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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东方说:“我之所以坚持,是因为我不能倒下去,如果我一旦倒下,我的那些同仁,那些曾经与我同舟共济的同仁怎么办?我没有理由不为他们的前途负责到底。虽然我在有的时候也无法摆脱身处进退两难的困惑,但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支撑起这片危难的天空,我的责任感驱使我怎么也要把跟随我多年打拼的同仁引领退休,让他们都安稳地领到社会养老金以欢度闪光的生命。就算不是为了自己而完全是为了他们的前途我也不能倒,虽然我现在名誉上是要退下来了,那不过是为了我的学术课题,也更为了腾出一些时间写作,既使我真的完全退下来,也必须是在我们的事业有所起色的时候,不然还算什么男人。”
在浣春溪畔那个著名的长板凳上,苏醒梦与游东方并肩坐着,相互倾诉着,当然,也许他们先是相互拥抱,而后相互依偎,但不管是相互拥抱还是相互依偎,对于这样一对一度蹚过情感与情感诸多误区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恋人,胜似一般意义上的恋人的男人和女人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之所以说不再有意义,是因为作为此时已经饱尝了情感多味果的人,那不但是一种无名的落俗套之笔,也使你找不到着笔和激活情愫的支点。只能说,此时的苏醒梦,已经没有承担生活责任意义上的任何精神负担,她那名誉上的未来丈夫在她的呵护下又活了十几年,这期间他付出了什么,除了她的同事知道,邻里知道,还有属于人世间的公平正义,和人类最美好的道德良知知道……
游东方充满感慨却又夹杂几分愧疚的心情说:“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走了世界许多地方……”
苏醒梦说:“你哪里是才走了许多地方,而是走遍了世界……”
苏醒梦如是说时,游东方想起了他当年在国外的一些经历……
尤其是想起了他在美国夏威夷的海滩上带着田润竹时的场景……当然还有那个风韵十足的洋妞(翻译)与他们在一起。他再打量一下苏醒梦,心里更充满说不出的愧疚感。因为游东方似乎明白苏醒梦的意思,尽管他走过许多地方却没有带她到过任何地方,就算中国的著名景观,也都因此而无缘目睹他们几度本应相亲相拥,却无缘相拥相亲的身影。而且就算在游东方事业几度辉煌里,苏醒梦也不曾沾得他半点荣耀,对此苏醒梦不但表示理解,而且还认为如果她真的曾经因为依附于游东方,或是沾过沐浴在风光里的游东方的一丝风光,那不但是对他们一度至贞情感的不敬,也是对游东方的追求和梦想的亵渎。因为他是一个公共人物,没有因为个人的私情而影响他,她为此也更是对他充满一种别样的敬意。游东方毕竟是游东方,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财大气粗老板,虽然他创造过一些财富,但自己却基本上还是一无所有,而如果游东方不是一无所有,那似乎也就有愧于苏醒梦对他的情感付出,更不能像今天这样还能与他一道,陶醉在渐近沐浴着夕阳唱晚温馨复温存的情感氛围中,而令她不得不更加憧憬明天那也许真的是属于他们共同的精神港湾,为了那真正属于他们共同拥有的某一天的梦想成真,她还是觉得,那由她不变信念支撑起来的顽强守候是值得的,哪怕就算是没有结果,都已经令她满足了。
面对眼前这个差不多倾注了自己一生命运期许,几度被情感羁绊“绊倒”的男人,苏醒梦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名字:梦着你的梦,醒着你的醒,这个男人,无疑是让你为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了爱的呓语了,你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爱而生,为了爱而追求的代名,你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了与游东方那曾经看不见未来希望的情感,和今后不但已经让你触摸到,而且是实实在在展现在你们面前的夕阳唱晚的情感,而无愧于自己的一生吗?回答既是茫然的,似乎又是肯定的,茫然在于:水无定势,人无定情。尤其是一直处于追逐事业中的男人,似有形,终难定,也似乎是肯定的,因为她与游东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梦中的醒,醒中的梦。顺其自然岂不自自然然吗?再说,她不管在什么时候,哪怕她丧失充满自信的自我,也不能放弃对游东方的信任,游东方对于苏醒梦的人生来说,与其说是一道光彩夺目的霞光,无宁说她的人生太阳仿佛正是从他的憧憬,他的梦想中分离出来或是暴发而来而升起的,围绕着他公转的类似太阳身边的一颗小星星。就像行星为轨道所系,她的人生,至少她的情感人生,是因为始于对他的少女怀春,而如今的她,又何尝不是更但愿他们的感情,想必也是终将伴随他在夕阳渐近之时,而重新涌动升起对她的再一次钟情。更何况你们那不成其情感的情感,已经历经了那么久远的误区之后,两颗嫣然已经自成默契,无需达成某种共识的心,还有他们共同在痛苦的精神挣扎,与憧憬兴奋的快乐中不断升腾,不断因为默默地升腾,而浓缩成的佳酿理该他们共同分享。这个男人既然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就该是让她为之欣慰的命运皈依。
至于说到他们最终的情感,应该是共同手拉着手开始步入老年时段的青年生活,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挡他们的情感,因为他们已经穿越了多年笼罩在他们情感天空的重重阴霾,挣脱了那过往的许许多多情感世俗的人为锁链,和形形色色的无名的精神羁绊。
