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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仗着大小姐您心地善良!”
“他们还骂姑爷是大魔头。饿死活该!”
“我们都没骂过,他们居然敢骂!”
……
众慕容府家奴一起罢工,坚决不肯继续。
慕容云舒静静地听着,等到众家奴都不说话了,才道:“继续。反正也吃不完,放在家里占地方。”
“可是……”
“你们想生活在一个遍地是死尸的城市吗?”慕容云舒挑眉反问。
众人沉默数秒。“不想。”
“那就快点行动。这些药材虽然不能彻底根治瘟疫,但是最起码可以让我们多过几天好日子。”慕容云舒道。
听到慕容云舒的话,众家奴才又行动起来,脸上写满了不甘。
“找到领头羊了吗?”慕容云舒悄声问楚长歌。
“一头羊都找不到,我还怎么好意思在道上混?”楚长歌冷笑着说。方才慕容云舒平息动乱时,他就一直在观察暴民的反应,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领头羊——跑的最快的那一个。“走,我们去会会那只羊。”他道。
慕容云舒又看了排队人群一眼,见还算有秩序,便点头道,“好。”
*
慕容云舒跟着楚长歌在巷子里七弯八拐,最后停在一个一人宽的狭窄死胡同中。胡同的尽头,一个尖嘴猴腮的小混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愤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他们四个与你真有默契。”慕容云舒由衷地称赞道。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是三个!”三道不同的声音从斜上方同时传来。
慕容云舒仰头看去,只见东南西三人身着一袭永远不变的青衣,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小混混上方的屋顶上,双手胞兄,矗立空中,长发随风飘飘,很有大侠风范。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地凝视了他们须臾,然后回头问楚长歌,“是你不许他们换衣服,还是没给他们买衣服的钱?”
瞬时,东南西三人的嘴角非常一致地抖了两下。我们浑身上下这么多优点,夫人您就注意到这一点了吗?
楚长歌道:“你不要嫌弃他们。这是天生的,在他们的意识里,根本没有换衣服这种事情。”
三人闻言只觉脚底一虚,差点没站稳。教主你是有多想我们衬托你在夫人心中的高大形象啊!
听到楚长歌的解释,慕容云舒所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对惹事的那个小混混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反正瘟疫来了,别人不杀你,你也活不成。”
慕容云舒才说一句话,那小混混的脸上已变了颜色。之前因愤怒暴起的青筋陡然消失,脸上只剩一片苍白。
“原来你怕死?这就好办多了。”慕容云舒一脸欣慰。
忽然,小混混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跌坐在地上。
慕容云舒正想感叹东南西三人不仅与楚长歌有默契,连她的心思也能猜到,却见小混混一脸惶恐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翻身在上
“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那个男人戴的什么面具?身上还有什么特点?”楚长歌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面具……”小混混见楚长歌陡然变了脸色,立即改口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像一个笑脸和尚……”
“弥勒佛!”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异口同声惊叫出来。
“难道方鸿飞还没死?”东护法猜测道。
南护法道:“不可能。当时火那么大,我们亲眼看到船被烧毁,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就算他侥幸逃过那一劫,身负重伤的他在海上也活不了多久。更别说活着回来了。”西护法分析道。
慕容云舒也认为方鸿飞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但事实胜于雄辩,除了方鸿飞之外,她想不到第二个戴弥勒佛面具的敌人。“除了脸上戴着面具之外,那个人还有什么特点?例如,手与寻常人不一样。”
小混混回道:“他戴着手套,我没看到他的手。”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沉,看向楚长歌,哪个四肢正常的人会在大热天戴手套?
楚长歌沉吟片刻,对小混混说道:“如果你再见到那个人,帮我转告他,我楚长歌随时恭候大的大驾。”
“是、是。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小混混点头如捣蒜,连滚带爬跑开。
“你认为最有可能救走方鸿飞的人是谁?”慕容云舒问楚长歌。
楚长歌:“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被人救走的?”
“除了有人向他伸出援手,你还能找到第二种能够解释他为何会活到现在的原因吗?”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楚长歌想了想,苦笑道:“找不到。”
慕容云舒已经从楚长歌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虽然她心里的答案与他的一样,但她还是安慰道:“也不一定的是华天晟。”尽管,是他的可能性最大。
“你不用安慰我。从四年前的那晚他率军拦住我们的去路起,我与他之间就再没有兄弟情谊。”
*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慕容府,甫一进门,就被钱总管拉到大门角落处,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道:“小姐,姑爷,不得了了!”
见状,慕容云舒凤眉微拧,道:“慌慌张张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少爷……小少爷他……他被奸人所蒙骗,穿着龙袍在府内乱串!”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就这种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小姐,这可不是小事啊!现在姑爷是皇子的身份已经在府内传开了。虽然咱们府里的都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但世事难料。万一有人在外面说漏了嘴,这事儿可就藏不住了!”钱总管急得直跳脚。
慕容云舒却依旧云淡风轻,“谁说一定要藏了?”
“啊?”钱总管愣住了。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敢情,她是想将姑爷的身份公诸于众?
