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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难怪老法兰斯总是对着手上的圆戒发呆。邵芝琳感到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而这感觉对她这个惯窃来说还真是头一回,以往的她从不曾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甚至愧疚……
“我、我要回房间去了。”她咬着下后。再看了老法兰斯那双空洞哀伤的眼睛一眼,转身快步的跑回庄园去。
朱立文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浮上一抹温柔,或许她自己还没有发现吧,但他知道,在这个充满爱与关怀的庄园里,她正在慢慢的改变。
当晚,庄园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叫。
“我的项链回来了。”
“我的古董珍藏品回来了。”
“我的钻石项链和邦妮的祖母绿戒指也是!”
“感谢老天爷,我家老太婆的婚戒也回来了。”
雷尼、亚瑟、叶郁惠和老法兰斯各个带着惊喜的笑容冲到餐厅,手上都拿着失而复得的东西。
站在窗户一隅的朱立文看着正帮忙拿餐具的邵芝琳,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但发现他在看她时则挑起一道柳眉,以挑衅的眸光瞪着他。
他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压低着声音问:“你将东西藏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
她勾起嘴角一笑,亦跟着他压低噪音回答,“因为东西不在我的房间,而在你的床底下。”
“这……”他错愕的瞪着一脸得意洋洋转身走开的邵芝琳,简直呆了。
晚餐时间,餐厅里的气氛特别热络,大家都对窃贼良心发现送回失物而感到欣慰不已,还说了些人性本善、他们好人有好报之类的话。朱立文绝对赞成他们的论调,虽然有人因此而陷入沉思。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虽然也带着一脸笑意,但那双灿亮的明眸却隐约带着盈盈泪光的邵芝琳。
她轻叹口气,却不知要如何回答他。
虽然已将东西归还了,但她认为他们一定会去追究到底是谁送回来……以她的想法,有哪个笨贼?所以他们肯定会怀疑她……因为只有她是外人……
可是眼前这些人各个都带着笑容,他们竟在感谢上苍、相信人性,甚至相信窃贼良心发现?!
莫名其妙的,她居然好想哭,情形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要坦承自己犯案,接着他们怒视她、讨伐她、批评她,并将她赶出去才是……
“芝琳,你怎么了?”原本笑得开心的老法兰斯也注意到她眼眶泛红,泪水几乎快滑落。
“对啊,哪里不舒服吗?”
“是不是屁股的伤还没好?”
“还是感冒了?这两天天气有些凉。”
看着亚瑟等人关怀的看着她问,她的喉咙开始感到艰涩,眼泪也掉了下来。
不该是这样的,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好的人,一旦他们知道她是贼,一定会将她移送法办,更会变了一张脸不断的辱骂她……
“芝琳,怎么哭了?”叶郁惠连忙放下手上的餐巾,起身走到她身旁抱住她,“怎么回事?”
邵芝琳盈眶的热泪在靠向这个像母亲般的温暖怀抱后,泪水决堤。她没有母亲,也不曾感受过什么叫母爱,她不要这样,不要再处在这样温暖的拥抱下,她受不了,受不了……
泪如雨下的她突地推开叶郁惠,咬白了下唇,哽咽的道:“别对我这么好,你知道是谁偷了那些东西吗?是我!是我!是我!”她哭喊出来。
“芝琳!”朱立文错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会忽然承认自己就是窃贼。
其他人也呆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泪流不止的邵芝琳。
仍流着泪的她笑着说:“骂我啊!我一个女孩子不学好,还恩将仇报偷走你们的东西,亏你们都对我那么关心,对不对?”
众人面面相觑,却仍是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快骂我,我是一个小偷,一个专偷别人的东西。金钱来满足自己需求的女孩,你们说话啊!”
“芝琳,别这样。”朱立文看到她的痛楚与忏悔,想上前安慰她,但却被推开。“你也骂我啊,我到这里来还是要偷,你根本也很不屑我,干吗不骂我?”说完,她趴在桌上痛哭出声。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除了邵芝琳的哭声外,四周没有一丝声音。
半晌后,叶郁惠上前两步,伸出手将哭得全身颤抖的她拥入怀中,然后,亚瑟也走了过来,轻轻的拍她的肩膀,再来是老法兰斯,他温柔的摸着她的头,雷尼深吸了一口气,也走过来轻轻的拍抚她的背部。
在这一刻。邵芝琳被这一个又一个带着体谅与安慰的温暖包围后,再也忍不住的嚎陶大哭起来,那声音让人听了不禁心酸,也跟着难过起来……
叶郁惠热泪盈眶,她哽咽的说:“没事了、没事了,没人会怪你的,你是个好孩子,你将东西还给我们了……没事了、没事了……”
眼眶微湿的朱立文,看着被众人包围而痛哭失声的邵芝琳,相信今晚是她蜕变的开始。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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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文是对的。那一晚过后,邵芝琳整个人像脱胎换骨般,变得更亮丽动人,还懂得如何去关怀他人,虽然一开始显得笨拙,但也渐入佳境。
她会陪老法兰斯去巡视葡萄园,跟着亚瑟到酒窖去检视葡萄酒的发酵成果,与叶郁惠一起准备三餐,甚至还跟雷尼一起到各个风景区去走走,当个只会比手划脚的副导游。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再加上她天资聪颖,一些简单的英文会话她巳朗朗上口,就连法文的一些招呼用语也会说了。
她将亚瑟一家人及老法兰斯都视为家人,虽然她很清楚雷尼对自己有着男女之情,可是她早已跟他说明白,她只想要一个哥哥。
