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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弱女子能有这样的内力当真难得,而且射击是既强且准,难道她真是无心女尼的弟子?
“狗屎运!”冷冷的嗓音由屋梁上传来,箬雨气死了自己的手背,更想不到这男人的功夫还真是不容小观!
“你说什么?”为什么她老要惹自己发火呢?早知道就不要帮她松绑,好让她多尝尝苦头。
“能逃过我谷箬雨的暗器袭击,不是狗屎运是什么?”她仍不识好歹地挑衅着,半带讥讽,半带不屑的说,仿若不激起他狂炽的怒焰则不甘心似的。
刚要撩起的愤怒难得被他给压抑下来,他深呼吸了几次,眸中有阒无人气的幽暗,并语气深沉的说:“我今天不想与你玩唇枪舌剑的游戏,也没空,你若招了,我可以留下你一命,我孟宁风从不打诳语,说到做到。”
“原来你叫孟宁风,人虽不怎么样,名字倒还满好听的。”
其实不然,孟宁风堂堂七尺昂藏之躯,有着卓荦不凡的气质,长睫下是令人迷惘的褐色深邃眸光,两道修长的剑眉斜飞入鬓,尤其是他那张性感又显无情的唇,不知诱惑多少女子希望能有幸被其一亲芳泽,更甚之,有股隐隐暗藏的自信,从未离开过他身上,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说穿了,从头至尾,能挑出缺点的,就属他的脾气了,一种暴怒易狂的性子,若非熟他知他之人,是决计受不了的。
就像现在的箬雨,就差点儿被他的火爆气焰给逼疯了!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你的赞美”?”
他口气虽平稳,但眼中寒光迸射,无疑是在生气。
“你如果愿意,我当然同意呀!反正我受之无愧嘛!”她扯动唇角,莫测高深的一笑,不经意露出菱口旁那两个可爱漂亮的小梨涡。
她清丽的柳眉微微弯曲,得意地暗笑,看样子这男人并不笨,已听出她是在含沙射影骂着他。
“我说过今天不是来与你言辞交锋,你玩够了没?”
宁风全身细胞竟没来由的一阵紧绷,她那灿烂的(奇*书*网。整*理*提*供)笑靥,让人惊艳!他迅速转身,双手搓了搓脸颊,想不到这个足以危害他的女人竟能撼动他的心。
老天,他不要命了吗?
“我一开始就不想和你玩任何游戏,你放我走吧!我发誓你所说的那些人我没一个认识。”箬雨因他的话而激动了起来,浑身倏地散发出一股刚毅倔傲的气势,她不能永远待在这儿。
爹才给她三个月的时间畅游山水,倒楣的她出门第二天就碰到这种事,真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机会完成心愿吗?
想到这,她之前所伪装一切的坚强全瓦解了,她眉头纠结,表情木讷地枯坐在床缘。
“那你为何要救那些人?”他怀疑的心似乎有点儿动摇了。
“难道你没仁慈之心吗?看见一个人伤在你脚边,你能无动于衷吗?或许你可以,但我可没你那么冷血!”她因激动而尖锐的喊着,嗓子已哑不成声。
他冷静聆听着她的告白,片刻,他突然开口道:“阙岳东已经死了。”
“谁?你说谁死了?”吼了太久,没力气了。她大口喘着气,没啥用心的问。
“阙岳东。”他重复一次。
“他是谁?你告诉我这些干嘛?”她已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帮派与人名搞得七荤八素了,他还火上加油做啥?