“好好管钱。其他事,我会处理。”丢下这句话,慕容云舒朝府内走去。
楚长歌也丢给钱总管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悠悠走上前揽住慕容云舒的腰,低声问:“夫人想出卖为夫?”
“出卖你的事都被你儿子做尽了,我哪里还有这个机会?”慕容云舒巧笑嫣然。
“……”
“你也别想太多,事到如今,破罐子破摔才是最合适的心态。”
“……”
楚长歌正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惩罚那个最先将罐子摔破的人时,始作俑者就出现在了他眼前,身上裹着……一块明黄色的布。
看到楚慕容的打扮,慕容云舒的嘴角也颤了颤,蹲下身将他身上的‘龙袍’解下来,道:“虽然现在生意难做,但也不能为了省钱,随便裹一块布就出门。这样会给慕容府丢脸的,知道吗?”
楚慕容一脸不舍地盯着被慕容云舒拿走的布,道:“那是龙袍。”
“这是布。那才是龙袍。”慕容云舒看着聂青手上那件被撕烂的明黄龙袍说道。
“可是那件太大了,我穿不了。”
“你真的很想穿龙袍?”
楚慕容无比认真地重重点头,“想。”
慕容云舒:“可那龙袍是你爹的,你敢与他争吗?”
慕容云舒此言一出,所有追着楚慕容而来的众大臣大喜过望。皇子终于肯回京登基了?
楚慕容幽幽地仰头看向亲爹,然后非常诚实地摇头:“不敢。”
算你还有点良心!楚长歌在心里哼了哼。猛然又发现不对劲,他什么时候说要龙袍了?!“夫人,你……”
慕容云舒笑着打断他,“成亲那晚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为我当一次皇帝,不难做到吧?”
“……不难,但是委屈。”
“那你愿意为了我委屈一下接下这个烂摊子吗?”慕容云舒笑问。
楚长歌道:“这还用问?”其实瘟疫一出现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皇帝,他是非当不可了。
众大臣的心中顿时悲喜交加。喜的是楚长歌终于肯当皇帝了。悲的是……他们眼中至高无上的荣幸,在他眼里竟然是委屈……
*
楚长歌虽然答应了当皇帝,但是并没有立即去京城。金陵城的瘟疫还没有得到控制,谁也不能离开。
“京城空虚,需要人回去主持大局,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聂青试图说服慕容云舒放她出城。
“是啊。我们还要去华佗山找我哥呢。”凤灵道。
“想出城,你们应该去与楚长歌商量。”慕容云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自从楚长歌答应当皇帝后,众大臣便不再整日缠着慕容云舒,改缠楚长歌了。慕容云舒乐得清闲,也不再踏入书房半步。偶尔钱总管有生意上的事情找她商量,她也会推给楚慕容。渐渐地,家族的生意开始由楚慕容接手。楚慕容年纪虽小,却深谙经商之道,有些想法见解连她都自愧不如。
凤灵受不了地抢过木慕容云舒手中的铲子,道:“楚大哥对聂青有偏见,不肯见他。”
慕容云舒闻言青眉一扬,看向聂青,“你得罪他了?”
聂青闷闷地答:“不知道。”
“这就怪了。你是他的辅政大臣,又没有得罪他,他怎么会不肯见你呢?”慕容云舒道。
凤灵嘟嘴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楚大哥这个人天生就喜怒无常、阴阳怪气。他不想见谁,还需要理由么?”
“这倒也是。”慕容云舒甚是赞同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将手洗净、擦干。“接下来该干什么?”她问绿儿。
“教小少爷写字。”绿儿答。
正说着,楚慕容便跑进门,一脸严肃地说道:“娘,我们今天不写诗词歌赋了。”
“那你想写什么?”慕容云舒蹲下身一面帮他整了整衣服领一面问。
楚慕容:“写账本。”
“账本上就那几个数字,你不是早就会写了吗?”
“可是我今天还有很多账目没有核对。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就要拖到明天了。”
“明天再核对也一样。不着急。”
“不行。”楚慕容道:“明天还有明天的事。爹说过,今日事要今日毕,不能拖拖拉拉。”
慕容云舒微惊,“他什么时候说的?”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某人除了在某些事上积极之外,对其他事都是能拖就拖的……
“就昨天晚上啊!绿儿姑姑都知道。”楚慕容道。
慕容云舒看向绿儿,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只要从楚慕容口中听到‘晚上’这俩字,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神经紧绷。
绿儿脸一红,低头说道:“昨天晚饭后,小少爷要姑爷陪他练剑,姑爷说晚上有安排,没空。”
“我让爹推掉晚上的安排明天再去,可是他说,今日事要今日毕,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楚慕容接道。
“他昨天晚上哪有什么……”蓦地,慕容云舒猛然记起昨晚的事,那些激情画面一股脑浮现在眼前,撩得她内心骚动不已。
“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手怎么那么热?”楚慕容抓着慕容云舒地手说。
慕容云舒连忙将手缩回来,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淡淡道:“没什么,可能在外面晒太久了,有点热。”
“是吗?”楚慕容一脸奇怪地仰头看了看积着厚厚云层的天,道:“可