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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笨了吗?
工人们短暂的休息之后又搬出重机械开始工作了。乔立把手中的可乐罐捏扁,朝我做了一个笑脸,然后回到工人身边继续担任苦工。
此时音响里的“边界”曲末出现了高亢的女声如此哀怨地唱着:
“你跟我中间有个无形的边界,一边是你,一边是我……”
“我跟你之间有道无形的边界,一边是爱情,一边是离恨……”
“蒂娜跟乔立?”神婆迷蒙着双眼从桌上抬起眼睛,傻愣愣地望着半空中好几秒,好像在等什么神秘的启示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喔对,他们的确“曾经”是一对恋人,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吧。听说他们大一、大二的时候是“班对”,满有名的。”
“那为什么分手了呢?”
“妳当我是神仙啊?”
“妳不是神仙,妳只是个神婆——”
“去去,小孩子!应该说我是“未来秘密的揭露者”。”喜美抗议。
“讲得再哲学也还是个神婆。”比尔在对面的桌子闷笑。“而且还是不大灵光的那种。”
喜美一点也不客气地抓起一把笔用力扔向他。“你给我住嘴!”
比尔闪过那堆“暗器”,吐吐舌头对我扮鬼脸。“这种事情妳问神婆有什么用呢?不如问我吧,毕竟跟他们同班过的人是我耶。”
“你跟他们同班过啊?那你知道他们真的恋爱过吗?”
“当然!没谈过恋爱怎么算“班对”。不过他们两个以前的个性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简直可以说就是相反,到后来自然而然就分手了。”比尔耸耸肩回答。
“个性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文字里的意思呀。”比尔好笑地摇摇头。“看在妳年纪还小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妳吧。以前的乔立其实很强势,他有才气,人又聪明,在各方面都非常的活跃,是闪亮的明日之星;而当时的蒂娜呢……怎么说?比较属于小鸟依人那一型的吧,就是总用崇拜的眼光仰望着太阳的那种女孩。”
“哇!完全看不出来蒂娜姐有过那种时候耶!”
“哈哈,所以才说过去跟现在几乎是完全相反的啊。”
“是什么改变了他们呢?”
这次比尔耸耸肩。
“当然是“爱”啊,小妹妹。”喜美笑着说道。
“爱情……会让一个人改变那么大吗?”我抱持着怀疑的态度。我知道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把一个人的性格作一百八十度的扭转?我很怀疑什么样的爱情会有这样的魔力。
“等以后妳谈恋爱之后就会知道了。”
“我谈过恋爱了。”我抬起头,带着点娇羞又带着点骄傲地回答:“我有男朋友的。”
“噗!那等妳失恋吧。”
“哇!妳怎么可以诅咒我啊!”我怪叫。
喜美却只是笑,她翻起手中的一张牌让我看,那是一张“倒立的命运之轮”。“这就是妳初恋的结果。”
由于可恶的神婆坚持无论如何都不肯为我解析那张牌的意思,所以我只好自己上网找解答;找了好久,终于找到那张牌的解释了。
“倒立的命运之轮”代表着:很糟糕的时机、居于劣势的情况、失败的恋情、一段恶化的关系……
呜!当天晚上我立刻打电话给那有着阳光笑容的男孩。但是,令人沮丧的是:他不在家,而且手机没开。天哪!我真讨厌“神婆”这种人类啊。
MSN晚上十一点。
人员:mimimimi54188、妹妹。
进入MSN之后,我发现里面只有我跟阿蜜两人,而且她什么话也没说,我们之间足足有十分钟的沉默。
阿蜜不是那种会挂网的人,我猜想她的情况必然不大好。
唉!
【妹妹:阿蜜……妳在哭吗?
mimimimi54188……:
妹妹:妳又被欺负了?(生气的脸)
mimimimi54188:也不算……我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一个人的自由跟两个人的自由为什么总是会冲突?
妹妹:他不爱妳;他要是爱妳,就不会讲究什么“自由”了,那都是男人推托的借口,妳为什么老是弄不明白?
mimimimi54188:这样说太武断了。他真的是个很爱自由的人。
妹妹:爱情里面为什么会有“自由”这种东西存在?爱情不就是你跟我两个人的事情吗?为什么“自由”这种东西会变成莫名其妙的第三者呢?
mimimimi54188: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哭泣的脸)
妹妹:离开他吧……看妳这样,我心里很难过。为何老是投入让妳痛苦的恋情?
minlimimi54188:唉……妳不会明白的。(哭脸)
妹妹:我当然不明白。我不懂妳怎么这么不爱自己?妳怎么可以这么爱他,却如此的不爱妳自己呢?妳不值得爱吗?妳是这样想的吗?
mimimimi54188:不想说了,妳不会明白的……
妹妹:就是因为我不明白,所以才需要妳说给我听。阿蜜,妳不要这样,看妳这样我真的很伤心!这根本不像妳了!告诉我要怎么帮妳?要如何支持妳?要如何说服妳?
系统讯息:mimimimi54188离开了对话。
系统讯息:mimimimi54188的状况设定为离开,对方可能无法回应您的讯息。】
看着萤幕,我只觉得有一丝怒火从心中隐约燃起。
什么样的男人会这样伤害她?阿蜜到底又是怎么想的?为何可以忍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跟伤害?我不懂爱情为何如此伤人?更不懂这样的爱情到底又为了什么理由而存在?
我立刻拿起行动电话打给阿蜜,但是她的手机也关上了,她把我拒在门外。
我不懂……是的,我真的不懂,可是我很忧心。
爱情真的可以这样改变一个人吗?
