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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湄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她正掉进一个深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於事。
“不要,我不要上学。”她不自觉地嚷出来,而且很大声,在座的人都奇怪地看向她。
“湄湄,这是什麽话?你不是和干爹说过想学认字吗,我白文启的女儿怎麽能不去上学呢。”白文启的语气有丝责怪。
“是啊,湄湄,圣玛学校是最好的学校了,你还嫌什麽?”路平蓝也说。
“不去上学会变成小文盲的。”白子洌向她做了个鬼脸,眉眼间俱是嘲弄。白子况握住了她的手,她转头看著他,像看到黑暗里唯一的一线光源。他鼓励地向她笑笑,手指轻轻轻摩挲她的手掌:“学是一定要去上的,哥可不喜欢不认字的湄儿呀,爸、妈,就这麽定了吧,洌,以後你多照顾湄儿一些。”
“哥,不用你嘱咐,我会很照顾她的。”白子洌咧开嘴对向他看来的白子湄露齿一笑,看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开了头,他嗓子里轻哼了一声。
“哥”白子湄纤细的小胳膊紧紧搂著白子况的脖子,脸颊埋进他的肩窝,刚帮她擦好药,赤裸的她像一株小小的!丝花紧紧缠在他身上。
“怎麽了?”他拨开她颊面的发丝,露出小半张脸,她脑袋动了动:“我不要去上学。”
“为什麽不想去上学?”他笑著问。
因为那个恶魔一样的白子洌,可是她无法启齿,一旦说出来,她害怕眼前美丽的城堡会在瞬间都崩坍了。
“就是不想去。”眼前再次现出白子洌的脸,她连忙把面颊扎进他怀里。
“学校必须去,不管什麽原因。”他并不纵容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睡吧。”俯下身,他的唇印在她额角。
白子湄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哥,不要走,我怕。”她的声音软软的,还是娇软的童音。
白子况终於合衣躺在她身边,她贴过去,小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第5章
阿香有些心绪不宁地徘徊在走廊里,全白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大少和湄小姐睡在一间房里,虽然湄小姐只有十岁,但毕竟是女孩子啊,这件事她要不要告诉先生呢?
“啊~太太,您还没睡?”想得太投入,她几乎没注意到路平蓝什麽时候走过来的。
路平蓝看了她一眼:“看你大惊小怪的,湄湄睡下了吗?”说著看向白子湄的卧房。阿香下意识地挪动身体,挡住了路平蓝的视线:“我给湄小姐擦完药她就睡下了,现在估计已经睡熟了,太太要去看看她吗?”
“哦,那就不用了。”好在路平蓝听她这麽说打消了念头,吩咐她也早睡就回房去了。
毕竟差不了几岁,白子湄没几天就和阿香熟了,通过阿香的嘴她慢慢对白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白家是本地的名门旺族,其旗下的公司“蓝天集团”及分公司遍布各地,以汽车的产供销为主,发展极为壮大,白家甚至把持著本地的经济命门。白子况只有二十岁,少年早慧,早已拿到工商硕士学位,他在蓝天集团出任执行总裁,大权在握。而白文启任蓝天集团董事长,路平蓝虽然没有在蓝天集团担任职务,但白家一应大小事都是她在经管。
