就等候在院子mén口了。林冰云虽然被楚风封为了dàng寇将军,可是却没有自己的府邸,就住在太子府的西面的一座院子里。
正午时分的太阳很毒辣,可是照在冰云那张不悲不喜,看不出丝毫神sè的脸上,也有着被冻住的感觉。他不疾不徐地走着,就像是平日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给人成竹在xiong的感觉。
可是长夜却能够从冰云那张不悲不喜的脸上读到了疲惫和孤独,更多的是沧桑和哀伤。不过,就算如此,只要附近有什么危险存在,他肯定是第一个注意到的,并且还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这就是冰云,他的敏锐和矫健永远是别人所不具备的。
“大哥!”长夜走到了冰云的身边,一脸欢喜地说道。此刻她真的有很多话想和冰云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来。实际上,她平日里和冰云说的话也不多,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以兄妹相称,可是说过的话真的太少了。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已经学会了用沉默来代替语言,有时候,一个表情一个叹息,也是一种无言的表述。
回到院子里,冰云就发现长夜已经让人给自己准备好了热水,也准备好了饭食,他不在多说什么,而是好好地洗了一盆热水澡,然后吃了一顿饱饭,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坐在竹椅上,看着长夜说道:“你的武艺练得怎么样了?”
“很好。”长夜说道。
冰云听到这话,不由皱眉头,因为他发现长夜在说谎,这个孩子一说谎话眼睛就有闪烁,真是一个不懂得说谎的孩子。
“恩?”冰云不由盯着长夜看,长夜被盯得双颊发红,不由低下了头。
“我想你。”好久,长夜才抬头说道,“我做梦,梦见你遇到了坏人。我担心你出事。没有心思练武。”
冰云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够报父母之仇?我以后还会经常不在你的身边,你若是不好好练功,那么你就和普通的nv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别忘了,你身负着国仇家恨的。”
“我……我知道……”长夜低头说道,“我会好好练功的。”
“好好练武,主公说了,他会组织nv兵,需要nv将军,你若是能够成为nv将军,就有可能随我杀敌了。”冰云看向长夜说道。从一个暗杀的刺客到将军的转换,他已经习惯了身份的转化了。
“真的!”长夜一听马上lu出了欢喜之sè说道。
她看到冰云点了点头,不由说道:“我马上去练功!”
看着长夜一脸欢喜地走出去,冰云不由叹气了,这个长夜确实是一个太重感情的孩子了,她似乎对自己的感情不只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起码这两年来,她表现出来的就超过了一个妹妹对哥哥的感情了。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而此刻,在徐州。却发生着另外一件文明意料当中的事情。
虽然是正午,可是天sèyin沉得厉害,此刻的天sè和傍晚时分的天sè没有什么区别。
朱秀急匆匆地从城外骑马赶了回来,他此刻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全,就像是去那里和什么人打了一场架一般。
朱秀很快就从城mén口跑到了徐州刺史府的大mén前,他刚下马就马上有小厮主动跑,替他接住了缰绳。
他整个人行sè匆匆地进了府衙。
管家知道朱秀回来了之后,他马上在长廊上等候着,看大朱秀过来,他马上迎了上去。两个人边走边说话。
“我爹他没事吧?”朱秀脸sè流lu出无尽的担忧说道。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大夫说,大人的病不乐观。”
第二章:徐州战事(二)
。第二章:徐州战事(二)
朱秀问道:“怎么不乐观?”朱秀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愤怒的。//
他记得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父亲还好好的,可是才三天过去,父亲就病得如此厉害,还差点要死了,这怎么让他不生气,不害怕,不担心?
“大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便血,今天早上就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大夫抢救的及时,大人可能就活不过来了。”管家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朱秀的脸sè不由暗了下来,他说道:“我爹昨天晚上就便血,你们怎么不叫大夫瞧一下,非得等到我爹晕过去了,才记得叫大夫来抢救?”
