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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得不到就毁掉吗?如果真的会这么做就不是你雄二了!
“雄二,把枪放下,我再说最后一遍,把枪放下!”
“凉,你确定我不敢吗?我等你这么多年,没有想到你却是离我越来越远,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直对你的心你看不到?”
季暮天不是看不到,他的冷清根本让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情感,现在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桐儿跟小熙才是最重要。
“蹦!………嘣!”小楼里先后传来的两声枪响,震动了大门外的李立业,也同样引起了渔村里其他人的注意,小楼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立业在住在小楼一侧住户的帮助下,从他家的院墙翻了进去。当他来到客厅,立刻为眼前的一幕看傻了。
社长腹部中枪躺在血泊之中,雄二太阳穴有一个黑色的小洞正归归向外流着佯血,眼晴圆睁,手中还拿着那把勃朗宁,已经死去。
一旁的楼梯口,小熙呆傻的坐在地上,小小的年岁不能够懂得大人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被刚刚的动静以及枪响给吓着了。
李立业连忙查看社长的情况,还有气息。李立业身形没有季暮天高大,抱起他明显有些吃力,正在踌躇之际,吉田赶到了。对于当年,吉田记忆犹新’听说小熙小少爷被雄二所绑,吉田也是想到了此处渔村。
吉田的身材要高大了许多,有吉田负责社长,李立业安心地去抱起小熙。小人儿被吓得不轻,身体瑟瑟地发抖,眼晴圆瞪,连哭闹都不会了。
那颗子弹射入了季暮天的肝脏,造成大量出血。当林蔚东赶到的时候,季暮天的手术已经结束,送入观察病房,但还没有渡过危险期。
季暮天躺在无菌病房中,医生要求家属这一夜最好守在这里。季暮天前面的厮杀生涯,曾今伤到过肝脏,这一次受创无疑是雪上加霜。
惊落梧桐 第十章 相认
无菌房外守着吉田跟林蔚东。
“吉田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蔚东知道雄二、吉田跟季暮天他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怎么会发生这样一死一伤的惨剧?
“雄二的这段孽情害了他自己,更是害了社长啊!在二十多年前,社长偷渡过来,刚开始的时候在渔场帮工,陆续认识了我、李伟宇跟雄二。
雄二是仓木家上任当家的养子,社长后来跟雄二进了仓木家。伟宇也不表演小型剧场戏了,我们一起离开了渔村去仓木家帮社长跟雄二。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伟宇在一次争斗中惨死。雄二跟伟宇关系很好,伟宇死后社长觉得对不起雄二,发誓要善侍伟宇最心爱之人。社长收养的孩子,没有姓氏的,社长都给他们姓李,为的就是怀念他一直愧对的老友。说起来你见过伟宇,当年将你母亲资料拿给你的人就是伟宇。
社长为人冷清,但是他是极重情谊的。每每看小剧场戏,我知道他是在追忆当年渔村大家相处的时光,一起奋斗的岁月。
那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雄二实际上早就对社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处于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还有对伟宇的考虑,社长一直没有跟雄二拉下脸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实际上,少爷家那次宅手失火,后来查到了雄二身上。社长气愤极了,如若是别人,社长早就治了他。但是,社长还是不忍心对雄二下手,将他狠狠骂了一顿,让他不可再有伤害你们的心思,不然社长绝不轻饶。并且请他搬回了他自己的私宅去住。
随后’社长把我调到你的身边,也是防着雄二再有什么动作。近日又查出雄二私吞集团财产,社长罢了他的职,但保留了他的股份,还给他留了后路。可是,他居然绑架了小熙小少爷。他引了社长去渔村,就是想跟社长同归于尽的啊!
少爷,社长真的很爱你。他在这里经历的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只悬一线。每一次,当他安顿、平息下来,他想到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你们。十多年前在J州,他终于找到了你,但是家族跟黑道的几次纷争,让你们错过最好的相认的时期。
社长在送医的路上曾今醒来过一次,他知道自己情况严重。他交侍我,如果他去了,一定要将他的骨灰带回N市去。他要跟你的母亲养在一处,将他的名字刻在你母亲名字的旁边,留下契约,此生欠她,他要用此后的生生世世来偿还。”说到最后,吉田的眼晴完全湿润了,当年的四个好兄弟,两个已经逝去,一个还生死未卜。雄二如果能够不执着于他那份畸恋,完完全全可以一起享受和乐的日子。
“吉田叔叔,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陪着。”
“不,少爷,你也是刚刚下飞机,还是你去歇一会儿吧。”
林蔚东站起,望着玻璃幕墙里面,慢慢道:“吉田叔叔,就让我陪着他吧,他是我的父亲。”
吉田还想劝慰,但是猛然间反应了林蔚东刚刚说的那句话。吉田真的让自己老泪纵横了,为了社长,也为了面前这个同样经历过太多苦难的少爷。
林蔚东从玻璃幕墙望向里面,那里面自己的至亲正狰扎在生死线上。自己的亲生父亲,而又是自己一直不肯相认之人。自己曾今发狠,只当他出现在母亲名字旁边自己才可能会去祭拜。林蔚东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原来这样的心狠。此刻,人躺在里面’生命随时可能逝去,自己这么久以来都做了些什么?
