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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子里的人都走了,下班了,他们该回到属于他们的小世界里,享受他们家的温馨了。
罗琳缓缓的走着,神思有些恍惚。
“厂子妮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在门口,好心的看门老人问了一声。
“呃?我……大爷,我没事,就是想出去走走,坐得久了……”
她对着老人笑笑。
“哦。”老人应了一声,很快又说:“我这里有个小凳子,若不,你拿着,走得累了,可以坐在那里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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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大爷,我就是走走,很快就回来的!”
“嗯,还是早点回来,乡下的天啊,黑得早!”
老人依然是关切的语气。
嗯。
罗琳的心里有些暖意,暗忖着,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似乎越是经历多了,越能体谅到别人的难处,越能给人种安然的温暖。
走着,那小山就近了,就在眼前了,只要趟过了这条清粼粼的小河,就能走进小山的视野里了。
她默默地站在了小河边,聆听着小河情绪欢畅地从自己脚下潺潺而过,它是快乐的,快乐到四季都在唱歌,都在欢悦,不管是热,是冷,它都是适宜的,这份执着,这份承受力,是人所该有的。
不是么?
困难时,该豁达,顺利时,该淡定,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生命是,人生是,生活的节奏与内容也是!
这个世上,唯一不变的,也许就只有人内心里那份坚韧吧!
心心念念的都是一份不该属于自己的梦想,这样的心念对么?不该放弃么?
山,沉默着,小河,奔流着,西边,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那种红晕,就似打翻了一瓶子的红色染料,染料深深浅浅地将半边天空都给晕红了,那红,一直美进了人的心里,却也荒凉了人的感受。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干嘛这样苍凉?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蓦然,她的身后一个带着些调侃的声音响起。
你……
回眸,她看到了一张俊朗的脸,一双带着真诚,闪亮着光泽的眸子,眸子的最深处,是一片深情的海……
“峻熙,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大厂长,难不成,你将这小山的观赏权给买断了?”
林峻熙笑眯眯地看着她,那灼灼的目光,在一瞬间,让罗琳的心跳肆意地加快起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有些窘顿,但很快以女人惯用的矫情说了一句,“我有那么霸道么?霸占一座山的观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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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窘顿,但很快以女人惯用的矫情说了一句,“我有那么霸道么?霸占一座山的观赏权?”
“其实,你可以霸道的,真的可以!”
林峻熙的话里有话,语气夹带着一种幽怨之气,那不是该属于他的,所以,这样的氛围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他又说:“怎么样?还好么?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前夫的故事,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所以来看看你!”
罗琳的心里蓦然就涌进了一股激流!
陆建军的事情发生以后,很多人,包括邻居,厂子里的人,甚至自己的老妈,都以为自己是会如释重负的出一口恶气的,毕竟,相对于善恶来说,好人得到了扬眉吐气,坏人也被恶惩了,皆大欢喜,成就了一番善恶有报的佳话!
可是,没人明白,自己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底里积郁着都是哀伤!
陆建军那么一个男人,虽有错,可错不至于付出生命的代价,至于艳云,她的自甘堕落,造成了她后半生在高墙里度过的结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与自己有关联的,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却是自己无法避及的!
这些事儿,往往在夜里就好像是过电影一样,从自己的脑海里涌出来,然后在自己的梦里过一遍,每每自己喊叫着醒来,一身的冷汗,一心的悲凉!
生命无罪!
可是到了生命脆弱的时候,谁也无法拯救谁!
“哭了么?”
见她低下了头,他的语气哀伤起来,“忘了那一切吧,开始新的生活,你能活得很好的,不是么?你就是那株小草,怎么都是能坚韧地迎风舞动的……”
峻熙!
她轻呼了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冲动,可她就是克制不了,心里一个很是响亮的声音在说,琳琳,他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跟着他吧,跟着他吧……
跟着他!
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在自己的生活里,却是横亘万丈深壑的艰难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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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在自己的生活里,却是横亘万丈深壑的艰难历程,自己怎么挣扎,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他,不能靠近他,就算是心里被那种刻骨的想念给折磨得千疮百孔,可就是不能靠近,不可逾越……
琳琳!
他喃喃着她的名字,紧紧的拥住了她。
“不怕,不怕,什么事儿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林峻熙就那么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安慰。
小河水依然那么潺潺而过,如一条柔软的带子,从不知名的源头,一直流向不知名的终点,也许,它根本就没有终点,它的未来,就在它执着的追寻中,一直延展……
过了好久,她从情绪中走出来,堪堪地抬起头,夜色已然落下了,周遭的田野里都是一片茫茫的暗色,暗得那么辽远……
“峻熙,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看了电视节目,也听到了你说的那番话,丫头,你很了不起,我为你骄傲,人活一世,心智是不能被仇恨控制的,人得试着解放自己,恨也好,爱也罢,都需要放下,放下所有的过往,你才能有个阳光的未来!”
他说着,眸子里的光芒在夜色中闪亮。
“怎么那么会说话?去进修心理学了?”
