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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一旦习以为常也就不再在意了。这似乎就像初入宫廷的太监一样,为了能够伺候王上,哪怕遭受惨不忍睹的宫刑都在所不惜,等进了宫之后,对于王上更是敬而不得,由敬而不得,再上升到敬而避之,再由敬而避之,上升到敬而远之,远之则怨气缠身,再由敬而远之,突然意外的机会来临之际,则慢慢地就近之则不逊了。这无不都是因为随着作为太监地位的变换而变换,地位一旦到了一定的不可思议的上升阶段,甚至可以位及人臣的时候,似乎也就根本不会再把曾经令他哪怕感激涕零也难以求得一见,甚至更是为见得王上,不惜花费身家性命……而当他在暗地里慢慢接近王上的龙椅的时候,则又不免想入非非,而当他突然发现王上并不是不知情的人们想象的那样,真的就是什么真龙天子的时候,尤其是觉得王上已经老眼昏花的时候,他便开始在王上面前弄虚作假,而且一旦瞅准了机会,不但不再把王上放在眼里,干脆试图将他想取而代之。仅此还不足为法,甚至干脆可以将王上踩在脚下也不在少数,而将王者杀之更是大有人在。这也就像你在很小的时候,甚至一直就怀疑,伟大领袖到底是不是也像正常的人一样地随时大小便,因为那可是亿万人心目中的赛过神人的至高无上的真神。你当时更决不相信,伟大领袖还会有百年这一说(如果谁有如此之说无疑是罪该万死的死罪),而一旦到了他老人家真的百年之后,尤其是你在纪念堂进见到的领袖的遗容之际,那感觉真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因为老人家身后那个形象无非就像一樽上古的蜡像而已。你不觉又想起了那个一直困扰着你的迷,不觉哑然失笑自己当初,竟然会愚蠢到那样的地步。
许多文学青年或像田润竹这样准字号的文学青年,初见游东方的尊容,尤其是在拜读他的作品之际;听他演讲之时;目睹他呼风唤雨般的脚踏祖国版图,伴随时代激情起舞;唱响时代沃土之上的充满创业者的激情;改革者的气概;思想者的深沉和与之伴随的充满激昂主旋律的战歌之际,她对于他是何等的顶礼膜拜,推崇之至呢,而一旦到了走近他的时候,特别是与他在一个小灶同吃,在一张床上同眠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竟然有那么多的无奈,而且无奈到居然也会有捉襟见肘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引领时代经济精英的精英中的精英呀……
要说这人怎么这么怪,目前除了他之外,别说合适的人选?就连渺茫的目标也还没个谱,而且她还与他显得那么恩爱得形影相随(英姿与倩影相伴),而她不但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离他而去的情怀,为了她的离去她甚至已经有些魂不守舍得难以置信自己的无名烦恼。游东方就算是再聪明的人,表现在平常的生活之中,就算不是一个很笨拙而且智商低下的人,也是一个很傻或智商平平的主。
既然她已经发现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就算她是一个崇拜英雄的人,在时下社会,也还是不能仅崇拜可以掀起杂志业改革巨浪;可以驾驭他的突破杂志紧而掀开了杂志业与期刊改革序幕的“时代骑士”号远征,甚至在市场经济的海洋之中乘风破浪,引领一代风骚,但却无法驾驭未来的一个小家庭,甚至就连基本的生活也怕是难以保障的人哟,谁让不拘小节的游东方,你也同样不得不被家庭的细节琐事搞得无所适从呢,而且一遇到那样的琐事你就显得力不从心。既然你同样是一个被金钱左右得常常身不由己的男人,这在田润竹看来,无疑是形同“英雄末路”,既然她正值青春靓丽年华,岂能与一个有其名无其实的老板或引领老板的人活受罪呢。这当然是在她已经与他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情绪波动时的感慨。
自从她能对他发出如此的感慨之后,她与他的感情,也就自然不自然地停留在应酬的层面上。至于游东方则是一个除了工作学习之外,就算是有许多的兴趣,也无不是把所有能够用得上的兴趣和精力都献身给他的追求与奋斗了,根本就没有时间与田润竹有过多的情感交流,甚至还觉得她很单纯,正因为他觉得她单纯,也就觉得有责任和义务更好地呵护这个小妹妹。
游东方对田润竹那份感情,绝不是一般成功男士所能有的,他只是对她的感情表现得很含蓄,就像他在与朋友交往的时候,与朋友之间的友谊表现得很含蓄一样;就像他尽管对于事业的追求有着一股忘我的精神,但表现在公共场所或公共关系形象上,总是比许多的成功男士显得低调得多是一样的道理,这也是由于他的性格生成所致。
当田润竹发现游东方的财富与许多暴富的老板们是不能望其项背的,便开始有所怀疑自己的选择了,她甚至在反思自己选择的得失与否。虽然她是一个可以被《当代英雄》中的主人公,乃至古今中外,诸多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感动得不时流泪的感情丰富的靓丽才女,而对这样的一个对他曾经一往情深具有高远追求与抱负的男子汉,却如同对待一掷千金的时髦大款。有名无实的大款与有着高远理想追求与抱负的男子汉的区别,却偏偏在游东方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他虽然富有过,但他有一个一直追随他的团队,他们与他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就算他在常人看来有所发达了,也还是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就算是已经积累了一些物质财富,他也不会让财富任由时下追求时髦的靓女,试财富如粪土般地拿着财富当儿戏耍,而是为了扩大积累为使他的事业追求有充足的物质基础作保障,既便是他富有了,“富贵不能淫”的古训无不也同样像“贫贱不能移”,一样是他秉承不变的做人原则,他既然是以追求人生的无限为不辱生命造化,他就不但要创造有益于自己更有益于他的创业团队也更有益于社会的价值,这才是他追求财富的根本目的所在。