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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情窦初开的她看上了他,要不然她为何老是邀他在客厅聊天,却自顾自的说个没完没了,还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著?说是要进行特训,但也没必要巴著他不放吧?日久生情,他一点也不意外,更何况他有著一张相当吸引人的脸,改天她要是对他投怀送抱,他也不会太意外,只是……他无福消受,更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毕竟他和她相处的目的,是想早日找到那份连她也不知道下落的股票罢了。
何况,他也瞧不上她……
正想著,却突地听见外头传来极细微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时钟,暗咒一声,站起身走到书房外,还没来得及锁门,就见到昝育凰在楼下看著他。
“时大哥,你怎么会从朱大哥的书房里跑出来?”她偏著头,不解地凝睇著他。
时文毓勾起一抹心虚的笑,不动声色地脱下手套,放进口袋里。“朱先生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你别忘了,我是他的法律顾问。”
他怎会一直想著她?把正事给忘了便罢,居然还忘了她要回来的时间。
昝育凰笑弯了眼。“对了!我都忘了你是个律师呢。”
可不是吗?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做过自我介绍了,但是她却老是忘记,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会忘了。
“怎么会忘了呢?”他的笑容不变,缓步走下楼。
“因为不像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忙著将手上的两袋东西往厨房放。
时文毓微拢起眉,不是因为她老是不听劝,又从大卖场里带回便宜的食材,更不是气她老是替帮佣的邱婶分担家事,而是不满她刚才说的话。
“要不要我拿律师执照给你瞧?”他也跟著走进厨房。
想要当风门的继承人,不比别人优秀是没有资格的,律师执照只是他诸多证照的其中一张。
她把食材一一放进冰箱後,回头笑看著他。“我又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你给人的感觉不像律师嘛……”她又动手整理著,“一般的律师不都是不苟言笑吗?但是你不一样,你给人的感觉很随和、很好相处。”但是却很客套、很有距离戚……如果她将这些话说出口,他大概会生气吧?
时文毓微眯魅眸,盯著她的背影,压根儿不信她能看穿他。“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像什么?”
“像什么?”她习惯性地偏著头,突地站起、转身,唇冷不防地刷过他的脸。
她突地瞪大眼,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懂他为什么靠得这么近……
“痛死我了……”愣了一会儿,时文毓才不悦地骂著。
“嘎?”痛?她没有拿什么东西刮到他吧?他为什么会痛?
时文毓拢起浓眉、眯起魅眸,仔细地端详她的睑,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弄痛他的“凶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歹你也是个女人,嘴唇都裂成这样了,难道你不认为你应该要抹点护唇膏吗?”她发白的唇上满是裂纹,而且已经结了硬痂,刷过他的睑,感觉就像是被磨钝的刀片刮到。
不是很痛,但是教他惊讶!
“我……”她偷偷抿了抿唇。“一条护唇膏很贵的,再便宜也要四五十块,我买不下手……”
天晓得四五十块钱,就可以让她撑过两餐,她当然舍不得。
“四五十块……”他抿紧了唇。
她居然为了省下四五十块,放任自个儿的唇办裂成这样……难道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吗?他光是这样看著,都忍不住替她觉得痛了;要是找出那些股票,她可知道自己会在一瞬间拥有亿万身价?
届时,一条四五十块的护唇膏又如何?想买几百条上千元的都不成问题。
“我每个月赚的钱,几乎都拿去缴利息了,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买护唇膏?”
“可是朱立钦不是给了你一笔钱,还替你还清了债务吗?”别再告诉他,她要努力赚钱还朱立钦的狗屁话,那种蠢话他不想听,她近乎白痴的善良,他也不想明白。
“那不是我的钱,我不能用,那些债务也没道理要他替我还;等我存够钱了,我会把钱还给他,至於他放在我户头里的钱,我绝不可能动用。”这是她仅剩的骨气。
“你……”他气什么?反正又不关他的事……“好!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记得,朱立钦也给了你每个月的基本生活费,你为什么不用?”
能不能别蠢到这种地步?
天上掉下来的钱,她为什么不用?她不偷不抢就有人自动送钱给她,况且那是朱立钦特地用来讨奸她的钱,更是为了掩饰自个儿恶行而送给她的钱,她为什么不用?
“那不是我的钱。”她不懂他为什么会发火。“我身体健壮,可以工作养活自己,为什么要别人救济我?与其拿钱救济我,倒不如去帮助一些比我更需要这些钱的人:而且朱大哥让我住在这里,又不跟我收租金,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有些事我当然要自己去做……你为什么生气了?”
“我生气?”他不禁失笑。
压根儿不关他的事,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只是瞧不惯她故作清高的姿态罢了!倘若她真的要还钱,她知道自己得工作几十年,才还得完那些钱吗?
说不定做到死她也还不完,亏地还敢说大话。
“我已经计画好了,过一阵子我就要去上大夜班了,多兼一份差,就是多一份薪水:届时我的手头就会比较宽裕,那时候我再去买护唇膏。”别生气嘛!她只是随口说说,她真的有替自己的未来打算。
“等到那时候……”他勾唇冷笑。
要不是她的底细早就被他摸清楚了,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刻意说这一番话激起他的罪恶感,让他觉得内疚。
他不会内疚的,是她自己蠢,要怪谁呢?
