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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闷在房里与大嫂温存,你不觉得对健康有害吗?偶尔出来打打架、流流汗,是另一项不错的运动,我可是帮你呀!”
宁风玩世不恭的说着,笑得揶揄。也不管在一旁的箬雨,因为他此番露骨的黄色笑话,娇脸嫣红不已,也令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情景,一股沉沉的热力又自小腹泛滥到了四肢。
“你这个人说话也要看看场合,在姑娘面前可不能说的那么白,咦!该不会你们已经……”方桥霍地瞪大眼,心知肚明的他是故意逗着小姑娘。
“冉大哥,你……”
糟了,她八成又脸红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别在小女孩面前说这些成年笑话。”宁风心不在焉的驳斥道。
“可能小女孩已被你训练开导成了小女人了。你不仅是江洋大盗,还是个名不虚传的采花贼。”戏谑的玩笑说完,方桥忍俊不住的朗声大笑。
“大嫂不在,你说话也不正经了,难道是独自一人出远门,难耐心痒?”宁风也毫不含糊的顶了回去,赏他一记回马枪。
“这话可不能乱讲。也罢,我投降了。”
“拜托你们两个,别顾着抬杠嘛!眼前就是邢戎椁的落脚处,当务之急是该商量看看如何夺取证物或是让他招供呀!”处在这尴尬场面中的箬雨,瞪了这两个老开黄腔的臭男人。
“是,是,是,姑娘开口了,我们还是步入正轨吧!”
在方桥调侃的笑声后,隐藏着一股股未知的变数,就看他三人如何应变,怎么对付邢戎椁这只老狐狸。
未得李诠捎来的紧急讯息,也没有流随门带来的消息,邢戎椁自以为安全的待在驿站里,作着他的春秋大梦!
他不停思忖着:好个孟宁风,你终于自食其果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看来这顿牢饭你可要吃上好几年呢!
思及此,他自得的笑意自嘴角勾起,划出一道邪恶的弧度。
“邢戎椁,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了,说来听听吧!”宁风凝笑的嗓音旋着梁柱回荡在这狭窄的睡房内。邢戎椁诧异的抬头,同一时间案上的烛火忽明忽灭了三回,最后倏然熄灭,这夜风扫荡庭院的呼啸声突然变得好凄然……
“是……是谁?”
“还记得刘清的那只耳吗?我想你应该不吝给我你的一条命吧!”宁风暗喻他'奇''书''网'的罪孽一只耳是抵不过的。
“你是孟宁风!”天,不可能的,他派出去的人手怎么都没回报他已走出严府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相信是不是?你该去问问你那些已经躺在地上好些时候的手下,为什么我又出来了?”冷冷讥嘲的声音划过夜幕,配合着风声,成为类似鬼魅般的惊栗声响;邢戎椁再冷静,再有智慧,也敌不过这种毛骨悚然的惊骇。
“你……把我的人……都……都怎么了?”
战栗不安的感觉掠过邢戎椁全身,一想起目前他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着,心里就产生莫名的害怕,况且他处于明处,怎么盘算都是一个败笔。
“堂堂的东北巡官,发起抖来可不好看哟!你放心,数月后的我脾气已收敛了不少,不会动不动就把人去耳割鼻的,保证你不会破相,顶多死罢了。”
孟宁风吊儿郎当的口吻说得轻松,却寒遍了邢戎椁整个身子。
贪官节节吓退地直贴墙面,稍微适应了黑夜的瞳仁尽可能在屋里摸索着,然空荡荡的屋内却什么都没!
难道他已遭严东窘处死,鬼魂来找他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邢戎椁颤抖的手,不停四处挥舞。
“哈……想不到你的想像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丰富。”他突然煞住笑声,“管我是人是鬼,你这回当鬼是当定了。”
“来,来人呀!”
“可惜呀!没人了。他们早就睡了,也许得等到明儿个才会醒呢!”