如果把女人与事业相比,游东方更爱的无疑是他的事业;如果就财富和真理来说,他当然二者都爱,但最爱的无疑是真理。在他看来,一个人追求财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在成了大款之后,应该为更高的理想奋斗,如果不能在自己积累了可以解决自己的衣食住行的财富之后而让更多的人都成为财富的拥有者,只是为了一己私利,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当初的游东方,似乎像是被田润竹“必欲嫁之而后快”的真情所动,也就不免为她表现在外在气质上的几分姿色和不流于时俗的仪容所惑,以为他找到了田润竹就等于找到了与他的事业和追求相伴的伴侣,亦恰似把她当成了苏醒梦的化身。至于在你的印象中,田润竹似乎先天带着某种既定的宿命,是一定要被没有思想境界,却可以与女人玩高雅;没有道德标准,却总是可以在女人面前大讲道德准则;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修养,却可以在人前背后高谈知识修养甚至教养的男人涮的主。虽然女人的容颜容不得到了让男人已经再提不起拿你的容颜开涮的时候。田润竹却有所不同,就算她什么时候过了专门喜欢拿靓女开涮的男人不再提起拿她开涮的胃口的时候,她甚至还会在感叹容颜亦老的夕阳拂柳绵绵春草下而欲罢不能地,企盼在邂逅桃花济济男士之际遇而搞得她情感的心房七上八下,情感的心态如织如麻,她似乎要的就是那样的一种情感、感观上的特殊效果。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似乎才开始准备考虑该做出一番怎样的心态调整,这既像是她的宿命始成,亦像她自我感觉良好的特立独行的个性。因为难以安分的个性和与内心情感的浮华相交织,上下左右不停摇摆波动的情感,使她的情感世界总是在无形中支配着她的行为而身不由己地无法自抑和自我调控。虽然她内心的情感波动情绪与实际的情感生活并不完全一致(体现在实际情感生活中的她还是比较检点的),但恰似被她赋予了对于情感的波动的感动的跳跃型思维,总是使她常常被一些无名的情感,或是似有似无的情感困扰着,而驱使着她情感的心田心猿意马(就她的情感生活而言,似乎对于心猿意马这个词情有独钟似的)。这也就注定了她总是不满足于自己的情感选择,就算在与游东方在一起的时候,甚至和他十分“恩爱”的时候,她就总是不住地尝试着离开游东方?离开游东方到底会是什么样呢?总是试图离开他的心理,或是从心里想离开他的“离开”,而再让自己的情感放飞于她憧憬的“情感梦想”(她觉得那种飘逸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没多长时间,她又不得不重新将放飞的“情感梦想”,从她那情感飘逸的天空慢慢下降,着陆于波澜不惊的港湾,待悄悄浮游一阵,这才抵达游东方不但为她准备好了的,而且始终是对她呵护有加,从不设防的情感堤岸,算是又回到了他们原来的情感生活中来。游东方毕竟是游东方,他对于她体现在情感生活上的诸多活思想,既不知道其然,也不知道其所以然,因为他总是那么忙是事实,因为他觉得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她,就是选择了他的爱人,婚姻,乃至家庭,对于田润竹如此飘忽不定的情绪,他只是把她视之为:人还年轻,只是不定性,还需要一个过程。
至于对田润竹来说,她的种种表现,既然没有上升到实质性的问题上,就不算他背叛感情,最多也就是心理背叛,或是有背叛之心,并没有背叛行动,只能叫见异思迁,而见异思迁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她甚至对于游东方体现在她身上的根本就连一丝萌动见异思迁的影子都没有,一开始还真的觉得有点奇怪,但经过她慢慢想来,断定:那是因为游东方的年龄比自己大的原固,他与自己相比没有见异思迁的资本,另外也实在是因为她太出色了,他没有理由见异思迁。虽然男人的天性之一就是喜新厌旧,但如果游东方不是与自己如此优秀的身体和如此高雅的品位相伴,谁敢保证他不同样也是喜新厌旧的主呢。至于再说到背叛与否,她既然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也根本就不存在背叛的问题。只是把她与游东方在一起无法得到的心理意义上的感情,和精神意义上的情感乃至精神的压抑而导致情感的压抑放飞一下而已,让被她憧憬的心理情感与精神情感抚慰一下而已,免得她万一再患上感情溃疡症,这对于她和对于游东方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当她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再回到游东方的身边来的时候,她又再一次地觉得,还是他好,但只是回来的当天晚上觉得很好,第二天早晨,当朝阳唤起她懒洋洋的身子,她在打哈欠那个瞬间一不留神,又觉得游东方未免太单调了,总是不能让她尽情尽性地得到他的抚慰,而使她今天又不能有一个好心情了,怎奈今天没有阳光,值此阴沉沉的天,她是多么想看到游东方的笑脸哟,只是他总是那么严肃,严肃得真的让人受不了。她不得不在想,该怎么打发明天的日子,而明天又是怎样的一个鬼天呢?
这种心情时常出现在田润竹的情感不设防的间隙中,而游东方的生活节奏却像被上了永远不肯停歇的发条的闹钟一样。
田润竹不像一般的女人,情感出现变幻往往只是一时间的或是像一般女人的经期一样,有固定的时间,一旦过了那个时段就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