“不提这些了,我要准备晚餐了。”她偏著头睇向冷笑的他,倒也没多想什么,只想赶紧准备晚餐,因为她已经饿了。“我跟你讲,我今天从店里拿回来的蔬菜都很便宜,我拿了好几把,这些才五十块哩!我同事还偷偷替我打了折扣,又便宜了一点,还有啊!你知道吗?我们店里的萝卜正在拍卖,三条十块钱,好吃又便宜……”
时文毓恨恨地瞪著愉快地准备食材的她,抿紧唇,脸色阴沉地往客厅走去。
没听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她以为她这么说,他就会愧疚吗?不会的!他根本不痛不痒。
工作时,不能有个人情绪,一旦接下委任,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不能反悔,况且他已经收了报酬,没有机会回头了。
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没听到,更不会因此心软!
第六章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到底死到哪儿去了?
时文毓站在落地窗前,一双魅眸不耐地盯著外头的庭院,习惯性地打开菸盒,猛然发觉菸已经没了。
“啧!”啐了一声,他微恼地坐到沙发上,瞪著茶几上的酒杯生闷气。
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昝育凰居然还没回来……早上八点就出门了,都已经过了十五个小时,她居然还没回来:她可真忙啊!居然忙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怕是大企业的总裁也没有她忙碌。
想赚钱,也不是这种赚法吧?
拼命地缩衣节食,再拼命地攒钱……债务不是她欠下的,她当初只要宣布放弃继承权,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只顾著赚钱,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懂得照顾……
时文毓缓缓地自口袋里掏出一条护唇膏,盯著它好一会儿之後,再嫌恶地扔到一旁;他揉著眉心,一脸寒骛。
就算她的唇裂得淌血,他都不需要替她做这种事,然而他还是做了:虽然只是去便利商店时顺便买的,但是这个动作确实是他亲自去进行的……
他居然替她买了护唇膏……说来说去,他的心还是让她乐天知足的可怜样给敲软了;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苦?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应该会选择逃跑吧?怎么可能毫不犹豫地选择背起债务?
蠢女人!笨到这种程度,教人担心她的未来。
可是……她的未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真的将股票交给朱立钦,对她也没有损失;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股票的存在,所以对她而言根本没有影响,她应该还是会很努力、很拼命地继续赚钱吧?
但,他记得营育凰并没有提起她已经找到兼差的工作,况且她的特训根本没有进展,最高记录依旧停留在十点半,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该不会睡死在路上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站起身睇著窗外。
该死!他这个样子像不像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她要不要回来,对他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甚至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搜她的房间,而且时间充裕得足够他翻箱倒柜,再慢慢地把物品归位,也不用担心她会突然闯进来。
要是真想这么做,他天天都有机会,只要她一上班,他就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做地毯式的搜索。
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过,一方面是他觉得没有刺激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做。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他宁可呆呆地坐在这边,抽掉一包菸,再瞪著亲自买的护唇膏,等著平日这个时候已经呼呼大睡、现在却还没回家的女人……
“呸!她要不要回来,关我什么事啊?”他突地跳起身。“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到男朋友家过夜……再正常不过了,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该死的是,她居然没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他悻悻然地坐下,恼怒著自己居然这么不放心她,不过气一下子就消了,毕竞不关他的事,况且她也不需要特地打电话通知他一声。
不过……要是她并没有男朋友,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
心莫名地颤动起来,催促著他立刻起身,睇著落地窗外只点上昏黄灯光的庭院。
倏地,他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只见一道摇摇欲坠的身影闪进大门,他随即往外头奔去。
“你跑去哪里了?”他怒声质问。
混帐家伙!居然让他尝到担心和不安的滋味……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倘若不是她的出现,他还以为自己会这么过一辈子。
“我……”她虚弱地瞧了他一眼。“我替人代班……我好厉害,我今天是大跃进耶,居然一口气进步这么多,我……”
见她快要晕倒了,他尽管有一肚子火也隐忍著不发作,先将她抱入客厅。
“想替人代班,也不想想自己的能耐!”他将她放在沙发上。
一连好几天,她都是把沙发当床在使用,一点也不当他是个男人,在他面前睡得香甜而诱人。
“可是……人家是真的有事,总不好意思不帮她啊,要是不帮她代班,她会被扣钱的……”话落,她打了一个大呵欠,将泪水逼出,模糊了视线。
他奸像在生气耶!
怪了!他这一阵子脾气好像不怎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
“对不起!我忘了先打电话告诉你一声,让你等到现在……”又打了个呵欠,她几乎睁不开眼了。
“谁说我在等你?我是在看电视。”他没好气地挪开视线,不想看著她老是笑得微弯的唇角,免得他更加火大。“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一到十点就会睡得不省人事吗?”
“很难喔!我爸爸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宝。”她嘻嘻嘻地笑著,早已经累得合上眼,眼看著就要杀进周公的怀抱。
“哼!我以为你这么晚没回来,是因为到男朋友家过夜哩。”情难自禁地,他又把目光转向她。
“我又没有男朋友……”她咕哝了声。
很明显地,他觉得浮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