在两三天的养伤期间,白子湄百无聊赖,她悄悄溜出了自己的卧室,在安静地走廊里闲逛,然後她推开了其中一扇房门,在推开门的刹那,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这扇门通向哪里?或许是白家另一间豪华客房吧?又或许它通向未知的一个天堂……
门在身後悄悄合闭,她惊奇地张大了眼睛,因为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淡,更因为这居然是一间庞大的书房。书房里厚重的紫色天鹅绒窗帘拉的严严的,四壁亮著略带著昏黄的枝型壁灯,高大的书架直通屋顶,曲曲折折如同迷宫。
她像走入了一个古老的童话世界,在一排排飘著墨香的书架前走过,仰著脑袋心里轻轻喟叹。转了一个弯,来到另一排书架之间,她站住了脚步,轻轻地“啊”了一声。
厚重的绛红色窗帘,繁复美丽的枝型壁灯,恬淡温暖的光晕下,放著一张很大的藤艺躺椅,除去这些童话般的设置,最让她惊讶地的,躺椅上躺著一位白衣白裤的少女,她睡著了,长长的睫毛静静的扑著,有著吹弹可破白晰的近乎病态的肌肤,淡色如花的唇瓣……她像是来自童话世界的仙女,是的,也只有仙女才有这样的容颜。
她看了她半天,终於走过去,俯下身子,她的嘴唇轻轻印在她的颊畔,听说吻会唤醒所有的睡美人,她真的想试一试,看看那些童话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惊讶地发现,她真的醒了,睫毛颤动如蝶翼,然後轻轻张开,像是有只墨色蝴蝶自她眼睛上飞起来,她的眼睛美的像海,纯净的几乎带著淡淡的蓝,像两块清透的水晶宝石。
她呆住了,因为眼前的人美的让人窒息。
“刚才你亲我了?”她的声音如同叮咚的泉水般从她如花的唇瓣里淌出来。
白子湄点了点头,看仙女的眉微微地蹙起来,问她:“为什麽?我们素不相识。”
“童话里不是说了吗,一直睡著的人吻吻她就会醒了,我试了试,童话里说的对极了。”白子湄认真地说。
椅子上的人突然呵呵地笑起来:“你穿著我的衣服……啊,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新来的妹妹白子湄对吗?你很有趣……”
白子湄看看自己再看看她,他们身上的衣服果然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穿的比她身上小几个尺码而已。
“你怎麽会认识我,你又是谁?我怎麽从来没见过呢?”她好奇地问。
“怎麽会没见过呢,现在不是见到了吗?我是你的三哥白子冰。”他笑著说,眼睛里像有海水在轻轻荡漾。
她大吃一惊,退後一步:“三哥?干爹干妈从来都没说过我还有个三哥啊,而且……你是女孩子啊……”
上扬起的如花唇瓣收敛了笑意,招手叫著她:“你过来,谁说我是女孩子,如果是别人这麽说我肯定会揍他一顿的,不过你是个别,因为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白子湄迟疑地走过去,她个子太小了,他稍稍用力就把她抱上了自己的膝盖,拉著她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感觉到了什麽?”
“有一个硬疙瘩。”白子湄老实地说。
“那是喉结,只有男人才有喉结,你懂吗?”又把她的手放回她自己颈子上,“你们女孩子是永远都不会长喉结的。”
“原来你真是男的。”白子湄骑在他的膝盖上甜甜地笑了。
“被你糗死了。”白子冰说,“对了,童话里不是说过要吻人的嘴唇才能吻醒吗,为什麽你要吻我的脸呢?”