她微微低下了头,心里泛起了波澜,其实,她想说,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大道理,我想听你的心里话,你的心声……
“不讲大道理还能怎样?注定的,你不能走向我,我不能拥有你,就像那条路,站在路的中间,我们相拥着,那是真实的拥有,可是一旦分开,走向两边,寂寞就是一条不归路,没有尽头,只能任人走下去!琳琳,我……”
他停顿了下,似乎情绪有些激动,罗琳甚至能听到他深深低呼吸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看着她夜色中的眸子,“我愿意为你孤独一生!”
泪,很是不听话地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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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苦?”
“我们不都很苦么?就因为苦,所以才要为你驻守,不然,走这一遭,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么?”
他凄然的笑。
她也笑,笑的纹路里都是泛着晶亮的波潾……
“她好么?”
“嗯,好,我带她出去玩了一次,回来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我也有些放心了,不然天天都为她悬着,真的有些累,累到想抓狂了!”
“善待她吧,善待一个爱你的人,那就是善待你自己!”
“嗯,你呢?会和他结婚么?”
他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得让她心悸。她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寂寞是一条线上的两个方向,可若是有一天,出现了第三个方向呢?寂寞有了出口,还会那么深幽,那么纯正么?
她没有回答,能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结吧,他这个人还行,还是个男人,不会对你不好的,我……放心……”
“什么就你放心?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给了你关注我的权利了么?怎么就你放心?你是不是放心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该去关注的是你的妻子,你的表妹,而不是我,永远都不会是我!”
她突然地就激动起来,从他的身边疾步冲出去,夜色的黑笼罩里,她的身影就像那缕风,带着寒意,游走……
丫头!
他在喊,紧赶了几步想要追过去的……
可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厂长妮子,是你么?天黑了,怕了吧?”
是哪位看门的老者,他是不放心,出来找罗琳了。
“大爷……我……我没事,没事……”
她慌乱地回答,很快就与那持着手电筒的老者,一前一后地走了。
他堪堪地停住了脚步,呆愣地看着她渐渐消失的方向,那方向的尽头没有别的,就只是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的心茫然了,若行在了海上的舟,一路都是浪,涌来的黑浪,无情地吞噬着他心里那一直在珍藏的点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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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了床上,看出了窗外,一瞬间,竟透过窗外的黑,看到了他的眼睛,亮亮的,泛着一种光,就那么无奈而深情地看着自己!
你要我嫁给他么?
我嫁给他,你就放心了么?
这如果是你的愿望,我愿意满足你!我爱着你,却什么都不能给你,那么就让我满足你的小小心愿吧,只要你能看着我幸福,你会开心,那我就满足你,为什么不呢?
我能做到的,只要你想看着我幸福!
她的泪,一滴滴地落下,很快就消失在了枕畔,这样的柔软的枕头真的很好,好得如同他的肩膀,他的胸怀,就算是离开很远,那也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独特的气息,他的那种脉脉的心声,自己都能知道,都能聆听得到,是的,可以的,爱,没有距离,爱,可以跨越距离!
电话响了的时候,她接了,“喂,谁?”
“琳琳,怎么了?你哭了么?”
“哦,老妈啊,没,怎么会哭呢?我只是有点着凉了……”
她刻意地抽搭了下鼻子,掩饰着自己带着哭腔的鼻音。
“他刚走了。”
“谁?”
“怎么你不知道么?”老太太有些诧异了。
“什么我不知道?老妈,怎么了?”
“我说的是立达,他刚走了。”
老太太声音里明显的不满,“琳琳,你是怎么了?难道没有了感觉了?就算你没感觉,可你总有眼睛,有耳朵吧?看不见可以听,听不到可以看啊,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在意他呢?他默默地为你奉献,你还要考验他多久?”
“不是的,妈,我没有……”
罗琳想说,老妈我不是老师,更不是领导,我有什么考验别人的资格?
“早上的时候,他来电话,问你在不在家,我无意中说,自己正在家里修理水龙头,水龙头漏水了,我用胶带缠,都缠不好,结果下午的时候,他就来了,修好了水龙头,又把家里的电路检查了一遍,确定什么事儿也没有了,这才走了,连饭都没吃,说是不饿!琳琳,你还要人家怎么样?我一个老婆子,都被他的坚持感动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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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很是无语。
心动?
心动是什么感觉?
“妈,我累了,想睡了,您也早点睡啊!”
她没容老太太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她几乎能猜出来,这会儿老太太一定是手持着电话,坐在沙发上,摇着头,很是无奈地念叨,这个臭丫头啊,怎么就那么倔?怎么就那么倔?然后走到了桌子上老爸的照片前,再埋怨,老头子啊,老罗啊,女儿就是像了你了啊,怎么就那么倔?倔到幸福来敲门了,她都置之不理,她想做什么啊?
早上,厂门口,徐立达的车缓缓的停下了。
“琳琳,怎么了?站在这里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