雷尼是个聪明人,也不好勉强她,只好俏皮的表示,那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啦,当哥哥也不错嘛,还可以假公济私,不准别的男人接近他的“妹妹”,等她成了老姑婆时,他就可以接收了。
她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对他爽朗开明的个性也有了深刻的印象。
邵芝琳对他们是交了真心,因为他们已从朱立文那里得知她的成长背景,于是以更多的关怀与爱心来对待她。她非草木,也没有一颗冷血的心,所以感动之余,也愿意真心真意的去爱他们。
因此,她想帮助他们让邦妮离开罗勃,并想了一个很好的计划,还找了朱立文当现成的男主角,但他对她的计划却不苟同……
“你疯了吗?要我去追邦妮?”坐在庄园后院长木椅上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一脸认真的邵芝琳。
她蹙眉,“不好吗?反正你也劝不了她去抽脂减肥,而叶阿姨他们最终目的也只是要邦妮离开罗勃……”
“所以呢?换我去追她,让她离开罗勃,最后我这个整型医师也不必动刀了,是不是?”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一副理所当然的邵芝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高兴她现在懂得为他人设想,但把脑筋动到他身上,这……偏离主题了吧!虽然他对胖女人没有偏见,可是男女之间总要靠一个感觉,他对邦妮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朱立文,你长得这么帅,身材又这么好,要追一个女孩是易如反掌,你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吧?‘她挑着一道柳眉又问。
说到信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股无名火正在胸前闷烧起来,因为他对邵芝琳一直有感觉,而且是情不自禁的,可她现在居然要他去追另一个女人!
其实邵芝琳也有些舍不得,但想到亚瑟一家人对她那么好,她觉得自己可以牺牲一些感情。虽然她也知道上天不会再给她另一个机会,让她遇到像朱立文这种外貌俊美且拥有一颗温柔心的好男人了……
“朱立文……”
“别再说了,我不会去追她的。”他起身步向通往海边的小径,那里是他近些日子以来,始终无法在邦妮身上有任何进展,总会去散心解闷的地方。
邵芝琳看到他变了脸色,嘟起嘴的跟在他身后,走过小径,来到一片出色的海湾美景前。见他在岸上坐下,看着蔚蓝海面及拍打在岸边的白色波浪,她也在他身边坐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邦妮又丑又胖配不上你?”
他一副受不了的瞥她一眼,“你别胡乱猜测。”
“不然,你给我一个理由嘛。”
“理由?很简单,我来这里是院长和家人要我来的,而他们不是要我来这里追邦妮,而是要将她变瘦变美。”
“那有什么关系?一旦你跟她成了一对,她会听你的话接受手术变瘦变美,意思不是一样?”
“不一样,该死的一点都不一样,我只想当她的医师,不想当她的男朋友!”朱立文火大的吼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抚胸瞪他一眼,“千吗?我好好的跟你谈,你何必吼人?”
“那就别乱出主意!”
“那……”她愣一下,“你有什么好法子?邦妮简直被洗脑了,我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一到罗勃的屋子门口,他就气呼呼的持木棍要K我们,难不成我们就一直在这儿住下,什么也不做吗!”
他也知道,但连亚瑟夫妇都无法将女儿从罗勃身旁拖回庄园了,他这外人又能如何?
“看吧,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见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烦躁的摇摇头。
他长长一叹,“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照我的方法嘛,至少你还知道要做什么。”
“追求她?”
她点点头。
“不行!这万一、万一她真的将感情转移到我身上,那后果就难收拾了。”
“有什么不好收拾的,你也爱她不就成了?”
她回得干脆,但心儿已泛酸了,光想到那头母猪跟眼前这个帅哥成了一对,她就有点难过,若真成事实,她会不会伤心死啊?
瞧她那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朱立文胸口的那一股闷火又烧了上来,他冷冷的看着她,“你真的这么希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他咬牙切齿的道:“好,就依你的愿!”气呼呼的他说完就起身离去。
邵芝琳看着他的俊挺背影,一股浓浓的惆怅已笼罩心房……
要成全他人简单,但真的看见朱立文付诸行动的拿着一束花去追求邦妮时,邵芝琳还是好后悔,不过,在知道邦妮将那束花扔还给他后,她却火了!
她拒绝朱立文这个帅哥,仍是选择罗勃那个庞然大猪公?!什么嘛!也不管自己是否有国际驾照,她随即气呼呼的开车去找邦妮理论。
但不久后,来到木屋前下了车,她还没骂人,罗勃那家伙居然拿着洗车的水管朝她喷水。
“滚!别再来打扰我们!”他怒吼着。
“谁要打扰你这头恶心的公猪?我是来找母猪的!”全身湿淋淋的她气得口不择言。
“你再说!”他将水管提高对准她的脸冲。
她迅速闪身避开,拭去脸上的水,怒声道:“说就说,你自己不觉得,还是邦妮不觉得?我看她整个脑袋都被猪油糊住了,为了你这头公猪,离开那么爱她的家人,甚至连自己的审美观也没了,真是蠢得可以!”
罗勃闻言,气得差点吐血,“该死的!你以为我想这么胖的?我从小就这么胖!”
“小时候胖不是胖,你没听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跟邦妮就是如此!”。
“去!那是你的鸵鸟心态!”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怒甩水管,回过身走向木屋,由于身体庞大;动作迟缓,好不容易才挤入木门,再出来时他手中拿了一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