管家一听朱秀的话,脸sè马上不好看了,他连忙说道:“少爷,你不要误会啊,昨天晚上小人就叫大夫给老爷看了。大夫说,那是大人胃有问题,还开了yào给老爷吃,可是谁知道吃了yào之后,老爷的病还未转好,反而是更加严重了。”
“你昨天是叫什么大夫给我爹看病的?怎么会吃了yào还未转好,反而更加严重呢?”朱秀听到这话,心情更加不好了,他马上说道。
管家说道:“少爷,这个大夫就是少爷你的好朋友张好之。他给大人看的病,开的yào。”
“好之看的病,开的yào?如此说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朱秀马上说道,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罢了,我去看看我爹再说。”
“少爷,你如今这个样子进去,老爷见到你这身……他肯定要生气了。”管家忍不住说道。
朱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若是让自己的老爹看到了,又以为自己和别人去打架了,肯定会又让老爹生气的。他明白过来了,不由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会房间去换一下衣服。”
当朱秀换好衣服之后,出现在了朱弘的面前。
“秀儿,你回来了?”朱弘看到朱秀之后,一脸的欢喜说道。他不由伸手过来,就要抓儿子的手。
朱秀见状连忙走了过去,很自然地抓住了父亲的手,在chuáng边跪了下来,一脸哀伤地说道:“爹我回来了。”
“傻孩子,哭什么哭?你爹我活得好好的,你有什么好哭的?”朱弘看到朱秀在哭,忍不住骂道。他说着伸手给孩子擦眼泪,mo着孩子的头,很是感慨地说道:“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里就难受。”
朱秀点了点头。
朱弘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和众下人们可以退下去了。管家当下就吩咐下人退了下去。出mén的时候,还顺便把mén关上了。
朱弘见众人都退下去了之后,不由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
朱秀见状,吓得赶紧抓住父亲的肩膀说道:“爹,你这是做什么?”
“傻孩子,你爹我没病。”朱弘当下看向朱秀笑着说道。他说着就站起身来了,他站起身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伸展了一下腰身,然后从旁边拿过一杯水来喝,继续伸展一下他的老胳膊老tui。
朱弘这话让朱秀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爹,你没病,那管家说你……”他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看到父亲能够下chuáng活动,而且还能够那么轻松自如地做事情,真的不像是有病的。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秀忍不住问道。
朱弘到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喝了一口茶,有些得意地说道:“这是因为有人要害你爹,所以你爹我就将计就计了。”
朱秀马上想到要害自己父亲的人是谁了,他说道:“是陈乾对不对?”
“儿子你说对了。就是陈乾。”朱弘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这话,朱秀勃然大怒,他当选就想要去找陈乾的麻烦,却被朱弘拉住了他。朱弘说道:“秀儿,你就不能够长得脑子吗?做什么事情,还是那么冲动,你再这样冲动下去,为父怎么敢将这徐州jiāo到你的手里?”
朱秀听到父亲这么骂他,他顿时不敢说话了,只得无奈地坐在了凳子上,然后说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弘说道:“哎,没想到陈乾竟然串通了南平,想要谋夺我徐州。这个陈乾想要用yào来yào死你爹我,然后嫁祸给南唐。”
“秀儿,我问你,那个张好之是你的什么朋友?你是哪里认识这样的人的?”朱弘看向朱秀问道。
朱秀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是他害了父亲?”
朱弘摇了摇手说道:“害为父的人不是他,是他救了为父。”
“可是管家说,爹你是吃了他的yào才晕倒的?”朱秀忍不住说道,“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隐情吗?”
朱弘说道:“有人在为父的饭食里偷偷下yào,想要害死为父。这件事情,刚好被你的那位姓张的朋友遇到了,他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为父,当时为父不相信,他就问了为父许多事情……”
于是朱弘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朱秀。
那日清晨,朱弘吃过早饭,就自己在huā园路散步,刚好路过了东苑,听到里面有人在奏琴,琴声清悦动人,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儿子说过有一个朋友在这东苑里住。
想起儿子jiāo了许多朋友都是一些没头没脑的武夫,这次竟然jiāo了这么擅于使琴的朋友,这使得朱弘很想进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当下他就吩咐身边的人不用跟进去了,他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进了院子里,他就见到了一个年轻人在使琴。
这个年轻人的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容貌非常的俊秀。有着十根如同葱尖一般白的细指。
弹琴弹到一半,他便停了下来,然后从内屋走了出来,抱拳说道:“晚生,张好之见过刺史大人。”
“你就是我秀儿的朋友?”朱弘问道。
张好之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晚生。”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又如何知道我就是刺史大人?莫非你见过我?”朱弘很是好奇地看向张好之问道。可是他明明觉得张好之这个人面容十分的陌生,不是自己见过的人,莫非是秀儿告诉他关于我的容貌的?
张好之笑着说道:“大人,学生方才在cào一支古曲,这古曲曲调本来是清脆悦耳的,就如同山间的溪流一般。却不知道为何这琴声突然间起高亢的声音。学生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清水突起高亢之音,必有英雄窥听。仔细想来,在这刺史府里,能够成为英雄的人,也只有大人你一人了。”
朱弘是一州的刺史,身边拍马屁的人不少,可是能够将这马屁拍得那么得体,那么不lu痕迹的,听着那么让人舒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张好之,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聪明人啊。
“好之,你这个马屁拍得真是让老夫我很是舒坦啊!”朱弘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说道。
张好之当下伸手就请朱弘到屋里坐。
朱弘坐好了之后,张好之不由为朱弘亲自奉上了茶水,然后说道:“大人,请用茶,这茶是学生从荆州带来的。”
“好之是荆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