“你当真不认识他?”简单的问话却掩不住宁风心中的起伏。
“你要我说一百次吗?不认识,不认识……”她烦躁的大叫着,眼神里有空洞的痛苦。
“好,那我再问你,无心女尼最擅长的暗器是什么?她的生辰于何时?你既是她女徒,这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其实这些宁风全然不知晓,这么问只是要试试她眼中的诚实度,有没有呈现惊惶之色。倘若无,又能对答自如,那她可能真是冤枉的。
“任何暗器在我师父手中都宛若流星、疾如箭簇,也就是说没什么暗器是她不擅长的。而她的五十大寿正好在上个月二十度过,我还去括约山为她祝寿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顿时眼睛一亮,散发出无比的希望,但愿能说动眼前这个别扭的男人。
然她所面对的,仍是那面无表情的淡漠,与深思熟虑的冷然!
“喂,你相不相信?倒也说句话呀!”箬雨已忍不住了。
“我叫孟宁风,不叫喂。”他剑眉一蹙,语气有点儿不佳。
箬雨抚额重重的叹了声,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这男人还计较这个!好吧,为了她的自由,就姑且顺着他吧!
“好好,孟宁风是吧!你到底放不放我走嘛?”她双手叉腰,十足十的茶壶模样,让她维持了十七年的完美形象全走了样!
“如果你是无辜的,那就更不能离开。”
他陡然开口,但答案似乎让箬雨难以接受。
她暴跳如雷道:“你这是哪门子的话,为什么证明了我的清白后还是不放我走?该不会是当真被我掰对了,你喜欢上我?”
“喜欢你?”他露出一副极为不屑的眼光,嗤鼻道:“我还不如去喜欢一只温柔的小狗呢!”
他居然拿狗跟她比,箬雨受不了的尖声大喊:“孟——宁——风——”
“还不错,你这下终于记得我的大名了。”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说也奇怪,今天他脾气似乎收敛的很好,这好像与他知道她是受冤枉的有关吧!
因为他俩并非敌人。
“好,你自己去演独脚戏吧!本姑娘累了,不想参与了,不管你今天让不让我走,既然我已证明一切,我告诉你,我是走定了!”天哪!她今天吃错药了吗?难道吃了他的口水,脾气也暴怒了起来?
“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走。”他语调不佳,脸色丕变,好不容易保持的平静,就快被眼前这女人破坏掉了。
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顺从他点儿吗?真是个不知温柔的女娃儿。
“什么?”箬雨像是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开口大笑,“我倒觉得跟在你身边危险的不得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你已经成为那些人的靶心了!只要你一出这家店,保证尸骨无存。”
他没有威胁,也没有欺骗,当时那些攻击他的家伙亲眼看见他带着她离去,一定会将她视为他的同夥。
无奈,为了她的仁慈之心,她已陷入了危险的陷阱中。
“他们?你说谁?”这小妮子还是胡涂的可以,看那表情她似乎仍搞不清楚处于她四周的危险性。
“就是那天你想救的那群人。”
“笑话,我跟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你少骗我了。再说我又不是没功夫,只要你将暗器还我,我可以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说到暗器,箬雨倒是对自己挺有自信的。
“你除了暗器还会什么?”
他眯起细长的眼,试着评量看看她的自保能力。
“不会了,师父只肯教我暗器,她说学武者只会争强斗狠。”她耸耸肩,虽不太能苟同师父的想法,但也不予置评。
“但事实证明,你所学的暗器连最起码的自保都办不到,离开这儿你还能活下去吗?”宁风蹙额不已,为她的处境而担忧。
“那是因为碰到你这个克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要能离开,就算我真被那些人给杀了,我也不会怪到你头上的,你放心吧!”箬雨再一次将他的忧虑之色置若罔闻,打定主意是非走不可。
宁风浓眉纠结,脸色猝变,嗓音喑道:“你别不识好歹!”
“我也不需要你的多事,少危言耸听了。”箬雨语出咄咄的回应。
“很不幸的,这事我是管到底了。”
撂下这句硬冷的话语后,宁风再度甩身离去,无视于箬雨满脸阴鹭的神情。
说穿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那么多事,她的死活关他什么事,或许因为是他将她带进危险里的,所以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的安全。
没错,一定是这样!