事实上方桥与箬雨早在外面运用麻针解决掉他所有的手下,现在整个驿站已净是一堆沉睡梦乡的人。
“孟宁风你——”
“伏法吧!别再做最后的挣扎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由上窜下,直落在邢戎椁眼前;宁风目光如炬、仿若幽灵般现身,吓坏了他。
“不!好不容易才干上巡官的位子,我怎能承认,哈……你没证据的,只要我不说谁会相信!”他发狂似的叫嚣着,满眼充血的他已完全展露出野兽的残暴本性,那种狰狞的面容和他先前的冷静神色判若两人。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劝你认命吧!”宁风双臂交环,对邢戎椁歇斯底里的模样全看在眼底,但他绝不同情。
恶果是自己种的,怨不得别人,何况多少妇女百姓美好的一生全毁在他手中,他就算是千刀万剐,也赎不回他的罪过。
“邢戎椁,别再做垂死前的挣扎,敢做就得敢当呀!”
“去你的,你将我的人都弄到哪儿去了?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人,我也不会认输的。”
他猛然由桌上拿起灯枱,噬血的眼满是杀气,“忘了告诉你,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哦,这么说你学过武啰!那更好,我本还怕动手会遭欺凌弱者的恶名。来吧!我接招。”他摊摊手,准备赤手空拳的应对。
“好,你以为我不敢?那你等着受死吧!”手持利刃冲向孟宁风,邢戎椁其实也没学过什么武艺,只不过从小曾跟随叔叔学了几招拳脚功夫。他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助长自己的声势,吓吓孟宁风。
只是宁风当真如他所想那么容易受骗的话,就不是风城五杰了。
就见宁风恣意潇洒的一个回旋闪过他一招,“你这也叫学过功夫?太侮辱功夫两个字了吧!”
随即他就在邢戎椁错愕的一刻,轻轻松松的劈向他颈背,拿下了他手上的利器。
同时,箬雨也进入了房内,唇角绽放着得意的笑容。
“你瞧,我找到了什么?”箬雨兴奋的走向宁风,飞舞着手上的东西。
那是箬雨方才偷偷潜入邢戎椁书房所搜到的证物,内容是他雇请杀手狙击宁风的信函,进而也说明了他不轨的企图。
邢戎椁一看,脸上血色尽失,惊慌的大喊,“你们凭什么翻我的东西,还我!我的东西还给我!”
完了,他一切的一切全完了!这东西只要一呈上严东窘,他将永无翻身之日,死罪难逃啊!
不,他不要死,也不能死,该死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扯下系于腰间的长针玉玲珑,他似发了瘟般,趁宁风忽略他的间隙,奋力刺向宁风的背部,他要他也活不下去!
“不——要——”面对邢戎椁的箬雨惊惶失措的叫道,双腿飞奔而去想推掉那人手上的利器。但不幸的是,收声时,那玉玲珑已猛力地插入箬雨的胸前!
眼前一片黯然,在望见宁风那张惊惧的脸色之后,她已沉沉睡去;胸前一大片刺目的血迹染红了宁风的眼!
“箬雨——”接住她如柳叶似轻盈的身躯,映在宁风眼前的是一张让他战栗窒息的画面:箬雨紧紧闭上眼,没有任何反应。
尤其是她闭上眼前一刻的那抹虚弱凄然的笑,让他激昂悲愤的无以复加。
“你不能死,箬雨,你醒醒呀!”拍着她白皙凄美、毫无血色的面颊,箬雨依然没有动静,唯有胸前的血液不停汩汩流出。
天,怎么办?
霍地抱起怀中柔若无骨的佳人,“邢——戎——椁——要是箬雨有个什么意外,这辈子我永远也不会饶过你的,玩火者必自焚!”
话语未曳,他已怀抱着箬雨飞奔而去,破门而出时,他与匆匆而至的方桥撞个正着,他惊惶的神情并无逃过方桥眼底,何况他手中还抱着箬雨。
“那贼子就交给你了。”来不及多说什么,宁风已冲出他的视线。
“邢戎椁,你把箬雨怎么了?”方桥勒住他的颈部,愤怒不休的问道。
都怪自己来晚了,方才他发现驿站前有几名手下已略微清醒,立即将他们一一击昏,而后又巡逻整个驿站,以防另有落网之鱼。
没想到这一耽搁,居然发生了这件无可弥补的憾事!