“医生’我想进去看看。”
“可以,请您跟我来换上无菌服。”
一会儿之后,林蔚东已经站在了季暮天的床边。非要等到这个时刻吗?林蔚东真的恨死了自己。
握上季暮天的手,轻声道:“爸,请你醒来,桐儿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时光要跟你一起渡过。
爸,你一定好起来,桐儿跟小熙都需要你。爸……”
林蔚东的眼泪迷蒙了双眼,一声又一声对父亲轻轻呼唤着。
“爸,是桐儿错了’桐儿应该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爸……”
第二天,医生终于宣告季暮天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失血过多,身体机能的恢复需要时间,一时间人还没有苏醒。
小熙那天被枪声所吓到,一直哭闹,平日里最常接触的真惠、旭强都不管用了。直到躺在了林蔚东的怀里,小东西终于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吃饱了、睡了。傍晚的时候,林蔚东带着小熙来看季暮天。
让小熙坐在床上,就在季暮天的身侧。
“爷爷,睡睡。”
小熙,轻点,爷爷在睡,不要碰到爷爷的手啊!”
林蔚东是不管这么长的一段话儿子是否能够听懂了。
小熙看到了季暮天手上戳着的针,小宗伙顺着注射的针管一直望向了一旁挂着的吊瓶。一时之间,是不是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生病时也有这样。
小宗伙皱着小眉头,昂着小脑袋冲着自己的父亲,表情十分憨苦:“老豆,爷爷痛痛。”
林蔚东朝他点点头,小熙得到肯定的答复,回过头边说边低下了脑袋。
“爷爷,不怕,小熙吹吹。”
小熙。”林蔚东疼惜地抚上儿子的小脑袋。
“爸,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
小熙。”这一声十分的低沉、嘶哑。小熙抬起了小脑袋,看见季暮天睁开了眼晴,圆咕溜秋的大眼晴立刻放出了光亮。
“爷爷!”
季暮天本是看到一颗小小的头顶,手指觉得湿乎乎的。这是小熙没错了,轻轻唤了自己宝贝孙(儿一声。
现在看着小熙口水满脸,正是知道自己手为什么感觉到湿了。小熙低头吹吹,哈喇子流的到处都是。季暮天被孙儿这样的憨态逗乐,笑却牵动了腹部的刀口。
“千万别笑了。”这是桐儿的声音,桐儿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吗?季暮天抬头见着了儿子,他此刻的微笑让林蔚东都觉得好看。
小熙见季暮天醒了,兴奋地就要往爷爷身上爬,现在的季暮天哪能经得起他的折腾。
“我先把小熙送给真惠。”
“哎!”季暮天想拦住儿手。
“等你好了,相处的日手还多的是。”儿手对自己的态度?季暮天觉得不一样了,自己是不是因祸得福了?
一会儿’林蔚东又进来。
“爸,一会儿我送小熙回去,顺便回家拿点东西,晚一点过来陪你。”林蔚东边说,边给季暮天理好刚刚被小熙蹂躏的被子。
“桐儿,你……你叫我什么?”
林蔚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侧过来头来冲向季暮天:“爸!”
“桐儿。”季暮天已经有了想流泪的冲动’眼晴酸涨的要命,这么多年不用,泪腺该堵住了吧。原来睡着的时候听到那些不是做梦,桐儿终于肯叫自己爸爸了。
“好好把身体养好了,我跟小熙都陪着你。”
两天之后,季暮天的病房。
“桐儿,这汤是你做的?”
“嗯,我照着国内动手术后的那些讲究熬的,这里没有这样的汤。”
季暮天尝出了幸福的味道,这是他季暮天此生都不敢奢望的事情,现如今却发生了。
季暮天喝完了汤,看着儿子收拾。他的身边怎么可能少了服侍的人?是桐儿不愿假手于人,都愿意自己来做。
“桐儿。”季暮天轻轻唤道。
“嗯。”林蔚东将他的病床稍稍放下一点,又为他将背后的枕头垫垫好,问:“这个姿势可好,要不要再低一些?”
季暮天摇摇头道:“很好’很舒服。”
季暮天的心里真的像被熨过一样舒服,这样给亲情环饶,季暮天只觉要感激上苍,更要感激儿子肯原谅。
“桐儿,来,坐下。”
林蔚东依言坐在了他的床侧。
“我的身体情况医生都已经跟你说了?”
“嗯。医生说你的肝脏功能已经大大受损’以后可是干万不能再劳累了。”季暮天点点头。
“所以,桐儿我想将家族的生意交扛给你,可以帮我吗?”
季暮天殷切地望着林蔚东。林蔚东没有一点惊讶,仿佛他已经骄到了季暮天会这样说。
半响’林蔚东:“好。”
“桐儿你答应了?”季暮天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嗯。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是你的儿子,该我担负的我不躲,我会尽力去做。还有小熙,我会保护好他,就像你护着我一样。”
“桐儿。”季暮天老怀安慰,这次受伤太值得了。
之后,季暮天对集团的事情做了移交,有李祥云跟李立业他们扶持桐儿,季暮天很放心。
他还不忘给吉田交侍另外一件事情,虽然雄二严重伤了自己。
那知…
“爷爷。”就在季暮天跟雄二周旋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小熙在房间里睡醒,已经自己不知声不知气地跑了出来。
此刻小熙站在楼梯的最末一层。
雄二听着小熙的声音,原本对准季暮天的枪口朝向了小熙。季暮天大惊失色,不顿自身安危地朝着雄二扑了过去,纠缠当中雄二极动了扳机,近距离射进了季暮天的身体。
看着季暮天倒在血泊之中,雄二呆在了当场,当年伟宇也是这样躺在了血泊之中。为什么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了?绝望之中,雄二将枪口最后一次对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