就在宁风愤懑的身影渐行渐远后,由一旁大树下钻出了个小巧身影,原来她是胭儿。
太棒了,胭儿简直是兴奋莫名,爷走了,莫哥哥又还没来,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吗?她终于能亲眼目睹爷暗藏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了。
昨晚她好奇了一整夜,如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偷偷由房门溜了进去,胭儿瞧见一个背对她的女人,正趴在床上哭得出奇可怜,怎么会这样呢?是爷欺负她吗?
“大姊姊——”
胭儿轻声唤她,仿佛伯吓着那女人似的。
稚气的嗓音飘进箬雨耳中,她愣了会儿,又倏然转过身,映在眼前的竟是个长像清丽可爱的小女孩儿。
“小妹妹,你是?”这女孩眼神灵动,聪明慧颖,看得出长大后必是个美人胚子,箬雨虽不认识她,但却打从心底莫名地喜欢她。
于是她抹干眼角的泪影,看着小女孩儿。只不过她怀疑在这讨厌的地方,怎会出现这位可爱的小天使呢?
“我叫水胭,这位大姊姊,你是谁?爷为何要养你呢?”天呀!小孩就是小孩,说话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懂婉转。
“谁是爷?”箬雨走向胭儿,温柔和善的蹲在她面前,轻柔的抚触着她像婴儿般的细嫩面颊。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大夥儿都喊他爷,他人很好,除了莫哥哥外,胭儿最喜欢他了。”她笑的既是甜美又不腻人。
“哦!那你刚刚说什么养不养的,又是什么意思?”箬雨也递给胭儿一个温婉的笑意。虽说这小女孩儿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有人陪着说说话也不赖呀!而且她与胭儿似乎也是投缘得紧。
“莫哥哥说,爷把你养在黑店,我猜他一定是喜欢上你了,所以我趁没人注意,特别来看看你。姊姊,你好漂亮呀!这就难怪了。”
胭儿以一副十足羡慕的表情看着箬雨,尤其是她那双如杏般的秋瞳,闪闪生辉着,更是引起胭儿的注目。
十岁的她,已懂得爱美,于是天生丹凤眼的她特别喜欢波光盈盈的瞳眸,而箬雨就拥有她所欣羡的眼。
“姊姊听不懂你的意思。”箬雨嘴里虽说不懂,但心里已了然个三四分,只是她不愿往那方面去探究,这只会更惹恼自己罢了。
八成是那个杀千刀的搞的鬼!
“你不知道吗?爷他喜欢你,我猜得到。”胭儿以非常笃定的口吻说,那十拿九稳的表情令箬雨哂然一笑。
“小孩子别瞎猜。”她微蹙眉续道:“你所谓的爷是不是叫孟宁风?”
第六感告诉她,就是他!
“咦——好像是哟!我仿佛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胭儿歪着小脑袋,非常谨慎地回忆着。
记得过去,他曾听爹提及爷姓孟,这么说应该是这名字没错了。
“我就知道是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惹上他呢?”箬雨为之气结!他居然说他“养”她?这算是养吗?分明是囚禁嘛!
对了,她何不求这小女孩儿放她出去呢?同样是女人,她应该会帮自己才是吧!
“胭儿,你能不能放姊姊出去?”她装出一副苦瓜脸,想博得小女孩的恻隐之心,以便能达成目的。
“姊姊为什么要出去?难道你不喜欢爷?爷他是个好人,你会后悔的。”看胭儿的表情像是箬雨的决定让她很不可思议似的。
箬雨嗤鼻想,后侮?打死她都不会后悔。
“胭儿还小,被他那虚有其表的模样给骗了,姊是被他抓来的,不是心甘情愿,他不是好人呀!”箬雨面色凝肃道,正经八百的样子让胭儿想不相信她的话都难,忽地箬雨瞧了瞧窗外又说:“咦,外面是不是没人?那我就可以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