邢戎椁见大势已去,完全呈现疯狂的状态,他激狂的大笑,“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哈!我杀了人了!”
方桥按捺住想杀了他的冲动,一掌击昏了他;蓦地,他发现箬雨为救宁风时不注意掉在地上的证物!方桥想:在目前宁风正处混乱时刻,还是由他送呈严府吧!
善恶终有报,他相信箬雨会安然无恙的。
抱着箬雨,宁风像疯了似的沿路敲开每个药铺,摇醒所有的大夫,要胁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救活他的箬雨。
顿时,西坊街的春生堂药铺挤满了人潮,全是一群被他抓来的大夫!
箬雨不能死,他的箬雨绝不能死!
寻寻觅觅了二十几年,他终于找到心中所爱,上天怎能如此残忍夺走她天真善良的性命?
“这位公子,你别激动。”其中一名五旬老者在探过箬雨的伤势后,好心安慰着他。
“别激动!我怎能不激动,你说,心爱的人奄奄一息着,我能释然处之吗?”他紧抓住老者的衣襟,目光溢满着深深的痛楚与悔恨。
当初,他若没将她拖下水,将她推入这场灾厄中,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无可挽回的憾事了!宁风悔恨满衷。
“公子,我知道你很爱你妻子,但是她没死呀!只是失血过多,我们已将她止了血,只要再静养个数日就没事了。”
众大夫们都不禁为宁风的痴情所感动,好一个多情男儿呀!更因而思及自己年少轻狂的时代,回忆登时泉涌而至。
没事了?听闻这三个字,神情趋狂的宁风才霍然静了下来,他走向箬雨,跪在她跟前紧握她的玉手,“没事了,大夫说你没事了,你听见了吗?箬雨,你听见了没?我会等你醒来,你一定要尽快醒过来,好不好?”
他恍然像孩子般对箬雨撒娇着,那种刻骨铭心的迤逦之恋是支撑着他的重要回忆;曾几何时一个强悍男儿,会完全臣服在他以往向来讥讽的情爱中,为了一个女人,他改变了所有观感。
“这位公子,你歇会儿吧!我里面还有间客房。”老大夫好心好意的劝慰着,由这年轻人一脸汗水与颓废的神情看来,他当真受到强烈的打击,如果这女人真有不测,不难想像他会如何愤世嫉俗、埋怨过一生。
“不,我要陪她。”心绪渐渐回复的宁风,这才愧疚的说:“很抱歉,因为我一个人劳师动众,该有的赔偿我会尽可能做弥补,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众大夫们,彼此相觑而心生感触,均识趣的退下。
而留在屋内的除了明灭的灯火外,就是那一袭袭的缱绻深情;宁风将眼光全都锁在箬雨身上,沉默一直窒人的弥漫着,但他相信未来会有更多的美好在等着他俩。
快醒来吧!箬雨。
严东窘得到证物后,立即将邢戒椁送京交由刑部查办。东北一带也另派新巡官林述文上任,林大人为人正直,亦带给东北地方另一股清流。
当然,孟宁风“江洋大盗”的罪名也就不攻自破,如今的他是神清气爽,对世事不再抱怨慰愤懑之心,因为有爱的滋润。
“风这么凉,怎么还靠在窗户旁,不怕着凉?”
拿出一件披风为箬雨披上,宁风坐在她身旁,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尽量不去触碰到她的伤处,那伤宛如划在他心口上,每每想起总是那么的揪心刺痛。
“我在看星星。”她依在他肩头,神情中带着些许迷惘。
“星星?”
倘若从前,不解浪漫的宁风一定会取笑说这句话的人是吃饱了撑着,无聊透顶。然,现在他不会了,因为他懂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