如果用这种理论来看,那么我的恋爱又算什么呢?我们从来没试图要改变过对方。是这样的爱情太幼稚?还是我太幸福呢?
“江先生的意思我很明白,可是我们无法等到你们全都同意了设计图之后才动工,演奏会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如果还要做这种要求的话,不觉得是缘木求鱼吗?”蒂娜毫不让步,她甚至连姿态都没变一下,就只是懒洋洋地摊在椅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就是我们的要求。当初签约的时候不也说过了吗?必须等大陆方面完全同意——”
“难怪你们找不到设计公司愿意接你们的案子,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有谁能做到呢?难道你们以为演奏会的布景全是纸糊的吗?就算是纸做的,也需要时间吧?”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他态度原本还算和善,但此时此刻看得出来他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
“蒂娜,妳的客户在线上,去办公室接吧。”乔立走进小会议室,微笑着打发蒂娜。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手点燃了一根烟。“江先生慢坐,我还有点事。”
那男人的脸色只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江先生,我是乔立。”他有礼地递出名片。“很抱歉没有早点去贵公司拜访。”
江先生冷哼一声,对那张名片看也不看一眼,只冷冷说道:“不敢当,反正贵公司现在是打算毁约了,有没有去拜访并没什么两样吧?”
“呵呵,江先生说笑了。”乔立对在会议室外面的我招招手。“小妹,帮我泡两杯咖啡来。”
我衔命而去,可是心里觉得大事不大妙……蒂娜的脾气虽然坏,可是乔立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等一下会不会直接打起来啊?
正在茶水间焦急地冲咖啡时,比尔走了进来。“小妹,办公室里的人是谁?”
“好像是唱片公司的人……刚刚蒂娜跟他谈得不大愉快呢。”
“蒂娜跟谁谈都不愉快的。”比尔毫不在乎地笑道。
“可是……对方掌握了这次案子的生死不是吗?那间仓库都已经被我们拆得七七八八了,万一现在喊停——”
“不会喊停的。现在乔立不是在谈了?”
“老板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吧?”我扮个鬼脸。
“嘿嘿,那妳就太小看他了。乔立对自己人脾气很坏,但是对外人,尤其是对客户,脾气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咦!”
比尔朝我眨眨眼睛微笑。“不然妳以为我们为什么选他当老板?当然是因为他拥有那种“千面女郎”的才能啊。”
“被你说得……好像很虚伪似的。”我不大相信。一个人能有多少种面貌?怎么可能一下子温文儒雅、一下子暴跳如雷,一下子却又狡猾多变呢?
“哈哈!以后妳就知道了,乔立正是拥有那种恐怖才能的人啊,不然干嘛是他发薪水给我们?嘻嘻!”
我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端着咖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果然惊讶地发现那个唱片公司的代表怒气似乎已经平息了,而乔立则是面带微笑招呼:“请喝咖啡吧,虽然只是即溶咖啡,可是我们家小妹手艺很好唷!”
我们家小妹,嗯,每次听到这称呼,总是让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起来。
“那就谢谢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正确完整的设计图什么时候能出来。大陆方面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就会派人过来了,我们希望时间能尽量提早。”
“我会赶在下个星期一之前交给你们。”
江先生安心地点点头,然后说了句让我感觉十分意外的话。他说:“请帮我向苏小姐致歉,我刚刚的态度太糟糕了。”
他居然要向蒂娜道歉!我讶异地大睁着双眼,而乔立则是理所当然地回了句:“哪里。是我们该向您道歉才对,请不要见怪。”
他们就这样一来一往地说着客套话,我在办公室外面惊讶地看着乔立。这是“生意人乔立”,跟我所认识的所有乔立都不同。原来一个人啊,真的可以同时拥有那么多不同的面貌唷。
就在这时候,客人起身告辞了。我打开门送走了客人之后,手机随即响起,那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喂?”
“请问一下王小明小姐吗?”
“我就是。”
“妳好,这里是市立和平医院,请问妳有个朋友叫张雅蜜吗?”
我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自杀了,目前正在急救中。我们只找到妳的联络电话,请问妳可以立刻到医院来一趟吗?”
另一边的乔立发现我的脸色不对,我全身都在发抖,吓得脸色惨白,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院方的问话。
他狐疑地拿走我的手机,一分钟之后,他拖着我的手往楼下胞,同时不断地告诉我:“不要哭,小妹乖不要哭了,我送妳去医院。”
第四章
我冲进病房,床上的阿蜜脸色跟床单一样惨白。她看到我,只是把头撇到一边,什么话也没说,但我却看到那两行热泪。
我跑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张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哽咽了、红了眼眶,泪水掉下来,落在阿蜜手上厚厚的纱布上。
“我这里……很痛……”阿蜜突然闭上了眼睛,用破碎的声音如此说着,另一只手扶着胸口,仿佛那里有个伤口正汩汩涌出鲜血。
“有那么痛吗?”
阿蜜点点头。她的表情令人不忍卒睹。我知道如果我够幸运的话,或许这一生都不用了解这种痛楚;我也开始了解自己有多残忍,竟在阿蜜的伤口上重重的再补上一刀。
“很痛很痛,痛得不能呼吸,痛得无法记住自己的名字,痛得没有办法面对明天……我是不是好懦弱?”
“傻瓜!”我抱住阿蜜,忍不住痛哭起来。“傻瓜傻瓜!就算有那么痛……就算真的有那么痛,妳也还有我可以陪妳哭,要哭多久都可以,为什么这么笨?!”
“因为……我已经痛得无法思考了啊。”她笑了,一抹凄然、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