“因为刚才我碰不到你的嘴,可是你也醒了不是吗?”白子湄说。
“可是吻脸吻醒的人只能醒来半个小时啊,我马上就又要睡了……”说著他真的重新闭了眼睛,脸上的生气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
“哎,你醒醒,不要睡啊。”白子湄有点受惊吓地叫著他,可是不管怎麽叫他都没再张开眼睛,她终於俯下了身子,小小的胸膛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小的嘴唇终於印上了那张如花的唇瓣,他张开了眼睛,嘴唇动了动,很奇怪,她的嘴唇被他吸住了,他的手伸过来托住了她的後脑,舌头伸进了她的小嘴里,和她的小舌头缠绕在一起。
金色光线下,巨大的躺椅上,看似只有七八岁纤瘦的小女孩匍匐在少年身上,蓄著淡金色长发妖精般美丽的少年托著女孩的头,长而灵巧的舌贪婪地吸吮著女孩儿口里甜蜜的津液,那情景,魅惑、妖冶。
第6章
“呵呵,你醒了……”白子湄小小的唇瓣粉嘟嘟的光鲜,虽然气还没喘匀却笑的春光灿烂。她跪在少年的双腿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手掌下能感觉到少年海潮般的呼吸。距离她的膝盖不到一厘米处少年胯间的欲物早已经鼓胀起来,只是十岁的白子湄根本还不懂这些。
白子冰眯起眼眸,这个女孩儿很有趣,很与众不同,她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正因为纯洁所以她一无所知,也一无所惧。
“我气快被你夺走了,你的舌头为什麽伸进我的嘴里和我的舌头打架?”白子湄问。
“因为你要度气给我,这叫‘吸星大法’,我只有吸了你的气後才有力气醒过来呀。”白子冰懒洋洋地说。
“吸星大法?”白子湄歪著头重复。
“嗯,吸星大法,这是个超级好玩的游戏,我们……要不要再玩一次?看谁坚持的时间更长?你吸我,我吸你,我们互相吸?”白子冰问。
“好啊。”白子湄认真地点头,她的头慢慢挨近他,他使劲拉了她一下,她的嘴撞在他嘴上,她啊地一声还来不及喊痛,就被他的唇紧紧吸住,她不甘示弱也使劲吸著他的唇,下身感觉到被什麽东西硌到了,可是她哪里还顾得上追究那是什麽。
“你们在干什麽!”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传来。
白子湄转过头看到路平蓝扭曲的一张脸,她还来不及从白子冰身上爬下来,就被路平蓝狠狠地推到地上,她指著她骂:“你是什麽东西,敢这麽对冰,你才来几天,跟你妈一样的小妖精,给我滚,快滚出去,冰也是你碰的?!”
白子湄坐在地上,有些恍惚地看著路平蓝,那个端庄的女主人不见了,现在的女人像个恶魔,她害怕极了,觉得肃穆的书房瞬间变得阴森可怖。她想,这一定是个恶梦吧,不可能有这麽大的书房,不可能还有什麽妖精般俊美的三哥,干妈也不可能这麽对她,这绝对是个恶梦,她要赶紧醒过来!她爬起来,飞快地跑出书房,跑出这个是非之地。
“妈,你做什麽?不许这麽骂她,你不是问我要什麽礼物吗,抱怨没有什麽能讨得我的欢心,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她,她是我喜欢的小玩具……”
在房门关闭的一刻,她似乎听到白子冰说话了,可是她不想听清楚他说什麽,她想把这个梦全部都忘记。
“湄小姐,你怎麽了?”阿香揭开捂得严严的被子,白子湄的小身子缩成虾子正在不停地哆嗦,“你一定病了……”
“我没病。”看到阿香关心的脸,白子湄才慢慢镇定下来,“阿香,我做了个恶梦,梦到了魔鬼……”
阿香摸了摸她的额头,笑著说:“梦都是假的,世界上根本主没有魔鬼,湄小姐不要害怕了。”
“可是……真的很可怕。”说著白子湄又哆嗦了一下,“对了,我哥回来了吗?”
“没有,大少打电话说今天公司有事可能不回来了。”阿香说。
看白子湄一脸的失望,阿香忧心地说:“虽然大少不回来可是家里还有很多人啊,湄小姐不要太依赖大少了,大少平时很忙的。”她似乎话里有话,可是十岁的白子湄怎麽会懂呢,她一心只依赖著白子况。
第二天午餐,白子湄才又见到了白子况,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心里笼罩了一天的阴影好像突然就烟消云散了。路平蓝还和原来一样,言谈举止庄重守礼,如同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子湄终於可以确定昨天的事真的是一场恶梦了。
她学著他们的样子切著盘子里的牛排,刀、叉与盘子接触发现刺耳的声音,白子冽优雅地吃著西餐,对她投去讽刺的一瞥,在他的目光下她越是想做好却越是蹩脚。
“嗯,今天牛排的味道很不错。”白子冽称赞,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