谈到今后的打算,他还是在重复着他已经一再重复过的话说:“杂志一时还离不开我,还有几百号人需要我解决生活问题,他们跟随我这么多年,我有责任使他们都有一个好的归宿,最起码也该让他们都获得良好的生活保障,只有做到让他们都做到老有所依,我才能考虑让贤的问题,他们没有一个稳定的生活保障我怎么能放心得下。既然造物主造就了男人,作为一个男人就算不谈该怎样追求与创造,他活着的底线也只能是顶天立地……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考虑让贤,以便专心继续做我的学问,或是搞搞创作。”苏醒梦说:你是该考虑做学问的事了,你不管是做学问还是搞创作,我相信你都是第一流的,也许还会比你现在的事业更卓有成效……游东方说:我也相信自己,不管是搞创作,还是做学问,都会比当主编更胜一畴,但无奈;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首先选择做学问和搞创作,最多只能把它当成是一种业余爱好。
提到小桥流水,他不无动情地说:“我何尝不想小桥流水,但几百号人的吃饭问题不解决好,何以谈小桥流水,小桥流水对于我来说那是不切实际的梦,我只但愿那样的境界在我的梦里和我亲近吧,一觉醒来,满脑子都是繁琐的事务,哪还有她的踪影。我如果忍心扔下曾经与我冲锋陷阵的同仁们,我当然可以小桥流水,但他们既然没有抛弃我,既然跟随我这么多年,我就该为他们负责到底,如果只顾一个人去小桥流水,岂不是连最起码的男人称号都担当不起,就更别枉谈什么英雄好汉了……”
游东方与苏醒梦的故事虽然是许多人都经历过,但却是一般的人所不能超越的,尽管她未必能把你带到一个有关男女对于初恋的痴迷境界,但那曾经几度为我们许多人留下虽然充满不尽美妙,但却又不能不说更充满无法挽回的情感遗憾的境界,无不影响许多人的一生……
尽管那样的境界似乎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曾经留下过令人着迷的梦想,并因此而当我们青春的热血沸腾奔涌的时候,而催促我们开始踏上对人生梦想的追逐旅程。虽然是这样,但却往往不属于连续更不能属于永远,能够因此而超越自我者,就更少之又少。而一旦使那在充满美轮美奂境界中建立起来的感情经过岁月的沉淀,又怎能不成为任何有抱负的男人追求与进取的强有力的精神支点,从而化作你我在奋斗与憧憬成功的喜悦时刻美好无穷的无形的精神象征呢。
值此春暖花开夕阳下,一对已经都过了而顺之年,并经历了没有得到爱,却无疑是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男女之爱的特殊恋人,不能不既含情脉脉又依依惜别,因为苏醒梦虽然已经退下来,但游东方的事业,却仿佛还在他永远无限度,只有不停地追逐、跋涉的前路上等待、恭候他那永远无法停歇的脚步伴随着的顽强精神,和比他的顽强精神更坚忍不拔的意志品质的光顾。
越来越红的晚霞映照在苏醒梦的脸上,在晚霞的映照下,从她的容颜乃至周身交相辉映中,折射一种别样的恬淡温馨,而那同样如期归来的晚霞映照在游东方的脸上,却另有一番不同景象,你再拿他的脸与苏醒梦比较一番,一个是祥和宁静,一个是刚毅果敢,尤其是游东方那高高昂起不甘于屈服命运的头颅,由那夺目的光线折射到苏醒梦的被风霜雨雪雕琢、润泽得仿佛更充溢着丰富美丽的脸上再映衬给他,相形之下,虽然使他显得不那么耀眼,但却恰似更多了几分从新坠入几度苏萌、几度入梦时节的无形精神力量的感召,再一次焕发出了他意欲升腾起来,而充满青春活力的热血沸腾,和势必溶化冰山般的梦想燃烧……
尽管面对命运之神中的“幸运成分”渐渐已经不再钟情于他,但他却仿佛根本不屑于命运之神赋予他的所谓宿命,而且干脆把虚无的命运视之为他必欲挑战必欲战胜的对手。(奇*书*网*。*整*理*提*供)永远令他朝气蓬勃的精神使他再次发动了充满生命创造的马达,向自以为可以主宰人的无形命运的无形之神,发出了誓欲跨过必欲战而胜之的挑战檄文。面对他迈出的充满无畏挑战精神,和跃动无穷创造力的雄健脚步,命运之神似乎已经开始对这位不断以挑战命运为己任者刮目相看,既之以不得不因为青睐他,而拥抱起再一次投入梦想怀抱,再一次发起对新生活的新一轮追梦跋涉行动的时代英雄……
第十八章:无奈一了百了。还是了犹未了
虽然命运之神又开始眷顾游东方,甚至准备青睐他的时候,莫明的病魔之神却悄悄地叩响了他的健康之门,并以他开始被命运之神青睐的身躯为中心,展开了殊死的较量。
所谓祸不单行。正当游东方的事业处在空前瓶颈时期,他的身体瓶颈却突然向他压缩而来,把他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缩到了一个令他无法忍受的程度,甚至使他无法再激起活下去的勇气。他多年来一直苦苦支撑,或是紧绷得让他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的精神之弦,也就在这个时候几乎要使他的整个生命之舟开始悄悄地断裂开,随之而来的是刹那间的精神之柱的轰然崩塌(此时的”时代骑士”号不但被时代的激流激荡的百孔千疮,而且也再没有往昔的风采。)至于怎么会是这样,这无不是因为:月无定圆缺,天无定阴晴。水无定缓急,人无定祸福。不管怎么说,此时的游东方,无论是事业和身体,还是精神和思想,都处于一个使他进退维谷的空前的瓶颈时期。
值此多事之秋,游东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他的力量不比既往,而当他感觉到身体似乎有他未知的病痛出现的时候,一下子便住进了医院,一住就是半年。在住院检查期间,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简直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搞得医生也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是怀疑,如此的病弱之躯,究竟是靠怎样的意志力,才承担得起那么大的一个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